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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枚听了也有些好笑,唐士昌就会同唐士宁打架,唐士宁会偏袒他才怪呢,如此说来,那个未曾见过面的三叔应是性子温和的,她倒是很像见一见,还有三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几个人说了会儿话,到午时,便一起用了顿饭,随后柳氏就同唐惠告辞走了。
张氏有很多事要处理,先是庄子里的人过来,同她禀告农事,后来又有几位管事,说起冬季要添置的衣物,厨房物什的采办,花房的一些事宜。唐枚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唐芳却打起瞌睡来,唐妍则面目平静,坐姿端正,十足的大家闺秀风范。
“给二小姐也多添几件。”张氏吩咐专管府里衣物的王管事。
王管事看了一眼唐枚,忙笑着道,“是,太太,下午就把样式送来给几位小姐挑。”
本以为差不多就处理完了,结果又来管事说园丁的事情,唐芳实在听得无聊,便告辞先回去,唐妍也一并走了。
张氏笑着看看唐枚,“你原先对这些也不感兴趣,经常比两位妹妹都走得早呢,这会儿竟然能听那么久。”
“可见女儿也不是白嫁人一回。”唐枚调皮的一笑。
“那再好不过。”张氏拍拍她的手,“我前段时间身子不好,都是叫陈姨娘管着一些的,你既回家了,少不得也分担一些。”
“娘是想让我多学学罢?”唐枚道,“不过我才回来就接手这些,总是不大好,等熟悉了再说也不迟。”又顿了顿,“刚才看三妹也是有些兴趣的,母亲怎的不让她也一起学着打理?”
张氏愣了下,才道,“你如今果真友好了不少,我还怕同你讲,你不肯呢,既然你也觉得她好,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早些时候也教妍儿学了些知识的,她很是聪明,比起芳儿,也是成熟好些。”
“四妹的性子还不是母亲您呵护出来的,如今要改怕也是难了,叫我看,她也最好跟着一起学学。不然以后嫁人,要她管一管,都不知道如何下手,那该如何?”
唐枚和离的事,也让张氏觉得天意难测,她纵使用尽全力,也未必护得女儿周全,想了想便道,“好罢,就依你的,只她刚才你也瞧见了,听不听得进去,可就要靠你了。”
“她现在可喜欢我呢,包在我身上了。”唐枚笑起来。
婉儿端了一壶茶上来,两人吃了一盏,张氏想起一件事,“今年到处都在闹灾,你那田里收成如何?”
家里百顷田地也受到波及,损失了不少,唐枚刚才也听见了,她笑了笑,“幸好娘派来的蔡有道一家很是能干,今年赚到那么多银子算是不错的了。娘问这个,是怕女儿钱不够花么?”她打趣道,“要不把爹从白家弄来的钱分我一半,如何呀?”
“从白家分来的钱?”张氏露出茫然之色。
唐枚睁大眼睛,“娘不知么?”
张氏是后来才到的,而密信谈妥的三千两却是之前就已经交易好了,可她没想到唐士宁竟然没同张氏说。
三千两可是一笔不少的银子啊,唐枚告知张氏后问,“父亲真没有提?”
张氏摇摇头,“许是忘了罢。”
唐枚不由在心里嘀咕,莫不是唐士宁要藏了当私房钱不成?不过他照理也应该会想到她难免会同母亲提的,这么说,他根本就不怕张氏知晓,难道真的只是忘了?
傍晚时分,唐宏从私塾回来了,唐枚听说他小小年纪就会吟诗作词,早就好奇的很了,忙拉着他考问不止。
“宏儿,背个三字经给我听听。”
一开始唐宏还有些腼腆,后来在唐枚鼓励之下,顺溜得背出了一长串,惊得她张大了嘴巴。
想她六岁的时候会做什么?连看个电视都看不懂呢,估计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可唐宏才上这么一会儿时间的私塾,就能背东西了。
“你真的还会作词呢?”看着唐宏圆圆的脸蛋,她就想捏捏它。
“不,不太会。”他摇着头。
“还晓得谦虚。”唐枚笑着道,“罢了,这些太花脑筋,看你才念完书,二姐带你去玩去”一边就叫红玉去拿竹蜻蜓。
这竹蜻蜓用力转起来就能在天上飞,唐宏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兴奋的跳上跳下。
一大一小两人正玩得高兴呢,春芬急匆匆跑过来道,“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一回来就发脾气,要打厨子呢。”
唐枚望天无语,唐士宁真真是会闹腾,不过想想也很正常,那会儿他烧伤躺床上都能叫人气得想拿刀砍人,别说现在活蹦乱跳,别提多精神了。
她叫红玉继续陪唐宏玩,自己去往上房那里。
很远就听到唐士宁的咆哮声,她问春芬,“到底什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好像是老爷午饭吃得很不高兴,说厨子糊弄他,一下午都窝着火呢。”
该不是那道白汁裙边惹的祸罢?唐枚立时皱起了眉,那道菜可是张氏叫人去月鸿楼买来的,岂不要把火烧到她的身上?
第061章 分权
唐枚脚步加快,一路飞奔着跑向堂屋。
刚刚到门口,从里面忽然扔出来一个白瓷碟,差点就砸到她的头上,直擦着脸颊飞了过去。
春芬被吓得尖叫出声,一叠声问,“小姐,你没事罢?”
唐枚也被吓一跳,抚着胸口说了下没事,一边就踏进了屋里。
大厨房的厨子立在下首,还有两个婆子跪在地上,唐士宁满脸怒气,拍着桌子冲张氏吼道,“养个甲鱼都能养死,要她们何用还不卖了出去还有你”他一指厨子,“最近怎么烧菜的?不想干,立马给老子滚”
那厨子姓鲁,被唐家聘用已经有五个年头了,此刻一张脸铁青,恨不得掉头就走。
那两个婆子更是惊慌的哭起来,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卖走,落到人牙子手里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吓得魂飞魄散,都把头磕得砰砰响,连叫老爷饶命,又哀求张氏求情。
唐枚进来行了个礼,笑道,“父亲,多大点事呀,要您这么恼火?要我说,这些甲鱼死了才好呢。”
唐士宁立马眼睛又瞪圆了,怒气冲冲打道,“你说什么?”
“这裙边不能多吃,女儿不信大夫没同父亲提过,这般滋腻的东西食久了是要伤胃的,父亲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还有生气呀,又伤肝,太不值了,父亲这又是何必呢?”
张氏顺着唐枚的话,“是啊,枚儿说得对,上回大夫还叮嘱老爷不要发怒的,这点子事,我自会处理,你气成这样干什么?”
唐士宁哼了声,“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总说处理处理,怎么这厨房还是一团糟?老子想吃个裙边还得要酒楼里的,烧得比猪食还难吃,你就是这么当家的?”
他这是强词夺理了,唐枚之前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可没有看出来厨房糟在哪里,唐士宁是在鸡蛋里挑骨头罢?再说,月鸿楼也是京城里口碑不错的酒楼,怎么这烧出来的菜就成猪食了?
张氏叹口气,“那依老爷的意思……”
话未说完,门口传来邵姨娘娇媚的声音,“给太太说一声,我采了花儿来,太太看了一定喜欢。”
这种时候,二小姐来还能起到作用,邵姨娘来就只会添乱了,春露自然不肯让她进去,谁料唐士宁听见了,吼了一声,“给她进来”
春露身子一抖,只好放行。
邵姨娘拉了下桃红绣花小衫,让自己美好的脖颈更加显露出来,这才娉婷的往屋里走去。
她手里捧着青花缠枝梅纹花瓶,十几朵淡紫色的菊花盛放开来,把她的容颜映衬的更为美艳,顾盼之间,眼波流转,像是要勾住谁的魂魄一般。
唐枚知道唐士宁的魂肯定是被勾走了,那眼神直愣愣的,恨不得要把邵姨娘立刻拖到床上去。
她大为无语,也大为惊叹邵姨娘的魅力,这十几年过来也算是老夫老妻了,邵姨娘居然还能把唐士宁撩拨的像个毛头小伙子。
再看看张氏,唐枚暗自叹气,她母亲走的路线同李氏是一样的,端庄贤淑,衣着颜色多数都显得素淡呆板,明明比邵姨娘大不了几岁,但相比下来却老了好多,而邵姨娘看上去却像是刚刚二十出头的人。
“老爷怎会在这里?”邵姨娘好似很惊讶,把花瓶放于桌上,又看看鲁大厨与两个婆子,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唐士宁冷哼道,“能怎么吃顿饭都吃不好”
“老爷别生气,太太事情那么多,每日已经十分辛劳,顾不到也是正常的,老爷可要体谅太太呢。”邵姨娘柔声劝慰。
张氏抿一抿唇,只沉默得听着。
唐士宁坐回到位置,拢了拢袖子道,“我自是晓得夫人劳累,这次就罢了,人就不用卖掉了。夫人身体也不大好,我瞧这厨房的事情就交给邵姨娘管,反正陈姨娘不也在管着一些么?偌大一个家,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