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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只好摆出面瘫脸。而杜澈和秦焕其实也是有点不自在的,但这是上头长辈安排的,没法子。他们此时已经知道了配对规则,这是给他们机会私下相处。其实要不是李昊这个二货把话说破了,他们几个倒不会如此,从小就相熟了,也没什么尴尬的,谁不知道谁啊。
打了招呼,李昊哥俩已经被警告过不许乱说话,他现在也不敢惹两个妹妹,马上要成亲了,惹毛了她们两个,洞房花烛夜都别想过好。看那四个人都不说话,他只得开口:“一会四哥还要来找我们。我们先沿着这条大街转转吧。”
于是他和李昂前面走,锦佩和悦兰手拉手跟在后面,秦焕杜澈殿后。
彩灯年年花样翻新,锦佩和悦兰走着走着不由就看住了,李昊走了许远才发现妹妹们没跟上,李昂却挤眉弄眼的说:“这不正好吗?反正有两个未来妹夫跟着,还有那么多从人。咱们且先去前边玩去。”
接着两个无良哥哥就闪人了。回过神来的锦佩和悦兰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李五李六,咱们走着瞧!
又往前走了一段,一盏素雅的宫灯吸引了锦佩的目光,在一排排金碧辉煌的彩灯中,这盏红色骨架白色绢面的六角宫灯显得有些暗淡,吸引锦佩的是那绢面上的画,不是传统的龙凤呈祥、福寿延年、吉祥如意等,而是人物画。
走近了细瞧,还是连环画,似是画的一个女子从少女直到暮年的景象,再琢磨下去,竟像是说的前朝云纹公主的故事。她正在细细的看,挂这盏灯的店主搭话:“小娘子有眼力,咱们这盏灯虽不像别个那般富丽堂皇,却是由名家制作,就连这画屏上的画儿也是近来十分有名儿的卢真子画的,讲的是前朝云纹公主的事。”
锦佩听到卢真子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贞子还会画画?身边的从人就过来问价,那店主却说:“今儿是上元灯市,咱们做这灯也不是为了卖的,小店是卖书画的。今日挂这几盏灯,是想赠与有缘人,只要猜对了灯谜,双手奉上。”
锦佩来了兴趣:“哦,那请店家出示谜面。”
那店主就扯了挂在灯下的红布条,只见上书:守岁,射《孟子》一句。尼玛,孟子那么多句,一时半会怎么想得出来。
锦佩左右看看,发现悦兰还落在后面看变戏法的,秦焕就站在她身边。杜澈站在离锦佩几步远的地方,见她看过来,就走过来问:“怎么了?”
她就把红布条拉给杜澈看,杜澈略一思忖,答道:“有待来年。”
那店主很爽快的把灯解下来递给了杜澈,杜澈转手递给锦佩,锦佩默默的接了过来,心里吐槽,这么简单的灯谜,全忘了自己答不出来的事。
然后只盯着手里的灯细瞧,又想不出话说,只能如此了。第一幅画,是个结着双鬟的小姑娘在读书,那画画的十分精巧,女孩面目精致,神情认真。第二幅画,是云鬓高耸、一身深绿嫁衣的少女,与一盛装男子一左一右并肩而坐,共同举杯,应是出嫁之时。第三幅画,红裙女子与玄装男子,一人鼓瑟一人抚琴,旁有两个小儿观看。第四幅却是一身丧服的女子哀哀哭泣,旁边有半大少年相扶。第五幅画,女子神情坚毅,一身戎装,骑在马上,举起长刀,身后有千军万马。第六幅画,女子已两鬓斑白,独坐房中,对着一琴一瑟发呆。
云纹公主是大周统一全国之前北朝宋国的公主,是宋元帝的女儿,如那宫灯展示的一样,她年少嫁于宋名臣之后,夫妻二人琴瑟相合,十分恩爱,谁料仅结缡十余载,驸马就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几年后,云纹公主的叔叔起兵造反,宋元帝病重,太子懦弱,云纹公主只得联合世家勋贵,起兵勤王,最终虽然宋元帝还是一命呜呼,却保住了她哥哥的帝位,她哥哥继位要册封云纹公主为镇国长公主,还要给她再找个驸马,都被她推辞了,从此隐退,史书上也只记载了这么多。
这画图之人,想来是要着重表达云纹公主和驸马的深情,而非一贯流传的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只是这元宵佳节,画了一对未能白头偕老的有情人,也忒不吉利了,好在锦佩也不在乎。
她慢慢的边走边端详灯,这许久悦兰两人都没赶上来,心里不由一叹,那小妮子是有了郎君忘了姐啊!剩她和杜澈两个,真是闷也闷死,她不知说什么,杜澈则是一贯不爱说话。两个人只能一人提灯前行,一人落后一步跟着。
难得有机会出来,又是这么热闹的时候,锦佩也没放过这机会,左瞧右瞧的,走着走着,前面围了一圈人在看杂耍。她往前凑了凑,从一个空当往里看,身后跟着的从人就从两侧围上来,把前边碍事的人往旁边拦,锦佩傻了,你们这些狗腿子,我还没下令呢,仗势欺人不好吧。她就赶快挥手让他们都退开,本来那些被赶的人略有不满,可一看一位小娘子一位小郎君都贵气逼人,又带着那么些强壮的从人,就自然的躲开了他们,留出了一个空当给他们。
锦佩真是无奈。只得站在那空当处往里看,见场中有一个成年女子躺在一张案上,脚上瞪起一个长长的梯子,梯子上头坐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正慢慢试着下腰,似是想要躺在那梯子的横梁上,虽然这梯子也就两米来高,可也够吓人的。
跟着出来的菊影就上前劝道:“四娘,咱们看看就走吧。”怕那孩子万一掉下来吓着锦佩。
锦佩应了一声,但担心那孩子,却不迈步。菊影就看向杜澈,杜澈也正担心那孩子呢,听菊影和锦佩说话转头看了一眼,见菊影看他,想是叫他劝锦佩走,他正踌躇,喝彩声已起,那孩子已经把腰弯了下来,仅凭腰间横梁支撑着躺在梯子上。
锦佩也拍手喝彩,又叫人赏钱。菊影就赶快劝着锦佩往前走,莫要再看了,再看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容易劝的这位小祖宗走了,结果到了前面一个食店她又不走了。
原来锦佩看见有人坐在路边棚里吃着汤饼(也就是面片汤),大感亲切,十分怀念当初吃路边摊的日子,要是有个卖烤串的就更完美了。菊影欲哭无泪:“四娘,外面的东西可不敢随便吃。”锦佩也有点犹豫,主要是她现在不比前世,万一像那次在益阳别院一样,闹出了笑话就不好了。
谁知杜澈在旁边说话了:“想吃这个?前面有一家我们常去的,倒还干净齐整。”锦佩一听,欣然前往。菊影宽面条泪,杜郎君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出了事主子们没事,挨打挨罚的都是跟着的人。可事已如此,只能认命的跟上。真不知道一个汤饼有什么好吃的!?
其实杜澈是想着走了这么半天,估计锦佩有点冷了,喝点热汤暖暖也好。结果到了那家食肆,却人满为患,遣人去探问,好容易挪了一张桌子出来。
锦佩有点扫兴,不是在外面吃吗?这时杜澈也犹豫了,这么多人,挤进去挤出来的不太好,一时忘了今天有灯市,街面上人多了。就扭头问锦佩:“要不还是改天再来吃吧?”
锦佩也不想进去挤,就点了点头。回头继续逛,锦佩有点好奇,问杜澈:“你们还常出来去食肆吃饭?”
“也不是很经常,偶尔下了学,饿了就和三郎出来吃点东西。”
“那你们去过东西两市没有?”苦逼的锦佩一直被关在宫里,偶尔放出来游玩都是有固定路线固定地点的,还没去过东西两市逛。
杜澈点头:“去过。”
“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除了没有这么许多灯,倒和灯市差不多。有一次我们遇上一个相士,非要拉着我们给算一卦,还说三郎面貌奇伟,听他指点必能封侯拜相。”说到这里,杜澈抿嘴微笑。
“哈哈,是吗?还有这事。那相士怎么说的你?”
“没等他说,我就拉着三郎走了。”杜澈微有羞赧,其实那相士说小郎君好相貌必能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来的。
“哎,你该听他说说,看你是不是也能封侯拜相。”
杜澈笑而不答。
一边闲话,锦佩一边沿路买了一堆小东西,什么木雕根雕的,泥娃娃等等。走到一间酒楼门前时,李昊身边的小宦官五净在那东张西望,看见他们过来就迎了上来,行了礼说:“四郎五郎六郎正在楼上等着呢,叫奴在这等着四娘和杜郎君。”又向后看了看:“五娘和秦郎君没和四娘在一处?”
锦佩一边往里走一边答话:“没有,走散了。四嫂可在?”
“在的。”
说着话就上了楼,五净引着他们到了一间包厢里。李曜夫妇、李昊、李昂围坐在窗边指指点点看热闹,回头看见锦佩两个进来,都一起露出了猥琐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