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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悬果然跟着他踉跄迈步,却在将他们送上车的时候,露出微笑,“端木简,麻烦你照顾一下白佳,她是你的二嫂。”
看了眼不远处那道渐渐逼近的庞大身影,她没有再理会端木简的惊诧,淡淡说了声,“他们追来了,你先走,我会来找你。”
说完直奔那道身影,缠斗起来,端木简手放车门把上就要追去,在看了眼后座已然昏迷的女人,终是忍了下来,驱车离开。
左小悬够狠,知道他不是善人,故意告诉他白佳是他的二嫂,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不会置之不理。
看着端木简驱车离开,左小悬松了口气,全身的力气散尽,硬生生受了几拳,跌坐在地。
武力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提起,“小悬……”
“师父。”左小悬打断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带了我十年,我一直铭记。”
武力眼中微微闪动,看着她低垂的脸,有片刻不忍。
就是这瞬间的愣神,左小悬脱了他的掌控,翻身往后退开,“可是我绝不再回项家。”
转身,她一鼓作气朝着狭小的巷子隐去。
“嘭——”一声尖锐的枪声,肩胛一痛,炙热随即蔓延,左小悬轻笑,依旧没有回头。
“项先生吩咐,带不回你,不必顾忌。”武力僵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左小悬不管不顾,只是摇了摇头,项家的人啊——
“小悬!”项琰撕心裂肺的喊道,砰然一声枪声,伴随着重物落地之声。
左小悬心底猛地一凉,变了脸,转身望去,项琰将武力狠狠的打倒在地,手枪被远远甩在泥水中,她的心莫名的归了位,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项琰就要冲上来追她,身后武力拽住他,“琰少爷——”
“武力,放手!”
“琰少爷,项先生不会容忍你同小悬纠缠的。”武力死死拽住项琰的身子,看了眼闪身离开的左小悬,眼神复杂。
项琰颓败的跪坐在泥地之上,看着泥水中漾出的点点涟漪,心脏狠狠的揪紧,一阵一阵带着尖锐的刺痛。
“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面前出现一双眩黑皮鞋,伴着中气浑厚的声音响起。
项震天看着一身颓废的项琰,一棍子狠狠敲下,砸在他背脊上。
项琰却是盯着地面动也不动,项震天见状更是生气,棍子抡起再次挥下,
“又是为了那个丫头,我告诉你,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以后更加不可能。”
项琰闻言动了动,抬眼看着他,动了动唇,“爷爷,你有没有爱过人?”
第3卷 第49节:不用她动手,我亲自毁了项家
项震天被问的顿了顿,双眼凌厉的眯细,拄着的拐杖微微颤抖。
“你强势了一辈子,可有后悔过?”项琰不再看他似是喃喃自语,
“我很羡慕爸妈,至少他们一直恩爱,直到最后。”
项震天冷了脸,危险的凛紧眉,“你再执迷不悟,这一次我亲自弄死她。”
项琰身子一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起了身,“我一直记得自己是项家人,现在我依然听你的,是因为她还活着,如果你再动她……”
项琰压低了声,加重了语调,“不用她动手,我亲自毁了项家。”
项震天被惊得站立不稳,这个孙儿,他打小疼爱非常的孙儿,予以重任的孙儿,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几乎要跟他决裂!!??
“老太爷——”李年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项震天,责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项琰,“琰少爷,你怎么能这样跟老太爷说话?!”
项琰没说话,转身循着血迹而去。
项震天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李年尧,对着武力大声问着,“我这样做,错了吗?”
武力没有说话,李年尧替他顺着气,“老爷有自己的想法!”
左小悬脱离他们的视线,忍着全身的疼痛,一路跌跌撞撞跑着。
雨彻底的停了,眼前却渐渐发昏,请爱旅馆是不能回了,摸了摸裤兜,掏出的却是断成了几片的机器。
有些虚软的靠在树边,她闭目蓄着力气,白佳,白佳应该没事了!
车停在瑞金香阁,她这个样子出租车司机也不会载她,估计猜测是黑色会斗殴。
黑色会,项家何止是黑社会!?
咬了咬牙,她从僻静的地方朝着瑞金香阁步行而去。
雨过天晴,只有濡湿的地面显示着刚才有多么激烈的一阵大雨,有时候觉得发生过的事情不过是绵长的一个梦。
就像五年的牢狱生活,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
五年前,五年后时间的跨度如此之快,处在过程中一次次咬牙,一遍一遍的询问时间为何过得如此之慢,可是当那一段最煎熬的时间过去以后,会觉得真的也只是梦一场。
只是身上那些伤痕,时不时的抽痛鞭策着自己那些可怕的时光,是因为一些人蓄意伤害的结果。
那个时候看着练霓裳因爱被背叛瞬间白了发,心灵开始扭曲,行事变得嗜血、无情、毒辣……
那个人说,其实卓一航并没有背叛练霓裳,是他们都没有给彼此解释的机会。
如果练霓裳不是那么的高傲,卓一航不是那么的冲动,他们又怎会是那样悲戚的结果?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说,练霓裳为卓一航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因爱生恨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她在给卓一航定罪之前应该听过他的解释,事实有时候并不是眼睛见到的。
所以她给了项琰的机会,她主动找他要了解释,是他自己一步步将她逼成了“练霓裳”。
从身体里渐渐流失的血一点点带走她的体温,咬紧的牙也渐渐的开始颤抖,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飞奔而来。
第3卷 第50节:你会演戏,我就不会吗?
从身体里渐渐流失的血一点点带走她的体温,咬紧的牙也渐渐的开始颤抖,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飞奔而来。
她不由的扯唇,“端——木——简!”
端木简将白佳安置好,便急急调车回来,穿遍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终于在这一处僻静的绿化带找到了左小悬。
只是那个满身混着血迹泥水的身影,是他认识的那个左小悬吗?似乎每一次遇见她,她的境况都不太好。
跳下车,飞快的朝着她奔去,千钧一发之际搂住她虚软的身子,皱紧了眉,“你这个女人……”
“端木简!”左小悬突然抬手抚上他的脸,随即重重一拍,“你很讨厌。”
“你——”端木简竖眉,却见她头一偏闭了眼,触手之处一片黏黏的濡湿,他顿时变了脸色,“左小悬你个不要命的死女人!”
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就要朝着车子跑去。
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挡住了去路,湿漉的头发搭在额前,半掩着一双堪黑阴郁的眼。
端木简冷笑,“项区长!”
“把她留下!”
端木简冷哼一声,绕过他便走。
项琰出手毫不犹豫的拦住,另一手直勾向他怀中女人。
端木简侧身避过,一手搂着左小悬的腰,一手如砍刀狠狠砍向项琰的手,“项先生,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项琰不管不顾一心只想夺下他手中的女人,端木简毫不退让,死死搂着左小悬不放。
左小悬被摇晃着半睁开眼,看到晃来晃去的身影,皱了眉,推了推腰间的手,抬眼看向不饶人的项琰,冷声开口,“项少爷,记得我昨晚上说的话吗?”
“项琰,我给你机会,从此后我们势不两立。”
这是昨天她对着他声色俱厉的话,今天她来找他,其实也只是为了闯进戒备森严的项家祖宅,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依靠他,相信他。
项琰全身僵硬,在她陌生疏离的冰冷眼神下,停住了动作,眼睁睁看着端木简将她带走。
被轻柔的放在副驾,左小悬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却并不闭目,“端木简,白佳怎样了?”
“死不了。”端木简淡淡答道,启动车子平稳的驶向酒店,一边拨打电话,“秦天,我马上回酒店,安排好医生。”
左小悬看他一眼,“端木少爷走哪儿就把家搬到哪儿!”
端木简扬眉,答得理所当然,“必须的。”
左小悬很累,没有再说话,一时间车内安静异常,带着些微的尴尬。
就在端木简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轻声叹息,“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想见白佳。”
端木简冷哼,“你就是想要跟我撇清关系,我偏不成全你。”
左小悬失笑,她记得他们之间是闹得很翻的。
端木简淡淡瞥她一眼,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很是傲慢的开口,“你会演戏,我就不会吗?”
左小悬无语,真的是演戏吗?
端木简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之前不是演戏,只是事后仔细想了想,便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