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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我们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工作,我可以陪你在新疆干一辈子革命。”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从她的话中我已揣测到了她的心思。
她首先向我要去了我的相片两张,我也同样索要她的照片她很快给我寄来两张。多年不见从她现在的相片看上去,变化非常之大,正像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女大十八变”,她的确现在出脱的比以前漂亮多了。从相片上看她中等身材,齐耳的短发乌黑浓密。肤色洁白的脸蛋圆乎乎粉嘟嘟儿,不多不少眉毛下面有一双小小迷人的眼睛,紧闭的一张小嘴儿若含丹。要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着一套军便干部服,腰间系一条军用武装带,左臂上套着印有“红卫兵”的红袖章,手持《毛主席语录本》贴胸堂,胸部别有一枚毛主席像章。她笑靥动人,精神饱满,展现出她那女性良好的风采。她的姿态很像是一位报幕员。
自她闯入我的心海之后,使我心里有些心乱如麻。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人在世上,最折磨人的要算是爱情这东西了,爱情也是最折磨人的。
在对待两位花季少女方面,花费去了我很多时间和很大精力,同时也影响了我搞好正常工作。有时候在工作时她两的面貌就浮现在我眼前,心不由自主就想起她们两,有时甚至想得发呆。
爱情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是我当兵前梦寐以求的,我处于现在的环境下比爱情更为重要的是我的事业。于是1969年3月16日我提笔写下感言:
当好兵
吾感心中愧,岂容魂私牵。
回忆童年史,泪水噙眼圈。
父母归天早,党亲赋新生。
报效抚养恩,为国当好兵。
注:党,指**。亲,指我二伯母。
此时在我心目中,一个是心心相印虽未定婚,但已明确了未婚妻关系在农村劳动的董瑞兰。一个是心领神会,心照不宣,在新疆医学院上学的赵怀玉。她两如果说一个是一枝怒放的红玫瑰,那另一个就是一枝清雅的白玫瑰,各有所长,都对我心怀好感。那么选择那一个为我妻好呢?!这真的让我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昨天17岁的我,最怕的是找不到老婆,在思想上背了一个沉重的大包袱。而今天21岁的我,却为着两个都爱我的少女而同样在思想上也背起了个沉重的包袱。看见了吧?这就是奇怪不怪地人生现实的呀!
就凭我的良知,我是绝对不能长期脚踩两只船的,那么我究竟该如何抉择呢?思来想去我采取暗度陈仓,声东击西之计,来一个在信中用语言测试测试她两的办法,看她两到底谁对我报以真心实意?然后选其其一,而了断另一方。
于是,分别给两位可亲可爱的姑娘各发出一封我精心策划的信。记得写给董瑞兰的信,其内容是,“我最近犯了个不大也不算小的错误,因此被部队安排到部队生产地去劳动改造,这事对我的前途可能有影响。具体情况信中三言两语也很难道清说明……”董瑞兰她很快来回音说:“不管你犯了任何的错误都不要紧,改了就好,人那里有不犯错误的。我绝不因您犯了点错误而不爱您……”看来她知书达理让我真的很感动。后来在我两结为夫妻的那天晚上,她还特意提起那封信的事时对我说:“您在那封信中使的诡计耍的小聪明,当时一下子就被我爸识破了。”我哈哈一笑了之。
写给赵怀玉的信,其内容是,“我入伍己三个年头,我是那样的在拼命干,可是现在还没混上个小班长,看来提干就是没希望了,所以现在对部队生活有些心灰意冷。至于留新疆嘛!的确世人都知新疆是个好地方,但是这里是多民族地区,社会关系当然就比较复杂一些,因此将来对留新疆工作我心里还是有一些想法的……”她也很快来回音说:“事在人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另外,新疆既然是个好地方,那你就应该留下来在新疆工作呀。部队提不了干那没关系呀!退伍后可到我们生产建设兵团来工作嘛!这里的汉族人要占80%以上,更重要的是还有我来陪伴您呀!……”
从两份来信可以看得出,她两都对我情深意重,这让我激动又感动心里乐滋滋。实在没想到在我的婚姻问题上还会出现今天这样一个令人欣喜的局面。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记得古人说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样一句话,的确人生就是这样子。
虽然她们两的来信让我的确激动了又感动了,但对她两“真假猴王”的表现,让我还是满腹狐疑很难确认。心神不定的我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来,所以一下子很难下抉择。由于这件事最近让我寝食难安,却又无法向他人宣泄,让我有时候整夜整夜失眠不能合眼。她两都是花样年华的女孩,她们的来信中都说得非常之好,那么让我选那一个好呢?看来呀,暂且还非得脚踩两只船不可。只能是等待时机再往一只船上跳吧?!这可是我人生的大事啊!可要慎重,绝不能马马虎虎。
背井离乡已经四年多,想回家看看的行囊总是越来越重,心情是越来越迫切。于是在1969年5月25日向连队递了申请探亲的报告,报告很快在28日被首长批准下来。此时此刻心驰神往,“梦里坐飞机归心似箭”。满怀着喜悦的心情立即上街买了一些东西,认真细致做好了回家探亲的一切准备,于6月30日起程,7月3日就到达了阔别四年之久的古老家乡榆中县韦营乡武家窑。身着绿军装还乡,旧地重游,心潮澎湃的那种心情真的用语言难以表达清。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
虽然过去了好几年,可是我的故乡一切却都是老样子,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还是那老样子没有电灯,点的还是煤油灯。没有公共汽车,还是徒步走远路,就连自行车也没见到几辆。全村没有一家人盖上新瓦房,住的还是过去的那种土窑洞,土箍窑。没有宽敞的公路,走的还是那羊肠小道。吃的还是那粗粮淡饭,白面有但很少很少。穿戴也还是那样的无不是千缝百补破破烂烂的衣裳,穿新展展衣服的人有但很少很少。全村还没有一件农业机械生产工具,种地的方式还是那二牛抬杠的老一套。
到家的当晚,我就立即先去看望我的最大恩人二伯母。那天晚上,王氏家族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纷至沓来,聚集在二伯母家来看千里迢迢探亲来的我。喜形于色的几十双眼睛都盯着我。此时的我,时不时向看我来的每一位投以感激的微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谈今说古,一会儿满屋哈哈大笑,一会儿又一个个泪水汪汪。不觉意已聊到天快亮,但大家还是依依不舍,一脸的兴奋没有一点睡意,不想离开散去的样子。
第二天早晨,我闲庭信步在山坡梁上,见到了庄上的乡亲们和我的那些同龄伙伴们,他们无一不向我投来敬重和羡慕的眼光。他们羡慕地望着我,好像他们看到的已经不仅是我王世雄,而是我们村上同龄伙伴们中的典范,是一个抽象的王世雄,一个后现代的王世雄,一个形而上学的王世雄,一个内涵和外延都无限大于王世雄本身的王世雄,同时还是王世雄主义的法定代表人。他们个个都对我特别的亲热,个个喜笑颜开。大家围在我周围你一言我一语赞美我天生就丽质,现在变得更加皮肤细腻,脸庞英俊,气质潇洒。说现在看上去的我,军服漂亮,军姿威武,身躯魁梧,挺拔刚毅,阳光出众。都说我“跌倒拾银子运气太好”了。
下午去看100多里路外定西县住的我姐姐,姐姐老远看见我已是泪湿衣襟“重见九回肠”。姐夫和姐姐忙着杀鸡炒菜,一会儿是长饭,一会儿又是油馍馍,凡是他们家里有的最好吃的全拿来招待我。姐姐一直对我的婚姻大事牵肠挂肚,所以在吃饭的同时姐姐就开始谈起我的婚姻大事来。她说:“你既然来了,就趁这次探亲把你的婚事办掉吧?”对此,我无论怎么的搪塞,姐姐总是不答应,并连哭带说地把我奚落了一顿,非让我办了婚事再回部队不可。
这时候的我,心中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其实我也有我的难言之处啊,真的是“掉门牙肚里咽,有苦说不出”。就为此事在我脑海里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了好几天,最后总算头脑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思了前又想了后。我当兵以后的生活的确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以说是有翻天覆地天地之差的变化。但是,如果说没有那年当了兵的偶然,那我今天必然还是一个农民嘛!假如我现在还是一个农民的话,那我的生活说不定也就和我同村的同学,那个叫张正敏的“光棍汉”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