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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
虽然众家丁目不识丁,见识浅薄,但却真切地知道,高兴手中东西的名字。整个齐国,只有一个人有权利书写的东西,它所代表的权力与威严,就算是三贵之一的城阳郡王也无法企及。
静,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是茶楼中的茶客,街道上的看客,当看见高兴取出的圣旨时,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众人虽多不识圣旨,但也听说过它的传闻,无论真假,它的威慑力都是极大。
“人呢?那对奸夫**在哪儿?”就在这时,一道愤怒无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却是简单包扎了伤口的骆炳终于赶到。
“怎么回事?你们全都傻了,愣着作甚,难道你们要造反吗?!”骆炳一眼就看见好端端站在那里的高兴,再看看呆滞着的众家丁,心头顿时火气,不由破口大骂道。
“骆公子,请稍安勿躁!”高兴却是走上一步,温和地笑道。
“稍安勿躁?”骆炳伸手指着脸上还未擦净的血迹,面部扭曲而狰狞,厉声咆哮道:“你打了咱家,还叫咱家稍安勿躁?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们这帮狗奴才,还不动手,难道想让咱家亲自动手不成!”
“骆炳,看清楚些,吾乃当朝皇上亲封的北平郡公,车骑将军,朔州刺史高兴,你敢以下犯上?”高兴将手中的圣旨往前一送,接着自怀中取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威严地瞪视着骆炳。
“什么?”骆炳顿时一惊,他不是众家丁,自然识得高兴手中的圣旨,令牌都是真品,心中的怒火瞬间被震惊所代替。他叔叔骆提婆虽然权倾朝野,不惧怕隋王高长恭,但他老子不过是个公爵,并州内史,比之高兴还稍差一分,又如何能比得上隋王。
“骆公子,高某并非夺人所爱之人。我本当那女子乃是安德王府的婢女,哪里知道她竟然是你的妾侍。若知如此,高某是万万不会下手的,还望骆公子原谅一二!”
骆炳面色铁青,如果高兴只是一般大族出身,他自不必害怕,但高兴不但本身是朝廷命官,而且是隋王之子,这个身份一般人哪里敢惹。
“骆公子,高某觉得,此事多有蹊跷,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不然中了小人的奸计可是大大的不妙!”高兴认真地看着骆炳说道。
骆炳脸上阴晴不定,变换不断,良久,他脸上的怒气才完全散去,有了些笑意,虽然依旧有些勉强,但态度总是缓和了不少,“高将军,在下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望您多多包涵!”
“所谓不打不相识,骆公子不必自责!”高兴温和地笑着,很大度地摆摆手道:“骆公子,高某怀疑那女子别有居心,您还是仔细审问一番的好。”
“高将军说的可是真的?”骆炳顿时向那女子投去狞厉的目光。
“高郎,你、你……”那女子却是不看骆炳,反而伤心欲绝,泫然欲泣地看着高兴,那幽怨绝望的目光似是能将钢铁都融化。
“还不肯说实话吗?”高兴不带骆炳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便玩味地看着那女子道:“高某来到晋阳虽然有些时日,但都是在安德王府与王叔饮酒畅谈,即便夜夜笙歌,也都是王府中的婢女,你难道忘了?”
“你胡说!”那女子立即矢口否认道:“那日我去寺里敬香,是你一路尾随在我身后,并且大献殷勤,与我山盟海誓,共赴云雨,如今为什么不敢承认?难道以你堂堂刺史之尊,还不能保护我这么一个弱质女流吗?”说着,女子便无声哭泣起来,悲切凄婉的模样让周围众人纷纷恻隐,对高兴的话不由怀疑起来。
“好,说的好啊!”高兴闻言击掌大笑起来:“朋友,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众人尽皆愕然,不明所以四处张望,不知道高兴说的是谁。
“看来你是不想出来了!”高兴语气平淡地说着,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话音方落,他的身子猛然如风而动。众人直觉眼前一花,下一刻高兴便已经出现在数米开外,右手正轻轻搭在一名白衣少年的肩上。
“章名亢,拜月教前教主,如今的大长老之孙,难道只是藏头露尾之辈?”高兴看着一脸惊骇,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白衣少年,轻笑着说道。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三百九十一章 他不是神
章名亢浑身一震,惊骇欲绝地看着高兴,脸上再也没有倨傲的淡然。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浑身赤*裸裸的,没有一丝遮蔽地呈现在高兴面前,就连内心的想法似是也能被他窥视去。
高兴的右手虽然只是随意地搭载章名亢的肩上,没有抓紧,几乎没有一丝力道,但章名亢却有如芒刺在背,身子僵直,不敢有分毫的动弹。
“高将军是不是认错人了?”章名亢强忍着心头的惊惧与愤怒,勉强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认错人了?你不是章名亢?”高兴仔细看了章名亢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深情,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原本看在我妻子的份上,我是不打算为难拜月教的人的,既然你不是拜月教之人,那我也就不用再犯难了!”说着,高兴脸色一冷,右手骤然发力。
“嗯哼!”章名亢顿时闷哼一声,额头青筋直跳,双拳更是握得喀嚓作响。章名亢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任凭他憋红了脸,使尽了全身的气力,高兴那看似纤细的手臂确如同巍峨的崇山一般压在他的肩头,让他直起身来都十分艰难,而体内的真气涌入高兴体内更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无边的恐惧笼罩在章名亢的心头,将他所有的骄傲尽数撕碎。虽然早就从长辈的口中得知了高兴的实力,但他却从未相信过。如今才知道,高兴的实力不是以讹传讹,而是更加的深不可测。
想他章名亢乃是拜月教新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但如今却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中,而且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如此打击,让他从天堂突然坠入地狱,再也看不见一丝光明。
看着章名亢的脸色由愤怒到恐惧,再由恐惧到绝望,直到最后放弃了反抗,高兴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容,这才缓缓松开了右手,来到骆炳身前,轻笑着道:“骆公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要被某些鄙贱之人所欺骗!”
说完,高兴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深情有些呆滞,脸上泪痕未干的女子一眼,然后不理皱眉思索的骆炳,径自迈步向外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身形好不潇洒。
出身在门阀权贵之家的子弟,只要不是先天脑子有病,一般都十分聪明,毕竟生活的环境潜移默化地教会了他们许多东西。即使有些人时常展现出来的行为乖张而暴虐,如同蛮夫一般不知思索,但那只是他们清楚自己身后的实力足够他们自由选择做事的方式与风格。
虽然高兴没有说明具体的事情,但骆炳还是知道了不少事情。首先,那哭哭啼啼的小妾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其次,这件事情很诡异,是有心人想挑起并州几大势力的争斗。
按照高兴所说,他前几日未曾出门,如何调戏别人?这种事情只要一调查就知道,可信度极大。高兴说在安德王府见过自己的小妾,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安德王自找麻烦。如此推论,高兴和自己的小妾根本就不认识,一切都是那女人的构陷。而高兴之所以承认与女子认识,不过是告诉自己,他的背后是安德王,让他不要盲目冲动。
“来啊,把那个贱人和那个小子带走,居然如此大胆戏弄咱家!”想通了此间种种,骆炳顿时阴沉着脸,杀气腾腾地看着章名亢和小妾道。
“哼!”骆炳的小妾看着面带淫邪之色,凶狠万分的家丁们向自己逼近,脸上的悲戚柔弱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肃杀,靓丽的桃花眼中杀机肆虐,“骆炳,少岂是你能动的?识相的就让开,念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不会为难于你!”
“哈哈哈哈!”骆炳顿时怒极反笑,“贱人,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敢威胁我?!”顿了顿,骆炳面目狰狞地厉喝道:“上!给咱家扒光了她,咱家要当街处置这个吃里爬外,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
“不见棺材不掉泪!”女子眼中一寒,不待那些兴奋癫狂的家丁冲来,纤细的腰身一扭,便冲入了人群。一阵肢体碰撞和惨叫声后,茶楼瞬间变得空旷起来,原本耀武扬威的家丁悉数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你、你!”骆炳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着指着女子,半晌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