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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弟弟,田澄。那是双强而有力,且速度极快的一双成年男子宽大的手,他从两人身后,毫无余地的用力推了田澄一把,那时,田甜一看情况不妙,反应极快的抓住田澄的衣服,并没有与那双手做抗争,而是把自己的身体垫到田澄的下方,就这样摔了下去。半空中的她,死死抓着田澄,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她的眼睛盯着屋顶那个脸上长满胡茬,带着墨镜的壮硕男子,牢牢记住了他的相貌。
沉闷的砸地声,田甜的后背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压力冲击过,她顷刻便感觉到了斑斑驳驳的疼痛,这后背承受的重量不只是自己的体重,还有她怀中的田澄,他依旧紧闭着双眼,嘴唇也在不停的哆嗦,看来吓得不轻,但是,田甜环视了他一圈,看样子身体应该没有大碍。她感觉怀里的人儿微微抖动,她马上在他耳边轻吟:“别动。”接着,田甜依旧眯着眼睛仔细观望着屋顶那个魁梧的男子,他轻蔑地向上咧动嘴角,矫捷的从房上跃下,抽身离去,直到目测他走远后,田甜才让田澄从她身上下来,她自己也欠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土地上被压了深约一公分大坑没有任何表情。
“姐姐,你疼不疼?”田澄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便掉下了眼泪。
田甜摇了摇头,顺手剥掉田澄头发上的一片干枯的叶片,说道,“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让你陪老奶奶去倒水么?还告诉你要尽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松土,不至于摔伤摔残。”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被人暗算啊?”田澄问道。
“因为我在屋内听到细碎的声音,还有,”田甜徐徐道来,“微弱的呼吸声,这就是屋子黑而不开灯的原因,可能是老太太在与这人商量着什么不愿为人所知的事情,似乎在掩饰着什么,还有就是想尽办法让我们登房顶,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起疑心的,所以,以防万一,我就提前做了一个准备,在小屋后松了松土,保命要紧。”最后四个字,田甜咬得特别重,她心情尤为沉郁,看来这次遇到强劲对手了,她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一张巨大的黑网向她缓缓张开,她必须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但是,值得让她松一口气的是,这人似乎并不想或者不屑谋害他们二人,而是恐吓,并且对手很清楚她的软肋,因为,那人下手的是田澄并不是她自己。
“那姐姐知道是谁要伤害我们吗?”
田甜摇了摇头,她并不打算告诉田澄她臆想中的凶手,这些沉重的世俗恩怨本不该让单纯的他去承受,她眉头紧锁,可是,她素来不曾与人结仇,思来想去也能与那花都商城的小少爷有关了,但是,凭他,根本想不出那么心狠手辣的手段,看来,她不得不查一查这彭家的底细了。
“我去找老奶奶问问。”田澄义愤填膺地绷紧小嘴说道。
田甜急忙拉住他,“算了吧,还是不要了,老太太也有她的不得已之处,谁愿意守着贫穷和不停的劳作一直到坟墓里呢?”田甜说完讥诮一笑,任凭谁在利益面前都要屈下头颅的吧,更何况是世俗之人。
此时夕阳西下,喷薄的烂漫晚霞如同鲜血般洒满整片天空,这别样的妖娆。而太阳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冷眼操纵着片璀璨之景,用强大的实力在天边翻云覆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退下舞台,任由留下些个残垣败瓦不知要让谁去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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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肿肿的,好几天了,一直不见好。桑心咧,大家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哦。
彭茵
盛夏的天际是惨白的颜色,在以石头森林为主旋律的N市,那些刚硬的建筑物并未发挥绿色植物吸收温度的功能,而是储存满满的热量,毫无遗留的反喷向空中,以牙还牙的报复着上天赐予的灼烧。
而校园里的大树上寄居着嘶鸣的蝉,它们隐藏在枝叶之间不满地宣泄着那毒烈的阳光对万物无情的炙烤,终日乐此不疲。
田甜坐在教室里双手托腮,认真地听课。虽然黑板上那些简单的知识她都已经掌握地很熟练,但还是孜孜不倦地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她把头发清爽地梳在脑后,扎成长长的马尾辫,露出白皙的额头。
尽管是高温蔓延的盛夏,脸上也看不出一点汗渍,与那些玩耍过头满身都是臭汗的小朋友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望向窗外,绿荫重重,她很满意一抬头就能看见这些绿色的植物,有一种很开阔的感觉。
她不时在想着几日前玫瑰园惊悚事件,她让司机老张查过彭家的底细。彭家末代共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彭似泽,另一个是已经25岁的彭茵。
这女子很是不简单,她除了是花都总部的财务总监之外,还有一个举足轻重的身份——N市的地下皇帝,听起来就很是令人咂舌。一个年轻的女子如何能立足一群嗜血男子中间,还能使他们俯首称臣,这其中不只是有钱能解决的。
黑道上,就算腰缠万贯,若是地头蛇看你不顺眼照砍不误,所以,田甜想象不出这女子多有权势,多么狠毒,多有手段,只记得当初老张给她讲过这女子的一件事情,让她至今记忆尤深……
那是在酒吧,彭茵坐在吧台前喝酒,这时,过来一个喝醉的男子搭讪,彭茵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接着玩弄手中的酒杯,男子看到她不动声色,以为她对自己也有意思,接着兀自用手指在她脸上来回摩挲,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彭茵,“小妞,今晚要不要陪爷啊,爷不会亏待你的……”
彭茵终于把头转向男子,嘴角勾勒一抹笑,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邪气玩味地盯着那男子,手中的血腥玛丽闪烁着耀眼的红色光芒,在众多鸡尾酒里她唯独喜欢这一款,让她感觉有血腥般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转,犹如怒放的罂粟花般噬人心骨,她把酒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纤细的手指灵巧一转,把剩下的酒液全部泼到了男子的脸上。男子即刻站起身来,瞪大眼睛,擦拭着名贵的西服,破口骂道:“你这疯女人!”
彭茵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男子,火红的短发在灯光下绚丽无比,她的头微微歪了一下,叫道,“阿虎,把他抓起来。”就在说话的同时,一个叫阿虎的大汉和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走了过来,扯住男子的衣领。
为首的阿虎硕大的拳头戳到男子的脸上,那脸立刻血流喷溅,破开三厘米长的口子,阿虎在他右脸上又来了一拳,那男子的颧骨青肿一大片,男子登时吐出一口鲜血,却依旧在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们……你们给……老子等着……”
话还没说完,又一拳砸在鼻梁上,那鼻血流到嘴边,染得牙齿都血红得惊人,显得尤其狼狈。此刻已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看到他满脸的鲜血滴到地板上触目惊心。
当然在这种地方发生斗殴事件是根本没有人去理会的,跳舞的年轻人仍然疯狂地摇晃着脑袋,**的男人继续面不改色地把手塞到女人的内裤里,调酒师依旧优雅地托着酒盘,把花花绿绿的鸡尾酒放到客人面前,用手指捏过小费塞入口袋,人们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阿虎低沉地声音传进男子的耳边。
“不必对他说这么多。”彭茵点燃一支烟夹在手指之间,向男子吐了一口烟,温柔地说道,“你不是说今晚让我陪你么?”
男子低着脑袋已然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彭茵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我说话的时候,还没人敢不看着我的眼睛。”
男子被迫望着她那如利剑般锋利的眼眸,恐惧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浑身柔软无力,双腿剧烈颤抖,软绵绵地跪倒在地板上,但是,彭茵并不打算放过他,她弯下腰,在男子耳边吹了一口香气,用女性特有的略带磁性的声音缓缓地说:“怎么?不需要了么?”她直起身板,面部表情尤见冰冷,如万年冰封的雪山,“阿虎,把他的那东西割下来。”
话音刚落,男人脸色苍白,随即下意识的往后退,阿虎与几个健壮的大汉把男子推倒,动作利索地扒下了男子的裤子,杀猪般凄厉的叫声随之而来,在地板上痛苦地翻动着打滚。
他的下体血流如注,双手捂着痛处,却依旧止不住往外冒的鲜血,阿虎把那东西放在一只盘子里递给彭茵,她只是简单地瞟了一眼,吐出一口烟说道,“我要它做什么,让他吞下去吧。”
男人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如死神一般的女人,他顾不上疼痛,跪倒彭茵脚下,抱着她的腿,语无伦次地说:“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