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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潜,怎么自打遇见高刺史后就怂了,这实在不像你的作风啊!”向来与陈潜不对付的裴念千玩味地笑着说道。
“赔钱,如今你也是砧板上的鱼肉,又有什么资格说我?”陈潜狠狠瞪了裴念千一眼,冷笑道。
“自做死么?”听见陈潜当面呼唤自己外号,裴念千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厉声怒喝道。
“裴老板,陈老板,如今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一损俱损,你们之间的恩怨还是暂且放放吧!”
“哼,以后在收拾你!”
“放马过来!”陈潜与裴念千互相怒视一眼,但最终还是抛下一句场面话安静了下来。
如今众人身在刺史府,言语间顾及颇多,自然也不便谈论。而且不少人之间有罅隙,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乎,场面再度陷入安静的氛围,众人心中不断转换着心思,同时也忍受着恐惧与愤怒的煎熬。
在陈潜等人眼中,高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强盗,而且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更是贪得无厌的强盗。一般财产,包括钱粮地产,换做谁都是一个难以接受的数字。但面对高兴那雪亮的屠刀,残忍的手段,陈潜却不得不低头。
时隔一月,高兴居然再次宴请自己等人,他打的什么盘算,不用想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奇怪的是,高兴虽然迟迟不现身,但却未陈潜等人奉上了茶水和点心。不过这些生活奢侈的大佬们此时却没有心情去享用。
“刺史大人到!”就在陈潜等人焦躁恐惧,坐立不安,想要拔腿离开刺史府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宏亮的呼喝声。
陈潜等人心头一颤,相互对视一眼,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同看向门外。
随着脚步声,高兴在两名侍卫的拱卫下大步向着前厅走来。高兴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与屋外灿烂的阳光相得益彰。一身一尘不染白色儒衫配上他俊逸的容颜,看上去风度翩翩,潇洒不勒,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然而陈潜等人却是不敢怠慢,眼前这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少年,却是谈笑间杀人毫不手软,手段更是残酷毒辣。
“见过刺史大人!”陈潜等人立即恭敬地行礼,心下却是惴惴不安。
“诸位太客气了,快快请起!”高兴爽朗地一笑,双手抱拳作了个揖。谈笑间,高兴已经迈步来到了前厅,他笑着道:“诸位请坐!”
陈潜等人哪里敢,连忙谦虚一番,请高兴入座后方才轻轻坐下,手心里却捏着汗。虽然他们一个个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见过不少世面,但面对着高兴这尊煞神,他们如何也放松不起来。
“诸位,高某公事繁忙,耽误了时间,还望诸位海涵!”高兴站起身,环视一周,歉然道。
“刺史大人言重了!”
“刺史大人一心为民,我等甚是钦佩!”
……
陈潜等人还未坐稳便再次起身还礼,一脸惶恐地看着高兴,漂亮话说了一通。
花花轿子人抬人,好听的话谁不爱听?愿意听别人咒骂的,不是疯子就是傻逼。
虽然高兴心中十分清楚陈潜等人心口不一,不知道在如何腹诽自己呢,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欢愉。这笑容看在陈潜等人的眼中却充满了杀气和寒意,让他们心中直打哆嗦,个别人已是两股战战,额头上虚汗直冒。
“诸位胸襟宽广,实在让高某佩服!”高兴再次拱手,然后冲陈潜等人说道:“诸位,高某已经准备好了薄酒,请!”说完,高兴便起身带路。
六月的南青州已是十分炎热了,湿润的空气更是让人难受。摆宴的地点设在刺史府后花园的凉亭中,此处不仅花团锦簇,景色优美,场地开阔,却也是纳凉的好去处。
高兴携着陈潜等人,穿过花园中暗香浮动的小径,很快便来到了凉亭中。
凉亭中,一张硕大无比的桌子已然支起。桌子分上下两层,裴念千粗略估计了一下,赫然发现这桌子竟然可以容纳下近三十人一同进食。
此时,圆桌上已经摆满了采食,不再是上次那般的清汤寡水,而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离着老远,陈潜等人都能闻见那浓浓的香味。
最引人注意的是,桌子上的餐具甚是奇特。金银玉器类的东西,陈潜等人见识得多了,自然不会有什么稀奇,但那桌上的餐具众人却是头一次见到。
那些餐具似是琉璃制成,却又不像,居然是透明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靓丽的光泽,煞是好看。
看着面前丰盛的午餐,陈潜等人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高兴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高兴邀请陈潜等人分宾主落座后,高兴笑着说道:“诸位,南青州地小人贫,菜肴难免简陋了些,大家见谅!”
“刺史大人如此盛情款待,我等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哪里敢怪罪呢!”冀坤一双狭长的眼睛笑得眯缝成了一道细线。
“冀老板说的是,大人您实在太客气了,我等不胜惶恐!”
众人再次说了一通漂亮话,但心下却是没底,紧张,好奇,恐惧,甚是复杂。
高兴笑笑,冲侍立在一旁的几个模样清秀的丫鬟招手道:“倒酒!”
“是!”几个丫鬟乖巧地应了声是,连忙迈着细碎的莲步来到桌边,掀开了桌上酒坛的泥封。
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让陈潜这些见过市面的商贾们不由变了颜色。
在北齐,最好的酒是汾酒,那是大内皇宫的贡酒,寻常人家是很难喝到的。陈潜等人家资不菲,自然是见识过汾酒的。但汾酒的香味却远比不上面前这酒的香味,再看那酒的颜色,甚是清澈,不用品尝,陈潜等人也能判断出这酒绝对不凡。
与此同时,陈潜等人心中却也更是疑惑,高兴的态度与以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实在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事有反常必有妖,对于高兴的盘算,众人心中却是愈发担忧了。
“诸位,高某是个粗人,以前处事不周,也许有些地方得罪了大家,这第一杯酒,我敬大家!”高兴说着,单手轻轻捏着面前的高脚杯,一仰头,大半杯的酒液便被他一饮而尽。
高兴的表现却让陈潜等人顿时慌了神,愈发猜不透高兴此举意在何为,一个个连忙站起身来说着“不敢”。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机会给你们了
高兴为何如此呢,盖因张丽华其人。
张丽华,何许人也,很多人也许并不知道,但有一个与她关系很是亲近的人你一定知道。能够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笔墨者,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流芳百世,一种则是遗臭万年。我要说的人便是这后一种,陈后主陈叔宝,这个人你应该会有些印象。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太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这首诗便是著名的亡国之音《玉树后庭花》,是陈后主陈叔宝所作。唐朝杜牧有诗《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陈叔宝,字元秀,小子黄奴,陈国皇帝陈顼之子,也是南北朝时期南陈的最后一位君主。其人天资聪颖,在诗词歌赋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但他在位之时大建宫廷,生活极度奢侈,不理朝政,日夜与嫔妃文臣嬉戏游宴,制作yin诗艳曲,可谓荒yin无道,昏庸至极,将诺大一个江山败坏得一塌糊涂。
历史上,因为陈叔宝与萧摩诃的小妾有染,使得陈国这根最后的支柱也黯然神伤,面对隋军采取了不抵抗措施,加速了陈国的灭亡。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话说历史上公元589年隋军南下攻陈之时,杨广有份参与其中,且不说他是否是为了镀金。当时杨广意气风发,势如破竹,渡过长江,杀进建康,活捉了与张丽华躲在井中的陈叔宝。杨广例举陈叔宝十大罪状,说他是千古昏君,为其谥号炀公。
奇妙的是,几十年后,杨广,这个曾今才华横溢,痛斥陈后主过错的人也成为了千古有名的昏君,谥号同样是炀帝。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遍一遍的进行着轮回。
接着说张丽华,张贵妃,歌姬出生。她长相上最大的特点便是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此外,她具有敏锐的才辩和惊人的记忆力,所谓“人间有一人一事,辄先知之”。
这张丽华本是陈叔宝一个姓孔的贵妃的侍婢,结果与陈叔宝王八对绿豆,来了个一见钟情,被后主封为贵妃,视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