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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出使哪里?”郝母算是看出了苗头。
郝风楼看瞒不住,只得苦笑道:“是去安南。”
“啊……”郝母差点没昏过去。
倒是郝风楼连忙道:“母亲大人,这是好事,方才刘神仙不是说了吗?父亲大人这一去,是去挣功业的,断然没有危险,母亲不必担心,况且父亲整日闲坐家中,难展抱负,一直郁郁不得志,倒不如让他出去一趟,也好过困居于此。”
“母亲不信儿子的话,刘神仙的话,难道不信?父亲自有上天庇佑,定然会安然无恙,母亲不必挂念。”
郝母的脸色才缓和一些,叹口气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一直瞒着我,罢罢……我不管了,我乏了,由着你们去吧。”
郝母起身离去,倒是父子二人松了口气,郝母虽然面露不悦,不过显然,没有想象中那般激烈反对,郝政抖擞精神,道:“为父去见礼部的那位大人,你也作陪吗?”
郝风楼摇头道:“儿子还有事做,得去鸿胪寺一趟。”
郝政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早些去吧。”
郝风楼换了衣衫,此时天色有些晚了,不过这个时间点去,其实最是合适,毕竟白日去太过正式,这个安南的王子,郝风楼也一直想要见一见。
他叫人备车,一路到了鸿胪寺外头。
叫人递上拜帖,很快就有回音,今日那陈天平没有外出,听到有锦衣卫的千户来访,倒也不敢怠慢,连忙叫人请进去。
郝风楼跨步进去,经过许多小院,对面有人走来,这人一见郝风楼,立即驻足,眼睛一下子红了,恨恨的瞪了过来。
郝风楼感受到这杀气,也是稍作停留,却是认得了对方这人,正是宁王世子朱盘烒。
朱盘烒朝郝风楼冷笑,郝风楼懒得理他,径直继续走过去。
这朱盘烒气的七窍生烟,郝风楼曾经斩断他的手指,这口气,他一直咽不下,只是自己的父王让他忍耐,他不得不压着火气,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连忙呼喝一声:“来人,来人……”
一个鸿胪寺的小吏连忙过来,道:“世子爷有什么吩咐。”
朱盘烒道:“那小小千户,来这儿做什么?”
“哦。”小吏道:“说是去拜谒安南王子,就在那边的院子里。”
“安南王子……”朱盘烒眯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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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大家今天等着看,所以今天早起码字,好了,更新了,老虎继续想接下来的情节!
第一百七十二章:割地
陈天平是个肤色白皙、个子高大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安南人,虽然显得有几分稚嫩,眼眸中却隐含着些许沧桑。
郝风楼说明了来意,他连忙道:“感谢大明天子的盛情,更感谢郝千户的关心。”
他随即看了郝风楼一眼,道:“大明天子陛下可曾透露什么风声?南京虽好,可是下臣并不愿在此逗留,敢问什么时候,大明肯护送下臣回国?”
郝风楼一听就明白了这陈天平的心意,这位陈王子打着的是回国的主意。
当然,他是想效仿晋文公重耳的把戏,让大明派兵护送,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让大明让他领一支军马,回去好教他抢夺王位。
郝风楼笑了,表面上这笑容很是忠厚,心里不免有几分讥讽,这位仁兄显然把大明当作是凯子,拿着大明数万军马去给他做嫁衣。
其实陈天平这个念头也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毕竟他是正儿八经的藩国宗室,这是大明册封过的,合法性绝对没有问题,在安南国内,由于叛臣胡氏篡权之后,长年累月的发动战争,因此不少人怀念陈氏,只要得到了大明的鼎力支持,再加上民心使然,翻盘的机会不可谓不大。
只是……郝风楼讥笑的并非是如此,而是陈天平显然错估了眼下的大明皇帝,假如当今天子乃是建文,建文平息了靖难,有了余力,或许充作冤大头的可能颇大,偏偏朱棣这个人一向不肯吃亏,人家从不玩虚的,就算是征安南。也和你姓陈的无关,你不过是个幌子和借口,就像当年奉天靖难把太祖皇帝摆出来一样,真正的实在好处怎么轮得到你姓陈的独占?
陈天平给郝风楼的第一个印象就像是一个落水者,拼命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而现在,由于炙手可热,心思也开始变大了,已经开始有了许多其他的心思。
郝风楼淡淡一笑道:“殿下,这件事还需陛下圣裁。只怕不是卑下能够做主的,只不过陛下对殿下一向关爱,屡屡提及你在南京的近况,而且对安南叛臣也多有不悦,想来这件事也并非没有可能。殿下耐心等侯消息即是。”
陈天平眼眸一转,他晓得郝风楼这是中规中矩的套话。却是一笑道:“你就是那个禄州侯的儿子吗?本王子听说过你。”
郝风楼客气的道:“哪里。哪里,贱名不足挂齿。”
陈天平摇头道:“大明有封土的公侯,一只手都能算出来,可是凭着教子有方而封土的,令尊却是头一个,由此可见大明天子对你的器重。你的事。本王子也听说了,将来本王子若能回国主政,必定奉还你的封地。”他觉得还不足以打动郝风楼的心,忍不住道:“而且。情愿再赠海防、芒街二城,到时必定上奏大明天子,愿割此二城纳入禄州。”
郝风楼立即露出大喜过望之色。
当然,他十分清楚,这是空头支票,反正现在安南也不是他家的,许诺出去也不过借花献佛。可是他这样做,显然有‘拉拢’郝风楼的心思,郝风楼忙道:“多谢殿下盛情,殿下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卑下这少不得也要笑纳了。”
郝风楼明显的热络起来,和陈天平闲聊了片刻。陈天平偷偷观察郝风楼,见郝风楼态度大变,也就放下心,旋即说起安南的事,不由唏嘘:“叛臣诛我宗室,陈氏数千口人,尽都受戮,唯本王子幸赖祖宗保佑,逃得生天,只是宗庙尽毁,国破家亡,此仇不共戴天,安南国内也有忠义之士,正在准备伺机报仇,我自从抵达南京,消息传到了安南,有不少人欢欣鼓舞,有不少人传来密信,都指望我回安南去,一旦在明军护送下回国,他们便可起事,将胡氏叛臣,斩杀殆尽。”
郝风楼惊讶的道:“是吗?不知传来书信的都是何人?”
陈天平打了个哈哈:“这个嘛,自是重要人物。”
郝风楼明白了,陈天平手里有个底牌,不管这个底牌有多大的水份,却是他如今最大的依仗,合法性不重要,资源才最重要,陈天平肯定和安南国内的某些人建立了联络,而这些就是陈天平的王牌。
他之所以透露这一点,就是要告诉大明的一些重要人士,自己并非没有利用价值,大明只要肯出兵护送,他就能十拿九稳的在安南站稳脚跟。
郝风楼没有继续追究,抿嘴一笑,把话题扯开。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占城使节到了。”
陈天平一听到占城的使节拜访,打起精神道:“快快请来。”
过不多时,便见一个矮黑的男人穿着一身常服进来,他先是向陈天平打了招呼,随即朝郝风楼看了一眼:“这位是……”
陈天平介绍了一下,原来这占城使节叫阮玉,占城其实也是在后世的越南中部地区,一向和安南不睦,此次安南胡氏篡权,对占城进行侵略,因此占城连忙派出使节向大明求救。
可以说这位陈王子和占城使节是一对落难兄弟,一个被胡氏攻击,一个被篡权,他们的目标一致,所以在这鸿胪寺里走得近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这阮玉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到郝风楼的身上,他上下打量郝风楼,道:“久闻郝千户大名,老夫听说了郝千户在紫金山的事,难怪郝千户能得大明天子的信任,这一次郝千户来鸿胪寺,想来是负有使命吧。”
郝风楼微笑道:“不过是奉天子之命,前来探视陈王子。”
说着,话题就转到了安南的形势上头,阮玉知道郝风楼不愿意深谈,也只是唏嘘一番安南大军如何残暴,很快便引起了陈天平的共鸣,免不了连绵的哀叹。
郝风楼笑道:“二位就不必如此了,哪里有这么多丧气的事,总之二位到了大明,自可高枕无忧,陛下圣明,自然会为你们安排一切。”
说到这个,陈天平倒是想起什么事来,不忿的道:“话虽如此,可是前几日,我的房中遭了贼,实在令人不安。”
“哦?”郝风楼不由打起精神:“遭贼?遭了什么贼?可曾丢了什么东西?”
陈天平道:“倒是没丢什么,只是屋子凌乱,显然是被人翻动,跟鸿胪寺的人说了,他们只是敷衍,说是会请应天府的来查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