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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破皮肤也能渗入体内,使得人中毒而死,你已算准了他的死亡时间就是他看到厨子死去而发出惊叫的时候,就算我看到厨子死了之后,马上运用幻术来感知他的记忆,仍然没有用。”
“那如果针上有毒,我让他用来验菜,为什么我们吃了没事?”凌旷继续追问着,好像要难倒我。
我摇摇头,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偏执,我也没有拒绝,仍然说出我的理由:“你在菜里放了解药,或者你已经叮嘱过他,不必真的检验菜是否有毒。还有,等他们死了,你还把所有的人召集起来让我一个个调查,再说有一个侍卫跑了,这可能是你临时想起来的一招吧,更让人怀疑。既然这个侍卫能跑,为什么不在紫轩死了之后就跑,又何必杀了厨子再跑?”
“所以我断定,是你出卖了我,在你杀了紫轩后,你本想立刻杀我的,可是你发现我也会幻术,就倍加小心,想等我不注意的时候再下手,你听到我一定要找出告密的人,你就安排了这一出好戏!你派人来保护我只是为了迷惑我,其实他们也都是你杀的,就是为了试探我。只不过我不知道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想法伪装得这么深,要知道朴竹的幻术是一流的,他竟然也不能感知一个不会幻术的人的思想。”
凌旷看了朴竹一眼,说:“他的幻术确实是很厉害的,可是我可以绝对不想那些对我不利的事情,就仿佛从不把字写在纸上一样,谁也看不到,于是我的记忆里就没有任何破绽。”
我说:“不是有人为你做了封存吗?”
凌旷又看看朴竹说:“不是。”
我有些奇怪,朴竹不是说他的记忆是有人封存的吗?但朴竹没有说话,我也没问。
凌旷又说:“既然被你抓住,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我没想到你弟弟会死,我没想到紫轩会杀了他,要不是朴竹没死,你那点幻术是对付不了我的,我早就观察好了,才决定告密的。”
我听了他的话,赶紧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会幻术?你怎么知道的?”
他愣了一下,说:“这,这是你自己说的啊,你说你对那些假的杀手进行了感知。”
我一想也是,这时朴竹说:“不用再说了,你出卖了我,难道不该死吗?”
“是的,我不该出卖你的。”
“不止是我,只要是杀手,就不能出卖其他的同道,杀手只知道拿钱杀人,而你没能做到。”朴竹冷冷地说。
没等凌旷再说出什么,朴竹已经把手中的一柄短剑送入了他的胸膛。
翔,我终于为你报了仇,你可以在那里安息了,再也没人阻止你自由地飞了。
朴竹站起来,转身要走,我说:“你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不知道,”他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落寞,充满了深深的萧索,就仿佛一阵秋风吹过。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杀手不需要朋友。”
“可是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吗?我也会幻术,可是我却不像那些紫瞳的皇室成员,有紫色的眼睛。”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他冷冷地说。
我仍然想接近他,我说:“那我能不能知道你的事情?你说你曾经杀了你的父亲,是真的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觉得无论我说什么也不能打动他了,他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了,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而帮我去完成我所谓的事业。
其实我要做的事情应不应该呢?我想想离开云涧山后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对了,我本来是想找到自己的父母的,虽然我以前在心里埋怨过,可是我还是想找到他们,我想哪怕是在一边看看也好,我会知道,原来这就是我的父母,也许我还会有兄弟或是姐妹,他们又怎么样了呢?
我不禁又想起了翔,这几天,当西天漫上了晚霞的时候,我就会坐在一边看着,我能感觉到翔也在看着我。
我让他叫我大哥,可是我没能保护他,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
我想起介凡禅师的话,我离开云涧山是因为我尘缘未尽,我开始以为是我寻找自己的父母的心愿未了,可是我又从他的暗示中知道,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做,可是不是我现在所做的呢?
紫宇说是的,他说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的身世也就会水落石出,既然如此,我就要接着做下去,我记得介凡禅师悲哀的笑容,我想我一定要阻止他说的又要重演的悲惨的一幕。
看来朴竹不想和我深入地谈下去,但他还没有走,我还是想知道他的故事,就开始感知他的记忆,虽然我知道我的幻术根本比不上他,可奇怪的是我竟然轻易地得到他的记忆。
朴竹:
父亲对我说,在我出生的那一天,院子里枯萎的竹子突然返绿,翠油油的一片,于是父亲高兴地给我取了名字,朴竹。他抱着我,高兴地将我抛上抛下,虽然我很小,不知道这一切,我都是听父亲说的,可是我能感觉到他那时的眼神,他对我说他把全部的骄傲都集中在了那一刻,就因为我。
我想那时的他很英武,虽然在他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声音低沉,脸上有着永远不褪的忧伤。
父亲为我的出生而深深地自豪,可是就在这时,侍女跑来告诉他,说我的母亲就要不行了。父亲急忙带着我来到母亲面前,可是母亲竟然没能看我一眼。
从此父亲郁郁寡欢,只有在看到我的时候才会一展笑颜,可是很快的,他就会重新被忧郁淹没。
有一天我在父亲的面前提到了母亲,我问他:“父亲,为什么你不让我有自己的母亲,我看到他们都有母亲,可是我没有,是你把她赶走了吗?”
我看到父亲刚刚绽露出笑颜的脸上,迅速地被忧伤侵占,他的眼睛里面,积满了痛苦,犹如两盏将灭的油灯,在风中不停地闪烁,我真的很害怕它们会在一刹那变成黑暗。
“她在晚霞里看着你呢。”
父亲用我从未听到过的语气悲哀地说。我不能相信这是我的父亲,一个如此高大的人发出的声音,我觉得我能从里面感到秋风的萧瑟。
从此我不再在父亲的面前提起母亲,我看着其他的人在母亲的呼唤声中高兴地向家里跑去,我就独自地坐在那丛竹子下面,看着西天的晚霞,我知道母亲正在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觉得母亲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暖。
父亲发现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之后,也时常和我一起看晚霞。
“你母亲在晚霞里看你呢。”
他经常对我说。
你知道我和父亲一起坐在高高的栏杆上看着天边的情景吗?我觉得父亲是那么的高大魁梧,他的身影在夕阳下耸如山岳,他的眼睛在夕阳下熠熠生光,母亲不在了,他就是我的神。
可是有一天,我听到别人说我的坏话,他们说,是我害死了我的母亲,我回来问父亲这是不是真的,他安慰我说,你怎么能信那些小鬼的胡话,你母亲很好,你也很好。
我听了父亲的话就很高兴,我想问他母亲为什么不来看我,可是我看到他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一层雾,慢慢地凝结,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的悲伤过,我待住了,我看到他的眼泪慢慢地流出来,晶莹的泪珠在夕阳下闪着悲哀的光,他说:“朴竹,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天资极高的孩子,我和你母亲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的幻术能够比所有人都强,你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你一定要闯过四座法殿,成为万民景仰的王。”
我看着他说:“我不想当什么帝王,我只想能够和你还有母亲在一起。”
他说:“胡说,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你记住,只要你把幻术学好,你就可以成为帝王,你就是我的骄傲!你的母亲也会为你骄傲的!”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母亲,我看到自己又依在栏杆上看着渐渐下坠的橘红的太阳,可是它却停在天边久久不落,西天的云彩全部被染成了金黄色,而中间夕阳所在的地方,则是一种温暖的红色,我感到它是那么的温暖,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的母亲,可是我能够感觉到,那仿佛就是母亲的怀抱,我知道,母亲抱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有这种感觉,温暖的感觉。
西天的云彩越涌越多,仿佛是有人用幻术变化出来的,它们就像绚烂的绸缎,慢慢地展开,慢慢地铺满了大半个天空,我看着这绚烂慢慢地一直浸染到我的头上,我身边的栏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