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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挂了帐帘竖了屏风,锦佩被扶着坐到放好的马鞍上,驸马一行人进来行奠雁礼。杜澈拿过大雁,运运气使劲把雁隔着屏风掷过来。锦佩这边的人,就眼疾手快地接住大雁,又拿一幅红纱裹住,再用五色丝锦缠住雁嘴,不让它乱叫。
然后那边念了几首撤障诗,这边才安排了童男童女出面撤障。接着杜澈接过一只雁,以卑位面向北跪在锦佩面前,把雁放在锦佩身前。锦佩偷眼打量了下,发现杜澈一身红衣还挺好看的。
然后就有人引导锦佩和杜澈出来,去向皇帝皇后淑妃辞行,皇帝命之曰:“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皇后戒之曰:“勉之敬之,夙夜无违。”
拜别了父母,锦佩登车,往公主府去行礼。太子带着众兄弟随车护送,后面是一抬又一抬的嫁妆,无非是金银器物、各色锦缎等等。
其实锦佩的公主府离皇宫很近,不过为了展示,他们绕了个圈子,才到公主府。下车之前,就有婢女拿了毡席铺在车下,后面人依次铺开成一条路,直引进家里大门。锦佩在身边侍女的搀扶下下车,在毡子上走过去,身后就有人把踏过的毡席拾起来,小跑着继续往前铺,一直铺到青庐前。青庐设在主院内西南角,实际就是个大帐篷。
锦佩以团扇遮面,入了青庐,与杜澈行交拜礼。杜澈双膝跪地拜倒,锦佩双手在胸前合什躬身,三拜之后,终于能坐下来了。然后观礼的宾客们都被请出去吃酒,新郎杜澈同学不免出去陪了一回。
锦佩已经被这繁琐的礼仪搞得晕头转向了,这会终于能喘口气,喝口水了。杜澈回来的很快,看来他的大小舅子们还算厚道。然后就有人指挥着锦佩和杜澈两个人吃了同牢饭,饮了合卺酒。更衣卸妆,梳头合发,终于都搞完了,众人退散,剩新婚夫妇默默相对。
锦佩呼了一口气,说出来一句让杜澈很无语的话:“好饿啊。”同牢饭只吃了三口,这时天已晚了,能不饿么。
好在帐中有些吃食,锦佩填了填肚子,杜澈看她吃的香也过去吃了一点,时辰已经不早,也没吃太多,两人漱了口,就打算安歇了。
锦佩速度很快的钻进了被子,她不是没有经验的,前世和前男友也有过性行为,只是对这个杜澈同学没有感情,不免觉得有点尴尬,此刻实在是一种鸵鸟心态。杜澈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家是规矩严的人家,婚前是没有姬妾的,只在前几天才使了婢女教导他房事,面对锦佩,他有点紧张。
慢慢蹭到榻前,也脱鞋上榻,放了纱帐,悄悄的钻进了被子,锦佩感觉到了,就是一僵。杜澈躺了一会,觉得是不是先聊聊天,就清了清嗓子,锦佩全身紧张,听他要说话,惊了一下。
“我听说,你是小字叫锦佩?”
“嗯。”
“我祖父给我取了字,叫逾清。”
“哦。”确实比堵车神马的好听多了,她早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好笑。
“或者,你叫我五郎也可以。”越说声音越小,杜澈脸已经红了。
“嗯。”
“那我能叫你锦佩吗?”杜澈好容易才说出这句话。
“嗯,可以。”名字不就是叫的吗。
杜澈受到了鼓励,悄悄的伸手去握锦佩的手。锦佩是背对着杜澈的,手放在身前,杜澈手伸过来握她的手,就成了环抱的姿势。锦佩又是一僵,却也没挣开。她心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这样吧。
杜澈觉得入手滑腻柔软,用指头摩挲了两下,见她没什么反应,就支起身子,伸手扳过了锦佩的肩膀,锦佩一时不妨,给他扳的成了平躺的姿势。帐外烛火映进来,就见到杜澈长发垂在她脸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两人呼吸相闻,锦佩甚至能看到杜澈的脸颊和耳根上的粉红色,她一时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杜澈忽然低头,吓的锦佩闭上了眼,就感觉温热的触感落在了眼皮上。
杜澈恍惚看见锦佩眼里似有星光闪耀,就控制不住低头吻了上去。见锦佩紧闭双眼,一脸紧张,颇有小女儿态,全无从前的古灵精怪,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最开始知道要尚主的时候,他心里是不太愿意的,无论是四公主还是五公主,都很难缠,他从小被整的十分有心理阴影。少年人如何能不幻想过娶个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的妻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过一生呢?可事情已无转圜余地,他也就安慰自己,谁小的时候没有顽劣过呢(有啊,不就是你吗?),大了不也都懂事了。况且近些年来,锦佩和悦兰也收敛了许多。
待知道是锦佩时,心里竟是庆幸的,不知为何,总觉得比五公主好一些。又不免想起锦佩的好处,那次养伤的事情、听壁角听来的锦佩的胸襟见识、还有后来知道的七娘的事也是她的功劳。自动把锦佩之前挑衅的事情忘了。婚前数次见面,锦佩都是不冷不热,倒让他不那么紧张了,觉得这样的距离刚好。
如今,新婚之夜,美丽羞涩的妻子紧闭双眼,睫毛微颤,他禁不住又吻了两下她的眼睛,然后伸手去解锦佩的衣带。
锦佩闭着眼睛,感觉杜澈在轻轻的解她的衣服,好半天才把上衣褪去,锦佩僵硬了这么半天,感觉身体都麻木了,刚有点放松,肩膀上又传来柔软温热的触觉。
你妹啊,亲什么亲啊,快点速战速决不行嘛?她只想痛快的死,不稀罕什么温柔前戏了。
杜澈感觉到锦佩微微颤抖,只以为她是紧张怕羞。还凑到她耳边安慰:“你别怕,我、我会很温柔的。”锦佩咬紧牙关不说话。杜澈又在她脸颊上脖颈处留下几个吻,才继续去脱她的裙子和亵裤。
昏黄的烛光映照下,锦佩青涩的身体似是泛着柔光般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杜澈眼前,他一时看的呆住,有些呼吸困难,锦佩已经有点冷了,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忍不住睁开眼瞪了杜澈一眼。
杜澈被她一瞪才回过神来,锦佩却又闭上了眼睛。他就又凑上去亲了亲锦佩的眼睛,才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伏在锦佩身上,细细的从脖颈向下亲吻,一直到她发育的还不太丰满的柔软隆起,从没有如此刻一般感觉到她是这么娇小。
锦佩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推,触手处少年的胸膛还有些单薄,却微微发烫,而杜澈已经控制不住身体的冲动,分开了锦佩的双腿,挺身进入的时候,锦佩皱起了眉,咬住嘴唇忍耐痛感。
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在问她:“很疼吗?”尼玛,要不要你来跟我换一下试试是不是很痛啊!
不过杜澈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锦佩只感觉越来越痛,好在初尝人事的少年也坚持不了太久,在锦佩痛得想把他踢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完成了最后冲刺,整个身体覆在锦佩身上,头挨着锦佩的脸颊,急促的喘息着。
待气息渐渐喘匀,他又抬起头去看锦佩,锦佩依旧闭着眼,脸上蒙着一层粉色,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摸,刚在她脸颊上流连了几下,锦佩就睁开了眼,开口说:“你看看那边有没有备的温水。”
杜澈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清理一下,问她:“要不要叫人进来服侍?”
锦佩摇头:“这么晚了,别折腾了,擦一擦,早上起来再沐浴好了。”
杜澈起身,披了衣服下去,果然有备着的温水,他打了一盆,投了帕子,端到榻前递给锦佩。锦佩坐起身来穿上中衣,接过帕子把身上擦拭干净,又穿了亵裤,将染了血的被褥往里面推了推,才在干净的地方躺下。那边杜澈也收拾干净,又返身上榻。
折腾了一天,两人都累了,明早还要早起见舅姑,很快就睡着了。许是因为太累,锦佩一夜无梦,睡的倒香甜,完全忘了身边多了个人,早上还是杜澈把她推醒的。
“时辰不早了,外面在叫了。”杜澈看着她迷迷糊糊睁开的眼睛说道。
锦佩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哦。”
杜澈又犹豫的问了一下:“你还好么?还疼不疼?”
立刻变面瘫脸:“不疼了,”赶快扬声叫人:“菊影,进来吧。”
一众侍女闻声涌入,一队服侍着锦佩去沐浴更衣,一队服侍杜澈,剩下的去收拾床榻。
锦佩沐浴,著花钗,服褕翟,收拾停当,和杜澈一起去前厅见舅姑。前厅里杜家人都已到齐等候,一见锦佩二人进来都站了起来,就有掌仪女官过来请杜云升夫妇就位,又引着锦佩行拜礼。本来行完拜礼之后,该是盥馈舅姑,就是伺候公婆洗漱吃饭,不过锦佩是公主,杜云升夫妇受了拜舅姑的礼,还要起身行国礼,即拜见公主。
又把杜家的人介绍给锦佩,现在在场的只有杜云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