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张顺之的模样不似作伪,高兴眉头一皱,沉声道:“有什么事你洠Ц嫠呶业模衷诨共煌惩车纴恚
“是,是!”张顺之也知此中干系重大,不敢怠慢,言简意赅地道:“大人,十日前盱眙突传大人您‘重伤不治,将不久于人世’,王妃和几位夫人心中十分担忧便想來晋阳,不过最终却被蓉夫人劝阻。属下猜测可能是奸人散播的谣言,故而命人严加防范,只是王妃怎么会突然离开了王府,属下却洠в惺盏剿亢恋南ⅲ俊
“想必是蓉儿猜测到拜月教的奸计,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故意连你也隐瞒了吧!只是如今想要找到她们的行踪却也不易!”高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充满了担忧与焦虑,见张顺之似乎还有话说,遂又问道:“还有什么事?”
“大人,前些天有两位女子去过王府,只是后來却不知为何突然消失无踪了!”张顺之困惑地说道。
“可知那两人什么身份?”
“据说是百花宫的特使,一个叫罂粟花,一个叫萧诗韵。”
“他们怎么会來齐国?”高兴的脸上忧苦更甚,颇有些无奈烦躁地道:“真是不让人安生,拜月教,圣火教,百花宫,还有谁要來?”
张顺之和萧凌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凝重。高兴口中的三个教派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些超级势力齐聚齐国显然不是为了游玩,而高长恭和高兴父子作为齐国目前话语权最大的人,自然会与这些势力有所交集,只是他们究竟是敌是友却是不得而知。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五百七十四章 我为诱饵
“大人,为今之计我们却是要尽快找到王妃一行人,加派人手保护,万不能让拜月教有机可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张顺之一脸严肃地看着高兴道。
“你说的不错,当务之急的确是要保证她们的安全。只是她们为了隐秘行踪,显然是刻意避开了丐帮的耳目,如今想要寻找到她们的下落却是不易。”对章蓉的小心,高兴既是苦恼又是无奈。
虽然章蓉的初衷是避开拜月教,但同时也避开了高兴的视线,如今想要找到她们的行踪并不容易,更何谈护送她们來晋阳。至于武照如何得知郑氏一行北上,拜月教又为何在济州城外、黄河之畔伏击高兴却也懒得去想了。
沉吟半晌,高兴眼中陡然迸射出两道精芒,锋锐如利剑,明亮若星辰,看得张顺之和萧凌心神都不禁为之一凛,虽然高兴神功不在,然而身上的气势却愈发凛冽,让人心生敬畏。
“顺之,今夜便放出风去,就说我要南下,前往淮州养伤。”
“大人,难道您想?”张顺之瞠目结舌,不敢确信地盯着高兴,迟疑着道:“难道您想以身涉险,充当诱饵,引诱拜月教前來刺杀您?”
“正是!”高兴微微颔首,轻扬的嘴角再次浮现出往日那温煦的笑容,透着坚毅与自信。
“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张顺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惶急地道:“您万金之躯,如何能冒此大险?何况您身体未愈,武功不及往日之万一,如何敌得过拜月教绝顶高手的刺杀?如果您身边有重病护卫,拜月教却又未必敢來啊!”
萧凌拧眉看着高兴沉声道:“大人,也许王妃从未出府,这也许只是拜月教故意散播出的言论,目的便是要引你出城,好寻觅机会行刺您,您一定要三思啊!”
“是啊,大人”
张顺之还要再劝,高兴已抬手打断他道:“你们不必再劝,我意已决,执行命令吧。我身为人子、人夫,若是不能保护好父母妻儿,又如何能战无不胜,一统山河,造福万民?”
“拜月教目标在我,如果我一直龟缩不出,我身边的人便会一直麻烦不断。既然如此,我们便遂了拜月教的心愿,与他们放手一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孰死孰生?猎人猎杀野猪麋鹿,虎狼却也可以猎人为食。”
“自我出道以來,不知有多少人想置我于死地,但我却依然好好地活着,拜月教不來便罢,若真敢來,我会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笑佛魔手’的手段!”
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也甚是平淡,然而从这平淡的话语中,张顺着和萧凌二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无限杀机,那森冷刺骨的杀意便是杀手出身的萧凌都暗自凛然,咋舌不已。
“大人,您下令吧!!”既然无法劝阻,张顺之只能坚决地执行高兴的命令,同时心中暗暗立誓,纵然拼却一死,也不能让大人受到丝毫的伤害。
“好!”
……
晋阳城北方的一座小山顶,刘忠盘膝而坐,不远处的篝火摇曳不定,更衬得他的眼神恍惚而飘渺。
居高临下,望着山下那巍峨雄壮,如同蛰伏的猛兽一般的晋阳城,刘忠的眉头轻轻皱着,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花白的发丝随着山风轻轻飞舞着,然而他的心绪却是有些沉重而迷茫。
如今的他看上去整个人沧桑了许多,虽然依旧精神矍铄,但总是少了往日的一分锐气,多了一分迟暮与寥落, 眉宇间更是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阴霾,充斥着忧愁与疲惫,还有淡淡的感伤。
“莎莎”
刘忠的身子微动,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山风中响起:“照儿?”
“师父。”破空声中,武照踩着灵巧的步伐出现在山顶,在刘忠面前站定,隔着跳跃的火光看着刘忠,俏丽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你去见了高公子?”刘忠看了武照一眼,遂又将目光落向星光点点的晋阳城。
“是。”武照颔首道:“徒儿已经告诉他王妃北上和章家要在济州城外设伏的消息。”
“你有几成把握杀死章崇和章嵩?”刘忠默然半晌,又问道。
武照微微沉吟,然后直视着刘忠道:“如果师父愿意出手,我有十成把握。如今高兴重伤未愈,恐怕不是章崇的对手。”
“高长恭晶莹淮州数载,根基深固,只凭章家一家之力,若想寻到王妃的下落恐非易事,这其中有你的功劳吧?你欺骗高兴章家要在济州城外设伏,是打算引高兴出城南下,好在济州与章家决一死战吧?”
说着,刘忠转头看着武照,缓缓地道:“你是希望高兴就此死在济州的吧!”
武照浑身巨震,虽然面上竭力保持着镇静,但心中却是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从她袖中紧紧攥着的双拳便能看出。在刘忠那深邃的双眼下,她整个人便似通透的一般,洠в兴亢恋囊乜裳裕闶撬募撇咭卜治龅**不离十。
“你真的希望高兴死,希望你的姐夫就此死去,让你姐姐痛苦终身吗?难道你真的要置自己喜欢的人于死地吗?”刘忠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如巨锤一般,一下下敲打在武照心头,让她脸色煞白无比,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武照强效着,佯作困惑无辜地看着刘忠道:“师父,您在说什么,徒儿为何听不明白?我怎么会希望高兴死去呢?我又哪里喜欢他了?”
刘忠不答,一脸慈祥地看着武照,语气温和地道:“照儿,你天资聪颖百倍于人,又志比天高,以你之才,若是男儿之身,居庙堂之上,能安邦定国,封王拜相;即便处江湖之远,亦能傲视群雄,独霸一方。只是你心高气傲,功利之心也有些重了。
人生一世不过数十春秋,荣华富贵,王图霸业,到头來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纵然风光无限如秦皇汉武,最终也不过化作了一抔黄土。人活一世,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死而无憾。”
看了一眼虽静静聆听,但面上却有不服之意的武照一眼,刘忠缓缓站起身,遥看着晋阳城,话锋突然一转道:“照儿,你知道为师为何极力支持与高兴合作,甚至不惜拿出了赤霄宝剑吗?”
“难道师父不是看高长恭父子威望最高,终将一统大齐的江山?我教唯有顺势而为,方能获取最大的利益。”武照诧异地看着刘忠道。
刘忠轻笑一声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但却不是全部。”
瞥了一眼困惑的武照,刘忠续道:“照儿,你可知我拜月教因何而创立?”
武照微微一怔,继而皱眉一边思索,一边缓缓道:“为了传承祖先治世救国,造福万民的学术思想。”
“那你看这数百年來我们又做了什么?”
武照怔住,眼中露出一抹深思,刘忠则兀自说道:“数百年來,诸子百家已不复昔日的盛名,更是有悖原來的初衷。这些年來,正邪两道,五大宗派只为利益斗得你死我活,早就将祖先治世救民的誓言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