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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人一脚踢飞了。
丰子强冷冷地看着我落地,露出一丝冷笑。“痛吗?”他问,笑问。
我的身体撕心裂肺地痛,丰子强不愧为黑社会的人渣,心比狼还狠。
黑痣也冷笑着:“恐怕很痛吧?”
我晃晃悠悠站起来,咬着牙齿:“不,不痛!”
丰子强看了黑痣一眼,仿佛在求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欠揍!”黑痣吐出两个字。
然后,我又飞了,被丰子强踢飞了!假如上次是垂直飞行,那么这次是平行的飞。落到地上,又一阵撕心裂肺地痛。
我胸中翻滚,一股热乎乎的带有腥味的东西直往上冒。
我不能离开公主,我这样想着,挣扎着爬起。
“我让你马上离开司徒刚的大千金!”丰子强走到我面前,对我吼。
我吐了一口血在他脸上:“狗杂种!不可能!”
丰子强阴冷的目光更冷了:“兄弟,其实我也不想打你,只是哥们目前太需要钱!所以你必须离开司徒千金!”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离开我的公主。”我摇着头。
我知道,摇头只能换了更残忍的毒打,但为了公主,我必须摇头。
“是你逼我的。”丰子强说。
我惊恐地看着他,他从腰里抽出一把刀来。光一闪又一闪,是一把东洋刀。
“你离不离开司徒千金?”丰子强子弹一样的眼睛盯着我。
我浑身打哆嗦,肌肉斗个不停,仿佛里面钻了一只老鼠。
天哪,这太可怕了。我不敢看,索性闭上眼睛。“不可能。”
砰——
我惨叫,额头仿佛被狼咬了一口——丰子强用金属制作的刀柄重重砸在我的头上。
血,像喷泉一样从我的额头喷涌出来。
啊——,啊——,啊——,我惨叫着。
“你他妈的,人渣!我不会离开公主的!有种杀了我!”
“是你逼我的!”丰子强冷叫。
然后,我感到好凉,感到刀好凉!
这把刀从我的前胸钻入,从我的后背钻出……
我流下了眼泪——我知道,我不想死。
我为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而流下惋惜的眼泪。
泪还没有落到地上,我的人已倒在地上……
六十八
醒了的时候,我看到了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穿着白罩衣,胸前挂着白色听诊器的白衣天使。
“这是天堂么?”我问。
白衣天使露出白色的笑容:“这里是医院。”
“这么说,我没有死?”我看着她。
她取出一支温度计,让我夹在腋窝,说:“你只是昏迷了。”
白衣天使走出门去,说了声:“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然后,我便看到泪流满面的公主,还有眼睛红红的欣欣。
公主扑到我面前,啜泣着:“你怎么样?”
我微笑开:“活得好好的。”
欣欣走到我面前:“路兄,是谁做的?你快说,我帮你报仇!”
白衣天使赶紧走过来:“不要和病人谈论容易受刺激的话题。”
公主握着我的手,泪水依然流个不停。她问:“医生,他的伤势怎么样?”
白衣天使取出温度计,放在眼皮下看了看:“依然高烧。伤势不算太严重,目前需要住院静养。”
“大概需要住院多久?”公主紧问。
“起码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白衣天使看了看输液的吊瓶说:“你们照看他一下,我去取药。”走了出去。
公主扭头看着欣欣:“你向医生要份病历,到学校为他请一个月的假。”欣欣点点头,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公主两个人。“告诉我,是谁这么残忍?”她看着我。
想了一下,我还是说了出来:“丰子强。”
“是他?”公主仿佛认识他。
“他让我离开你,我不肯,所以……”
公主沉默了一下,说:“你放心吧,我会让他坐牢的!”
我握着她的手:“公主,答应我,不要去招惹那条疯狗好么?我怕它会咬你一口!”
公主正想说什么,白衣天使走过来换药了。
“你安心养伤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公主站了起来。
我笑着点点头。
六十九
躺在病床上,可以听到外面的雨声。雨下得不紧不慢,产生的声音却非常单调。
今天公主没有来,欣欣也没有来,病房里除了我,便只有白衣天使。我有些无聊了。
病房里纯净得如天堂一般,没有什么风景,白衣天使还算是漂亮,不过已经看了几百遍,该看腻了。天使在我的手背上插上吊针,走了出去。房间里便更加安静了。
安静得几乎要命。只有吊瓶里的液体滴答滴答落进输液管的声音。这声音比外面的雨声更单调。
我很有些想念公主,怎么还不来看我呢?——其实昨天公主刚刚来过。
看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下落,我开始像数小河里游过的鱼一样数它们。数到九百九十九滴的时候,我的眼皮开始打架,眼光开始朦胧。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朝里望了望,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难道是贼?睡意迷蒙中,我这样想着。奇怪,那贼好像提着一大兜东西,我只听说有偷东西的贼,还没有听说有送东西的贼呢。
待那人更近了一些,我吃了一惊,竟是朱天。他来干什么?看望我么?嘿,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呢,还会看望我?我且装睡,看他想干什么。
朱天蹑手蹑脚地把一大兜东西放到桌子上,里面仿佛是一些水果罐头营养品之类,然后他从兜里取出一束花插在花瓶中,我看不清是什么,不过闻到了香气,似乎是康乃馨。
朱天这小子,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搞什么糖衣炮弹,比如在食物里下度?看他的样子,仿佛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他慢慢走上前,低声喊:“路兄……”声音像叫魂,我不理他,继续装睡。他又喊了几声,我没有反应。
“哎呀,药液快输完了,路兄!”朱天上前摸了摸吊瓶。我偷偷斜了一眼,可不是么?药液快输完了,糟了,白衣天使怎么还不来。
“路兄,路兄……”朱天又喊了几声,我仍然没有反应,即然在装睡,就得认真地装。
朱天随即说了一句话,让我感到纳闷。“其实,我是向你赔罪的,路兄,希望你能原谅我。”他说。
这家伙在搞什么花招?哪有黄鼠狼向鸡赔罪的?
吊瓶里的药液越来越少,护士怎么还不来?我暗暗着急,看来得通知院长,撤她的职。
朱天很快走出病房,边走点喊:“护士姐姐,护士姐姐,药快输完了!”我听到护士跑进病房,也不再装睡了。可是我,我没有再看见朱天,也许他已经走了。
护士把吊针拔下之后,我说麻烦你把那兜东西提出去扔掉。她惊讶地看着我:“好端端的,干吗扔掉?”
“仇人的东西。”我说。
“不会吧,那个小子还不错。”
“我让你扔掉你就扔掉,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要扔你自己去扔,我才不扔呢,浪费!”
我看了看那兜东西,一肚子的气。
七十
一个月后。我康复出院了。
公主和欣欣穿着漂亮的衣服来医院把我接了出去。出去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丰子强坐牢啦!七年!
“怎么回事?”我问公主。公主笑而不语。
“不可能吧?丰子强真坐牢了?”我不敢相信。
“如假包换!”公主笑道。
“欣欣,你说,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坐牢了呢?”
欣欣看了公主一眼:“还是告诉他吧,省得我们辛苦了,他还不知道!”
我看着她们。欣欣告诉了我实情。原来在我住院养病期间,公主和欣欣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秘密用照相机摄象机收集了丰子强的很多犯罪资料,轻而易举地把丰子强送进了监狱,让其坐七年牢。
“这个时代,我们对付坏人要依靠法律。”公主说。
我回味着这句话,点点头。“谢谢你,公主。”我说。
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