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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平常觉得有些突然,都走了,慢慢地,一个个都走了,福儿姐姐走了,寿儿姐姐、平碧姐姐也不见了,这个人也要走了,什么时候自己也要离开呢?平常的心里满是伤感,一时无语。
两人默默地走着,一会儿,就到了马车处,平常上了马车,又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朝元正琪挥了挥手。
“大后天我去送你。”
说这话时,平常的语气有些哽咽了,眼里也有热气在冒,她却极力忍住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聚聚散散,宫嬷嬷不是带自己看了许多,自己也演了许多吗?可为什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却仍是叫人这么难舍。
平常久久地没有合上车帘,这个这样出色的红衣少年,给过自己温暖、欢笑,却终是与己无缘了,再见,再见了。平常拿出怀里揣得好好的鸳鸯香囊,想往外扔,手都挥出一半,终是不舍,又收了回来,看着却有些心痛,她往无忧怀里一扔。
“给我收好,别让我看见了。”
看着平常扔给自己的东西,再瞧瞧平常虽然平静却掩饰不住丝丝失落和伤悲的容颜,无忧呐呐不能言语:“姑娘……”许多话想说,许多话想问,但即使好奇心大如无忧,大大咧咧如无忧,也能感觉到这个时候似乎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她只是默默地朝平常的身边又靠了靠,下雨了,真冷,靠紧一点,姑娘或许就会暖和许多了。
而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了,似乎要代替人们将所有藏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的伤全部都化为雨水下了下来。
那从天上飘落下来的,不是——雨,而是老天爷也在哭泣!
待回到府里,平常勉强撑着去陈夫人那里请了个安,连昱儿也顾不得看,就回了自个的屋子,喝了碗热茶,便上了床。只面带倦容地说了句:“让我休息一下,晚膳也别叫我了,好累。”
无病、无灾两个一头雾水,但也晓得几日的事定是不太顺利,忙将无忧、无愁两个揪出去问话不提。只可惜那两个也不知其所以然,问也问不会出个名堂。只急得无灾连叫“废物”“废物”,无忧、无愁两个却也无语,姑娘这样子,实在太不正常了。
到了第二日,平常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对那日发生了何事,再不曾提起,无病、无灾有心相问,但却也怕触及了姑娘的伤心事,于是,也不敢相问。
而又过了二日,平常只带着无愁一个,悄悄地出去了一趟回来。
无病、无灾偷偷地问了无愁,这才晓得那元正琪竟然抛下姑娘,一个人离去了,无愁说得一脸愤怒,无病、无灾、无忧也暗地里不知诅咒了那人多少遍,怨自己瞎了眼,若不是她们几个瞎掺合,姑娘也不至于真对那人上了心,到了最后,反而受了伤害了。几人又悔又痛,没有男人又如何,她们几个自是会好好照顾姑娘的,又不是非得别人照顾不可?
自此,几人越发用功在自己所专精的事情上。而对于男人,却再也失去了信任感,连看着对姑娘这样好的元公子也不可以信任,那这天底下又有什么样的男人能叫人相信呢?
从此,元正琪这三个字,主仆几人都不曾再提起。
就这样,这个在这段时间里成为几人话题重点的男子,终是淡出了几个人的生活。
那个耀眼的红衣男子,终究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了。
午夜梦回,徒留怅然。
第一百九十三章 走出阴霾
元正琪走后,一连好些天,平常都有些没有精神,倦倦#,总是想睡觉,似乎要把这些年没有睡足地份一起睡完似的。
无病几个满是担心,但平常老是一副“我没事”的笑容又让几人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时候就想着若是福儿姑娘在就好了,要不锦儿姑娘在也行啊?
平常自己也晓得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却没有办法摆脱这股从心底而升起的疲惫之感,总觉好累,好累,累得动也不想动了。想着无病几个担心的眼神,平常总是告诉自己,再给我一段时间吧!只要再一段时间,我一定能恢复如常。
最后让平常下定决心决心结束这段颓废的日子的却是昱儿,有一天,平常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着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凉意,然后便听到无病的劝慰声:“公子,姑娘没事的,只是这些天有些累了,所以才老是想睡觉,没什么精神。”
“可是昱儿以前养的一只小鸟儿,先也是好好的,可是后来就是越来越没精神,不肯吃东西,后来就慢慢死掉了,我不要姐姐死掉。死掉就再也见不着了,也不会跟昱儿说话了。”昱儿声音明显有着哭音。
无病又是感动于公子对姑娘的感情又是好笑:“公子,姑娘是人可不是小鸟儿,别说不吉利的话了,姑娘会好起来的。嗯,听说,别吵了姑娘,姑娘睡够了就会好起来的。”
说完,牵着昱儿出去了。
连昱儿这么小的孩子都担心自己了,平常终于告诉自己,也该休息够了,明天一定要振作起来。
第二天,平常一反这些天的慵懒,无病几个还没有起身,平常便起床了。
“无病,还不快起来给姑娘打洗脸水,无愁,一会咱们去打太极。打完太极再去给娘请安。快,一个个都变懒丫头了,快起床。”
边说平常边把无病她们盖的毯子揉了起来。
无病、两个先是被平常吓了一大跳,转而却又为姑娘许久没有挂在脸上的开朗笑容而欣喜不已,一边摸着胳膊上乍起的小疙瘩,一边披上了外衣,太好了,姑娘终于恢复了精神了。
“你们快点起来,我再去吵无灾、无忧两个。”
随着平常不怀好意地阴险笑声,无病、无愁两个会意而笑,看来有人也要跟她们两个一样倒霉了。
果然不久,便传来几声尖叫,随后,无病端起洗脸水回来的时候,便正好瞧着无忧那丫头衣服都没有穿得齐整,只穿了个里衣便追着平常满院子里乱跑。平常一见无病,赶紧求救:“无病,快来挡挡无忧这疯丫头,今儿个想要造反欺到主子头上了呢!”
无病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姑娘,无病什么也没有瞧见啊。我端洗脸水进去了,无忧,注意点力道,姑娘身子娇贵,别太用力了。”
听到这话,平常发出一声惨叫,完了,这回犯众怒了,连一向最讲规矩的无病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了。平常有些心虚,也不过掀了她们的被子罢了,听说有些人有起床气,但也没有这么严重好吧。一边想,脚下的动作可不敢慢,她可不要被无忧抓着。
而晓得无病姐姐这回都不管了,无忧精神大振,这回就瞧她的了:她捋起袖子,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姑娘,看你这回往哪里逃?”这造反的感觉还真不错,她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很久了。
无愁这时也跳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无忧姐姐,你这边,我这边。”她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单纯觉得好玩,还是这样充满生气的姑娘好了,无愁的脸上的笑容也大大的,太好了,姑娘又是姑娘了。这句话听得有些奇怪,但无愁的心里就是觉得姑娘就是应该像这样开开心心的才对。
这前有狼,后有虎,平常到底逃脱不过,给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额头上的头发被撩了起来,无忧和无愁两个人狠狠地给弹了两下,这才收手。仔细看,平常的额头都有些红了。
院子里的几个婆子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哪家的丫头这么大胆子,敢罚到主子头上呢?难怪下人们都说,这姑娘不可得罪,这姑娘身边的几个丫头更不可得罪,要不然比得罪了姑娘还要严重,看来果然是如此啊。几个婆子互视一眼,暗暗庆幸,还好她几个一向待这几个丫头也都还恭敬,要不然还不知会被怎么整治呢!虽说桂皮过是收养的女儿,可陈夫人摆明对这个女儿信任有加,府里的权都掌在这姑娘手上,昱儿公子也是对这个姐姐亲近异常,姑娘在府里的地位是绝对没有丝毫可以动摇的地方。既然连姑娘都这么纵容这几个丫头,从些以后,她们可要越加恭敬着才好。
打闹完了,平常便进了屋子洗了脸,又和无愁在院子里练拳,平常现下可没有和无愁对练的资格了,两个各练各的,不过,有个人作伴罢了。无灾却是翩翩来迟,没办法,她身子弱,平常掀谁的毯子也不会掀她的,怕一个不小心把她弄真病了。所以,她倒是几人中唯一幸免于难的了。
她走到无病的身边,两个人默默地看着无愁和平常练拳的身影,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波涛汹涌,这样平静的日子倒是最为可贵的。
无忧则在旁边不时地拿起一些小石子往无愁扔去,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