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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议关于什么的?如果实在没意思我就中途岛撤退了!”我想从班长这儿打探点消息。
“能源!肖乾光主持的!”他边说边看我的表情。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等等,肖乾光又是谁?”我问。
他停了一下,点起根烟,“能源跟每个人都有关系!”
“你什么时候吸烟了?”我记得班长大人原来不吸烟的啊!
“我一直都吸!”他吐一口烟雾,见我皱眉,赶紧将烟掐灭了,“你居然不知道肖乾光?”
“他是国家主席吗?什么时候换的,怎么没人通知我?”我笑着跟他打诨。
“他是国土资源部的部长,也是肖远的父亲!”班长最后一句话让我当场愣住。
肖远,这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一被提及,便无端涌现出许多莫名的伤感。
两年多了,在这漫长的日子里,虽然没有联系,但心中的思念却一分都没少过,他还好吗?
章骋见我半天没吭声,轻声问:“你还没有忘记他?”
“岂是说忘就忘的了的?我的初恋啊!”我拧拧自己的脸,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苍白。
“这次会议,他会跟着一起来。”班长认真的看着我。
“哦!”我应了一声,想象着现在的肖远变成了什么样儿!
由于头天晚上和班长一起吃饭,又喝了点小酒,折腾到很晚才睡,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晚了。
一看会议议程,妈呀!迟到了。
本来就是个路痴,又一着急,连宾馆几座楼都分不清楚了。
看好在7号楼开会,赶紧顺着宾馆的中轴线往里走,找到了6号和8号楼,却怎么也找不到7号。终于看到路上有个服务员,总算遇到救星了,这个宾馆还真会经营,连找服务员都找身材好、相貌好,又有气质的,我仔细看一眼他的制服,上好的毛呢料,没牌子,不过看起来可不便宜,我暗自咂舌。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多想,赶紧虔诚的询问,“7号楼怎么走?”
他冲我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煞是好看,“一直往里,大概500米,左转,走100米,再左转,然后过一个人工湖,再拐三个弯儿就到了。记住了吗?”怕我没记住,他又说了一遍。我早已经晕了。
“你再说十遍我也还是找不到,不如你带我去吧!”我期待的看着他。
他摇头,微笑着:“我们这儿带路要收小费的!”
我掏出钱包,里边就一张100的和一张10块的,我把10块的拿给他,“可以吗?”
他却不屑的摇头,不肯收。
嫌少啊?我拿100块给他,“你得找我50块,否则,我回去没钱打车了!”我实话实说,我这个人太马虎,钱包经常丢,所以钱包里从来不多放现金。
他拿过钱,在手里捏了捏。
“放心,不是假的!”我说。
“还不是假的?你自己看看!”他把钱还给我。
我急了,看准他的胸针上的数字,“2008,不带我去?我可以到客服中心投诉你!”我故意凶巴巴的说。
他笑,摸摸胸前闪亮的别针,“欢迎你去投诉!”
“这烂地方,服务质量怎么就这么差!”我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喂,我带你去吧!”他喊住我。
“终于良心发现了?”我冲他努努嘴。
7号楼很隐蔽,在最里面,环境幽雅,异常安静。
服务员带我乘电梯上楼,问我,“你是哪个单位的代表?”
我想吓吓他,说:“中央的!”
他一下笑了,“不会吧?你这么年轻,神经又这么大条?怎么可能是中央的!”
我瞪他,“难道中央的都要贴个标签吗?”
他才不说话了。
“你想从前门进还是从后门进?”带我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问。
“当然从后门进了!难道要让大家都看到我迟到啊?”我怀疑这个服务员脑子不大好使。
“我也从后门进,你最好从前边进吧,那样不太显眼!”他劝我。
“当我白痴啊?”我又瞪他一眼,这人真够磨唧的。
“你确定跟我一起进去!”开门的时候他又问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非常确定!”
他摇头,笑了,“你会后悔的!”
不知怎么的,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笑的别有深意。
后门打开的时候,我听到雷鸣般的掌声,然后是无数闪光灯冲着我和旁边的服务员猛拍,“怎么回事?”
再看我旁边那个服务员,不停的冲着所有人挥手致意。
我赶紧躲到他后边,咬着牙问,“你搞什么飞机?”
“是你非要跟我一起从后门进来的!”他小声说。
“我以为你是这里的服务员!”
“我哪里象服务员了?”
“你穿西装,还别个标牌!”
“哪家饭店的服务员穿阿曼尼?”他指指胸前的别针,“这是奥组委的朋友刚送我的纪念胸针好不好?”
我无话可说了,真的无话可说了,因为我看到肖远和章骋都在奇怪的看着我和服务员,不对,他只是个冒牌货。
会场终于平静了。
我却始终找不到座位坐下,因为会务组的工作人员都以为我是这个冒牌服务员带来的秘书啥的,簇拥着我一直跟着他走。
快走到中间的时候,班长章骋过来拉住我,“别凑热闹了,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我被他拉着坐到第二排的左侧,正好是肖远的后边。
几乎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我感觉自己心跳比平时快了10倍不止,肖远依然玉树临风,光是一个背影都能我遐想联翩。
正当我色咪咪盯住肖远后背的时候,他猛然转过身看着我,“刚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啊!”
我心花怒放,她终于注意到我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我也没想到!”看他一脸震惊也知道他想不到了。
我深情的看着肖远,期待他对我说点什么想念的话,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他再开口。
我有点失望,想打破沉默,又不知道说什么。
幸好,这时候章骋走过来坐我身边,“你怎么认识章御?”
“章鱼?”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
“章御!”他强调。
“张裕解百纳的那个张裕?”突然想起电视上的葡萄酒广告。
“立早章,防御的御!”班长简洁的告诉我。
“谁是章御?”
“刚才跟你一块来的那个人!”班长指指前面的贵宾席。
“我以为他是服务员,让他帮我带路来着!”说完,我又看向肖远,两年多不见,他怎么能帅的越来越没天理?
章骋痛心疾首的看着我,“你以后带着脑袋和眼一块儿出门儿行不行?”
“带了!”我有点烦,好不容易见到肖远,班长老跟着搀和什么啊?
肖远摇头苦笑,“没什么指望了,她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在说我吗?没心情和他们计较。
看着肖远的脸,由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怎么看都完美,我不禁问,“肖远,你怎么保养的?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呢?”
原来章御还真是有些来头,连肖远他爹都对他客客气气,什么什么集团的总裁,很拗口,我不感兴趣,根本没听清楚,开会的时候,只顾盯着肖远的背影发呆了,连什么时候休会的都不知道。
“还魂了!”班长在我面前晃动着他的手掌。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散了?”
“散了!”
“肖远呢?”我望着前头空荡荡的座位,上午的一切不会只是一场梦吧?
“肖远先去送肖部长离开,一会儿回来找我们!”
“哦!”终于安心了。
吃完午饭,也没见肖远回来。
我和班长每人要了杯茶,百无聊赖的瞎侃,都是说一些上学时候的陈年旧事,有时候还张冠李戴,因为我的心思完全没在上边,总是在想着肖远什么时候能回来!
远远的看见章御朝这边走过来,我故意把头扭向窗外,假装看外面的蓝天,上午把人家当成服务员,想起来万分尴尬!
“嘿!这儿呢!”章骋恐怕他看不到我们,赶紧跟他招手。
“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哥章御!这是我同学田……”原来他们兄弟啊,怪不得都姓章呢!没等章骋说完,我就打断他。
“呵呵,上午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笑着,“为哪件事?你当我是服务员?还是我讲话的时候你睡觉说梦话?”
“什么?我说梦话了?”我看向章骋。
他也笑,“你只是说了什么汤啊,什么菜啊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太清楚!”
我恨不能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其实,也没什么!”章御笑的很贼,“很多人睡觉的时候都会说梦话。”
“可我平时根本不说梦话!”我有点火了,大声告诉他。
“了解!只是今天比较紧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