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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尊俯视他的举动和神情,不禁竖起眉头。
弥里见他还在身侧,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承禀最重要的事。
锦璃苏醒过来,正听到弥里对御尊所言。
“陛下,罪证找到了,是御銮,他的袍袖上,有残留的毒粉,一个在他身侧的女子,似乎是碰到了那种毒药,已经身亡。”
弥里一手环住锦璃,一手把收集到的毒粉,交给御尊拿去对比。
“你送锦璃回去。”
“是。”弥里抱起锦璃,俯视她苍白的脸儿,心痛如刀绞。
锦璃揪住他的袍子,把所有的痛,生生咽下去,她垂下眼帘,没有再看御蓝斯那边,心底惊逃海浪,缓缓平复下来。
御尊走到御銮近前,凌一已经把他周围碍事的人全部移开。
“陛下,小心毒粉。”凌一提醒。
御尊抬手,示意他不要惊动御銮。
他把弥里收集的药粉倒在地上一点,仔细对比御銮袍袖上的毒粉……洁白的粉末,细碎如雪。
御銮就在这时醒来,睁开眼,见御尊阴沉地怒盯着自己,不禁疑惑,“父皇,您回来了?”
“你袍袖上……这是什么?”
珈玉妃和御月崖也围拢过来,两人血眸獠牙,杀气腾腾。
御銮顿时察觉事情不对,警惕地忙坐起身来,怀中女子却瘫在地上,口鼻里黑血流淌,竟是已然死掉多时。
他忙要起身,被珈玉妃尖利的鬼爪一把按住了肩,纤长的指甲,刺进了他的肩胛骨。
“这……我……”
御尊阴沉地怒问,“这舞姬死了,为何你没事?”
御銮想争辩,却任凭他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把死去的女子说得复活过来。
“父皇,儿臣不知。儿臣没有害她,父皇不至于因为一个舞姬的死,怪责儿臣吧?!”
“舞姬之死,的确没什么,你皇兄之死却非同小可?”
“皇兄?庸皇兄死了?”
御尊勃然大怒,“凌一,把他铐起来,收押囚笼!”
“是。”
凌一应声,珈玉妃憎恶地松了御銮的肩膀,为防他反抗,没有远离。
御銮惊恐大叫冤枉,忙要扯住御尊的袍服,被凌一一脚踢开。
见凌一抽剑,珈玉妃和御月崖防护两侧,御銮不敢再冒然靠近御尊。
“父皇,您让儿臣死个明白!”
御尊站起身来,阴沉冷斥,“御庸死了,你怀里的女子死了,你却没死,这已然够明白的。”
凌一为防他反抗,当即一掌,打在他后颈上。
这事儿,当然不算完。
御尊转瞬去了思允妃的寝帐。
一入帐内,不禁被床上的一幕震惊。
八位男子不着寸缕,横在床榻上,而他的思允妃,竟抱着其中一个,睡容妩媚餍足。
若在从前,这一幕是司空见惯的。
现在,人们称眼前这种境况为,捉“女干”在床。
他离开万年,不曾碰过莲央,她身边也不曾有过任何男子。
而思允,为何他只是离开一晚,她竟如此荒唐?
上次在溟王宫是两个,这次是八个,她于御銮的王宫内,不知要荒唐到何等地步!
他嫌恶抓起衣袍丢过去,不禁懊悔为这样一个女子,伤害了莲央。
思允妃被衣袍砸得惊醒过来,一个小药瓶却从衣袍内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御尊狐疑捡起药瓶,打开瓶塞,瞧了瞧,将瓶口朝下到处去,白色的粉末,细碎如雪,飘在了地上……
“陛下,您何时回来的?”
女子一夜欢愉,娇柔无力,抬手揉了揉脖颈,慢条斯理拿衣袍掩住身姿,一举一动,从容不迫,竟不知羞耻如何写似的。
“你是不希望朕回来?”御尊强忍着怒火,他警告自己,不要误会她。
思允妃却笑道,“恐怕御庸是死了吧?”
下一瞬,寝帐里所有的吸血鬼,被暴怒的太皇撕得粉碎,其中,也包括他的……思允妃。
另一座寝帐里,锦璃听得那嘶叫,惨叫,血肉被生生扯碎的声音,毛骨悚然,瑟瑟惊颤,
御蓝斯这时掀开帘幕进来,幽暗的光线里,他宿醉未醒,一身颓然与酒臭。
“璃儿……”
见她如此,他不禁懊悔布下这场毒计。
“出去!出去!吸血鬼……滚出去!”
她恐惧地咆哮着,抓起枕头砸过去。
内室里两个孩子被惊醒,忙奔出来,
“娘亲,你怎么了?娘亲……”南宫谨担心地看了眼御蓝斯,见他点头才靠近,“娘亲,是谁惹您生气了?”
锦璃崩溃地哭出来,抱住上前来的两个儿子,恐惧爆发出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第255章 王妃演戏杀美人
御蓝斯在床沿坐下来,愧疚地把母子三人一并抱住。
听到帐外低语,他凝眉微皱,没有在外布置结界。
“璃儿,原谅我……”
“御蓝斯,我恨你!”
帐外的几个人,因为这一声尖锐嘶吼,脚步不约而同地尴尬停住。
御蓝斯身上混杂了浓重的酒臭和胭脂香,锦璃嗅得这气息,脑子里便遏制不住地想到他左拥右抱,饮酒作乐的一幕欢。
心口憋闷,她被寻得窒息,胃里一阵激烈的翻搅。
她愤然推开父子三人,冲到帐外,迎面,竟是一抹染了大片血污的艳红龙袍,冲入眼帘。
腥臭的气息扑面袭来,她已然顾不得对方是什么人,嫌恶地推开对方,却被裙角绊住,单薄的娇躯狼狈跌趴在地上,就……呕吐起来。
帐外地,正是御尊,莲央,御穹,弥里,凌一,御之煌,南宫恪,珈玉妃,御月崖等人。
而被锦璃撞到的,是走在最前面的御尊。
他手上的血,刚擦拭干净不久,指甲里还残留着血肉。
龙袍的袍边上,因为失控杀戮,沾染了大片血污……
他静冷一身血煞之气,栗发与红袍曳地,诡异如地狱里来的索命妖魔。
御蓝斯端着一杯水追出来,亦是差点撞在御尊身上。
对上御尊冷怒的视线,他心头一震,迅速垂下眼帘,来不及行礼,就过去扶锦璃。
“喝口水,漱口。”
“不要碰我,脏!”锦璃挥开他的手臂,也把他端来的水打翻。“你这样的人,不配碰我,不配碰女儿和儿子!”
御蓝斯顿时红了眼眶,“璃儿,你相信我,我只是喝酒了,我什么都没做……”
“昨晚那歌儿是唱给你听得吧?嗯?”
“我……我也不知道,只听了两句而已。”
“昨晚你灌入口中的酒,是她们喂的吧?是用碗喂的,还是口对口喂的?嗯?你说话!”
“碗,我确定是碗。”
“是么?为什么她们在你怀里?为什么你枕在那女子的腰腹上竟能睡得着?”
“我也不知道,我醉了!”
“哼哼……也就是说,你所有的解释,都是废话!”
“璃儿,我是爱你的。”
“是么?为什么我腹中的两个小东西,开始厌恶你?孩子永远不会对我撒谎!”
这句话,狠狠扎在御蓝斯心口。
御穹背后的南宫恪,也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生生把脸转到一边去。
御尊和莲央等人俯视这一幕,神情各异,碍于御尊未开口,谁也不敢冒然吭声。
“你若恨我,也别动气,这样对胎儿不好。”
锦璃拧开手臂,打开他的碰触。
御蓝斯只得又去端一杯水来,把水杯放在一旁,退后几步,才给御尊等人行礼。
“皇祖父,皇祖母,父皇……让你们见笑了。”
御尊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几次,复杂的神情,沉淀成无奈。
“你皇叔薨,要即刻回京举行葬礼。身为晚辈,你们都要尽孝穿素服。”
御蓝斯憎恶低着头,漠然开口。
“请恕孙儿不能从命。孙儿与锦璃新婚,锦璃又有身孕,眼下她身体也不好,而且,锦璃之所以如此虚弱,都是因为之前被绑架引起的,所以……”
“不管从前皇叔做错了什么,恩怨都过去了,作为补偿,朕将你已经攻取到手的西部五城赐予你和恪,剩下的一城,由月崖继承,你可有异议?”
御蓝斯抬起头来,“皇祖父,请恕孙儿难以从命!城池与锦璃和谨儿、无殇所承受的痛相较,微不足道。”
“你……”御尊看了眼身侧淡漠绷着脸的莲央,又问锦璃,“溟王妃,你的意思呢?”
“皇祖父,您怎问锦璃?!”锦璃冷笑,“锦璃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小小的人类女子,无权决定什么。”
御尊强硬隐忍怒火,眸光冷厉俯视着她,妄想以强大的气势,迫她点头。
“你是大齐公主,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