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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也是我的。”白絮走到操场边缘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难道苏瑜以为离彭茵近了,就更靠近他了吗?原本是她的,那有怎样?曾经,谁都有曾经,强撑的坚定,还兀自固执地认为有些人或物并未离去,真是傻瓜一枚。
田甜望着那个女孩绷直的脊背和铿锵的步伐,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在离女孩的不远处,那个追逐过她的少年正在一棵柳树下直挺挺地站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眼睛不知盯着哪里,但是余光正好可以瞥见女孩向他走来的曼妙身影。
然青涩依旧,但眉目间比小时明显多了些果毅,时光并未亏待这个养尊处优的少年,等到女孩离他两步远的时候,他转过身,女孩快走两步,跟上他的脚步,是如此的完美和谐,而女孩盘着的长发不知何时已散成长辫,在脑后随风飘扬,无限秀丽。
女孩的破茧成蝶
比赛依旧在紧张地继续着,不会因为某些意外戛然而止,看够热闹的学生们把眼球投向下一场的团队活动——接力赛,在此项目中,每一组有三名女生和三名男生,初中时候的男生的体力已经明显超出女生许多,所以,各班把男生安排在女生后面压轴,田甜被安排在女生第三个接力的运动员,此刻她已走下场地,那如海浪般毫无预兆袭击而来的痛感,并未因为她的祈祷而削弱半分,疼痛已经把她折磨的无任何多余的力气,她脸已经是煞白,额头沁出些细小的汗滴,班主任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几次询问到她的身体状况,她都以摇头表示无碍,只好作罢。
“田甜,你确定你没事?”姚乐桐斜着眼睛打量着田甜。
“嗯,你多心了。”田甜面无表情地说。
“那就行,我接你下一棒,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好。”她说道,无意间瞟到了田澄从看台上跑了下来,他目光灼灼,神色匆忙,这孩子是看到了她发白的脸颊和不自然的动作了吧,还是什么都瞒不了他,只要她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猜到她要做什么,田甜对他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事,可他并不理会她的动作和态度,固执地跑到她身边,递过一瓶水,说道,“把它喝掉。”
“我没事,小澄,”她苦笑。
“喝一口也好,这是我向同学借的温水,不是很凉。”说着拧开了盖子,塞到田甜手中。
她只好接过水瓶,喝了一口,故作轻松地说:“可以回看台上了吗?”
田澄并未搭理她的话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伸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简略地说道:“是不舒服呢吧,所以,等会我陪你一起跑。”
“啊?”田甜瞪大眼睛,“小澄你开玩笑呢吧,这是比赛。”
“那怎么了,我已经告诉老师说要照顾病号了,况且老师也已经答应了。”田澄纵了纵肩,无所谓地说道。
田甜只得放弃把他赶走,原本她还怕自己晕倒,他会担心,田甜搭下眼角,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单手扶着肚子,不再掩饰身体的不适。
“我知道你不会退场,所以,等你比赛完,我们就回家。”田澄说道,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她姐姐这个称呼,也不叫她名字,还好,她也并未感到反感,想着,对于自己的些许放肆的行为,他心里放松了许多。
比赛刚开始的时候,田甜他们班就保持了不错的成绩,女生也都拼命地跑,怀着势必为班级取得荣誉的决心,冲向前方,还好,第二名,她只要保持这个名次,“尽力就好。”旁边的田澄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我会在你旁边的。”
田甜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笃定的目光中得到了某种关切的肯定,她突然感觉有一种燃烧着的的力量升腾到心中慢慢化成一朵火莲花,温暖着她的脾肺。她突然笑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她拿到接力棒的那一刻,她似乎忘记了蔓延全身的疼痛,那是责任的重感把她如吊线木偶一样穿在跑道上,她感觉不到耳畔的风以及人群欢呼的叫喊声,只有身侧那个如羽翼一般的少年给予她坚定的力量,几乎带她飞了起来,冲破桎梏,迎接那片空旷的蓝天,那是她在痛苦时刻最温馨的慰藉。
她细长的双腿不住地奔跑着,旁边的田澄开始担心她,她明明很难受,明明体力不支,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红晕,汗珠从耳侧滴下,他多想对她说一句,不用那么拼命。但,他终究是缄口不言,只因为不想让她分心,当她超越了原本保持第一的女生,她的嘴角才挂起一丝会心微笑,就在那朱红色的塑胶跑道上滴下她的汗水,但她并未发觉的是,有一抹嫣红的血迹顺着细密的针脚缝滑落,从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汇成一条细小的红色河流,那是很久以后田甜记忆中豆蔻年华的草叶片味道的青涩,就在那个午后,那个操场上,那个少年身边,她宛如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伸展出五光十色的翅膀,化作一缕美妙的倩影,那清亮的眸中的那一抹羞涩使少年久久不忘……
当她把接力棒交给姚乐桐的那一刻,由于过多地使用体力,肚子抽痛,终于晕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体蜷缩成婴儿状,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双唇紧闭,那时的田澄伸手抱起她冲向了医务室,他不知道他当初哪来的那么多力气,他只是焦急地奔跑,那手心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滋润着,他抽手一看,艳红的血如同蛊惑的曼陀罗在手心绽放开来,他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更加快速地往医务室奔去,嘴边不断重复着几个字:不能有事。他用脚踢开了医务室的门,无视医生错愕的目光,大声吼道:“救救她!”
他忐忑地把田甜放在病床上,怔怔地盯着手上的鲜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田甜依旧紧闭着双眼,少年抽出一把椅子,望着她恬淡的面庞,突然因为无助而掉下眼泪来,他狼狈地抹着泪花,却咬着嘴唇不肯呜咽,他怕万一把她吵醒,她会看到他懦弱的样子,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后来,那位女医生拿了一片巨大的创可贴走进了病房,他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抢救田甜,而是拿了这么个他并未见过的怪怪的东西,他不禁问道,“那是……”
“卫生棉。”医生并未多做解释,她突然抬起眼睛,说道,“你回避一下。”
“哦……”田澄犹豫了一下,抓抓脑袋,走了出去,他坐在大厅的长凳上,还在想着医生说的话,卫生棉,卫生棉是什么,回家一定好好问问阿兰,难道只有这个东西就能把田甜治好吗?这医生的医术行不行……看样子还要带田甜去大医院好好检查一番才行!他笃定地点了下头以示对自己想法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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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于言表的感动
“你怎么样了?”田澄问道,她的脸上似乎有些诡异的红晕,从他进病房一开始,她就用手指绞着床单,眼睛瞪着天花板,甚至嘴角还有一抹轻笑?他不知道有没有看错。
“我挺好的。”田甜说道。
“你就骗我吧,”田澄严肃地说道,“都流血了,还挺好?”
“呃……”女孩此刻想把脑袋塞进被子里不再理会少年的质问,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难道要告诉他,这叫月经,每个女孩到一定年龄都会出现这种生理现象,难道还要告诉他,这是她的初潮吗?天啊,她突然有种烈火焚身的感觉,第一次感觉如此的词穷,她清了下嗓子,说道,“在每个女孩的生命里,有一个从花苞变成花朵的过程,有些蜕变需要付出一些美丽的代价,可能会疼痛,但是,是成长的必须……懂吗?”
田澄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开窍地说道,“这是你们女孩子特有的吗?”
“聪明!”田甜摸了摸他的脑袋,赞赏地说道。
“那我们男孩子呢?”
“……”
“听说你晕了,”门口传来男生由于青春期嗓音变粗,而略带浑浊的声音。
田甜抬眸望去,宗中敛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后,他把水果放到桌子上,毫不客气地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顺手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怎么每次遇到你,你都是装晕或者真晕呢?从来都不逃离晕这个状态。”
“怎么每次我遇见你,你都是那副无耻和无赖的嘴脸呢?从来都是以此种形象示人。”田甜以牙还牙地说道。
宗中敛认真的把苹果切成三瓣,分别递给田澄和田甜,“你都不能感激下我?好歹我来看你了。”
“谢谢。”田甜毕恭毕敬地说。
“不客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