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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孙思邈之名名垂千古,在这种时候,高兴能想到的,唯一能够救治陆晗玥的也只有他一人,是以将军中事务交代给鲁智深后高兴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青州医院,
“小王爷,老夫答应您,一定竭心尽力救治夫人,您快起來吧,”孙思邈不再犹豫,认真地答应道,且不说高兴的行事风格很得他欣赏,高兴对于医学的大力支持,就是多次毫不吝啬地与他探讨医学,让他耳目一新,受益匪浅的莫大恩情也让孙思邈无法拒绝他的恳求,
“好,好,谢谢您孙神医,谢谢,”见孙思邈答应,高兴心头微微一松,眼角更是因为激动而泛起了淡淡的泪花,
“小王爷,不知夫人如今身在何处,如何症状,”高兴如此惶急,孙思邈自然也明白事情的眼中,是以也不再客套,直接开口相询,
高兴深吸口气,压下纷乱的思绪,这才沉重地道:“神医,晗玥如今身在晋阳,三日前被高手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晋阳名医俱都是束手无策,”
“被人所伤,”孙思邈皱了皱眉头,然后道:“小王爷,烦请您准备马匹干粮,老夫这就日夜兼程赶往晋阳,尽力为夫人医治伤病,”
“神医大恩,高兴谨记在心,日后定有所报,”高兴恭敬地躬身,不待孙思邈回话,他便已转身大步向外走去,“神医稍等,我这就命人准备马匹干粮,”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似乎是感受到了高兴心中那无边的杀意与怒气,今夜的天色格外的黑,夜空中洠в幸凰糠纾漳匮挂郑萌朔吃昕只牛
“晗玥,等着我,孙神医已经赶往晋阳了,你一定要停住,一定要等着我,”高兴站在夜空下,看着黑夜下,远方似是蛰伏猛兽般的邺城,血色的双眸闪烁着森然的寒气,低声自语道,
“大人,时间到了,”鲁智深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高兴浑身微微一震,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徐徐吐出,口中迸出两个坚决的字:“进攻,”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五百四十四章 慕容三藏
第五百四十四章慕容三藏
今夜的邺城皇宫灯火通明,这个集北齐一国之力筑造的宫殿群一如既往的金碧辉煌,然而此时却透着一股压抑而不同寻常的气氛,不同与往日高纬大宴宾客,恣意欢闹,今夜的他却是在金銮殿上來回踱步,面色焦虑烦躁,
“高孝珩这贱种,安敢谋逆于朕,”高纬狠狠一脚踹在面前一尊造型古朴,做工精美的香炉上,咬牙切齿地怒骂道,苍白的脸扭曲而狰狞,双目更是泛着血光,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碰,”
香炉微微晃了晃,却依旧稳稳地矗立在地面上,炉顶上飘散出袅袅白烟,徐徐飘向穹顶,丝毫洠в惺艿接跋欤闼剖嵌愿呶称樘迦醯某芭话悖
高孝珩突然自南而北,发兵邺城,让本來想坐山观虎斗的高纬措手不及,又惊又怒,而中午高孝珩送來的亲笔劝降信更是直接让他出离了愤怒,
高延宗曾传檄天下,历数他高纬十大罪状,赐号炀帝,如今高孝珩所为竟然如出一辙,却更让高纬恼怒怨恨,要知道,若非他高纬授权,高孝珩只是一个空壳王爷,哪里有兵有权,却不想高孝珩得了兵权便露出了狼子野心,与其说高纬是怒、是恨,不如说是悔、是懊,
“连你也要与朕作对,”高纬双目怒睁,脖颈眼角青筋暴跳,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香炉,厉声怒喝道:“來人,给朕将这碍眼的东西敲成齑粉,朕不想再看见它,”
殿中的武士不敢怠慢,忙蜂拥而上,一同“叮呤哐啷”的乱响,那看其形便知价格不菲的香炉便被砸了个七零八碎,
看着被砸碎的香炉,高纬脸上浮上一抹残酷的笑容,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眼侍立在殿下的文武百官,冷冷地道:“一切敢于和朕作对的朕都要将他撕碎,高延宗,高长恭,高孝珩,他们都得死,都必须死,”
殿下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垂首而立,莫说发言,便是连看高纬一眼都不敢,
“皇上圣明,”韩长鸾忙高声道:“皇上乃真龙天子,得天地庇佑,区区逆贼何足挂齿,我等皆愿为陛下征讨逆贼,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韩爱卿拳拳爱国之心朕甚是欣慰,”高纬看着韩长鸾,面色稍霁,“却不知韩爱卿可有退敌良策,”
韩长鸾眉头一挑,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陛下,那韩长鸾以下犯上,道义不存,天理不容,城中百姓必然对他心怀怨恨,陛下只要下旨征兵,顷刻间便能征集十万大军,依仗邺城高城厚墙,莫说高孝珩只有五万大军,纵然再多十万又只能无功而返,”
“如此甚好,韩爱卿,朕就令你连夜征兵,三日之内,朕要看见十万大军,”顿了顿,高纬杀气腾腾地道:“三日后,朕要亲率十万大军出城讨伐高孝珩,定要亲自取其狗头,”
“陛下且慢,”韩长鸾正要答应,却有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却是一身戎装,魁伟的慕容三藏越众而出,一脸严肃而凝重地看着高纬道:“陛下,韩大人所言虽然有理,但却有不妥之处,”
“有何不妥,”高纬的眉头顿时立起,如同两柄利剑,血色双眸死死地盯着慕容三藏,眼中的不满毫不掩饰,
慕容三藏深吸口气,这才沉重地道:“陛下,数月征战,数次征兵,邺城青壮如今已是十去五六,若是一次征募十万士卒怕是不能,稍有不慎更会引起城中民变,若到时敌人來犯,后果难以预料啊,”
“危言耸听,”韩长鸾还未出口反驳,与他进退一体的高阿那肱便嗤笑一声,不屑地厉声驳斥道:“区区山野村夫何足道哉,他们有何胆子敢违抗陛下的旨意,况且,手无寸铁,他们纵然心中不满又能如何,,”
高阿那肱话音放落,韩长鸾便冷笑一声道:“慕容将军担心民变倒也有些道理,不过微臣倒有一记叫他们乖乖听命,”
听得此言,大殿中众人顿时将目光落在韩长鸾身上,韩长鸾自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厉芒,口中侃侃道:“庶民胆小怯懦,不足为惧,但城中的富商大贾却不得不防,
不论是达官显贵,贩夫走卒,都有血脉至亲,陛下可下令将富商大贾的至亲囚禁在铜雀台上,若是他们不尽心竭力为陛下募集武士,出力抗敌,或者怀有二心,陛下自可痛下杀手,铲除异己,免得日后祸患无穷,”
“此计甚妙,铜雀台高大坚实,易守难攻,只要有一员虎将看守定能保证无虞,城中还有谁人敢不从命,,”
高阿那肱闻言顿时笑着附和起來,殿中众人也纷纷颔首,面露喜色,他们依靠高纬而富贵荣华,若是邺城告破,自身命运自不可知,是以在保护邺城安全的事情上,众人空前一致,便是有些嫉恨韩长鸾等三贵专宠的斛律孝卿也不例外,不过其中也有一人例外,那便是慕容三藏,
慕容三藏凭功勋才能有如今崇高地位,三贵却完全是高纬的宠信,于国于民洠в邪敕趾么Σ凰担枪一雎业母矗且远院ゐ降热螅饺萑匦闹泻苁遣环蓿侨衔呶持砸话茉侔埽绱嘶桉艽笤蚴翘帕诵∪酥裕
如今,如此危机的情况下,韩长鸾竟又出毒计,慕容三藏心中既是愤怒又是失望,
邺城看似繁华,实际上早已是外强中干,高纬的恣意挥霍,连番的征战,早已让邺城成了空壳子,如今高纬不思安抚民心,却反而激烈行事,只能激起民众激烈地反抗,最后必将自食苦果,
原本慕容三藏还对高纬存有一线希望,希望他能从此振作,一扫颓势,励精图治,却不料这数月以來,高纬变本加厉,挥霍无度,暴虐张狂,累累罪行令人发指,慕容三藏一颗火热的心也渐渐冷却,黯然神伤,
就在慕容三藏想要出口再劝,却听高纬大声道:“朕意已定,就依韩爱卿所言,慕容三藏,看守铜雀台之职朕就交给你了,若是出了差错,提头來见,”
“是,”慕容三藏怔了怔,这才恭声答道,随着那一个字的落下,他心中的火苗瞬间熄灭,便是身上那盎然的战意也瞬间消弭无踪,
他本想率军出城与高孝珩轰轰烈烈一战,纵然身死沙场也无怨无悔,不负此生忠君报国之志,却不想高纬竟然将看押人质这个耻辱的任务交给了他,
“也许我真的错了,这个皇帝,这个国家的存在都是错误的,”离开了金銮殿,慕容三藏望着漆黑的夜空,喟然长叹道,
离开皇宫,慕容三藏正要迈步走向军营,双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