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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公主说。“我会用良好的心态好好地享受一下以后的日子。”
我微笑了。“抱抱我,好么?”公主说。
“很好的建议。”我说,边说边做。
高高的天空中,那弯月儿居然出现晕红的脸蛋蛋。它不像星星出现得那么活跃,那么勇敢,而像是一个依依袅袅的少女,羞怯地一点一点扯开蒙在脸上的纱云,那么温柔,那么恬静地望着我们微笑,向我们窥视。
“它在看我们。”公主害羞地指了指小月亮。
“我们不能吃亏,也要看它!”
“好!”
九十七
次日天刚亮,又被公主拉去跑步。跑完回来,我一屁股摔进沙发里,像一团烂泥。
公主仿佛很轻松,她说:“不就是多跑一段路程么?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
我喘着粗气:“我的公主,多跑了十里路哩!”
公主笑笑:“你先歇息,我去煮点牛奶。”
我点点头,然后闭目养神休息起来。窗户已打开,飘来浓郁的花香。疲乏的身子渐渐调整过来。听到公主的脚步,我睁开了眼睛。
公主端着两杯乳白色的牛奶,递给我一杯。我握着那只细长的八角玻璃杯,杯子里升上来薄薄的雾气,周围的空气漂浮着淡淡的奶香。
“好香啊。”我说。
“那就喝吧。”
“一起喝。”我说。
我把牛奶送到嘴边,张口正要喝,听到一声古怪的声音。声音好像是公主发出的。抬起头,我惊呆了。
公主洁白手中的牛奶已变成了红色!
公主紧闭着嘴,似乎在忍着什么,又似乎没有忍住。她把杯子自嘴边移开,轻轻咳嗽起来。
在我惊奇的目光中,几滴晶莹剔透的血溅落下来。
洁净无瑕的玻璃地板上顿时开放出几小朵美丽的鲜艳的小红花。
我站起身来,悲伤地望着公主。
公主不说话,只盯着手中杯子里的液体。她的脸出奇地平静,平静得仿佛在观看一杯普通的水。
我看得出这是一种表层的平静,平静的背后藏着无限的悲哀和无奈。
我静静地望着公主。公主静静地望着手中的杯子。
不能够激动,我提示着自己。
激动只会让公主更加伤心。
外面有风声有鸟鸣,这里却异常静默。
我轻轻把手中的牛奶放到桌子上,然后弯下腰去,趴在地板上,伸出了舌头。
公主惊奇而又迷惘地望着我。
我专心致志地舔舐着地板上的鲜血,吞到了肚子里。舔得干干净净了,我站了起来。
公主皱着眉头,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把她手中的杯子取了出来,仰头把那红白交融的液体喝了下去。然后,我把桌子上的牛奶端给了她。
她默默接过,喝了下去。
九十八
学校。我从画室出来,看到了肖瑶。肖瑶也看到了我,向我走来。
“干吗愁眉苦脸的样子?”她问。
“小公主又吐血了。”我说。
肖瑶凝视着我,轻咬了一下嘴唇。
“到我车上说吧。”
车子开出校园,开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停住。
“前几天见她吐了一次,今天又见她吐了一次。”我说。
肖瑶瞪大眼睛:“这么频繁?”
我伤心地望着前方。
“小公主从十岁便开始吐血了,不过一般两三个月才吐一次的。”
“也许,”我说,“正如司徒刚所说,她的病有加重的迹象。”
肖瑶抽出一跟烟,点燃。“可怜的公主。”她说。
“照这样下去,公主会垮的。”我痛苦地说。
肖瑶猛抽一口,然后把烟仍了出去。我看着她把烟雾慢慢吐出。
“有什么办法没有?”我问她。
肖瑶摇摇头:“她爸爸带着她已经跑了1000家医院啦!”
我失望着,想痛哭。
“不过,”肖瑶看着我,“倒有一个小偏方。”
“快说!”我像被针刺了一下。
“就是连着吃七只野兔的心,心必须是生的,而且还必须新鲜。”她说。
“野兔的心?”我说。
“这样可以让她三个月内不会吐血。”肖瑶说。
“太好了!”我说。“我去捉。”
肖瑶有点犹豫地看着我,说:“其实这个偏方我们也用过,只是那心脏太腥,小公主不愿意吃,勉强吃一口,也会吐。”
“那怎么办?”我急忙问。
“你让她吃。”肖瑶说:“现在小公主对爱情迷恋,对生活也充满向往,你让她吃,她强忍着也会吃下去。”
我点点头:“我一定想办法让她吃下去,就算让我跪下来求她,我也肯!”
肖瑶又凝视着我。“必须是野兔,必须要七只,六只就达不到功效。”她叮嘱。
“八只呢?”我说。
“过犹不及。”她说。
九十九
为了美丽的公主殿下,我决定去捉七只野兔。问题在于,哪儿有野兔?
我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知道城市是没有野兔的,就算有也是一些猎人用枪打死来卖肉的。
看过中央电视台的《人与自然》,知道深山老林里有。我开始翻地图,看周围有没有深山老林。
我一个人恐怕很难捉住,得需要一个帮手。我想到了杨阳,她干过几天伐木工人。她愿不愿意帮忙呢?问问吧。我打电话把她约了出来。她很干脆,出乎我的预料。
“好!”她说。
“什么时候?”她问。
“我恨不得马上。”我说。
杨阳笑了一下:“我们需要准备一下。”
我取了一些信用卡里的钱买了一些装备,食物,和杨阳一同上路了。我没有向学校请假,也没有向公主告别,怕她不同意我去。
坐了几个小时火车,乘了几个小时汽车,还上了一艘小船,又步行了两个小时,我们到了。
眼前的山不高,却很大,连绵十几里。树木成林,杂草丛生,罕无人烟,果然是深山老林。
“这里有老虎狮子野猪么?”我问。
“没有。就算有,也早被人杀光了!”杨阳望着山林。“仅仅剩下一些小兔子山鸡什么的啦。”
“我们在哪儿扎营?”我问。
杨阳看了看:“再往里面走走吧。”走到一块较为平坦的草地上,我们停下来,打开背包,拿出旅行专用的折叠式帐篷等东西。
杨阳笑着:“我来搭建帐篷,你把充气床吹鼓吧。”
“好的。”
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总算弄好了一个小家。然后,我们朝山林里走去。
“先看看地形。”杨阳说。
时间已是傍晚,太阳还没有落下,山野在柔和光线的照耀下十分清秀,安详。茸茸的绿草,随着地形的连绵起伏,再加上随风抖动,好似江河里的波涛。
杨阳说:“这草丛里可能会有兔子。”
“希望有。”
“再往前走走看。”
我边走边举目四望,发现天空中有只鹰在盘旋,也许它和我们一样也在搜寻着可怜的兔子。
我们走进山上的树林里,时令已是深秋,这里到处是落叶,包括我们的眼前和头顶。这里不光有树,还有竹子,竹子倒是绿得鲜亮。我和杨阳还看到了一株奇特的竹,它特别的高,特别的粗,也特别的青,像一把绿色的伞。
“这里的兔子恐怕不会很多。”杨阳说。
“鸟倒是挺多的,到处是鸟叫。”我说。
突然,一只灰色的兔子从树林子里窜过。我拔腿就追。幸好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训练跑步,我的速度已经很快。
可恶的是,那只兔子比我更快。
我边跑边叫,希望兔子受到恐吓后会一头撞在树上。我好来个“守株待兔”。
“砰!”果然有个东西撞在树上了。树上的叶子雪片般飘落下来。
我咬牙切齿。撞在树上的不是兔子的脑袋,倒是我的脑袋。
杨阳哈哈笑着,追了过来。
“怎么样?”她问。
“头晕目眩。”我答。
杨阳捂着肚子笑,差点笑坐下。
我也笑:“我把车子开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