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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点符号的偶然出现,引发了成圣之机的热议,同样,也引发了一些人的觊觎之心。若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圣人,谁又能不想呢?
青山萧瑟,树木丛生,蜿蜒曲折的小径上走着几个人。
为首的人很漂亮,但他不是个女人而是个男人。金玉候潞尤嘉,一个能够让天下所有女子都自叹弗如的男子。他代表阴阳家率领学子前来。
阴阳家在文道百家中算是个异类,起源于道家。春秋战国前,道家可谓是一手遮天,乃文道魁首。由于内部严重的理念之争,在春秋战国时期逐渐分裂成三个派系,一个是天道家,一个是人道家,这两家虽然在理念上的分歧很大,彼此为正统名号争斗几千年之久,但他们都承认是道家分支,远不如阴阳家做的爽利,直接改易学说,不再承认道家身份,尊三皇中的天皇伏羲为圣,自称“阴阳”。
几千年来,阴阳家声名不显,虽能人辈出,却一直引而不发,从来不参与文道百家的争锋,不知在图谋什么。
金玉候潞尤嘉是阴阳家这一代捧出来的天才之一,甚至还得到了阴阳家赦封的左司命称号。司命的称号在阴阳家一直是女子担任,也不怪当初杨文在朱雀街上耻笑潞尤嘉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当然,这也是阴阳家区别于其他文道学说的一个表现,他们收录女学子。跟随在潞尤嘉身后的五名学子中,便有两名。
“松涛竹林,景色怡人啊!”,潞尤嘉很有磁性的嗓音非常好听,感叹过后,他又说道:“阴阳家能有今天殊为不易,低调了几千年,也是时候高调一点了。希望你们不要给阴阳家、阴阳学院蒙羞,都明白了么?”。
转过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身后的五名学子,嘴上虽然是严厉叮嘱,脸上却是灿烂迷人的微笑,无论是男是女都是一阵恍惚,忍不住的面上微红,频频点头。
大学书院门前,温尔儒雅的韩寻穿着标志性的素白儒袍,负手而立,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心中却是想道:原本阴阳家与法家、兵家的人相约在中秋节前三天同来,为何阴阳家的人提前来了?这算是什么意思?
知晓韩寻的大名,从勤为径上走上来的潞尤嘉彬彬有礼的双手作揖,微笑着说道:“白衣韩寻出门相迎,实在不胜荣幸!”。
韩寻是个谦谦君子,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还了一礼,伸手指着书院内,道:“请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好对!好联!”,潞尤嘉没有顺着韩寻的手势进入大学书院,反而是兴致勃勃的看着书院门前,说道:“我只听说书院门前的匾额是董圣亲笔写下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却从未听说还有这副对联,不知道是儒家的哪位名家所作?”。
韩寻一笑,道:“那你就想错了,作出这幅对子的人,你可能也听说过,靠山王世子杨文,他也是凭借这副对联被书院破格录取,拜在魏师门下。不过,这幅对联倒不是杨文写上去的,而是魏师亲自写下的大儒笔墨。不仅是魏师,连院长都觉得这副对联完美的阐述了儒家的思想。”
可能听说过?岂止是听说过啊!听到杨文的名字,潞尤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异色,当下,打了个哈哈道:“噢!原来是靠山王世子殿下!靠山王世子杨文的大名我哪里没听过呢?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有如此的斐然的文采啊!果然,市井传言不可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才是真!”。
话锋一转,潞尤嘉笑道:“既然是学院交流,那自然要有交流的样子,不如就让杨世子与我们阴阳学院的学子交流交流?”。
韩寻笑容不减,说道:“不要那么心急,饭要一口一口吃,我先带你们去安排下一下食宿。至于邀请杨文参加学院交流,也当然可以,身为主人,自是要招待好客人。”
学舍里,杨文手里捧着儒家的经典《春秋》津津有味儿的看着。这几天来,他的生活基本上都是三点一线,靠山王府、书院以及……金玉楼。没得办法,有北宫伯玉、林小侯爷这么几个狐朋狗友,就算他不想去烟花场所游逛,也得去。
北宫伯玉就坐在杨文的身边,衣服懒洋洋的样子,哈气连天的说道:“哎!你们有没有觉得韩师兄有点不务正业啊!说好了是代师授课,可好几天都见不到他的踪影!”,说着说着,这厮就一脸的诡异:“你们说,那名满天下的君子,会不会也……”。
杨文打断了他的话,道:“别把人家想的跟你一样龌龊!还有,噤声!不要打搅到我用功读书!”。
北宫伯玉撇了撇嘴,正待反击杨文,忽然眼睛一亮,低声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诡异:“咦!好家伙!你们看你们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风花雪月去了,而且口味儿还挺特殊的,居然喜欢兔爷儿,怕是洛都城的名门闺女、大家闺秀知道此事,不知道多少会伤心泪流,为此投河殉情呢!”。
杨文诧异的抬头去看,眼睛一翻,骂道:“别他娘的胡说!那厮我认识,是金玉候潞尤嘉,阴阳家的人!娘的,看见那厮不阴不阳的样子,老子心里就不舒坦!”。
脚步声渐近,韩寻带着潞尤嘉以及阴阳家的人一起进了学舍,轻咳一声,道:“这是阴阳家的优秀学子,来书院进行交流。应潞司命的要求,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会与你们同在这里学习,希望大家……嗯,友好一点,莫要失了礼数!”。
可能是不怎么擅长待人接物,韩寻的这几句话说的干巴巴的,他自己也难得的面上一红。
金玉候潞尤嘉站在前边,忽然说道:“我等能与大学书院的诸位进行交流,实乃荣幸之至。因见儒家学子读书,心中有感,忽然想出一联‘春读书,秋读书,读春秋;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还请各位不吝赐教啊!”。
韩寻刚才还说友好一点,结果潞尤嘉上来就很不友好。虽然说了“心中有感”的托词,但实际上的本质还是进行挑衅,若是这幅对联堂中儒家学子没能对答出来,就会被阴阳家的人压上一头。如此一来,还说什么交流?交流是站在同等位置上的。
学子们全都苦思冥想起来,韩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心中暗道:“好精妙的对联啊!全联不离春秋二字,既代表节气又代表儒家经典的《春秋》,一语双关!不仅如此,他描述的还是此时此刻的情景,这就局限下联也要契合当前,难难难啊!”,他心中也忍不住叹息:“自己不能出言,只能指望其他人了,否则的话……”。
杨文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春秋》,一抬头,正发现潞尤嘉想自己投来目光,咧嘴一笑,指着潞尤嘉以及潞尤嘉身后的阴阳家学子,道:“男学生,女学生,生男女;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不知道我这个下联可不可以呢?心有所感嘛!”。
“哈哈哈哈……!”。
杨文作怪的语气,顿时引起了几个狐朋狗友的哄堂大笑,便是其他平常看杨文不顺眼的人也抿嘴偷笑起来,心中暗暗佩服杨文的急智,消了阴阳家的气焰不说,还反隐晦的骂了阴阳家学子。
“儒家的人就是这样说话的吗?”。
潞尤嘉身后的一个少女怒视杨文。其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因此时怒意凛然生威。
杨文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嗯,我忽然心中又有所感,想出了一个上联‘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
“你——!”。
少女被气的俏脸通红,杀了杨文的心只怕都有了。
杨文这个对联是机关联,不仅暗含讥讽,还包含两个拆字,“女卑”是个婢字,“女又”又是个奴字,比起潞尤嘉之前出的对联,并不算差,甚至更胜一筹。
潞尤嘉想了好半天也没能想出对策,不过,他一向以脸皮够厚著称,并不气恼,反笑着对杨文说道:“杨世子大才,潞某甘拜下风,只是……这个对联,你能对得上吗?”。
杨文脱口而出:“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人曾”是个僧字,“人弗”又是个佛字,婢女是女子,僧人又是男子,无论从哪方面讲,对的都很精妙,让人无话可言。
潞尤嘉连连赞叹,他本是想先声夺人,打击一下儒家学子,没料到在他印象中的纨绔草包竟然这么犀利。
韩寻也不想让潞尤嘉以及阴阳家的学子太过尴尬,出面打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