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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去哄小公主?我又哪里来的经验啊!冷烟愕然,却不敢拂逆,只能应了一声,掀开曼布进了里面。
此时,惠妃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怀中的小婴孩也早已哭得小脸通红。一见冷烟进来,惠妃忧心的说:“瑟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哄都哄不住,嬷嬷们束手无策,太医也瞧不出端倪。真真急死本宫了!”
冷烟听了,只有柔声安慰道:“娘娘莫要太过担心,公主福泽深厚,能有什么事情呢!”
不料,就在她开口说话的一霎那,一直啼哭不已的婴孩居然停止了哭泣。惠妃欣喜的抬头,还没来的及高兴起来,怀中的孩子便又扯着嗓门哭了起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此刻的惠妃,远不像一个尊贵矜持的妃子,只是一个为孩子心急如焚的母亲。
冷烟心中一动,竟神使鬼差的说道:“奴婢有一个法子,也不知灵不灵验。或许可以令小公主停止哭闹。”
“哦?快快说来!”
“若娘娘不弃,可以将小公主给奴婢抱上一会,或许会有些用处。”冷烟恭敬的说道。
此时的惠妃早已全无对策,情急之下,将怀中的女儿向她一递,说道:“也不知管不管用,暂且试试吧!”
冷烟立时接过,将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温柔的抱在怀中,轻轻的摇晃着。
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现了,小公主一到冷烟手上,居然真的就不哭了!惠妃大喜,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冷烟轻轻摇了摇头,竟当即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过不了一会儿,早已哭得疲惫的小公主在冷烟的怀中沉沉睡去,惠妃这时才叫一个嚒嚒将公主小心抱了过来,送到房中睡去了。
女儿停止了哭泣,惠妃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她惊奇的问道:“怎么瑟儿一到你怀中,竟不哭了呢?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这么招孩童喜欢呢!”
冷烟做了个辑,答道:“奴婢不敢邀功。恐怕是公主嗅惯了您宫里人的气味,忽然闻到一个生人的气息,心中有些不安,这才肯停止哭泣沉沉睡去。”
“哦?还有这等事?倒是奇怪了!”惠妃笑着说道。
冷烟也是一笑,然后才小心问道:“不知娘娘找奴婢来,是有何差遣交与奴婢么?”
“差遣?本宫谢你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差遣啊!”惠妃一笑,接着说道:“上次皇上昏迷不醒,对亏了你悉心照料,皇上才渐渐好转。本宫这次传你来原本就是要代众姐妹谢谢你,哪想你又哄睡了瑟儿,这会子,本宫得谢你两次了!”
说着,仰声喊道:“来人,看赏!”
听到传唤,立时有两个宫女应声而来。一人手中托着几件衣裳,一人手中端着一个锦盒,锦盒之内,可见金光闪闪,竟是两支做工精细的金钗。
冷烟一见,连忙推却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乃承乾宫宫女,照料皇上起居实属分内之事,万不敢邀功领赏!”
惠妃却不听她的推辞,只是说道:“本宫并未说你邀功,实在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不瞒你说,皇上勤政为国,极少在**走动,是以本宫及众姐妹都很少有机会能够服侍皇上。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皇上,也算是圆了众姐妹的一个心愿吧。”
如此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忽地话锋一转,又说道:“倘若你再推辞,本宫倒以为你心中只有皇上,才不领这个人情呢!”
好一个语带双关的“心中只有皇上”,冷烟心中一凛,再不敢推辞,只得万分感激的领赏谢恩。
如此,惠妃才真真笑了起来。
临走前,惠妃忽然记起一事,又喊住冷烟,说道:“过几日是瑟儿的生日,本宫只打算在广宁宫小宴一番,到时众姐妹和皇上都会过来一聚。本宫瞧瑟儿与你极为有缘,那天你就随着皇上一同过来吧。”
冷烟低头道了一声“是。”才告退而出。
出了广宁宫,冷烟在宁夏儿的相送下走了一段,两人一路闲聊了一番,这才不舍的分别。
此时天色已暗,冷烟不由加快了脚步。等到返回承乾宫时,皇帝李懿轩已经从太后那里回了。
一见冷烟进屋,李懿轩立刻站了起来,平素总是带笑的眼里满是负疚与忐忑。
“怎么了?”见他神色异样,冷烟不禁问道。
李懿轩闻言,嘴唇翕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眼见他这样紧张不安的神情,冷烟一愣之下立时明了。微微一笑,兀自说道:“是要告诉我和亲的日子么?”
居然被她猜中了!李懿轩心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就是深深的无奈,一张口,竟有些沙哑的感觉。苦涩道:“明日。”
“恩。知道了。”冷烟说着,脸色平静。眼见李懿轩眸中滑过深深的失落,忽地上前,第一次主动拉起他的双手,然后双脚踮起,在他腮边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浅笑着说道:“别担心。”
只是那样如蜻蜓点水般浅浅的印记,竟让李懿轩一时懵在原地,等他终于回过神来,便一把将以吻劝自己安心的女子拉入怀中,心中顿时百转千回,感动莫名。
“此事一了,我必会给你一个交待。”
带着沙哑之音的千金一诺在头顶响起,却让冷烟再次记起三年前的那场噩梦。
交待?指的是给自己一个名分么?冷烟侧脸静静地贴着李懿轩温厚的胸前,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却无息的百般叹息——以自己这样的带毒之躯,如何能够拥有名分?
(自娱自乐码自己的字,旁的话咱就不多说嘞!)
第四十八章 枫林夜话
翌日清晨,皇帝李懿轩一身金黄龙袍,领着穿戴齐整的文武百官在朝堂之上迎接西塞使者的到来。使者团中,一袭素净衣衫的公主柳风雪恬淡的玉立其中,一面白色轻纱将脸庞掩住,看不清神情。
两相客气一番,皇上当朝下旨,纳柳风雪为妃。因怜其远嫁而来,特赐她本姓为号,封为“柳妃”,赐住景阳宫。并下令当晚设席,大宴来客。
与此同时,承乾宫的冷烟终于褪去穿戴了三年的素衣净服,换上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裙,衬得脸色极好。
“姑娘穿的真美。”心妍赞叹道。
“是吗?如此甚好。”冷烟拉开裙角,轻轻地旋了一个圈,浅笑道:“今日皇上大喜,我自然要穿得喜庆一些。”
……
是夜,太和殿内,笙歌曼舞,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无聊至极而出来散步的冷烟远远的听见那弦乐之声,不禁心生讽意,却又一时想不通这讥讽之意从何而来。
今夜,承乾宫的宫女们都去太和殿帮忙去了,或许是怕她触景伤情,李懿轩只留了冷烟一人,还特意吩咐最好不要出门。
可是,不出去,就能当做这场婚事并不存在么?真真是幼稚。
冷烟漫无目的的走着,竟走到了一片枫林之中。借着皎洁的明月,枫树上的红叶隐隐约约,别有一番美感。
这时,枫林深处传来一阵箫声,箫声低宛清澈,却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倾泻而出。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直听得冷烟入了迷,忍不住一步一步的寻着箫声而去,口中更是随之轻吟。
“缺缺月挂疏桐,
漏断人初静。
时见幽人独来往,缥缈孤鸿影。
惊奇却回头,
有恨无人省。
拣净寒枝不肯栖,
寂寞沙洲冷。”
曲毕箫静,冷烟已经走入枫林深处。只见一人背对着自己斜倚在一棵枫树上,听见脚步声,握着竹箫的手臂垂下,转身望了过来。
冷烟见之一楞,立时上前行礼道:“奴婢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在此,扰了您的雅致,还望恕罪。”
李承泽静静的望着她,忽而温和一笑:“姑娘千万莫以奴婢自居。旁人不知,本王焉能不知?”
原来今夜宴请西塞使者,京都四品上的官员都要陪同。所以李承泽才会出现在宫中,只是始终不习惯太过喧闹的氛围,向皇帝告了个假,便退了出来——放在同僚眼中倒也合理,毕竟这君臣二人离心之事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当然,在如意局见过他二人笑语晏晏的冷烟自然不会这样认为,不过也不敢擅自揣测什么。
“不知王爷如此善音律,真是令冷烟饱了耳福。只是不知王爷为何不在太和殿举杯畅饮,却跑到这无人的树林孤芳自赏?”冷烟也不虚伪做作,浅笑问道。
“哦?貌似孤芳自赏的并非本王吧?姑娘你不也是如此么?”李承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朝那灯火通明的太和殿望去,淡然道:“实在不喜欢太过喧闹的场所,才逃了出来,不想竟遇见姑娘。”
“无意中扰了王爷的清净,冷烟汗颜,这就退下了。”说罢,冷烟施了一礼,转身欲走。
不想,却被李承泽出声制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