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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老毛病怕是又犯了!乔布心里寻思着,几年前,侍卫将他从水中救出的时候,就落下了这毛病!
“皇上,要不要去请卫少使过来?”卫氏会调香,凭着这一点深得皇上宠爱。再过些时日,若要怀上子嗣,青云指日可待。
皇上没出声,便是同意了!
少时,卫氏便来了。
衣香鬓影款款而至,卫氏的声音如春花娇弱:“妾身给皇上请安!”
皇上的脸上浮现的是如秋月般温润若水的笑容:“免礼!深夜将你召来,可会怪朕?”
“妾身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皇上?”
她的浪漫欢笑令他眸中一暗,曾经也有个女子这般对他巧笑嫣然,娇柔如花。
察觉他忽如其来的黯然,她细腰一扭,便转到他身后,纤细的柔荑已然按在他颈项之上,凉凉的。
一阵兰花香传来,他不禁放松了身子,任由思绪飞转,眼前又浮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心神一荡,他猛地反手握住肩头上那只小手,只听卫氏惊呼一声:“皇上?!”
他不理不睬,一使劲将她带入怀中,如急风骤雨般侵袭着她的每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仍觉得不满足,修长的手指又拨弄着衣带,极为熟练的褪去了她的薄裳。厚实的臂膀上沁出一层浅浅的汗珠,顿时,幽兰的暗香充斥满室,让他的情动更加炙热。然而,无论多动情,他的眼睛却始终只盯着殿中的东轩香兰屏风,可他的视线却又是虚无飘渺的。
香味渐渐扩散,红潮褪去,他拨开额前一缕黑发,慵懒地靠在屏榻上闭目养神。
风轻轻的吹入,像是顽皮的孩子,忽东忽西,忽然就转入了那幅香兰屏风——
屏风之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朝阳下,梨花片片,佳人轻舒云手。回裾转袖间,倾城红颜笑。
*
青山绿水之外,俨然世外桃源。一处竹屋依山而建,半山腰的清泉顺着沟壑而下,缓缓从竹屋底下淌过。清溪旁两三块园地,几处竹笼。一条若隐若现的小径缓缓向山下延伸,消失在密实的竹林之中。
如此平静祥和,却被女子的娇斥声生生击碎。
“君厚卿!”
白衣秀士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全身的血液都涌在了一处,木桶里的水也倾了出来。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显得无波无浪。倒是坐在门口缝衣裳的女子,抬头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茫然不知所措:“厚卿,她是谁呀?”
君厚卿安抚过她之后才问道:“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镜华怔怔地注视着眼前如画般人儿,心里头起了一阵寒意。不禁冷笑:“本宫的驸马在这里,你说本宫为何不能在这里?”
“公主,关于赐婚之事,在下已经拒绝了!”
镜华柳眉高挑,耸入云鬓:“违抗圣旨,就得拿命来换!”
君厚卿美目闪过一丝不屑,朗声说道:“公主执意如此,那就请动手吧!”
镜华又羞又恼:“好,你不是要和她做夫妻吗?那本宫就成全你们俩人!”
君厚卿大手一伸,将绝色女子护在身后,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公主,不关她的事,请高抬贵手!否则,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镜华转而看向竹林外的一条身影,故显难色:“不客气?你要怎样不客气?陪本宫来寻你的是你的叔父,若本宫出了意外,你的叔父逃得了吗?”
君厚卿脸色大变:“你究竟想怎样?”
“休了她,我就饶了所有人的命!”
*
皇宫内苑,午后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连乔布亦未能阻止住来人。
“皇兄!我不要嫁去匈奴,除了君厚卿,我谁也不嫁!”
烈昭煜暗暗皱眉:“堂堂长公主,说这些话,成何体统!”
镜华将头一扭:“都要嫁给蛮夷鄙人茹毛饮血了,我还管什么皇家体统?!”
“啪”的一声,奏章重重落下,他沉声道:“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用!”
她闻言大怒,自幼被父皇母后宠坏了的她不及细想,拎起一个铜灯就往他站立之处砸去,他下意识的避开,铜灯便直直撞向香兰屏风。轰声之中,屏风倒地,藏于其后的仕女图落入镜华眼中。
“她——”镜华并未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大不敬,而是手指芳华,怔怔不能成语。
他未注意到她的异样,却震怒于被她撞倒在地的屏风,薄唇紧抿,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而她浑然未觉,纤手依然指着画,结结巴巴地说道:“皇兄……你……怎么……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他扫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色,却并未回话。
“难怪你不愿重用君厚卿,原来是为了他妻子的缘故!”
他霍然回头,沉着脸逼问:“他妻子?你说君厚卿娶妻子了?”
镜华点头:“他藏起来不让我找到,原来是成亲了!皇兄不知道吗?那为何您有她的画像?!”
他的心中顿时像是藏了千军万马,战鼓齐鸣。克制住自己的失态,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近到她跟前,在她耳边轻问:“人现在在哪?带她进宫,朕就答应你方才的请求!”
脚步声远去,烈昭煜的拳头紧紧握起又放下,猛地又抬脚,香兰屏风登时被跺得四分五裂。他狠狠地盯着墙上那个正含笑望他的女子,眼中泛起一片惊涛骇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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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君辰枫的番外]
(君辰枫:颜儿的二哥)
包裹里只有简单几件衣服,我跨出了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那个家。
说是家,因为那里还有颜儿。
只是,我却不能再继续生活在这里,再继续面对他们。
朱门深重,在此之前,我是候府的二公子,此后,我将什么也不是。
怀中的玉佩带着我的体温,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冰冷,但已然寒透的心,如何还能捂热?
母亲将我关进柴房,我还道是因为我和知秋地位悬殊,所以我反抗,即使她是婢女又如何?
可命运就是如此,我的反抗毫无意义。
知秋,她居然也是我的妹妹?
她是我的妹妹,和颜儿一样!
那个女人,母亲身边的宫女,因为对颜儿苛刻,我从来不曾正眼瞧过她。
她居然是我们的母亲?
*
我像是无主的孤魂到处游荡,浑身的力气无处使,直到遇见了月娘。
她是极美的,宛如月宫仙子。我的目光一触到她便再也移不开,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因为她眉眼之间与知秋的那七分相像。
身上的银两很快就化作了满坛满坛的酒,我在浓浓的桂花香里醉不开。
直到有一天,她朝我脚下扔过来一把斧头:“你总共欠了一百七十二两银子,我这的工钱是砍一根柴给一个铜钱,你就慢慢砍吧!”
她很古怪。
第一天,我上山一气砍了两大捆柴,大概有五六十根。她只抽出其中一根,笑颜如桂:“只有这根符合标准,去掉一个铜钱!”
我扫了她一眼,她笑得很得意,像是狐狸。
第二天,我照她所谓的标准又挑回来两捆,她仍然只抽出其中一根,巧笑嫣然:“我每天只要一根,再去掉一枚铜钱!”
那个时候,我想把整捆柴都扔到她脸上去!
她突然幽怨地问:“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哑口无言。
她像是飘落桂树的香花,旋到我面前:“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酒醉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另一个女人,奇書网不是她,但她不知道。
*
我暂且忘记了一切,以为又回到了当初。
轩辕十年,颜儿成了天朝的皇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斧头一偏,落到了我的脚上。
那一晚,我大醉。颜儿,她还那么小!她和芷容不一样!
朦胧中,知秋似乎一直在我身旁陪伴,她不是入宫侍奉皇后了吗?她不是已经死心了吗?
对于我这样不辞而别,除了颜儿,她也受到伤害了吧?
我的心很痛,痛在不能言明。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我拿了斧头准备上山,却被月娘一把夺了过去,扔出极远。
她的力气……我目测了一下斧头的远近,暗道,还真是不小。
“你怎么了?不要我还债了?”
“以你的身份,还需要在这里砍柴还债吗?”
原来,昨夜怀有暖香,是她!
“那又如何,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慢吞吞地拣起斧头,往腰带上一别,又准备出门。
山风寒冷,才初秋,却已能渗入骨髓。
“你真的放心得下她?深宫内院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此番话语一出,我的脚就迈不出去了!
颜儿!我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月娘牵了两匹马,她一身出门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