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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犯不着!”王宝玉不服气的说道。
“平日装神弄鬼的练得嘴倒是巴巴的,王宝玉,我已经对你进行了充分的调查,你不就是个算命的嘛,也不知道借了谁的东风当上了村干部。你算来算去,咋就没算出来自己有今天呢?”蒋春林口气中带着嘲笑的说道。
“蒋所长,谁也没规定学算命的就得给自己算,不过我看倒是你啊,再不小心点,所长就要不保。”王宝玉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这么说,无非也就是赌气,想镇住蒋春林,他最受不了别人嘲讽自己算命这行了。
不过,蒋春林还真被王宝玉的姿态给唬住了,心中一阵嘀咕,这个小伙子怎么说话这么横,还是小心点好,于是对身边的人说道:“把他给我看住了,等我汇报给镇里领导再说。”
王宝玉在派出所里呆了一夜,又冷又烦,觉也没有睡好,心里还琢磨着,最近老是忙乎开荒的事儿了,怎么就忘了给自己卜一卦,兴许还能躲过这劫呢。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二天中午,蒋春林来了,一进屋就说道:“王队长,昨天确实搞错了,你这烧荒山也是为了老百姓服务,让你受委屈了,今天中午我请兄弟吃饭赔罪!”
王宝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蒋春林的脸变得也太快了,不过事态也很明朗,一定是有人替自己说话了,否则,蒋春林不但不会请自己吃饭,恐怕还要请吃自己吃一顿耳光。
可是,谁会帮自己呢?是迟立财,不太像,迟立财不过是个计生办的主任,还管不着林业口,想不明白王宝玉就不去想了,嘿嘿,请吃饭那是要去的,客气了就显得见外了。
王宝玉跟着蒋春林刚走出林业派出所,就听见有人喊着:“宝玉!宝玉!”
王宝玉抬头望去,看见两个人正站在门外不远处,一人肩膀扛着被褥,一人手里拿着个小包裹,正是干爹贾正道和干妈林召娣。
“爹,娘,你们咋来了?”王宝玉连忙挥手喊道,跑了几步迎了上去。看到两位老人的气色都很憔悴,显然昨晚一夜没睡,一早又走了几十里山路赶来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干妈林召娣眼含着泪水,上上下下把王宝玉好一通打量。
王宝玉笑着问道:“娘,你看啥呢?”
“宝玉,他们打你了没?”干妈林召娣看着王宝玉的脸色有些灰暗,瞥了眼不远处的蒋春林悄声问道。
“娘,你别担心,我这不一切都好好的嘛!蒋所长对我很照顾,要请我去吃饭呢!”王宝玉握住干娘的手,顿时心里有些酸楚,初春的北方还是格外的清冷,干娘的手摸上去冰凉冰凉的。
林召娣半信半疑地抓住儿子王宝玉不敢放松,那边贾正道正在给蒋春林递烟,蒋春林自然是不肯接受,反而取出自己的红梅牌高级香烟给贾正道点上,又递给王宝玉一支,口中说道:“下面的这帮玩意,大爷大娘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让两位老人家久等了。”
贾正道受宠若惊地吸着香烟,当然知道儿子啥事儿也没有,但还是表面客气地说道:“宝玉在这里,多亏了蒋所长的照顾。改日一定到家喝酒。”林召娣也跟着点头说道:“蒋所长到了村一定到家里坐。”
蒋春林呵呵一笑,说道:“两位老人家不用客气,我跟宝玉,就跟兄弟一样一样的!”
贾正道犹豫了一下,又向蒋春林问道:“宝玉啥时候可以回去?”
“啥时候回去?这要看宝玉兄弟啥时候想回去了。不过今天上午不行,中午我一定要和宝玉兄弟喝两杯絮叨絮叨。”蒋春林说道。
王宝玉在心中很是鄙视蒋春林,他娘的,昨天还凶神恶煞地要削我,今天就成了兄弟,这其中一定有古怪,今天中午喝酒,一定要弄个明白才行。
“爹,娘。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我晚上一准到家。”王宝玉对干爹干妈说道。
贾正道点点头,拉着林召娣就要回去,可林召娣抓着儿子的手就是不肯松开,王宝玉心里明白干娘的心思,安慰道:“娘,放心回去吧,我这里什么事儿都没有。”
蒋春林也笑呵呵的说道:“老人家,宝玉兄弟来所里就是说明些情况,您二老别瞎寻思,到时候宝玉兄弟少一根头发丝都算我头上,您看行不?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中午就一起吃个饭,下午你们一起回去怎样?”
贾正道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看宝玉这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您多担待着点。”
林召娣也放心的松开儿子的手,眼泪却止不住哗哗的流了出来,嗔怪道:“儿,你可把娘给吓死了。”林召娣说着打开小包裹,里面是些有几个鸡蛋和一些干娘,“儿,先吃点垫吧垫吧。”
林召娣说完把小包裹塞王宝玉手里,转身又帮贾正道把被褥扛到肩上,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回去了。
047 请客
蒋春林招呼王宝玉上了他那台吉普车,一踩油门,直奔柳河镇的镇中心驶去。
王宝玉是第一次坐吉普车,感觉一切都很新鲜,软软的座椅,轻微的颠簸,窗外的树木房屋快速向后移动着,身后派出所大门早就没了影子。
“他娘的,有这个东西就是好。”王宝玉不由在心中暗自赞叹。
不能怪王宝玉没见过世面,东风村和外界隔着几十里不太好走的山路,机动车根本上不去,连自行车都骑不了,最多也就能通牛车马车,再就是可以驾驶“11号大卡车”,也就是靠两条腿了。
没大会儿,吉普车停在了“兴隆饭店”的门前,蒋春林热情地为王宝玉开了车门,王宝玉也没客气,大大咧咧地下了车,跟着蒋春林,向饭店内走去。
兴隆饭店是柳河镇目前唯一的“五星”饭店,咋叫五星呢?那是因为饭店的门前挂了四个幌子,兴隆饭店独出心裁,居然每个幌子上还画有一颗五角星图案。
据说这是开饭店时,一位算命先生安排的,说这种方法叫做“五星运财。”不过兴隆饭店自从开张以来,一直很兴隆,倒不是因为挂了带五星的幌子,而是因为,饭店的对面,就是柳河镇的镇政府。
坐在门口的饭店老板娘早就看到了车上先后下来的两个人,立刻笑着迎上前来,说道:“蒋所长来了,欢迎欢迎,今天咱这里有刚打的野物,保你吃的过瘾!”
蒋春林大咧咧地说道:“翠花掌柜,还是那个单间,挑好吃的来四个菜,一瓶老白干,今天我要请我兄弟吃饭。”
王宝玉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翠花和迟立财的媳妇李翠苹有几分的相似,名字中都有一个“翠”,而且还都是胖乎乎的,显得很乐观。
翠花老板娘,打量了一下蒋春林身后跟着的王宝玉,一看王宝玉不到二十岁模样,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梳着中分头,像个小干部,加上蒋春林对他也是十分客气,忍不住嘻嘻笑着说道:“这位小兄弟的模样可真俊啊!一看就是大干部的孩子。”
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模样俊这话不假,可家里祖辈没个当官的,爹娘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根红苗正的老百姓。”
翠花老板娘听王宝玉这么说,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呵呵笑着不再说话。蒋春林显然对这里很熟,直接带着王宝玉去了饭店唯一的单间。
单间的中间是一张圆桌,大概能坐八个人,蒋春林招呼王宝玉随便坐,很快,翠花就将一盘花生米、一盘干豆腐丝和一瓶老白干酒上了桌,说让两位先喝着,一会儿正菜就上桌。
酒瓶就放在王宝玉的前面,王宝玉拿起酒瓶四处寻找,蒋春林有些不解地问道:“兄弟,你这是找啥啊?”
“瓶起子!”王宝玉说道。
蒋春林呵呵一笑,将酒瓶从王宝玉手里接过来,将瓶嘴放进口中,只听咔嚓一声,酒瓶盖就蒋春林咬了下来,“噗”的一声吐在地上,王宝玉看得有趣,忍不住赞叹道:“蒋所长真是铁嘴钢牙,无坚不摧。”
蒋春林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说道:“让兄弟见笑了,我这算不了什么,李镇长用掏耳勺都能开酒瓶。”
“这倒真是了不起,人才。”王宝玉一边夸奖道,一边抓起一把花生米大嚼起来,嘴里含糊的说道:“真香,他娘的,快饿死老子了!”
蒋春林一看此景,连忙起身给王宝玉倒了一杯酒,然后满怀歉意地说道:“宝玉兄弟,对不住,昨晚我是安排人给你送饭的,谁知这个狗娘养的居然没去,等回去老子一定削他一顿。”
“削他就不必了吧!”王宝玉使劲咽下了嘴里的碎花生米,独自喝了一口酒,盯着蒋春林开口说道:“蒋所长不单单是请我喝酒吃饭吧?有什么事情明说吧!”
“兄弟是个爽快人,这一次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