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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简直就是爱神的信使,美神的精灵!
她是那么地美好,那么地迷蒙,那么地神圣……
公主感染了我。我自然而然地站起来,自然而然地随她跳起来……
五十六
我和公主相互偎依着,在草地上休息。
“波波……”汽车来了!
我们兴奋地站起来,便看到一辆亲切的轿车。
是公主的女性轿车。
一股幸福的巨浪向我们扑来,我觉得浑身软绵绵,轻飘飘,仿佛又在跳舞。
欣欣下车来,望着我们笑,笑容中带有新意。
“公主,文龙兄……”她轻轻喊到。她的声音同汽车的喇叭声一样亲切。
待我们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之后,钻进了车里。
车里异常温暖,异常芳香,异常甜美。车子转圈调头,行驶起来。
“路兄,昨晚……你们还好么?”欣欣问。
她的问话似乎有玄外之音。
“好极了!”我看了公主一眼,笑道。
公主轻轻地笑。
车子在笑声里,驶向远方。
五十七
傍晚。大雨。
我不在室内。我没有带伞。
我的衣服没有湿。我在楼檐下避雨。
避雨的人有很多,男士、女士、先生、太太,还有老人。当然,也有小人。
偶一扭头,我看见一个小人的手伸进了一个年轻太太的手提包。旁边已有人察觉,年轻太太没有察觉。所以小偷没有丝毫危险。
我有了危险。我决定挺身而出。
我走到年轻太太面前,小偷的手还没有缩回的意思。
“这位太太,你的手提包里有只蛤蟆。”
小偷凶恶地瞪我一眼,把手缩回。
年轻太太急忙翻提包,没有翻出什么异样,抬起头来却翻出两个白眼:“多事!”
多事?——我的确多事。我知趣地退回去,继续看小偷的手技。
忽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扭头望,是罗君。她穿着粉红色的衣裙,打着一把粉红色的伞。
我又走到年轻太太面前。小偷已离开了。
“这位太太,你包里的蛤蟆没有了。”说完,我走向罗君。
“我的钱包!有人偷了我的钱包!天啊……”我走进罗君的伞里,这些话走进我的耳朵里。
“发生什么事了?”罗君问。
“没什么,某人的钱包被偷了。”
“哦。”罗君没有丝毫兴趣。
“我正在找你。”她说。
“找我?什么事?”
她神秘一笑:“一件你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哦?是什么事?”我睁大眼睛。
她诡秘一笑:“不要问,跟我走。”
我没有问,跟她走。她领我做的事,我的确做梦也不敢想。
罗君家的门口,她掏出钥匙开门。
她继续诡秘地笑:“放心,家里没人。”
我跟着她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庄严、阴冷、干燥,是进行医学研究的好场所。
“该不会进行医学研究吧?”我笑问。
“你说对了一半,是研究,不过是美学研究。”
罗君打开了第三道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我打了一个哆嗦。
她急忙关上门,笑道:“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我上楼取几件衣服来。”说完向楼上走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很快下来,已换了衣服,手里拿着衣服。
“穿上。”她说。我穿上,和她进了去。
里面有一张很大的手术台,手术台旁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术用具。
我忽然吓了一跳,手术台上有一个很大的布,布下鼓鼓的,像有个人。
罗君反锁上门,喘了一口气。
“我们干吗?”我急忙问。
罗君神秘笑着,盯着我的眼睛。
“解剖尸体。”
“什么?”我跳起来。“你别吓唬我!”
“紧张什么?尸体而已。”
罗君说起来轻松而自然,仔细一听,也有些哆哆嗦嗦的味道。
“我……怕死人!”我的身体瑟瑟发抖。
“尸体有什么好怕?米开朗琪罗为了探索人,塑造人,解剖了十四年的尸体!”
罗君眼里闪着光,崇敬而神圣的光。
“真不敢想像他是怎样任意地割下人的脑袋、划开肚皮、掏出肝肠胆肺、剜出眼睛、敲头盖骨……然后去塑造人的真正灵魂。”
罗君看着我:“我们对人体的生理机能把握得不深,我们的作品似乎缺少一种生动的人的灵魂。”
我不敢说话,我还是好怕。
“你知道么,我爸为了买到这个尸体,费了很大周折。我恳求了他半天,他才答应让给我研究。”
罗君轻轻一笑:“我一个人不敢,只好叫上你了。”
“可是,那是人呀!我怎么敢把刀刺入他的心脏?”
“不,那不是人。那是尸体,同小猫、小狗的尸体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尸体。”
我还是犹豫不决,徘徊不前。
罗君咬了一下嘴唇,说:“人的一生难免要做几件疯狂的事的,古人云,人不疯狂妄少年!现在正有一个疯狂的事儿站在你面前,你要勇敢地面对它!”
我盯着罗君的美丽的神秘的眼睛,盯了很久。
“好!”我终于下了决心。
“好样的!”罗君上前来,给了我一吻。
我们洗了手,套上消毒的橡胶手套,开始疯狂的事。
罗君把上面的无影灯打开,然后拉开了那张白布。
我惊住了。
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一个一丝不挂的冰冷的尸体。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尸体,身上没有一丝伤疤,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可能是得什么病而死。
“她不是得病死的。”罗君说。
“哦?她是怎么死的?”
“自杀。”
“自杀?”
“是的。听爸爸说,是为情而自杀,吞服了大量安眠药。”
为情而死,伟大。我同情地看着女尸,叹气。
她的确值得叹气。她身上的肌肤白嫩而丰满,腰很细,腿很长,脚很美。
她不像死人,像刚刚入睡,依然楚楚动人。
开明的古人说,人死了,灵魂便不存在了,升天了。
然而,人体艺术并不这么认为,人死了,只要尸体完好,灵魂和神韵依然存在。
罗君挑了一把手术刀,刀片薄而锋利。
“不要!”我叫了起来。
“怎么了?”罗君怔了一下。
“我认为人体是完美的。解剖她是对美的糟蹋和对艺术的破坏!”
“我们对美的糟蹋是为了美的研究,对艺术的破坏,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艺术!”
我还是不舍,还是摇头。“你去拿纸和笔来吧,我用画把她保留下来。”我说。
罗君怔了一怔,去了。
纸铺好了,我抓起笔来,飞速作画。罗君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看我作画。
我从几个角度,画了几张不同的画。
“画好了么?”罗君似乎有些不耐烦。
假如她能知道以后发生的事,绝不会流露出半点不耐烦的情绪。这几张画在一次绘画艺术品大赛中,获得一等奖。
“可以了。”我收好画和笔。
然后,我和罗君开始解剖这个女人。
罗君用刀片在女尸的脖子上一划,然后伸手,一下子撕掉了女尸的整个脸皮!
“脸的表情太难看。”她说。
我没有说话,我吓坏了。
如果说刚才她的脸难看,现在则是更难看。
血肉模糊,面目狰狞,如同鬼脸。
我感到浑身颤栗,恐怖突然像寒气一样冻动了我。
罗君瞥了我一眼:“有什么好怕的?胆小鬼!”
的确,有什么好怕?尸体而已。我暗骂自已胆怯。胆子顷刻大了许多。
肉,一层一层地被削了下来。骨胳,一条一条地被拆了下来。器官,一块一块地被卸了下来。朦胧的血水从手术台上流淌下来。
我红了眼,没有了犹豫和恐惧,只有兴奋和刺激。
“别那么急!注意观察!”
我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