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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忙抬手摸上脖颈,轻轻抹了一下,胭脂晕染……
御蓝斯只觉心口窒闷,眼前一阵暗黑,这蠢女人!害他一番心血,全部付诸东流。
“聊完了么?”凌一缓了口气,略一调息,极有耐心地以剑撑地,冷笑揶揄,“接下来,殿下是否要撕碎念伊公主的衣服,验证所有吻痕的真伪?我需要回避么?!”
御蓝斯怒火中烧,恨不能当即冲过去把他撕碎。
“你到底给锦璃吃了什么药?”
“殿下乖乖跟我走,念伊公主自然不会有事。否则,我就不敢笃定,会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你走,你先给锦璃解药。”
锦璃已然完全肯定,御蓝斯是在乎自己的。凭此状况,也断定出,她遗忘过去,必然有原因。
“御蓝斯,你其实不必跟他走。”
御蓝斯疑惑侧首……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窃窃低语。
“他给我的药,我以障眼法骗了他,压根儿就没吃。而且,那折子我刚烧了,证明不了什么,还有……他……中了我的毒,那毒只要一运功便会发作。”
锦璃话尚刚说完,凌一就砰——一声,躺在了地上。
御蓝斯狐疑瞧着她,“他这毒,和我中的一样?”这小女子拿毒来毒一毒别人还好,若是施毒成了习惯,可就麻烦了。
对上他艳若琉璃的棕色眼眸,她顿时心如鹿撞,说话也不太利落了。
“不太一样,这毒……足够他睡七天七夜。”
他宠怜在她唇上轻啄一吻,莞尔赞赏,“还不算太笨!”
双唇相抵,莫名地惊喜,同时在两人心头炸开,情*潮*汹涌而至。
锦璃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嫣红了双颊,清澈的双眸也不断闪躲,避开他灼烫的视线,惊觉他的手揽向腰间,她不着痕迹躲开他的碰触,与他拉开距离。
凌一出现之前,那疯狂的吻,着实让她胆颤心惊。
更诡异的是,他的抚触似有魔力,令人欲罢不能,蚀骨成瘾。
她是有夫君的,依那化为灰烬的小折子上所言——这吸
tang血鬼与她曾做过夫妻……可既然已和离,既然她已完全忘记他,两人便再无任何关系。
御蓝斯也惊觉自己失控,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和缓尴尬。
就这样吧。短暂的纠缠,差点给她招来杀身之祸……不能再继续。
“我的衣服呢?”
锦璃忙去取衣装。
片刻后,她拿来一套崭新的月白金纹锦袍。
他尺寸勉强合适,袍袖和下摆明显有点短。显然,这是苏锦煜的袍子。
“我之前的袍子呢?”
“脏了。”
“那就烧掉吧。”
“哦。”
见他换衣服,她忙背转过去,在凌一身侧蹲下来,忍不住问,“这人……你要杀掉吗?”
“他是皇祖父身边的人,杀了他,皇祖父必有感应,我们也就死定了。”
“那……你要如何处置他?”
“带去皇祖父面前,质问他意欲何为。”
“这人告诉我,你是担心你的皇祖父追究,才给我服用忘情丹。你这样回去,不怕你的皇祖父惩罚你?!”
“皇祖父派人抓我,还因为父皇和母妃过去的恋情。若因我是父皇的儿子,就该死,皇祖父大可以斩尽杀绝。你就当从未见过我,我也不会承认爱过你,凌一若胡言乱语,便是诬告。”
锦璃未再多看他一眼,却因他一番话,心,痛如刀绞。
“我也不会承认爱过你”——也就是说,他曾……爱过她?!
御蓝斯整理好衣裳,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定定的,眸光幽深而依恋,却又矛盾重重。
“你……可是还想问什么?”
她面红耳赤地站起身,却始终无法与他对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曾有过孩子吗?”
他矢口否认,“没有,我甚至不曾碰过你。”
“如此说,那小折子上所说的,婚礼,孩子,和离,并非是真的?”
“婚礼?孩子?小折子上有这样的话?”
“小折子上说,我们有过一个孩子,叫苏无殇,还写了出生的时辰和地点,还说,我前世的前世和南宫恪也有过一个孩子,叫南宫谨。”
御蓝斯脸色惊变,不禁担心两个孩子已经被抓走。
思及此,他扯住凌一便消失无踪。
锦璃疑惑凝眉,“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御蓝斯……”
她追出牢房,那月白的身影,已然无踪。
“这就走了?真没礼貌,罔我苦心设计,帮你抓到一条大鱼!”
王颂达正赶到牢房门口,见她左顾右盼,似在找什么人,也不禁往四周瞧了瞧。
“璃儿,在看什么呢?”
“御蓝斯跑了。”她嘟着嘴,一脸不悦,只余满心失落,无处诉。
“跑了好哇!那人留在这里可是大麻烦!”老爷子却又顿时一脸古怪,“呃……你知道他叫御蓝斯?”
锦璃狐疑,看向外公炯烁的眼,“我应该不知道么?”
老爷子讪笑两声,“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忙转移话题,“璃儿,今晚,你还要不要去撒金叶子?”
想到刚才在牢房内的吻,锦璃忙扶了扶发髻,确定自己仪容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放了心。
“当然要去,昨晚哥把我打晕,差点耽搁大事。”
老爷子顿时又心焦火燎,“今儿已经没人去皇宫那边闹了,那金子也是你外公我一点点累积的,就这么撒了,太可惜。我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锦璃若有所思地冷哼,“恐怕,某些人仍心存侥幸,忙着煽风点火。”
思及轩辕玖和苏静琪即将举行婚礼,她澄澈的凤眸里,闪过几分森冷的杀气。
“父王派人抢金库,意图射杀我,恐怕也会对哥哥和母妃下毒手。外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王颂达无奈摇头一叹,“你父王手握七十万大军,你要和他斗?”
☆、第190章 把她变成吸血鬼
斗?她怎敢挑衅自己的生父?
她挽住外公的手臂,扶着老爷子朝前院走。
“外公,我没想和父王斗!只想争一条活路!”
穿过牢房院落的月洞门,放眼望去,佳木葱茏,亭台如画,水流如碧绿丝带,蜿蜒没入怪奇嶙峋的假山丛……
这宅子,是京城仅次于宁安王府的府邸固。
锦璃清楚地记得,哥哥被册封颖王,得赐这府邸,以及她这念伊公主的头衔,都是母妃当初一个决定换来的。
母妃之所以不顾流言,放弃颜面,做此决定,是因父王昏聩,宠爱苏静琪母女漪。
这是父王亏欠母妃的,是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锦璃从未当这是债,她宁死,也不想与自己的生父为敌。
奈何,父王却反当他们的离开,是背叛,是耻辱,是不共戴天的仇。
阳光晴好,春寒料峭,明媚的光束里,凉意刺骨清寒。
这个时节,四处该是一片萧索,院子里却似夏日般,盛景绚烂。
花匠们把在温室里养的花儿,层次分明的摆开在花园里,那形状像极一朵怒放的牡丹。
不该是开在这季节的花儿,就在那朵巨大的牡丹里,争奇斗艳,姹紫嫣红。
和谐的景致,叫人瞧着满心欢喜,却到底只是一笑,一叹,就此罢了。
这绚烂美好,太易被人识穿。
像极从前的宁安王府,看似美好和睦,都是假的。
父王对母妃的怜惜,对她和哥哥的疼宠,那看似公正,公允,和蔼,懦弱,忠君的样子都是假的。
前世,父王对母妃冷落许久,终究弃之不顾。
他若知晓自己将会死在苏静琪手上,还会疼爱她么?
她必须……扭转这一局!
她不希望,血月传说所谓的战乱之苦是源自父王。
纵然不能阻止,她也可夺他的兵权,交付于一位仁爱天下之人。
可是,何处寻一位仁爱天下之人?
王颂达一番深思,语重心长地劝道,“璃儿,你哥哥正打算辞官。我们去莫黎城,去江南,去哪儿都好,你若和你父王斗下去……我们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外公,树欲静,而风不止,逃去天涯海角,他也不可能放过我们。”
父王意图谋反,招兵买马,继续用钱。他既已对晓金库下手,便势在必得。
就算他心存几分仁慈,恐怕……太后也不会善罢甘休。
老爷子忍不住问,“璃儿,在你的前世里,你父王对你母妃如何?”
“他介怀母妃和皇上的过去,听信苏静琪恶言挑拨,对母妃冷落多年,母妃生不如死,皇上后来亦是郁郁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