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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鲜血不停刺激的零看着鲜红的血珠消失在绯红的双唇间，喉结生理性的滑动，理智处于破灭的边缘，他想立刻走出厨房，否则他怕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从来怕痛的思思都毫不大意的划破手指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前功尽弃？
想逃，没门！
思思拉住他的手，靠近他，受伤的手摸向他的额头，担心的问：“零，你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近的味道，锥生零瞳孔骤缩。
哎呀！零，你的忍耐力要不要那么变态啊，她都想直接把自己的手指塞到他嘴里了。被吸血的又不是他，干嘛那么抗拒？
“离我远点……”锥生零骤然发力推开思思，“离我远点。”反而自己一个不稳歪靠在墙边，可见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姿容端秀的脸因为痛苦神情扭曲。
“零，你怎么了？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啊！”思思都快哭了，囧的。她揽着他的肩膀试图扶起他，却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在锥生零的嘴边。
不要再忍耐了，她想这么说，却只能故作虚伪的担心。
“优姬……”锥生零痛苦的轻哼，那种味道，那种甜美的味道。
失去理智，他慢慢俯□体，露出獠牙，强壮的双手紧紧环抱着她。
思思唇角勾出微笑，扬起纤细的脖颈，上面有青色的脉络。放心，我不会逃跑的。
“啊……”她咬着唇，试图放空思维。
红色的血随着嘴角、顺着脖颈流下。
好痛，好晕……放纵的快感，这是被吸血的感觉。
甜美，温暖……淡淡的苦涩，这是鲜血的味道。
“零……”吸血的*得到满足，理智回笼。锥生零的头靠在她的肩上，不敢看她的神色，他银色的发丝冰凉光滑，思思转而抱着他的头，呼吸相闻。
“优姬，对不起。”
在零心里，优姬开朗乐观，但也是十分娇气的。
这种女孩生于光明温暖，在别人的呵护宠爱中长大，没有见识过生活的残酷和血腥，要维持这份纯白就必须有人守护。
给人这种干净纯白又软弱的印象，不能不说是思思刻意为之。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当这个守护的人。即使将余生奉献给思思，锥生零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在这之前，她已经毫不吝啬的温暖了他。将他的身体中在那场悲剧中确实丢掉的一部分补充完整，让他可以作为一个人活着。
即使这个女孩爱上了吸血鬼，爱上了一个纯血种。
锥生零坚信这不是优姬的错，只是她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相信优姬会明白这份感情的虚假，然后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和一个普通人恋爱结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是的，这个普通人不是他。他从来没有奢侈的想过优姬的后半生有他的存在，即使他真的期待过。被绯樱闲咬过的他没有未来，这是早就已经明白的事情。
他只能在她的前半生尽可能的守护她，不让任何吸血鬼引诱她堕入黑暗。可是现在却是他，用獠牙伤害了她。
思思抬起他的头，目光相对，坚定的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不是零的错，我已经知道零在后悔了。可是零要告诉我，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痛苦？我知道我很弱很没用，还很粗心，所以零才不告诉我，一直一个人承受着一切，可是……可是……”
零：“优姬……”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场景，在他的想象里，优姬只会害怕的远离他。
——谢谢你，优姬。有一种再次被你拯救的感觉。
“锥生零，你终于变成了嗜血的野兽了吗？”
“枢……枢学长？”
“玖兰枢，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伤害了我重要的人啊！”玖兰枢将优姬拦腰抱起，冰雪般的目光投向锥生零，“这么深的伤口，优姬的血就那么好喝吗？”
锥生零沉默以对。
“枢学长……不对，枢哥哥，这不是零的错。”差点咬到舌头，思思抱住玖兰枢的头，把他的视线从锥生零脸上移开，别以为她不知道，虽然还冷着一张脸，枢现在的情绪已经濒临爆发了。
冷火山爆发才吓人哩！
玖兰枢的目光落到思思脸上，没用的思思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自己的胆怯，思思昂着脖子，“我相信任何情况下，零都不会伤害我，即使伤害了，零也不是自愿的。”
“伤口还在流血，却为伤害你的人说话，优姬，你真是太危险了。”一语双关，玖兰枢无奈地将手附在思思的脖子上，红光闪过，伤口慢慢消失。
思思摸着自己的脖子傻笑。
“被纯血种吸血只有两种下场，一是失血过多死去，二是失去理智变成levelE。四年前，锥生零被纯血种吸血鬼咬伤。虽然我很佩服锥生零的毅力，但是优姬，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你的想法来的。锥生零伤害了你一次，尝到了你的味道，很快就会有第二次。”
“可是……零忍耐了那么久，已经很厉害了。如果一盘糖醋里脊放在我面前却不让我吃，我也会觉得很难受的啊。如果是零的话，直到丧失人性的最后一刻，他都是零。
不就是要吸血吗？我的血不够的话，还可以从医院借血啊，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一时恍然，挣开玖兰枢的怀抱，她转向锥生零的方向，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零最后变成没有理智的家伙。零，我不会承认那是你，一定不会放过披着你皮囊的那匹野兽。”
“优姬，没有下一次了。”锥生零摇摇头，“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优姬就用血蔷薇之枪杀死我吧！”
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说那么残酷的话，你是故意让我想哭的吗？“零，你太狡猾了。知道你已经一个人努力那么久，我已经很内疚了。”
“没关系，如果是这样的结局，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可以在你的手里，以人类的身份死去。
“枢哥哥，对不起。”以守护者的姿态挡在锥生零面前，少女流着眼泪的脸颊，神情坚定而无畏。
“这样的你，该拿这样的你怎么办呢，优姬？”玖兰枢的眼睛里出现了比锥生零更加灿烂夺目的红色光芒。
气氛一时凝滞。
☆、17吸血鬼骑士十五
“枢，枢猜猜我是谁？”
沙发上的男孩放下手里的书，温言道：“是可爱的优姬，对不对。”听到沙发后传来凳子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抿唇一笑。
柔软清甜的声音带着强忍的笑意，声音的主人再次问道，“不对不对，再猜再猜。”
“嗯？让我想想，是既可爱又漂亮的优姬公主，这次对吗？”
“呃？”声音的主人停了一下，似乎在仔细考虑，然后传来一声落地的声音，“好吧，就算狡猾的欧尼酱答对好了。”
“呵呵。”枢轻笑，把思思捞到沙发上坐下，鼻端有香甜的味道，“树里做了好吃的点心吗？”
思思犹豫的点点头，拿出藏在背后的小袋子，护在怀里，偏过头小心翼翼的问：“欧尼酱想吃吗？很想很想吗？”她的双手比出一个很长的距离。
枢配合的点头，一副非常想吃的样子：“很想很想。优姬愿意分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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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要吸血吗？我的血不够的话，还可以从医院借血啊，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枢哥哥，不要伤害零，好吗？”
纤弱的少女张开双手挡在银发少年的面前，保护者的姿态，沾染鲜血的脖颈，眼睛却坚定的毫无犹豫。
优姬，为什么你会以为吸血鬼和人类是一样的呢？发现身边之人的真面目，却是那种无关紧要的态度，你到底在想什么？
刺眼的阳光从拉开窗帘的窗户中倾洒进来，落在躺在沙发上身材修长的玖兰枢身上，他单手遮着阳光，阴影下的眼神幽深。一向沉稳内敛的血族君主，此时感到深深的疲惫和茫然。
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初悠和树里没有死去，优姬的血族因子没有被封印，现在会是什么情形？
就像树里希望的，优姬长成了一个很勇敢的女孩子，她聪明坚强，并且乐观开朗。每一天都生活的很开心，她身边的人也被她温暖着。
属于阳光下的生物却不惧怕黑暗。
但是，这种情绪是什么？玖兰枢摸着心脏所在的位置，皱眉，嫉妒吗？还是后悔？
他越来越常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年幼的优姬窝在他怀里，那时候她还没有人类的温度，白皙的手指胖胖的，夹着小点心送到他唇边。
他看着书，张嘴咬下，忽然发现触感不对。低下头，小小的女孩双肩一抖一抖的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