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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闻言,不禁抬眸看他,眼神微微闪烁道:“来日方长,凡事先别太早下结论的好。亲上加亲,到底有什么不好?”
朱锦堂缓缓起身,只回了一句道:“这是母亲您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与儿子无关。”说完,他便重新回到了宾客之中,只留给黎氏一个冷淡的背影。
黎氏见儿子又是这副拒绝到底的态度,心里越发生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孙嬷嬷见这会还有很多客人在场,夫人若是脸上不痛快的话,定会惹人闲话,忙凑过去道:“夫人,不如下去补补妆吧?”
黎氏闻言起身,先是瞪了她一眼,才道:“补什么妆?跟老太太说我醉了,没法待客,想要回去躺躺。”
孙嬷嬷见她神色不悦,还瞪了自己一眼,忙赔着笑脸点了点头,心里却道:是楚楚姑娘自己不争气,成不了事,就算你拿我撒气也没用啊?
黎氏因为心情不好,没有亲自向老太太告假,便匆匆离去。孙嬷嬷尾随其后,亲自伺候在她的左右,劝了半天也没能让她消气。
庆祝的喜宴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方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朱锦堂勉强保持着清醒,哪里都不去,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虽然,白天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风声已经传开了。在那些风言风语之中,事情原本的模样几乎被改得面目全非,甚至还有了很多不同的版本。
人言可畏,消息一路传进了西侧院,最先听到的人,自然是院中那些最爱传闲话的婆子们,然后便是厨娘和丫鬟。
厨娘们对吴妈素来敬重,听了这样的消息之后,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她知道。
沈月尘睡着了之后,吴妈先是在屋里待了一阵,之后,见她睡得稳稳当当的,便擅自做主给老太太回了话儿,说沈月尘不胜酒力,醉得厉害,没法再继续招待客人了。
老太太很是宽容,心知,沈月尘现在还每顿喝着药,不宜饮酒,便让她继续休息,不用再折腾过来了。
吴妈听说了朱锦堂和童楚楚的事情之后,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忙让人看着炉灶上的参汤,自己则擦了擦手,准备回屋里一趟。怎料,朱锦堂刚好先她一步,已经回来了。
吴妈的脚下微微有些迟疑起来,想了又想之后,还是转身回了厨房,继续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
沈月尘这一觉睡得的确很香,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只睡了不过半个时辰,谁知,睁眼一看才发现外面已经天色昏黄。
朱锦堂正在床边,见她睡眼惺忪地样子,微微一笑。
沈月尘恍惚片刻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她下意识地轻呼了一声,连忙翻身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可是,不知是因为还没睡醒,有些迷糊的缘故,还是起来得太急,血气冲脑。她才刚站起来,却眼前突然一黑,身子轻飘飘地不受控制,然后,整个人又跌坐回了床上。
朱锦堂被她吓了一跳,忙俯身把住她的肩膀,询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沈月尘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许是起来得太急了,有点头晕而已。”
朱锦堂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色,有些不放心道:“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沈月尘依旧摇头,微微一笑:“大爷别担心了,我没事,今儿这么好的日子,别为了我这点小事,扫了长辈们的大好兴致。”
朱锦堂闻言,忽地蹙了蹙眉,又道:“你先别着急担心别人,先管好自己再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是请大夫过来看看得好,小心为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来之不易的惊喜
朱锦堂原本打算把中午的事情告诉给沈月尘知道,他不想对她隐瞒什么,也没必要隐瞒。
不过,因着沈月尘突然不适,他准备将此事缓一缓再说,先把大夫请过来才是要紧。
眼看就要天黑了,还要请大夫进府,这无疑会惊动家中的长辈们。
不过,朱锦堂还是一意孤行,仗着几分微醺的醉意,态度十分强硬,像是堵着气似的,丝毫不顾沈月尘的阻止,更不担心家里人对他的唠叨。
按理,陆大夫每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过来替沈月尘诊脉问安,看她的身子恢复得如何,再看看药方和补方上面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陆大夫上次过来的时候,沈月尘正好有些不适,不过从脉象上还看不太出来,一晃又过了四五的功夫,陆大夫再次登门,听说沈月尘又了眩晕的症状,还以为她是气血不足所引发的虚弱。
陆大夫屏息凝神,紧锁眉头,一脸认真地给沈月尘诊着脉,半响都没有说话。
陆长风的沉默,让朱锦堂的心情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他开始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眼睛却始终盯在陆长风的脸上,他太过严肃的表情,实在让人心生不安。
吴妈则是按了按一直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紧紧地悬着一颗心。
沈月尘和陆大夫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知道,他这人凡事喜欢稳妥,所以每次诊脉的时候都很仔细,也很小心,所用的时间也很长。
沈月尘原本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待看见朱锦堂在旁边急躁不安地走来走去,她禁不住也跟着有了些小小的担心。
“陆大夫,内人到底怎么样了?”终于,朱锦堂有些沉不住气地询问道。
陆长风被他突然的发问给打扰到了,他微微蹙眉,抬起头看着朱锦堂,低声回道:“大少爷稍安勿躁,容老夫看个仔细,再给您回话。”
朱锦堂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不再发问,只是沉着脸坐回到座位上,心急火燎地等待着。
沈月尘开始有些紧张了,她觉得自己身体最近状态很好,能吃能睡,根本没什么问题。
陆长风从她的脉搏中看出了她的紧张,随即又叮嘱道:“大奶奶,请您凝神静气,保持心绪平和。”
沈月尘听了这话,微微点头答应,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心无杂念。不过,陆长风认真严肃地样子,还是让人没办法不介意,不担心。
须臾,陆长风紧锁的眉头终于慢慢解开,随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微不可察,十分隐蔽。
他站起身来,先是对着满脸不耐烦地朱锦堂行了一礼,之后又对着沈月尘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恭喜大少爷,恭喜大奶奶,老夫刚刚为大奶奶诊脉过后,发现大奶奶她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此言一出,犹如在平地炸出一声响雷来,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朱锦堂的心头猛的一阵狂跳,跟着抬步上前,紧紧地盯着着陆长风,沉声质问道:“你所言当真?”
陆长风见他气势汹汹地样子,倒也没有被吓到,神情依然是出奇的平静,又重复了一遍道:“老夫经过再三确认,大奶奶她确实是怀孕了,恭喜大爷。
沈月尘的月事一直不太规律,经常会有所推迟。陆大夫为人严谨,从不轻易做出判断,何况,沈月尘的脉象偶尔会略带一点滑动,看似是怀孕的症状,但其实未必是真的有孕。
妊娠初期的滑脉本就不太明显,再加之,偶尔饮食不规律或是上火痰饮,也会造成滑脉的可能。陆长风不得不小心谨慎,他经过推算和问诊观察,方才能够确定沈月尘到底是否怀孕。好在,他的药方和补方十分管用,终于是让她如愿以偿了。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瞬间又恢复了安静,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月尘呆呆地坐在那里,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全身微微发颤,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咬着牙,强迫自己要镇定,要冷静,要好好感受这份来之不易的惊喜……是啊,这一切实在是太太不容易了……那千头万绪般地心事一股脑地涌现出来,眼泪也跟着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吴妈见她落泪的样子,第一时间上前抱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边安抚似的小声道:“恭喜小姐了,这真是太好了,一切终于都苦尽甘来了。”说完,连忙背过身去用帕子点点眼角,明明是高兴的事才对,她不想让自己这么哭哭啼啼的。
朱锦堂早已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和激动,他的目光扫过沈月尘的小腹,眉宇间溢上了一股满足的笑意,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和陆长风说上几句感谢的话,但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有劳。”
陆长风微微一怔,忙含蓄地点了点头,继而识趣地退了出去。
沈月尘仍在流泪,吴妈看了朱锦堂一眼,连忙空出自己的位置给他。
眼下正是最好的时候,旁人不该留下来碍事的。吴妈忙给同样眼泪汪汪地春茗和翠心递了一个眼色,吩咐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咱们得赶紧给上房的夫人们报喜去。”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