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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灰亲昵地蹭了蹭田甜的手,又舔了舔,它也是那么的舍不得,可是,它终是属于大山和丛林的,驰骋和捕捉才是他的毕生作业,它应该追求自由和快乐。
“我们走吧。”田甜说道。
田澄点了点头,两人就此沿着土路往前走去。
而阿灰站在原地,“嗷……”的一声哀吼,响绝了整座山,它道出它的不舍与难过,眼睛竟也闪现着泪光,它就那样注视着离去的那个身影,久久不肯回到山上。
田甜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它一眼,难以掩饰的悲伤喷涌而出,她大步跑回阿灰跟前,蹲下身,紧紧抱着了它,蹭着它的脖子,说道,“阿灰,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
田澄远远看着那个少女,她紧紧抱住只与她相处一天一夜的野兽,没有丝毫的恐惧。
也许,也只有她才是这么优秀的人,只有她才能运用自己的智慧与野兽和谐相处,才能如此真心真意对待一个对她抱有善意的人或物。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那个田甜是遥远的,虚幻的,不真实的。就好像她远远地站在云际,俯视着他,他永远都只能呆在地面上,无论如何都企及不了她的高度。
大排档之约
到家后,舟车劳顿的田甜洗了一个热水澡,拉住窗帘,趴在床上,懒懒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睁开眼睛,喝了一口放在床头柜上的白开水,顿时清醒了不少。之后,抓起放在枕头下的手机,上面有一条宗中敛发来的短信:回家后给我打个电话,我有急事。
“喂,”田甜播通了宗中敛的电话。
“出事了。”
“什么事?”
“不好说,这样吧,你出来,我们碰个面。”
“在哪里?”
“菩梓街拐角处的咖啡厅吧。”
“好。”
田甜挂了电话,洗漱一番,拍了拍镜子里那张憔悴的小脸,背上书包跑出了家门。
十五分钟后,她看到了坐在咖啡厅靠窗位置的宗中敛,向他招了招手。但是,宗中敛的气色并不怎么好,一张脸苍白着,失去了往日的英姿飒爽的风采。他正在端着一杯牛奶,慢慢嘬饮。袅袅的轻雾环绕着他,飘到半空一瞬间却又消失不见。
田甜坐到他对面,点了一杯果汁,轻笑道,“出什么事了?”
宗中敛却笑不起来,他定定地看着田甜,沉重地说道,“借警服的事,被查出来了。”
此话一出口,田甜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毕竟这件事情与她有关,若不是因为田澄绑架,他也不会去找魏清铭借警服,便立刻问道,“怎么会被查出来啊?”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爸爸告诉我,省公安厅正在查魏叔叔,好像是说他滥用职权,私自将警服借给不法分子,并且还有阿洪他们穿警服的照片,就是我们交易那天晚上拍的。结果,我爸爸将我训斥了一顿,说我不该如此的任性,将魏叔叔都拖下了水。”
田甜静静地听着他的自责,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就算是为了报答他的多次相助。
等宗中敛说完后,她缓缓道来,“我就知道彭茵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那次我还以为她的口袋里装的是枪,没想到是相机,我揣测着她绑架小澄,纯粹是看我们不顺眼。原来,她早就料到了你会帮助我,所以,放长线钓大鱼,最后,想要拿掉的却是N市公安局局长!真是妙啊,一石二鸟,她知道从魏清铭的身上下不了手,只能找他的软肋,你是他最疼爱的干儿子,又时常帮我,所以,她找到了这个突破口,绑架了田澄。这么说,我们都被她利用了。”
“你推论的也不错嘛,跟我有一拼了,”宗中敛难得开玩笑说,“我们都当了她的棋子,魏叔叔为人善良,正直,黑道上的那些混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直想绊倒他,好让爱吃荤的人来承担这一职位。”
“原来是这样啊,”田甜若有所思地说,她用手托着腮,想着解决方法,她随意吸了一口果汁,“省公安厅厅长人怎么样?”
“我也不太知道,不过,我只听说过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是,在他身上下不了什么功夫……”
“你看这样行不行?”田甜在宗中敛的耳边耳语一阵……之后,便看到几天不见的微笑又回到了宗中敛的脸上,他连连点头称好,等听田甜叙述完毕,他高兴地敲了下桌子,说道,“太好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和田澄吃饭,作为答谢。”
“我要吃贵的。”田甜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说道。
“随你挑!”
晚上,三人相约出现在了菩梓街边的大排档处,宗中敛鄙视地说道,“没想到你要吃这个,我还以为会去哪个五星级大饭店呢!”
“懂不懂,要的就是这热闹的氛围。”田甜点了几瓶啤酒和几盘小菜,顺便对田澄说道,“小澄,一天没吃饭了吧,多吃点,他结账。”
田澄连连点头,他吃了满满一嘴,谈吐不清地说,“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啊。”
“你姐帮了我个大忙,我报答你姐呗。”宗中敛轻松地说道,顺便往玻璃杯里倒满了啤酒,黄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闪亮亮的光芒,顶部还漂浮了一层雪白的泡沫,顺着杯身滴了下来。
这里几乎每晚都人声鼎沸,男人女人和小孩坐在一起碰着杯子,有醉后吹嘘自己多么多么牛掰,开多少万豪车的的中年男人;也有将头发烫成小卷,化着浓艳的妆的妇女说如何将巴掌甩到勾引自己男人的狐狸精脸上;还有小孩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而大哭的……总之,这里汇集着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你能看到平民生活的真实写照,他们用最朴素的语言叙述着最真实的生活。
“你不是想追我姐吧。”田澄翻了翻眼皮说道,他早就听说市长的儿子对田甜图谋不轨了。
“小澄,说什么呢!”田甜详怒地说道,“我们只是朋友,知道吗?”
宗中敛看着极力想撇清与自己之间关系的田甜,笑了笑,“现在还没这打算,有什么疑问吗?”
“我姐姐只是我自己的,别人不许抢哦!”田澄将鸡腿塞到嘴里,说吃两不误。
“好,我知道了,小正太!”宗中敛溺爱地说,“我答应你,绝对不跟你抢你姐,好不好,除非她自愿。”
“少自恋了你!”田甜瞥了他一眼。
三人交谈甚欢,轻松地谈话间充满了欢笑,正在这时,苏瑜挽着一个男青年走了过来,田甜原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苏瑜正巧走到他们的桌前,停了下来,“哟,田甜呀!”语气里尽是酸涩嘲讽,她当然没有忘记停课三周的事情。
田甜抬起头,语气如寒冬腊月之坚冰,她说,“是你啊。”
“可不就是我,”苏瑜冷笑,“不请我们坐下来歇会,叙叙旧?”
“就不了吧,你们应该还有事情忙,不打扰了,”此话一出,逐客令生硬的毫无回旋之余地。
“说话还真是冻人呢,”苏瑜抱紧男青年的胳膊,说道,“可能哪天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田甜挑眉问道,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自己揣摩去吧。”苏瑜轻笑了两声,揽着男青年,扭着腰走开了。
“怎么了?”宗中敛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吃饭。”田甜装作很轻松地说道,她肯定是知道什么的,绝大部分与滞留铜霖山一事有关,这事,她必然会查清楚背后的主使人。
节日的温热气息
几天之后,据说有几个社会青年去公安局自首,哭爹喊娘地说前一段时间一不小心溜到公安局将警服偷了出来,并且还在夜色朦胧中碰坏了摄像头。
不但如此,还在室内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43码的脚印。此事情有可原,因为这几个年轻人听说他们茵姐的弟弟被绑架,一时间,胸口的那股愤恨之气没有散开,就做了如此冲动之事。后来再想起来,实在让他们追悔莫及。
此事完全没有可疑之处,因为那警服上正是他们的指纹。他们认错态度之诚恳,表现之恭敬,完全就是一不留神误入歧途的善良小年轻,他们还抹了抹眼角的零星泪花,哽咽着说,不管茵姐的事,都是他们一厢情愿想要救彭小弟。
他们以后一定听从党的指挥,沿着社会主义的道路大步走下去,请求党对他们的严肃地批评教育,最好把他们抓起来,多吃几天的牢狱饭,好让他们痛改前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这一出戏,让N市公安局局长滥用职权一事不攻自破,并且被上级褒奖一番,因N市民风淳朴,犯罪率低,市民关系和谐,而受到N市电视台的采访。
一时间,风头极盛。更有市民送上锦旗一面,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