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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将圣皇天后看在眼里吗?”。
也有人大义炳然的叫嚣着:“哭什么哭?我等平日里研习孔孟之道,舍生取义四个字难道还不懂吗?都不要怕!我倒要看看他靠山王府能奈我何!”。
忠勇侯林放心中暗骂,这些榆木疙瘩脑袋,读书读傻了吧?咋还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呢?没看见图腾龙已经暴走了吗?
心中虽然将不晓事理的士子们骂了个狗血淋头,瞅着愈来愈近的焦应龙杀机赫赫,他也唯有无奈的叹了口气,手腕一翻,握住了一柄金锏。
文力灌输下,金锏光芒大作,林放单手一甩,直奔焦应龙坐下战马,他了解焦应龙,所以知道焦应龙最爱惜自己的战马。
果然,焦应龙不得已勒住马缰,挥刀斩断了林放的攻击,但同时,刀锋也缓缓举起,遥指林放,冷冷的说道:“挡我路者死!”。
……
ps:差不多四千五百字,原来想分成两章,想了想,还是算了,连贯点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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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当年文成侯
久居大漠边关,可养豪气,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图腾龙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凉人,随着家道变故,被靠山王杨雄收为义子后,在纸醉金迷的洛都城过活几年,时间不长又回了家乡。西北的汉子从来都不缺乏豪气,与生俱来便有着难能可贵的勇毅果敢、恩怨分明,只是这份豪气如今在忠勇侯林放看来,绝对是要出大事。
单手擎锏,林放对着焦应龙摇头,表示拒绝:“皇城脚下,不得妄动刀兵!请回!”。
黑云驹烦躁的打着响鼻,不断的刨动前蹄,战马如此,战马上的人也是如此,焦应龙缓缓举起青龙刀,抿着有些薄的嘴唇儿,道:“当真?”。
林放如临大敌,全身文力喷涌,嘴上却坚定的回答:“职责所在!”。
前来午门请愿的文人士子一刻都不停歇的鼓噪,有的悲凉哭嚎,有的愤而大骂,有的呼天抢地……百种人、百样形,唯一不变的就是话题的中心,靠山王府与靠山王世子杨文。
焦应龙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眸子变的血红,漆黑如墨的青龙刀在烈阳高照下竟是没有一丝反光,但此时此刻,谁都能感受到那澎湃杀机,谁都能感受到那彻骨寒意。
忠勇侯林放盔甲中的后背冷汗涔涔,他知道焦应龙绝对是要动手了。
两个人都分属文道兵家,而兵家人的战斗方式是血腥残暴、简单干练的,讲究马上称雄。林放出来的着急,并没有战马乘骑,如此一来,还没开打,便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只是如他所言,职责所在,明知不敌,他也要迎上去,否则,岂能对得起他“忠勇”的封号?
对峙中,忽然一阵微风泛起,随之,焦应龙动了。
极速奔行的战马上,焦应龙拖刀而行,青龙刀光芒渐生,似有龙吟声响彻。
近了,二十步、十步、五步。
忠勇侯林放调集全身文力于手中金锏,蹲下身子向前翻滚,直扑焦应龙坐下黑云驹的马腿。他心中很明白,以步战迎敌,尤其是西北图腾龙这等强敌,绝对不能硬撼,否则,那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射人先射马”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焦应龙像是预料到了林放的动作,双腿轻夹马腹,黑云驹竟是一跃而起,直接从林放的头顶越过。马上的焦应龙别扭的一个扭身,手中的青龙刀翻转,精妙无比的以刀背拍在林放的后背!
“砰”的一声巨响,忠勇侯林放狼狈不堪的被苍蝇一样拍出去五六丈远,跌在地上咳出一口老血。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听着焦应龙冷淡的话,躺在地上的林放也是苦涩的笑着,他的确是无法阻止焦应龙。他心中也难免的有所感叹,西北图腾龙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隶属于靠山王府的部曲家将,怕是早就被帝国册封侯爵了吧?人比人气死人呐!
长长的叹了口气,忠勇侯林放劝道:“焦应龙……莫要自误,你知道杀了这些人会有什么后果的,不要给靠山王府招惹麻烦!”。
林放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焦应龙勒停战马,眉头蹙在一起。他不笨,只是有时候不想去想得太多,最近洛都的风言风语,他在前来洛都的路上都有所耳闻。杀了这些人,无论天家如此处置自己都没什么,就怕有人从中挑唆对靠山王府不利。
“哈哈哈!他怕了!他怕了!他不敢杀我们!他不敢杀我们!”。
“诛国贼!请诛国贼!”。
眼看着焦应龙紧锁的眉头与犹豫的神情,前来请愿的又鼓噪起来,好似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
忠勇侯林放都无奈了,都什么时候啦!这些人是真不怕死还是真蠢啊!
望着林放那甚至是哀求一样的眼神儿,焦应龙缓缓的举起青龙刀,道:“无妨!杀了他们,我会自己向圣皇天后请罪!”。
抬手、挥刀,抬手,挥刀,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也只在一瞬间结束……皇城午门外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忠勇侯林放撇过头去,不忍去看。
焦应龙跳下战马,卸了自己的盔甲挂在马鞍上,而后轻轻拍了一下黑云驹的脑袋,让黑云驹回王府,他自己则是径直走向皇宫,如他自己所言的请罪去。
——
图腾龙的一去不返让杨文心急如焚、多有忧虑,也不再那么不正经,拿出了王府世子的架子,派人出去四处打探。
可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在经过一番仔细思量之后,杨文又把已经派出去的人全都找了回来,然后,对此事漠不关心起来,前后差距之大,简直判若两人。
时值傍晚,韩寻一袭白衣,飘然若仙至此。
纨绔的世子大人优哉游哉的看着手中《论语》,连给这位师兄见礼的兴趣儿都没有。
韩寻似乎心中也隐藏着不少事儿,脸上也没有如往常那般挂着和煦的微笑,反而是多了几分尴尬。
沉默了许久,杨文抬起头来,盯着韩寻的眼睛,道:“标点符号的事情是你们自己放出去的吧?”。
你们,代表着书院、儒家,也代表着杨文现在对书院的不认同。
韩寻一个错愕,旋即,长长一叹,点头承认。他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甚至连会说谎的人也算不上,所以,他只能承认。
杨文眯起了眼睛,嗤笑不已:“好一个大计划,好一个借刀杀人!”,顿了下,他脸上满是讥诮:“知道那种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要骂别人的人,是什么人吗?是畜生!是白眼狼!难怪儒家这几年表面风光,实则被法家、兵家压得喘不过气,追根到底,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如此辛辣的指责,便是韩寻这等心胸开阔似大海的谦谦君子也有些受不了,他想说些什么,到头来,还是没有说。
杨文没有继续盯着韩寻去看,低头自顾的看着手中《论语》,嘴上说道:“明知道那些学子闹事儿却不阻止,明知道焦应龙最受不得别人的诟病指责靠山王府绝对会大开杀戒,却坐看风云,一点表示也没有!我想你们是要整肃书院痼疾吧?自己没有魄力拿出点强硬手段,非要借着别人的手去除掉那些不想要的人,好计划哟!”。
话锋一转,讥讽变为责问:“你们拿了我的东西,又把我置身在风暴眼中,这些我都可以不怪你们,可你们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有这样做人的吗?……想办法把我大兄的事情摆平,否则,别说成圣之机没有了,指不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还会平了大学书院!”。
轻飘飘的话语中充满了赤果果的警告威胁,韩寻低头沉思起来,思索杨文所说之言的可能实现性,他发现杨文或者靠山王府不是图个嘴上痛快,是真有那个能力,踏平大学书院的能力。
实际上靠山王府可以用另外一种词汇来形容——文道世家。且还不是一般的世家,是兵家世家,是封地整个西凉州的世家,是手握三十万雄兵的世家,是世家中首屈一指的世家!这等大的世家是有能力与书院乃至一个文道学说对抗的。
很久,韩寻说出了进入靠山王府后的第一句话,道:“镇西将军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圣皇天后不会因此而降罪于他,他很有可能还会因此变相的迁升……”。
话没说完,便被杨文打断,冷哼道:“迁升?像当年文成侯那样吗?”。
韩寻面色大变,盖因杨文嘴里的文成侯并不仅仅代表着一个名字,他还代表一件事情!所有王侯都忌讳莫深的事情!
大唐帝国开国以来,共有十九家异姓王,随着明里暗里的事情,这些异姓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