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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喉咙像卡了一块糖一样的难受,“阿兰,老张呢?”
“他……”阿兰说着,浑浊的眼睛里掉下了泪,她用脏脏的灰布袖子擦了擦眼睛,说道,“已经死了。”
“是被彭茵杀的吗?”田甜问道。
阿兰有些痛苦地点了点头。
田甜将阿兰带到一个饭馆里,细细地听她说。
“那天,从你走后,那个女人就带了一帮人来到家里,将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然后,威逼着问我和老张,你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就打我们,后来,老张为了保护我,脖子上挨了一刀,我顺势逃了出来,而老张他……”阿兰说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擦了擦嘴角的唾液。
看的田甜有些于心不忍,她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开始一个人躲着藏着,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我目击了他们杀人的过程。我曾经偷偷回过田家,可是,家里紧紧锁着门,小姐你,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阿兰,是我对不起你,”田甜内疚地说道。
“不怪你,小姐,”阿兰安慰道,然后继续轻描淡写这些年来的生活,“这些年,我在一个工厂给人打杂,身体越来越不好,也开始遭人嫌弃,唉……”
“你还要不要回家来?”田甜问道。
阿兰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也帮不了小姐你什么了。况且,在那个地方,我会想起老张,”说起老张,阿兰又哭了起来,“尽管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
又哪能那么容易就放得下呢?田甜心想。就像那个人一样,不是还依旧住在心里吗?
既然阿兰不想再回来,田甜也不勉强她,每个月都会给她一部分的生活费,完全够她生活所需。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金秋九月,她收到了一张喜帖。是姚乐桐和白絮的。请帖上面还有他们刚出生没多久的娃娃,一家人笑得很开心。
田甜将喜帖拿到手里,紧紧地攥住,然后,望向床头的婚纱照,她本该,本该也是这样幸福的。
如果许弈天没有出事,也许,她现在已经怀孕了。
也许现在的她,会和他一起,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也许,他们会一起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着。每天打打闹闹。
田甜回过神,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每次看到一个熟悉的细节,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想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直到将这些事情连在一起,拉成一根长长的线,将自己的脖颈桎梏住,再也难以呼吸。
可是,这是她不得不去的宴会。
她已经很少照镜子了。那天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削瘦的女子,已经特别瘦了,仿佛再少一些肉,就会被人判定为营养不良。
那个女孩巴掌大的脸上,两只眼睛大的吓人,但却是极为空洞,皮肤苍白。她摸着这张脸,不禁有些难过,什么时候,自己竟憔悴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让自己心疼。
可,她还逼迫自己勾勒出一个微笑,尽管很僵硬,很不自然,但,她还是让自己笑了出来,然后,泪水“啪啪”地掉了下来。
你可知道,我究竟有多么想你?reaty。
婚礼是小型而温馨的,她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西装革履的姚乐桐和纯白婚纱装扮的白絮,把在镜子前勾勒出的那缕微笑拿了出来。
眼前的他们,是那样的幸福,幸福的几乎都刺痛了她的眼睛。
姚乐桐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白絮,用轻飘飘地声音说道“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这句话开始在她的耳边萦绕,萦绕。直到旁边的男子递过来一张带着清香气味的纸巾。她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说了声,“谢谢。”
“有这么感动吗?”那男子满目含笑地问道。
田甜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说话带着戏谑笑意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整齐而利落的短发,高挺的鼻梁,更让人咋舌的是,这男人长着一双丹凤眼,凌厉而蛊惑,很少见。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啊,”田甜说。
“你好,我叫路安,很高兴认识你。”
路安。路安。
很让人感到温暖的名字,换而言之,是安全感。
“田甜。”
说完,路安笑了,“很好玩的名字。”
田甜嗤笑,这么难听的名字,亏他能说出‘好玩’二字,她还是象征礼貌地说,“谢谢夸奖。”
“不用,看你哭得这么开心,难道没有男朋友?”
哭得这么开心?田甜挑眉,有微微的不悦,“是啊,没有男朋友,有老公。”
“你老公出意外了?”路安继续问道。
田甜更加的不悦,甚至在表情上都表现了出来,“你是侦探嘛?如果不是,那你真就是太多事了。”
路飞完全无视她的不悦,“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对你很有兴趣。”
没想到这男人说话会这样露骨,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对你没兴趣。”
“我会让你对我感兴趣的。”路安自信地说道。
田甜冷冷地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路安用手摸着下巴,思忖道“风达集团的ceo,曾经在法国走过一场时装秀,红极一时,再往前,在法国著名的g大念过书,用我告诉你,你高中在哪里上的学吗?”
田甜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多了,她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可以说我是你的一个渺小的爱慕者。在男主角离开后,幻想着自己是否会有一点可能变成男主角的,群众演员。”
田甜极力从脑海里搜索出关于这个人的影子,可如何都找不到信息。
“你不用想了,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路安微笑地说道,狭长的眼角很是迷人。
算了,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田甜干脆不去想他是谁。
“你不问了吗?”过了一会儿,路安终于按捺不住,说道。
田甜点了点头,说道,“不问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其实她心里是很想知道的。但就是想让自己显得更酷炫一点,说道,“不想。”
“那我还是告诉你吧,”路安说道,“你还记得,你上高中时候,有一个中年男子撞过你嘛?”
田甜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忘记了。
路安以为田甜没有想起来,继续提醒道,“你骑了
一辆白色的山地。”
“你是想说,你就是那个男人嘛,然后时隔多年,又碰到了我,告诉我你整容了?”
路安一脸黑线地说,“你真有想象力,那个男人是我爸爸。”
原来如此。
“那你怎么会认识我的?”田甜问道。
“你记不记得你登上过杂志?我爸爸曾经指着杂志封面上那个绝美的女郎,告诉我,他认识她。”
“然后,你就开始调查我了?”田甜问道。
“你省略了一步程序。”路安说道。
“什么?”
“我是先开始喜欢你的。”再去调查你。
看到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走光了,所以才来赌自己有没有一丝机会是吗?还真是会把握时机的。“对不起,”田甜说,“我有老公了,就算他现在出意外了,我还是会等他回来。”
她看着台上那对幸福的新人,心里有些落寞地想,可是,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家门口停着一辆路虎。
打开车窗后,映入眼帘的是路安的那双丹凤眼。
海边
田甜走过去,说道,“带着你弟弟来我家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将路安说蒙了,“弟弟”?
哈。舒睍莼璩
路安。
路虎。
可不就是弟弟。
“难不成还是哥哥?”田甜挑眉,也不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想带你出去玩。”路安说道。
“哪里?”
“海边。”
尽管n市沿海,但是,她从来没有去过海边。刚好可以去放松一下心情,于是,她便上了车。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路安有些得意地说。
“为什么?”田甜有些诧异。
“因为你很无聊啊,刚好我也很无聊。”
这是什么逻辑!田甜白了他一眼,找了一首好听的歌,开始听。
没多长时间,便到了海边。
望着高出地平面高出很多的大海,突然觉得心里旷达了许多,什么样的心事在大海面前都显得微乎其微了。
海鸥轻盈地在海面上飞舞着,偶尔轻吻海水。红灿灿的太阳从海平线升了起来,涂抹了半边天的绯红,像是抽象画派作家笔下绚烂的油画。
沙滩上偶尔有几只螃蟹横着跑来跑去,霸道地宣誓着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