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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可比我清楚。”容华皱了皱小鼻子,应道。
“那是自然。”袁林高傲地挑起右眉,轻哼道:“毕竟我也在军校上过一段时间的学。”
“你就爱臭屁。”容华吐吐小舌头,在小少爷发飙之前,转了个圈离开了他的身体。
这一天正是星期日,袁林将容华送回福雪园后,袁绍也正好从军部回来,三人碰了面后,袁绍说要送送袁林。
浅色的月光下,两人并肩而行,都没有开口说话。
“袁林,你这样做,有意义吗?”走到福雪园梧桐林的尽头时,袁绍才开了口。
“什么?我不明白大哥的意思。”袁林笑呵呵地扭过头:“我不过是尽一个弟弟的责任,将我美丽的姐姐护送回来而已,有何不妥?”
“没有。”袁绍皱了皱眉,转身回了小楼。
袁林保持着贵族式的笑容,看着袁绍大步走远,最终还是冲着他的背影,不轻不重地说道:“大哥,楚楚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放手,二哥同样不会。”
袁绍的身形顿了顿,表明他已经听到了。
第二天一早,当容华和吴德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禁愣了愣,她下巴指了指教室,说道:“什么情况,怎么大家都围在一起?”
“我不知道啊。”吴德摇摇头,也颇为好奇。
随着两人的走近,他们终于看清了情况。
众人围绕的中心,一个有着一头淡金色短发的少年正懒懒地靠坐在身后的课桌上,他与周围的人从容不迫地交谈着,神态显得漫不经心,却依旧优雅迷人。
连日来不分昼夜的工作,让袁林身心都很疲惫,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露出一丝疲态,他压下心中的烦躁,与新同学侃侃而谈。
“袁林。”容华走过来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就自动分开了一条道。
袁林一见容华,就精神了不少,他微微蹙眉,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然后直起了身体,迎向从晨光里缓缓走来的妖精。
“袁林,你……”容华看着这阵仗,就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袁林竟然就读S2班。她昨天之所以没有问清楚,就是因为她觉得袁林应该会去S1班才对。
“姐。”袁林伸手扣住了容华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对同学们说道:“前段时间承蒙各位照顾我的姐姐。”他说的话似乎是句道谢,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发现,这句话真正的解释应该是——这几天你们能照顾我姐姐,是你们的荣幸。
这就是那个高傲嚣张,目中无人的金融天才,袁家三少袁林。以己之力,年仅十五岁就拥有了渐负盛名的大公司的袁林,的确有藐视他人的资格。
听了容华的话以后,将近一半的人都友好而客气地说了几句。不过也有人对袁林嗤之以鼻,这些人不是洪、洛两家的维护者,就是认为商人是无法与军人相比的。
因为袁林的到来,吴德再一次坐到了容华的后桌。
“三少您好。”吴德伸出手,笑着问好。
“吴……德?”袁林却只是昂着下巴看着吴德,并没有伸出手的意思,他是个等级观念很严重的人,加上还有比较严重的洁癖,所以并不认为尊贵的他需要和自己家族的附属家族子弟握手。
容华见此,忙扯了扯袁林的衣袖,解围道:“吴德,你别理他,他有洁癖。”
吴德本来还有些尴尬,听容华这样说,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笑着点了点头,收回了右手。
袁林一瞧,明白容华恐怕和这个吴德的关系很不错,便缓和了语气与他多说了几句。吴德顿时受宠若惊,暗道,不愧是楚容华,连最难搞的袁三少都收得服服帖帖的。
当班主任戚刚走进门,看着坐在容华身边的美少年时,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今年的怪事也忒多了点。先是身为中将大人的袁大少竟然跑来教书,现在又是曾经拒绝入学的袁三少过来读书,真是奇了怪了。
他先介绍了一下袁林,然后开始淡定地上课。不管这些个大人物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就做好本分就行了。
☆、097 更无耻,更暴力
这一周的周末,在柳芸的依依不舍中,容华拎着包包驾着她的黑色玛莎拉蒂离开了家,但她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转头去了商业街街尾的地下拳击场。今天在那里,有一场黑市拳击赛,前三名的奖金颇厚,看得容华心动不已。
这段时间来,因为帮严三爷运了不少军火,干掉了一部分敌对势力,当东大街在京城做大的同时,容华的腰包也鼓了不少。但这也不能停止她对金钱的追求,她并不热爱金钱,但她明白,缺少金钱将会使她笼络势力的进度举步维艰。
这次拳击赛,并没有东西两大街之间的纷争,所以严庆东也没有出席。
这条商业街并不是高级商业街,它售卖的都是中低档的东西,所以到了街尾的时候,环境已经破落不堪,到处都是包装纸,水果皮,灰黑的垃圾箱里散发着阵阵恶臭,这里乱得就好像天空都不再纯净。然而,当容华抬起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她发现,天空依然是湛蓝的,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底,它不管地上如何肮脏,只一味地保持着自己的纯白。
地下拳击场建在一幢破旧的商品房楼下,容华熟门熟路地绕过楼房,来到了后门旁的停车场。毫无意外的,这不小的停车场中,却能看到几辆名车。
她刚刚将车子挺好,就看到了隔着三辆车的地方,并排着两辆名车,其中一辆正是蓝赫的车子。
现在正是九月初旬,不知不觉间,女孩已经在学校里,从夏季走到了秋季。京城的秋季很短促,但却不会让人忽视。停车场在一片槐树下,这块地被打扫得很干净,路人匆匆而过时,不会留下任何东西。午后的阳光细碎地洒在地上,娇俏得彷如弹奏着钢琴的手指跳跃着一种静谧的旋律。
看管停车场的是一个年过八旬的怪老头,他穿着灰蓝色的长袍,头发花白悉数,皱巴巴的手里拿着一根香烟,靠坐在一张椅子上,时而抽一口烟。他身边放着一个曲奇饼的饼干铁盒,铁盒里大多都是百元大钞,这是来拳击场的车主付的看车费。
说他是个怪老头,那是因为,他几乎一整天都不怎么说话,面部表情僵硬得好像快要入土,哪怕有人过来问路,他都不会搭理,除非那人的态度极好,又不是道上的人,他才会用下巴指一指,或者说两三个字。
听严三爷说,这老头儿以前的本事可不小,可以说是横扫京城黑道,但不知为何晚年却有些落魄。
落魄吗?容华可不觉得。如果他壮年时真的横扫黑道,那仇家一定不少,为什么他还会安然无恙呢?而且认识他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一丝不敢怠慢。
“林伯,下午好啊。”容华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老头的身边,她也是从三爷那里得知他的姓氏的。
林伯一如既往没有搭理容华,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给她,只是垂着眼皮看着手里的烟。但容华一靠近,他就皱紧了眉头,掐灭了刚刚点起来的香烟,用干枯的右手挥了挥,散去了空气中的烟味。
容华见此,嘿嘿一笑,就像一只偷腥的小猫,她其实很喜欢这个面冷心热的怪老头。放下一张一百元以后,她说了句“林伯,少抽烟吧,对身体不好。”后,转身就走,她知道这小老头不习惯别人关心他,所以也不多说。
林伯自然没有理睬容华,他只是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良久,沉沉地出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怎样绝望的落寞。他抬起头看着前面走得欢快的小丫头,竟然开了口:“好丫头,再别来这种地方了。”
这不是林伯第一次和她说话,但却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容华对此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惊讶,不过心底还是有着说不出的开心。她转过头,笑眯眯地说道:“可是丫头喜欢这种地方。”
林伯冷哼了一声,吐了四个字:“不知好歹。”
容华吐吐小舌头,挥挥手走进了昏暗的地下通道。
女孩娇美的身影消失在地下楼梯口以后,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但容颜还是比较年轻的男人从楼房的一侧阴影处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鹰头拐杖,步履轻盈地走到了林伯身边。
“你看,她的确适合勾心斗角的世界,让她回到楚家,一定会是个正确的决定。”楚承希,这个跺一跺脚就能让华夏国,甚至整个古武四岛都震一震的人物,竟然出现在了这样一个肮脏狭小的地方。
林伯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热气,枯枝一般的手掌滑过了饼干盒,从里面拿出了那一张容华放进去的百元纸钞。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另一边放着的一个紫檀木做成的盒子,盒子里躺着零星的几只用百元钞做成的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