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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铜钱果断地刺入假章蓉那沾满血污的左手掌心,而且劲道十足地穿了个通透。有了假章蓉手掌的阻拦,这铜钱终于改变了原本的路线没有命中假章蓉的眉心,只是擦着她的额角无力地跌落向地面。
假章蓉痛呼一声,本能地一收手掌,就在此时,让她惊骇欲绝的事情发生了。
又一枚铜钱出现了,这枚铜钱比第一枚滞后一些,但行进的路线却是没有丝毫差别,故此才骗过了假章蓉。
几乎是在假章蓉痛呼出声的瞬间,那枚铜钱便打着转飞到了她的眼前。看着那一抹青影,假章蓉似乎看见了空气的震颤,听见了空气的哀鸣。下一刻,假章蓉只觉右眼一痛,左眼前出现了一片红色的血幕,右眼则在剧烈的痛楚中呈现出永久的黑暗。
“啊!”
假章蓉爆发出一声惊天的惨叫,那尖锐的声音让人不由毛骨悚然。她一把抛却了手中的短剑,双手掩面无力地自空中坠落在地面上。假章蓉的右眼瞎了,眼球被铜钱生生划破,从此右眼再也看不见光明,看不见这大千世界的缤纷色彩。。
高兴头也不回,继续发足狂奔起来。
对于假章蓉的话,高兴说不上信与不信。生死关头,哪里顾得了许多。对于高兴来说,此时最重要的就是逃生,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妄。
受过一次欺骗后,高兴已经对假章蓉万分警惕,他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当假章蓉出言想要扰乱高兴的心神时,高兴心中便有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高兴用减速和带有悲伤和愤怒的吼声,取得了假章蓉的信任,引得她出现了短暂的疏忽。然而正是这瞬间疏忽,对假章蓉来说却是致命的。
高兴紧咬着牙关,浑身冷汗淋漓。肺部的创伤渐渐有了压制不住的迹象,殷红的鲜血加快了浸透的速度。
高兴本就身受重伤,经过先前那场激烈地战斗,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了近五成,加上用来压制伤口的两成真气,他目前能够调用的真气只有三成。
对于宇文宪,高兴是不害怕的,骑着马的将军在人群中是施展不开的,尤其是这人群还都是治下的无辜百姓,宇文宪可谓是步履维艰。但假章蓉的存在高兴却不敢忽视,有这个女人紧追不放,自己想要逃脱实在是难上加难。
因此高兴最终选择了损耗一成真气,彻底瓦解假章蓉这个不稳定的因素。高兴终于成功了,但他奔行起来却是愈发困难,肺部的疼痛和过多的失血让他一阵头晕目眩,渐渐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我答应过丽华要回去,我要娶她;我答应过张顺之要帮天下穷苦百姓谋福利,我不可以倒下;我还要回去照顾父母,保护他们不受任何人的欺辱和伤害;我还要找到章蓉,找她问个清楚。坚持住,我是笑佛魔手,我怎么可能倒下?”
高兴按照早就探查好的线路艰难地奔跑着,心中不断地呐喊着,压榨着体内的力量。
此时街道上行人众多,高兴自然不会犯傻地在大街上奔跑。他强打起精神在屋舍间迅速穿梭着,时间不长便将所有的追兵甩去。
终于,在体内真气即将告罄时,高兴粗喘着气翻墙跃入一户普通人家的院子。这是高兴行动前便勘察好的地方,主人并不在家。高兴飞快地冲进一间屋子,三下五除二便将身上沾满血迹的衣衫脱去。
“嘶!”高兴瘫坐在地上,倒吸着凉气,眼角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
高兴深深喘息了几声,坚定地看着胸前的短刀,右手轻轻握住刀柄。高兴猛地一咬牙,“噌”的一声轻响,高兴闷哼一声,短刀便被直直拔将出来,一道血箭直射出老远。那近两寸长的创口飞快地往外冒着血水,如同泉眼一般。
高兴不敢有丝毫停顿,他迅速拿起身边的一个瓷瓶将其中的物事洒在伤口上,并用一条白绫将伤口紧紧束住。
高兴从来到长安城到劫法场之间时间并不长,但这却足以让他寻找到一条比较容易躲开追兵,让宇文宪需要耗费些时间寻找的逃生路线,与此同时,高兴也准备了补给物资,比如说这小瓷瓶中的止血药。药是高兴自己配置的,虽然高兴不是医生,但常常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在治疗跌打刀伤还是颇有心得。
右侧肺叶上的伤口因为有真气的压制,所以并未流出太多的鲜血。高兴必须要保证真气源源不断,飞快地稳定伤势,如此才有逃生的希望。
是故,做完这一切,高兴便立即盘膝坐在地面上,沉心静气开始调集真气。
高兴刚闭上双眼,耳边突然传来“啪啪”的脚步声,声音来自屋外。
高兴心中一沉,他没有移动,体内的真气缓缓在静脉中游走着,双眼则死死盯着禁闭的门扉。
“吱呀一声,门开了,高兴面前出现了五个人。为首一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身蓝色的儒衫,很是俊朗,正是司马复。
“高兴高公子,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般苍老啊,啧啧!”司马复背负着双手,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高兴。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一百八十七章 果然是你
司马复身后一步,一字排开着四人。这四人年纪约莫在三四十之间,相貌无甚奇处,身上的着装都是适合腾挪的短装。这四人一脸肃然地站在司马复背后,脸色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但看向司马复的眼神却甚为恭敬。
“呵呵,的确是好久不见,多谢司马公子挂念了!”高兴没有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平静地看着司马复。
“高公子客气了!”司马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高兴,接着话锋一转,脸上突然变得一副惊诧的样子道:“高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伤你,你可是周国的驸马爷,齐国的淮阳郡公啊!”
“一个不长眼的小蟊贼罢了,不值一提!”高兴淡淡的笑着,语气中甚是不屑。
“原来如此。”司马复恍然点头,突然开口说道:“呀,高公子,你胸前怎么流了那么多血,这伤势怕是不轻,需要在下帮主吗?”
“司马公子好心高某心领了,区区小伤何足挂齿!”高兴淡然一笑,说着从地上站起身来,动作虽不说多么迅捷,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没有迟滞。
“是吗?”司马复紧紧地盯着高兴的脸,但令他失望的是高兴的脸色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的不适,更不必说有恐惧和焦躁的情绪出现。尤其是高兴那双深邃的眼睛透着丝丝笑意,却让人没来由的有些畏惧。
“司马公子在外面站得累了,不若进来喝杯清茶歇歇脚吧!”高兴微微一笑,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司马复向屋内瞅了瞅,然后笑着说道:“高公子客气了,屋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不若高公子你出来,咱们好生叙叙旧不是更好!”
高兴不置可否地一笑,淡淡地问道:“司马公子,既然你不肯进来,高某自然不敢强求。只是不知你来寻在下所为何事呢?”
高兴说着,轻轻地在一边的凳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同时拿起摆在桌上的一件黑色长衫穿在慢慢穿在身上。
“哦,在下途径此户人家,偶然发现门口有未干涸的血迹,心中好奇下进来一观,却不料竟然遇着了高公子。”司马复解释道,眼神却十分警惕地看着高兴,眉头轻轻皱着,不知思索着什么。
“司马公子倒是好心啊!”高兴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是嗤笑一声,暗道:骗鬼呢吧!
司马复会那么好心?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的目的高兴不问可知,正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高兴与司马复有过数次过节,不说北齐皇宫中发生的种种不愉快。担在这长安城就结下了很深的梁子。
司马复身为晋室之后,肩负着复兴司马家族荣耀与权力的责任。想要争霸天下,光靠双拳两脚是不行的,你必须有钱有势。
司马复背后隐藏了多少势力高兴无从得知,但通过与章蓉的接触,管中窥豹下,高兴对于拜月教的势力也颇为震撼。想想邺城的醉月楼,长安城中的大胜赌坊,哪一个不是日进斗金的营生,而想要在这两地经营如此大的生意,朝中没有强大的力量显然是不可能的。由此可见,拜月楼这个存在了数百年的教派根基与底蕴是多么深厚。
正因如此,司马复才想要与拜月教结盟,争取更多争霸天下的资本,而身为拜月教教主的章蓉便是最好的媒介。
自从573年清明那日天象突变后,整个中原大地上都是暗流涌动,明眼人都知道,乱战即将开始。因此各方都开始加紧谋划,以图能够占得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