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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姚夫人会不会了解些什么?”谢宁枫道,“姚子任从农村上来的,多亏了姚局和姚夫人,姚夫人生不出孩子,把姚子任当儿子对待,平日里定会比较留心姚子任。”
二人抽空去了一次姚局的家,却被告知姚夫人回娘家去了。姚夫人的娘家是一个小家族,但姚夫人的姐姐嫁给了宋家的少爷,丰家一时水涨船高。
温柔见到姚夫人,稍稍讶异,姚夫人异常显老,推算时间,也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为何有一张五十多岁的脸。“姚夫人,我们是姚子任的朋友,前不见从外地回来,听说他结婚了,我们想去向他表达祝贺,您知道他的地址吗?”
“结婚?”姚夫人顿了会,回过神后,神色冷淡地道,“你们听谁说的,我可不曾接到结婚帖子。”
二人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副局说的话,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或许全部是假的。“是听他警局的一个上司说的,而且那人跟我们讲,姚子任娶了个乡下老婆。”
“呵呵”,姚夫人端着茶杯,面带冷笑,“他会娶乡下人?你们怕是被人骗了,姚子任没有结婚,更不会和一个乡下人结婚。”
二人面上装作一脸懊恼地样子,开口埋怨道,“那个人是警察局的副局长,想不到也会骗人。”
“副局人品挺好的,就是运气不好,开会路上出了车祸”,姚夫人喟叹,又记起了什么,语气很冲,“警察局的人做事不靠谱,连验个DNA都出了差错,竟然通知我老姚死了,害得我在医院闹了一场。昨天查出来,是技术人员失误,死的人是副局。”
两人讪笑着告别姚夫人,心底的滋味别提多憋屈了。副局死了,那么见到的人是谁,不用猜也明白了,是姚局。叔侄两个联起手来,把他们当猴子耍。本来给了他们五天的准备时间,谢宁枫却不愿再耽搁,拜访姚夫人后的第二天,收拾好行李,带着自己的兄弟坐上飞机。
西广地区多山,地形也复杂,他们在西南省银池市军用飞机场下了飞机,西南军区现任的司令官就是谢宁枫的大伯,他们来到大伯的地盘,自然要上门拜访。并且,谢宁枫秉着请教的想法上门,大伯在西南军区时间尚短,但和西南军区的军官处得很好,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你们来了,刚刚你们大伯母还说到你们呢?”谢大伯开了门,屋里的香气飘了出来,“你们大伯母在厨房里给你们做好吃的。”
把礼物放在沙发上,引来大伯母的一阵唠叨。谢宁枫陪谢大伯在客厅里说话,温柔跑去厨房帮大伯母的忙。
“你放心,只要这人在西南省,就逃不出你大伯的手心。”谢大伯不是吹牛皮,他调来西南军区后,听了老爷子的建议,用心经营同事关系,与西南军区的军官关系和睦,办起事来效率特别高。
“那就拜托大伯了”,谢宁枫也不矫情,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
过了一天,谢大伯那里传来了消息,有人在鲜花街上见过姚子任。姚子任身上衣服破旧,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坐在鲜花街上的“牛腩记”吃饭,一群地痞流氓跑过来找碴,姚子任帮老板打跑了地痞流氓,所以老板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牛腩记在鲜花街上比较出名,他家的牛腩入口柔软,但吃起来有嚼头,而且牛腩上浇了一层酱汁,闻一闻就把肚里的馋虫勾起来,吸引了许多人上门品尝。
谢宁枫坐在床上,温柔翻着一本古籍。逍遥三老是她心头的一根刺,这三人性格古怪,武力高超,也不知风藤纪从哪里寻来的高手。有一就有二,温柔担心像逍遥这样的高手,风藤纪还能找到第二个,第三个。
“温柔,你说姚子任为什么去牛腩记吃饭?”他身上有重要的机密,按照常理,他越不起眼越容易隐藏。他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打跑地痞流氓,是因为正义还是故意引他们注意?
“民以食为天,姚子任过惯了吃肉喝酒的生活,一时忍不住也有可能。”温柔并未多想,在她看来,即使逃跑,也要吃饭,姚子任那么大个子,不吃肉肯定受不了。
“也许吧!”谢宁枫双手交叠,枕着后脑勺,瞟了一眼温柔手上的书,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位叫盛泉水的,是我外公的爷爷,他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参悟了四字诀的最后一字。但他执念过深,接受不了一次失败,走火入魔自爆筋脉而亡。”
温柔把书翻回盛泉水那页,又仔细看了看,书上写到盛泉水年轻时游历四方,机缘巧合下,得到高人指点,修得一身武艺。而这高人来自泉水谷,谷中还有不少隐世的高手。
“泉水谷?”温柔把这个地名念了一遍,心底有种奇妙的感觉,仿若他们将来会去一趟泉水谷。“宁枫,你知道在哪里吗?”
谢宁枫摇头,“兰爷爷或许清楚,可惜他云游四方,采药去了。”治好他的病后,兰爷爷也算遵守了对外公的承诺,告别他和外公,四海为家去了。
“兰爷爷?”温柔不是第一次从谢宁枫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盛老偶尔也会说起这位爷爷,“兰爷爷可能是梅兰竹松四医圣之一的兰家人。”
说到这个,温柔不由想起了师父和三哥他们,“不知师父和三哥他们过得如何,现在在哪里?”
谢宁枫是个善解人意的好老公,他揽过温柔的肩膀,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有什么难的,我们把姚子任抓到后,就去一趟藏南省,我估计师父他们肯定在活佛高原安居乐业了,毕竟活佛高原是他们的家。”
第二天,小毛和狐狸去牛腩记吃饭,顺便和老板打听姚子任的事。谢宁枫带着温柔在市里逛了起来,银池市最为出名的的是五个月牙池。
月牙池在银池市的瓦伦广场上,五个月牙池,前二,后三,拼成了一个大的月牙。池中的水总是满的,不管是干旱还是内涝。所以当地的民众也称池中的水为圣水,有不少游客会带几瓶月牙池的水回家送人。
瓦伦广场上,人流拥挤,不少人围在月牙池边灌水。谢宁枫拉着温柔加入灌水的人群,好不容易灌了三瓶水从人群里脱身,一个老爷子从后面撞上来,摔倒在地。
“老爷子,你没事吧?”两人蹲下来,谢宁枫的手挽住老爷子的胳膊,正要扶老人起来,却瞥到老人的背后有两个湿漉漉的手印。
老人神色痛苦,肉尽皆下垂,可见伤得不轻。“宁枫,老爷子伤了骨头不好移动,我们打120,送老爷子去医院。”温柔也发现了老人后背的手印,心里怀疑是个骗局,骗他们付各种费用。
坐上救护车,温柔靠在车皮上,看着医生忙碌。他们预想的讹钱的人并未出现,老人也不曾和他们说钱的事。
“尾骨骨折了,老人年纪大,挺受罪的,你们要小心照顾他。”医生初步诊断后,委婉地提醒二人要做好长期照顾老人的准备。
“医生,我们明白的”,不管到底是不是他们的错误,老人年纪大了,又孤身一人,他们能帮的肯定要帮。
交了住院费用,温柔出去买水果和生活用品,谢宁枫在病房里陪伴老人。老人住的是双人间,有独立厕所、空调、电视机,谢宁枫还拜托护士,高价请了个护工过来。
“老爷子,你家在哪里,有孩子吗?”他们不能代替老人的孩子时刻在床前,而且老人的治疗费用也需要和老人的家人协商。
“没有,没有”,老人摇晃着脑袋,面上神情恍惚,眼底眸光透着哀鸣,仿若那些被家里人赶出来的老人。
“那你先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安心养伤,医疗费我们会负担的。”谢宁枫起身,到阳台上打了一个电话,将老人的照片传到大伯的手机上,希望能尽快找到老人的家人。
这时,温柔拎着一个小孩进了房间,小孩皮肤很黑,一双猫眼却亮地惊人。“你是谁,干嘛鬼鬼祟祟站在门口?”温柔上来的时候,小孩的耳朵贴在门上,身子弓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棉包,你怎么会在这里?”床上的老人挣扎着要下床,护工连忙按住老人,雇主就在一边,他若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趁早辞职算了。
“族长,你认得我?”叫棉包的小孩不断扭动身体,妄图逃脱温柔的双手。温柔微微使力,他就动弹不得,只能害怕地看着床上的老人。
叫了护士给老人打了镇定剂,男孩扑腾着身体奔到床上,又被谢宁枫拉了回来。叮嘱护工看好老人,两人带着小孩去了楼下的花园,花园里有不少散步的病人,三人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叫棉包,从什么地方来的,知道怎么样才能通知老人的家人吗?”温柔勾唇一笑,语气柔和,使得小孩收起了浑身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