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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就是这位——”正想睁大眼睛努力看看第一名长啥样,横空出现一个声音:“贼人也敢来参加拜师会!”
有情况!白乐悠一个激灵,顿时精神抖擞,有情况就意味着有好戏可看了。
只见屋顶上纵身跃下一个男子,一身黑色劲装,不像个修真者却更像是武林人士,背上背着一柄用布包裹着的长剑,落到了擂台上。
那拔得头筹的是个中年男子,腰间挂着蓝色的筑基腰牌,见到来人,不由大惊失色:“是你!”
“没想到吧。”那男子冷哼一声,转头向众人抱拳,“诸位,这家伙杀我家人,夺我家传法宝,才得以拔得头筹,请诸位还我公道!”
那中年男子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他们明明——你胡说!莫要血口喷人!”
此时长廊中传出一个朗朗的女子声音:“还请这位少侠将事情说清楚,是非曲直我们自会判断;请少侠放心,若是真的品行不端之人我们自然不会轻饶,但若是你所说不是事实,那也要治你扰乱大会之罪。”
白乐悠循声望去,那女子看起来大约三四十来岁的年纪,身着一袭白衣,乌云般的高髻上只簪着一根白玉簪。虽说修真者的年龄与外貌无关,但女子的清雅气质与眉梢眼角的风韵无一不在彰显着此人的美丽,丝毫不落那些一二十岁的少女风采。
“那是白居观的晓月仙子,结丹期的老前辈了。”宋云梵低声道。
这女子竟已练成金丹!白乐悠的目光中顿时有了崇敬。
那擂台上的黑衣男子冲晓月仙子的方向抱了抱拳:“仙子明鉴,在下姓沈,名观风,是金弦潭磐石长老的嫡传弟子。”话音刚落,不少人便低声窃窃私语起来,宋云梵也适时附上讲解:“金弦潭在修仙界算是个亦正亦邪的门派,通常自给自足,以当地盛产金弦蛇的黑潭而名。”
白乐悠会意:“这么说他们擅长用毒咯?”
“是也不是,他们擅长驭蛇,据说每个弟子随身饲养的蛇不会低于五条,而且每种毒素都不尽相同。”
白乐悠啧啧称奇,想不到这么一个纯爷们居然喜欢玩蛇。
宋云梵又道:“虽说金弦潭以蛇毒出名,但近身功夫也绝对不弱,可惜一直以避世著称,弟子少之又少。”
可不得少嘛,人人养蛇,那地方的蛇肯定不够他们分的。白乐悠将注意力转向了擂台上,沈观风正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听得众人唏嘘不已。
第十五章 拜师大会(3)
原来沈观风家中祖上也曾出过修真者,因此世代流传下一个修真法宝,而那拔得了头筹的中年男子是他们家一个远房亲戚,由于也在某个门派修仙,所以沈观风的父亲某次醉酒后就将法宝的事情透露了出来;而从小便常住金弦潭的沈观风又不在家,那男子便起了杀心,趁着他父亲喝醉,骗出了法宝,紧接着杀了他夫妻二人,最后又一把火烧掉了。
惊闻家中失火的沈观风匆忙赶回家中,面对的却已是烧掉大半的房屋和面目模糊的尸骨,附近的邻居透露最近一个前来拜访的正是这位远房亲戚;因此他一路打探并赶往绵城,巧的是那中年男子毫不避讳地在拜师会上使用了这件法宝,正正落入沈观风的眼中,因此不顾大会规则,冲入擂台想要报仇。
“你血口喷人!”见他叙事调理清晰明了,众人的神情越来越晦暗不明之时,那中年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怎么会是金弦潭的弟子,你父亲明明,明明——”
“明明说我是跟商队出远门赚钱去了是不是?哼,原本只是不想因为金弦潭而给爹娘带去麻烦,想不到竟然因此而害了他们俩……”沈观风目露悲伤,很快又恶狠狠地盯着他,“杀人偿命,还我传家法宝来!”
那人倒也冷静了不少,眼珠转了两转,道:“哼,这法宝明明是你父亲亲手交给我的!怎么会是我夺来的!至于你父母的房子着火了,又与我有何干系!”
“哈哈,如此证据确凿之下,还要抵赖?”横空又出现一个声音,一个与沈观风差不多打扮的男子跃上了擂台。
那男子虽说打扮与沈观风类似,长相也有三四分相似,但却比他温润不少;那人身后并未背负长剑,而是在腰间别了一支玉笛。
见到来人,沈观风脸色一喜:“哥,你来了!”
看到这般景象白乐悠脸色一抽:怎么看都觉得沈观风比较像哥哥……
那男子微微颌首:“嗯,我来了,诸位——在下金弦潭磐石长老嫡传弟子沈听澜,这次过来是为了捉拿杀害我家人的凶手,这是当地衙门的仵作验尸记录。”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几张纸,递给了晓月仙子。
晓月仙子看完那几张纸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既然证据确凿,那么就请衙门的诸位将此人带走断案吧!”台下早已站着几个身着官服的男人,闻言对晓月仙子作揖,走了上来。
那中年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仙子怎可凭他们一面之词!我倒要看看那纸上写了什么!”话音未落,他伸手向晓月仙子袭来。
沈姓兄弟二人脸色一变正欲阻止,却只见晓月仙子纹丝不动,冷冷哼了一声,威压直冲中年男子,顿时让他“噗”地喷了一大口血来,掉下了擂台。
此情此景让白乐悠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直没有出声的柳棠瞥了她一眼:“这便是金丹期修仙者的实力,怎么,吓傻了?”
宋云梵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柳棠,却什么也没说。
擂台下早已候着的官兵迅速将他五花大绑,虽说是修仙者,但在金丹期的威压下早已昏迷不醒,因此官兵捉拿起来倒也十分容易,沈姓兄弟二人也跟着离开;这场骚乱过后,拜师会继续,却显然让人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只有几个门派兴致缺缺地挑了两三个徒弟,而围观的百姓们大多早已在刚才跟着那群官兵一起看断案去了。
宋云梵看着白乐悠坐立不安的模样笑道:“怎么,白兄也想去看?”
“呃,我……就是有点好奇嘛。”
宋云梵轻笑摇头:“无非是因为那男子以为沈姓兄弟二人出远门行商,有恃无恐才会在作案现场留下了证据,毕竟普通人可不要想轻松抓住修仙者,但此事一旦被揭发到修仙界来,可不仅仅是杀人偿命这么简单了。”
“哦?”
见她颇有兴趣的模样,宋云梵只得耐心同她讲解修仙界的诸条律法。
听着什么不入轮回形神俱灭的惩罚,白乐悠生生吓出一身的冷汗来:“真是有够吓人的。”
“那是自然,既然拥有了超出常人的本事,一旦犯错,定然严惩。”柳棠插口道。
见几个门派收完了徒弟三三两两散去,柳棠拉了拉白乐悠的袖子,起身对宋云梵道:“今日多谢招待,时辰不晚,我们先走一步了。”
“不如一起吃饭?”宋云梵依旧摇着他那把扇子道。
闻言白乐悠顿时想起前几日差点喝醉的那件事,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不用了。”
宋云梵倒也不阻拦,见他二人离去,轻轻叩了叩桌子,很快身后出现一道黑影。
“给我查查,这柳棠是什么来头……”
“是。”
尚不知自己即将暴露的柳棠正拉着白乐悠来到一家客栈前。
白乐悠看了看那客栈的招牌,问道:“哎,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柳棠并不答话,只拉着她熟门熟路来到二楼客房,在其中一间门口站定,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一个女声:“门未锁,请进。”
白乐悠心想这声音有些耳熟,便见到房内正端坐着的一位白衣女子。
“好久不见,晓月。”关上门,柳棠老气横秋地开口道。
“您也是。”晓月仙子落落大方地起身,冲他行了个礼,“大约六十多年未曾见面了呢。”
六十多年……白乐悠决定无视这个数字。
“这位是——”
“我新收的徒弟,无妨。”
晓月仙子微微一笑:“您竟然也开始收徒了……我如今也算的上是半个前辈,来,这是见面礼。”后面一句是对着白乐悠说的,她自袖中取出一颗鸽蛋大小,光华流转的透明珠子递过来。
那上面浓厚的灵力快要形成实质了,就算白乐悠也知道必定不是凡品,犹豫着看了柳棠一眼。虽然很想要,但是不太敢啊……
“既然给你,你就收着。”柳棠发话,白乐悠老老实实地道谢,收下了那颗珠子,心中暗暗开心,想不到自己的便宜师父认识这么厉害的人,而且见晓月仙子的模样,还很有威望的样子;呃,说起来柳棠如今这么小是因为封印的缘故呢,那么封印解开之后说不定会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不管是不是老头,但愿往后多遇见便宜师父的熟人,她就可以收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