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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寻说的她,是肖明晨曾经爱过的女人,当时为了鲜国百姓,他亲手将她送到敌人身边,自那之后,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染指她的幸福……
肖明晨皱起眉头,沉吟地说:“千寻,不要总提起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你不是她的影子,不要事事和她比。”
叶千寻扮了个鬼脸:“我只要有和她一样的待遇就很满意了。”
肖明晨扬起她的小脸,认真地审视着她的眼睛:“这是一个局,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我曾经发过誓,永远不会再牺牲心爱的女人来换和平。”
肖明晨仔细地对叶千寻说了他愚蠢的计划,并且开诚布公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云天斥的安排,叶千寻清澈的眼睛里,慢慢溢出泪水:“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肖明晨抚了抚她的长发,“可我说过,不会牺牲心爱的女人来换和平。”
叶千寻眼里散发出十足的幸福光亮,所有的病痛仿佛在一瞬间无药而愈,她从床上跳起来,兴奋地搂住肖明晨的脖子:“这不是牺牲,我不觉得是牺牲,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喜欢,只要你别丢下我。你如果喜欢上别人,那我才是真正被牺牲掉的那个。”
肖明晨无奈地笑笑,将她捉回来按到床上:“躺好,我不会再试图去喜欢别人了,太累。”
“就是嘛!”叶千寻的小拳头狠狠砸在肖明晨胸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凭什么背着我自己做决定,Fuck,我真想一枪爆了你的菊花。”
肖明晨咳嗽两声:“女孩子家说话文雅点!”
“文雅个屁!”叶千寻哼了一声,“跟你这种表面正人君子,背地里使暗枪的无赖还有文雅可言?呸!”
肖明晨发自内心地笑了,几个月来他都不曾这样真心笑过,而这一刻,当他们共同守住一份同生共死的契约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轻松。
楚离比叶千寻早几个时辰醒来,看到守了两夜神情委顿,憔悴不堪的乔司麦,他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柔情,微笑地对她说:“我没事,你不要愁眉苦脸的。”
乔司麦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声音颤抖地说:“王爷,妖王说你得歇上一个月才能康复,这一个月你要听我的,不许到处乱跑,不许胡吃海喝,不许见色起意。”
楚离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这是养病,还是出家?”
乔司麦眼眶通红:“我说不许就不许,你要听我的,我不许你再出事,一点点事都不可以!”
楚离敏锐地觉察到乔司麦语气里的绝望,似乎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体,他扬起她的小脸,谨慎地问:“麦子,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司麦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王爷,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拉了你去对付埂浅,你受伤,狐篱也受伤,老天这是在惩罚我吗。”
楚离伸手替乔司麦擦掉眼泪,沉着声音问道:“狐篱怎么了?”
“她就像个木头,不管跟她说什么,都没有反应,除了吃东西和睡觉,她跟死人没两样。”乔司麦哽咽地说,“已经两日了,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如果她永远都这样怎么办?我好怕。”
楚离抿紧嘴唇,起身披上外套,拉了乔司麦的手走出房间,完全把不许乱跑的警告丢到了九霄云外。
狐篱的情况确实很不好,诚如乔司麦所说,像块木头。乔司麦已经把小宇晴带到其他房间去了,小家伙才刚出生两个月,哪里承受得了这份压抑。
乔司麦看到狐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楚离默默领着乔司麦离开房间,将她拥进怀里调侃地说:“依我看,这是好事。”
“好事?”乔司麦怀疑楚离的脑子是不是病糊涂了。
“当然啊!”楚离微笑地看着她,“埂浅就像一块腐肉,深深烂在狐篱心里,挖出腐内虽然痛,但只有挖出来了以后才有可能痊愈,这个矛盾迟早要解决,她心里放不下埂浅,不会有真正的幸福。”
“真的……是这样吗?”乔司麦不敢肯定,她现在很没有底气,甚至有些心灰意冷了。
“你怎么不把宇逸找来?狐篱这样他知道吗?”
乔司麦叹了口气,她现在哪里还敢再去找宇逸,宇逸看到狐篱这样,一定气不打一处来,万一再做出什么伤害她刺激她的事情,乔司麦简直不敢去想后果!
“麦子,笑一笑!”楚离伸出两只食指,戳住乔司麦的酒窝,“记住,越是绝望的时候,越要笑,不仅为你自己,也为别人,知道吗,你的笑容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
乔司麦拧着鼻子:“每次人家想哭的时候,你都要人家笑,我又不是卖笑的,哪里说笑就笑得出来!”
楚离莞尔:“还说得出笑话,不错,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脆弱。”
乔司麦轻轻偎进楚离怀里,搂住他的腰,无论他是真轻松还是装轻松,他的情绪都感染到了她,每次看到楚离笃定的样子,乔司麦就会觉得其实天也塌不下来。
“去找妖王问问宇逸在哪里,把他找来,我相信他一定会让狐篱好起来。”楚离很卖力地替宇逸说好话。
“嗯!”乔司麦点点头,心里却在转着另一个念头,这次去找妖王,她不仅要问宇逸的下落,还要去看看那面火鬼镜,如果云天斥不答应,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总归缠到他点头为止!
正文 第311章 火鬼镜
乔司麦回到无量黑洞,和楚寰玩了大半日之后,这才决定去找云天斥,玄玑豫一把拉住她:“麦子,你今日一直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乔司麦抿了抿唇,犹豫两秒问道:“你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吗?”
“什么?”
“如果有可能,你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吗?”
玄玑豫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纠结了两秒才回答说:“不想!”
“为什么?”
“什么都知道,生活不是太无聊了吗?”
乔司麦眨眨眼,灿然一笑,她也是这么想的。玄玑豫看着她如释重负地离开,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知道乔司麦在开心些什么。
乔司麦走向云天斥的竹屋,才抬起手想敲门,竹屋的门却抢先一步打开了,云天斥没有让她进屋,将她拦在门口冷冷地说:“我说过这里你不许进来,你最好不要当成耳旁风。”
“狐篱病了!”乔司麦没有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埂浅死了,狐篱伤心欲绝现在谁都不理,你说过她会和宇逸在一起,结果弄成这样,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乔司麦的声音越来越小,云天斥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却有种自己站不住理的感觉,她赶紧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地抬着头和对方对视,不让自己露出胆怯的意思。
云天斥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我只说她是宇逸在乎的人,没说过她会和宇逸在一起,那是你自己得出的结论。”
乔司麦脸色微沉,这么说云天斥根本没看过狐篱的未来,当时只是随口瞎掰的!
“让我看看火鬼镜可以吗?”乔司麦很认真地看着云天斥,“我不会告诉狐篱或者宇逸,我就是慌得很,想知道他们的结局,这几日我都睡不着觉,每次想到是我杀了埂浅,我就……”
乔司麦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她来之前想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策略,也准备要拿玄铁黑珠的事要挟云天斥,可她的念头永远都只是想想而已,面对他的时候,她实在耍不起无赖。
就算他道行真的很深烧得慌,她也不能拿着人家十几十二万年的道行撒泼不是。
云天斥默默转身走进屋里,走出十几步回头对着杵在门口不敢动,又不甘心走的乔司麦说:“不是要看火鬼镜吗?还不过来?”
乔司麦各种惊喜,赶紧蹦到屋里,眼睛发绿光地看着云天斥,他真的肯给她看了。
云天斥闭上眼,默默念了个诀,手中慢慢出现一面镜子,乔司麦吐了个舌头,还好她没有偷偷溜进来找,云天斥把镜子藏在身上,她就算掘地三尺,也只能是给自己挖个深点的棺材坑罢了。
“只准看狐篱的事情,想着她的长相就行。”云天斥将镜子放到乔司麦面前,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一句,“别玩花样,我会盯着你的。”
乔司麦哦了一声,集中意念去想狐篱的样子,她原以为火鬼镜是件极深奥的东西,总得花些精力才能看透,却不想她刚想到狐篱,镜中便出现了斑斓的画面。
乔司麦赶紧睁大眼睛去看,只见狐篱穿着淡紫色的衣裙,漫步在一片薰衣草花田里,小黑狼欢脱地在她前后左右各种蹦达。
“晴儿,过来!”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乔司麦的心都欢跳起来了,宇逸,果然是宇逸!
小黑狼乐颠乐颠地跑过去,用力跳起宇逸怀里,溅了他一脸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