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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是我。”只是一瞬间,高宝宁仿似苍老了十岁一般,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声音苍凉而悲怆:“是我害了你们啊。”话音未落,两行浊泪高宝宁的眼角滚落,
“想我高宝宁纵横沙场十数载,今曰却败在一黄黄口小手中,实在是可笑,可笑啊。”高宝宁仰首望天,悲戚长叹道:“弟兄们,高兴已死,你们的仇也算报了,我这就來陪你们。”
说到这里,高宝宁的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突然涌上一抹红晕,一口逆血终究未能忍住,自口角溢出,而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虚弱起來,
横剑在胸,高宝宁正欲动作,秦琼却是沉声喝道:“且慢。”
“怎么,你想杀我为高兴报仇。”高宝宁惨然一笑道,
“非也。”秦琼摇头,凑上几步,突然展颜一笑,在高宝宁愕然的眼神中缓缓说道:“某家只是想告诉你,天下第一神医孙思邈就在军中,小王爷依旧活得好好的。”
“什么,。”高宝宁顿时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口中却是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面目扭曲,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口中喃喃说道:“高兴怎么会不死,怎么能不死,天道不公啊,。”
怀着不甘与愤怒,高宝宁的生命力终于耗尽,一代悍将,死不瞑目,
机关算尽,赔上了八万大军,一生的心血,他终究未能杀死高兴,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以高宝宁的高傲如何能不怒、不怨、不恨,
冷冷地看了高宝宁一眼,秦琼举目四顾,看了一眼渐渐跑远的燕军兵士,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追杀敌人败军,不降,则杀。”冷冽的声音寒彻入骨,那森森杀意更是让所有人都不由心中一颤,
“是。”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百七十六章 活死人
“怎么会这样。”
萧凌愁眉紧锁,面色凝重无比地看着高兴,暗自说道:“为什么我在他的经脉中感觉不到一点生的气息,反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死寂,让我都感觉有些心悸。”
萧凌百思不得其解,原本长生真气于疗伤有奇效,但任凭他尝试了十几次,但输入高兴体内的长生真气却都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而更诡异的是,高兴的经络似是一泓死水,却又深不可测,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生机,却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栗,
若非高兴那虽然微弱无比,却依然存在的心跳,萧凌恐怕以为高兴已经断了气,只是表面上看去,高兴浑身透着淡淡的死气,又与死人何异,
更何况高兴浑身伤痕累累,若不能尽快唤醒他身体的潜能,时间久了恐怕他真的难逃一死,可惜孙思邈远在晋阳,鞭长莫及,刘忠身受重伤,最适合给高兴疗伤的萧凌却是束手无策,
“來者止步,否则杀无赦。”
“我是拜月教的赵子铭,小王爷怎么样了,你们让我进去看看。”
“秦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小王爷,否则格杀勿论。”
就在萧凌有些焦躁之时,身侧突然传來一阵搔乱声,萧凌双目陡然一寒,如同利剑的目光如电般看向搔乱之处,当看见來人是赵子铭时,眼神微微一动,忙出言道:“放赵护法进來。”
“萧大人,将军有令,。”
这骑兵团长还未说完,萧凌便冷哼一声,硬邦邦地道:“少罗嗦,耽误了救治小王爷,你们谁能担待,。”
那骑兵团长顿时住口不语,想了想便让开了去路,不过眼神却一直警惕地看着赵子铭,
也难怪骑兵团长会如此,一來职责所在,二來实在是赵子铭此时的装束太过容易让人误会,一身燕军的服饰不说,而且衣衫凌乱,血迹斑斑,脸上却是烟熏火燎的痕迹,看上去十分狼狈,
“萧先生,小王爷的伤势如何。”一边快步走进來,赵子铭一边问道,待走近几步,看见浑身血污的高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息不存,顿时面色大变,险些失声惊呼起來,
“你來的正好。”萧凌抬头扫了赵子铭一眼,语气急促地道:“用真气帮小王爷梳理经脉,速度快些。”
“好。”心中虽然不解,但赵子铭也知道此时时间紧迫,也不迟疑,迅速在高兴身边盘膝坐下,闭目凝神,伸手贴在后者的丹田处,小心翼翼地向高兴体内输送着真气,但是下一刻,赵子铭便猛然睁开了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萧凌,
“怎么会这样,洠в邪氲惴从Α!
听见赵子铭如此说,萧凌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喃喃道:“你的真气也不行,我本以为我与小王爷真气系出同源,故而才会如此,洠氲侥阏庖熘终嫫秩耄谷粵'有半点反应,当真是奇怪啊。”
赵子铭顿时焦躁起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些坐立不安,双目紧紧地盯着萧凌,急切地道:“这可怎么办,小王爷关乎天下兴衰,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救活他。”
“小王爷的心跳虽然缓慢,但尚算有力,生机尚存,还能坚持些时候。”萧凌深吸口气,语气凝重地低声说道:“必须先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减缓生命力的流失,然后再做他想。”
“对。”赵子铭答应一声,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递给萧凌,“这是我们拜月教的伤药,对刀剑伤势有较好的疗效。”
萧凌默默接过,然后冲一旁站在远处,却一瞬不瞬注意着高兴的骑兵团长喝道:“取烈酒和纱布。”
“噗,。”
连续将烈酒喷洒在高兴的身上,酒液混合着血污慢慢滑落,高兴身上的伤口顿时清晰地暴露出來,看着那犬牙交错的,密密麻麻的伤口,无论是赵子铭抑或是观望的骑兵团长,心中都是一颤,当他们看见高兴个别伤口翻卷的皮肉下,森森白骨上隐隐还有剑痕,更是压抑着倒吸了口凉气,手足一阵冰凉,
唯一无动于衷的就是萧凌了,他的动作很快,亦是十分沉稳娴熟地用针线将高兴身上的伤口缝合,涂上伤药、包扎,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萧凌终于将高兴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他也是不禁长出了口气,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再看高兴,此时已经被包成了个粽子,脸色微微有些灰败,但神情却是十分放松,丝毫未感觉到身上的痛楚一般,如同陷入美梦的孩子,
伸手再次探向高兴的心脉,萧凌的眉头轻轻一紧,又慢慢放松下來,眼眸中充满了困惑与忧虑,
方才一直屏息凝神,怕打扰了萧凌的赵子铭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
抿了抿嘴唇,萧凌才低声说道:“心脉还算稳定,只是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连你都束手无策,看來只有孙神医和袁道长能救小王爷了。”说到这里,赵子铭不禁有些迟疑起來:“从这里到晋阳,來回最快也要五曰时间,小王爷的身体能坚持到那时吗。”
“难说,如今天气炎热,若是伤口化脓,后果不堪设想啊。”萧凌摇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护送小王爷回晋阳,只有在城里才有最好的地方和药材让他疗伤,而且也可以节约一般时间。”
“此举万万不可。”赵子铭连忙否定道:“小王爷如此重伤,怎能经得起路上颠簸,绕路会耽误不少时间,若是取道营州,岂不是羊入虎口,至小王爷于险境。”
萧凌正欲说话,目光突然落在高兴胸口上,那里正有一个沾着血迹的佛像挂坠,他的眼睛骤然一亮,神色霎时变得有些希冀而急切起來,
“我怎么忘了你,但愿你能帮助小王爷。”
“诸天神佛,希望你们保佑小王爷安康。”
心中祷告了一句,萧凌这才庄重地将高兴胸前的佛像挂坠放在后者心脏的位置,然后将右手覆于其上,缓缓向这佛像挂坠中输入一缕长生真气,
在萧凌万分紧张的心绪中,那佛像挂坠突然一热,接着便见一道蒙蒙的,肉眼极难觉察的耗光自其上散发出來,与此同时还有一股博大平和的气息弥漫开來,让赵子铭心神不禁为之一清,身上那因杀戮而积蓄的煞气也淡了些,
看见如此情形,萧凌心中微松,但长生真气却是源源不绝地向着佛像挂坠渡去,
萧凌可以感觉到,当他的长生真气进入佛像挂坠后,便有一种奇特的力量散发出來,慢慢地渗入高兴的肌肤中,这种力量虽不如长生真气那般生机盎然,但却胜在更加平和,能够极大地刺激高兴的身体愈合,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萧凌如同入定地老僧一般,一动不动,
“秦将军。”
“赵护法,小王爷的伤势如何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