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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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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昨晚和老男人的那些事,我禁不住吃吃发笑,笑着笑着,人渐渐困乏,于是睡过去。

一觉睡得好长,睡到下午六点出头,人清醒,依然不见周子辰的人影。

我想他了,于是拨通床头的电话,问他,“你什么时候到?”

他说在等红绿灯,距离医院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快到医院了。

我不想分他的神,跟他说好好开车,注意行车安全,然后挂了电话,安心等他回来接我。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病房的门开了。

见周子辰进门,我捧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喝点凉水吧,今天太阳不小呢。”

说着,我想拿手绢为他擦汗,却发现他没汗,我转而去弄湿毛巾,给他抹把脸。

周子辰一手捧着水杯,一手扯了我,俊雅面容含笑,双目熠熠有光,“知道心疼人了?”

这话说得打趣兼戏谑,臊得我羞红,好像我以前坏透了似的,把他可劲糟践。

脸面羞臊,我偏冷瞥他,“我什么时候没心疼人?”

“你一贯对我没心没肺,心疼,那也是心疼别人。”周子辰酸溜溜地说。

“那你说,我心疼谁了?”声儿挺强硬,实则我挺心虚,我心疼的,还真是别人,头一个心疼的是可青;他嘛,得轮到倒数第二,哼,排第二吧,二哥还排他后面呢,他要不知足,我也没办法。

“你……你心疼……疼……”,周子辰支支吾吾地,说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

我冷笑一声,把毛巾塞给他,“本姑娘累了,现在,不伺候。”

他放了水杯,从背后袭来,两只胳膊缠住我,脑袋耷我肩上,热呼呼的气儿直往我脖子灌,“别啊,坏宝,给叔叔湿把毛巾吧,今天跑东跑西的,可累坏了,你还不心疼我?”

他的声音透着疲惫,兼带几分讨好的委屈,我心一动,把毛巾扯了回来,说:“嗯,那你坐着。”

“坏宝,我就知道你会疼人了。”周子辰笑呵呵地,不断轻吻我的脖子。

这人回来真讨厌,腻我一身汗。

我头一偏,毛巾隔开他的脸,无不嫌弃地说:“老实坐一边去,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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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湿了毛巾回来,周子辰坐在沙发,一脸巴巴地瞅着我,似乎我不亲自给他抹脸,'。 '有点说不过去。

“坏宝……”,他叫我,声音可怜兮兮的。

我不多说话,毛巾展开,细细为他抹脸。

毛巾下,他脸笑开了,不好抹,我凶他,“再笑,你自己擦。”

他连连应声,收笑容,老实了。

毛巾叠一道,换个面给他抹第二遍,我问挂心的事儿,“子辰,你把宝宝埋到哪个公墓去了?”

“你怎么猜到是公墓的?”

“要是寄放庙里,你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来。”

“我的小坏宝真聪明,不愧是我老婆。”周子辰得意透了,隔着毛巾也挡不住,两只手不老实,直往我腰下揉。

“呸,不要脸。”我脸红红,毛巾扔桌上,扯了一记他的头发,“不许贫,说正经的。”

周子辰表情无辜,眼睛却发亮,“你亲我一下,我才说。”

脸擦干净,没汗没泥,亲就亲,要什么紧。

我大大方方,亲他脸颊,谁知,他是得了机会偷袭。

他头一歪,捕了我的唇瓣儿,如淫(yin)靡公蛇吐出舌信,勾弄爱抚我的小舌,害得我全身发软,瘫在他身上,被他揉成一团儿。

终于,周子辰舍得放了我的唇,却是一调头,精准咬我失聪的左耳。

太讨厌了,不应该让他晓得此处敏感,每次被他吸咬,无异于蛇捏七寸……

我难受,柔了腰身,倒卧在他腿上,不禁泪汪汪望他,哆嗦着媚腔问:“快说……宝宝……究竟埋什么地方……去了……”

第十四章

【“不要脸!”我脸烧得不像话,是被他气的,这老东西真是越说越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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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那种娇姿媚态是不行的,除了招惹周子辰孟浪,别无助益,可是,谁让他咬了我的左耳呢,我抵不住这招的,全身的骨头霎时软了似的,想硬也硬不起来,只能软塌塌倒卧在他双腿上,随他摆弄。

周子辰摆弄我,像老妖护宝贝似的,爱不释手,进而不能罢手,摸了又摸,揉了又揉。

身子刚遭了大劫,为了我的健康恢复,我与他起码有一个月不能结合,两年之内不能有孩子,他现在逗我,不是让我燥得慌吗?而且,这燥燥热热不能解的感觉,令我身体又有疼痛的预兆。

这都什么事啊!

我烦他了,一手揪住他头发抗议,他唉哟叫疼求饶,方才悻悻罢手。

“坏宝,你手真黑。”他还有脸恶人先告状,“你爸明成最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你妈挺符合他标准的,你好好学学你妈,白长了招人的小模样,这脾气、这手黑的程度,90%像你爸。你爸在天上看见我被你欺负得这么惨,会不安心地,小心他晚上跑到你梦里,教训你。”

我呸你大爷一脸血,把我爸拿出来说事!

我神色不善,直勾勾瞪他一身窟窿,“我爸要是看见他同辈的周子辰欺负他女儿,整天变着花样折腾他女儿,他更不安心,你小心,他晚上跑到你床头,吓你眼翻白。”

“坏宝,你这样说,可不成啊,我的床头,不就等于你的床头;他要吓我眼翻白,你不更得眼翻白啊?!你要说他站床头,怎么着也得说他祝咱俩百年好合吧。”周子辰笑眯眯看我,接着补一句,“要是他站床头,看我怎么疼你,听你依依呀呀,咋咋呼呼叫唤,他不更得高兴啊,找了一好女婿,他女儿可幸福了。”

“不要脸!”我脸烧得不像话,是被他气的,这老东西真是越说越不要脸。

气不过,我两只手齐上阵,揪他的头发,最好拔丫几根鸟毛下来。

“哎哎哎……疼啊……”,周子辰连连嚷嚷。

我手没松劲,恶声恶气,“说,错了没?”

周子辰终于投降,他低着脑袋,乖乖举双手,“错了,好宝宝,我错了,快放手,你乐意一秃子娶你啊?”

我自然是不乐意秃子娶我的,我重重“哼”了一声,松手放了他。

我放他了,他还不依不饶,美手握住我一只手,扯着覆到他头上,“快给叔叔揉揉,疼得我变真秃子了。”

刚才我确实出了力,此刻他脸皱成一团,我见不像作假,于是,轻轻给他揉,撅嘴说道:“下次不许乱说话。”

“坏宝,你要是可劲心疼叔叔,叔叔就不乱说话。”老东西逮着机会起腻,涎皮赖脸地,说着说着,身子又俯下,罩着我。

我不与他计较,揉着他的发,对着他蜜似的眼神,我问我挂念的,“好啦,我可劲心疼你,你可劲心疼咱们宝宝了没?你究竟把宝宝埋什么地方去了?”

温暖美丽的手抚着我的脸颊,薄唇撩起动人的弧度,他一瞬不瞬地凝视我,目有盈波,脉脉含情,“我当然心疼咱们宝宝,你这么问我,真该揍你小屁股。小丫头今天可心疼她爸爸,我为她办事特顺,一大早出门,都没遇见堵车。我琢磨着小丫头还是有师父给她念念经比较好,离潭柘寺比较近的是门头沟天山陵园,所以,我先安顿小丫头住天山陵园,缴了管理费,然后,我请了陵园周围做碑的师傅,给她打制一个小石碑,付了定金,三天以后能做好。我还给她取了名字——周小夏,有她爸爸的姓,也有她妈妈的姓,那三个字刻在石头上一定很漂亮。安顿好小丫头之后,我开车去了潭柘寺,向寺内捐了善款,还出了点其他的费用,请了一位庙内的师父,每天去小丫头那儿念一段经,直到明年的中元节。哦,对了,后面我办好了潭柘寺的事情,我想着小丫头孤零零住那儿多寂寞啊,于是,我开车又往制碑师傅那儿去,请他帮忙找一位当地会石雕手艺的师傅,做一组别致的十二生肖小动物,摆在墓周围,给小丫头当玩具。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带你去看看她住的地方,那儿是山清水秀,视野好,风景也佳。”

周子辰娓娓道来,我却晓得办这些事不是那么轻松的。

北京城很大很大,城里的许多地方,我住了十年,也没有通透,有些地方听过没去过,有些地方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我长期的生活范围集中于海淀区翠微路一代,至东西二城之内,对外城不是很了解。

潭柘寺,学校组织春游的时候去过;门头沟天山陵园,则是仅仅听说过。

北京市内开小车,不坐公交车,道路通畅的情况之下,从我们所在的西城区到潭柘寺,时间不下1个多小时;从西城区到天山陵园,大概路程差不多,同样1个多小时;而从潭柘寺到天山陵园,据说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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