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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到会伤的这样重,是从马上跌下来了?”
秦焕还是摇头:“都怪我。”
却不往下说。你以为你是祥林嫂啊!锦佩正想继续问,许嬷嬷和御医终于出来了,锦佩和秦焕都迎上去。
许嬷嬷笑着安慰他俩:“御医看过了,老天保佑,没有伤到骨头,伤口虽深也没有伤到肺腑,已经上了药止了血,只要今晚不发热就无事。”
锦佩点了点头:“辛苦嬷嬷和刘御医了,先去吃饭吧。对了,嬷嬷,京里出了事,陈尚书病故了,姑母已经先行回京了。”
许嬷嬷听了就一脸担忧的去了。
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秦焕已经进去去看杜澈了。锦佩也进去看,杜澈还是一脸苍白的昏睡着,许嬷嬷她们已经给他换了衣服,左肩上缠了一道道的白布,隐约看到一丝血色,杜澈微皱着眉,似乎睡梦中也能感到疼痛。秦焕只是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
锦佩也在旁边看了一会,这时天已经黑了,侍女们也掌了灯,秦焕忽然开口:“都怪我,”伸出双手在脸上搓了搓,“我太莽撞了,明明大伙都叫我别再往前去,那边林深树茂,怕有什么大的野兽,可我总觉得每次射些小鹿小兔的不过瘾,等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扑下了马,若不是杜澈,我现在哪有命在。”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秦焕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别这样,杜澈、他吉人自有天相,御医也说了无事了。”锦佩也只能如此安慰。
“不,你说得对,我总是闯祸,还连累了身边的人。”
“诶,我先只是想逗逗你的。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想了想,又说:“你可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人。”
秦焕听了这话倒忍不住笑了笑,“我才不哭呢,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
“是啊,男子汉,你也别自责了,早点回去歇着吧,这里有人照料,你也吃点东西,别明天杜澈好了,你倒起不来。我姑母她们回京会打发人去你们两家报信的。”
“嗯,我们也打发了人回去,不过想来他们到了城里,也该关城门了,今天是不能来人了。”说到这里,秦焕忽然站起身来,冲着锦佩深深一揖:“秦焕这里多谢四公主援手之德!以后四公主但凡有事,只管吩咐秦焕。”
锦佩不成想秦焕突然如此正经的向她道谢,倒愣住了,听得后面说的又一笑:“叫你做什么都行?学小狗叫也行么?”
秦焕知道锦佩是故意逗他,叫他别这么沮丧,就也一笑:“学小猪都行。”
两人说笑着一起出门。然后锦佩折向后院,秦焕去了旁边的屋子休息。
回去的路上,菊影已经打听清楚了杜澈到底是怎么伤的,原来秦焕和他的几个表兄弟堂兄弟并杜澈今天约好了一起来打猎,到了惯常去的地方,收获却不大,秦焕不太满足,就要往里面走,走了一会,果然收获不错,可他还想再往里面走走,大家都说还是别去了,万一有猛兽怕不好办。
奈何秦焕是个傻大胆,他也不听就纵马往里面去,杜澈怕他有事,紧紧跟着,忽然从侧面突然窜出一只猛虎,一下子就把秦焕扑倒在地,杜澈一急,先放了一箭射中那老虎的屁股,又招呼猎狗冲上去,可猎狗见了这般猛兽,如何敢上前?
老虎中了一箭就转头冲杜澈而来,也是一下就把杜澈扑下马来,下一下就是要咬杜澈的咽喉了。杜澈带的猎狗是他自小养大的,≮我们备用网址:≯这时候护主的想法终于战胜了恐惧,冲上去撕咬,老虎一闪还是在杜澈肩上咬了一口。
后边跟着的卫士们纷纷放箭,又有人冲过来救他们两个,最终那老虎中了乱箭而死,那猎狗却也被老虎咬死了。后来据公主府的卫士说,那还是头未成年的老虎,若是成年的,后果不堪设想。怪不得秦焕那般内疚,这杜澈倒真有义气。
这一夜锦佩睡的不太安稳,一会梦见杜澈伤恶化了,一会梦见大家要回京,却总是走不成,早上很早就醒了,再也睡不着,就起来叫人服侍穿衣梳洗。又问杜澈的情况,但这么早,她这边也没有收到消息。
她就穿戴好了直接去前院,打算亲自去看看。这时天色微明,太阳刚刚升起来,还有些寒意,锦佩出来的急,也没穿的很多,觉得手有些冷,一边走一边搓手。等到到了前院,菊影就说回去给她拿件厚点的披风,叫跟着的另一个侍女竹风好好伺候。
前院里很安静,隐隐飘着药香,锦佩推开杜澈那间屋子的门,就见外间一个侍女倚在榻上打瞌睡,听见声音抬头看,两眼还是迷蒙的。锦佩就朝她一笑,那侍女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锦佩就问她杜澈如何了,她说半夜里杜澈还是烧起来了,御医来开了药,给杜澈灌了下去,天快亮时才退烧。
看来这边伺候的人都累坏了,锦佩就叫那侍女回去休息,再叫人来换班,那侍女应了。这时里间的门帘掀开又出来一个侍女,想是听见外间的声音,出来看,她迎了锦佩进去,又要去换投帕子的水。佩瞧见杜澈额头上正搭着个帕子,想是用来降温的,就说叫竹风帮她,也让那侍女去歇息,叫换班的人快来就是。
说完了又回头看杜澈,这会儿脸上倒是有了些红润,估计是发烧烧的,里间空气不流通,一股浓浓的药味,正打算先出去,就听杜澈哼唧了几声,转头看时那家伙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的杜澈颇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地的感觉。正想坐起来,刚一动,就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别乱动!”他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又吓了一大跳:怎、怎么、怎么是她!?
锦佩还没发觉杜澈的惊讶,只是继续说:“别扯动了伤口,再裂开了,你想要什么,可是口渴了?”
一边说一边转头叫人,结果当然半个人也没有,那几个都刚出去,还没回来呢,她只好自力更生,看见几案上有个水壶,就过去试了试,是温的,就倒了一杯水出来,走过去想递给杜澈。
杜澈还处在呆滞中,在他的思想里,一早睡醒看见四公主站在他面前实在是一件太惊悚的事情了。因此当锦佩把水递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呆呆的没有反应。
锦佩心想这家伙不会烧坏了吧,就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他:“喂,你没事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杜澈心想,太认识了,记忆终于慢慢回笼,好像是和秦焕一起行猎然后受了伤,现在面前的是四公主,那就是说秦焕把他送到长公主的别院了。
锦佩正想再戳一下的时候,杜澈终于开口了:“我,”刚说了一个字,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怎么这么哑。
锦佩直接把水递过来,杜澈伤的是左肩,右手还好,就用右手撑着想直起身子,锦佩就从旁边拿了个隐囊塞在他背后,把水递到他右手,杜澈低声道了声谢,然后慢慢喝水。正喝着,竹风先回来了,锦佩就叫她叫人去告诉刘御医说杜澈醒了,叫他再过来看看。竹风应了去了。
转头看杜澈,他只穿着中衣,头发披散着,肩膀瘦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弱受。等等,中衣,啊!不行,我得赶快出去。锦佩一句话不说就往门外跑,杜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公主是怎么了。
锦佩刚跑到外间的门前就被外面冲进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不用问,又是秦焕!幸好秦焕到了门前已经减速,他又伸手扶住了锦佩,不然又得摔到屁股。秦焕很直接:“他醒了?”
锦佩懊恼,你丫也不先问问我怎么样,你们俩真是一对好基友!!!
随便点了点头就走了。
秦焕又冲进里间,看见杜澈倚在床头慢慢喝水,就跑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五郎,感觉如何?伤口还痛么?还要不要喝水?饿了吗?”问了一大串。
杜澈把杯子递给秦焕,点头说:“再来一杯水。没事了,伤口也没怎么痛。”
又问:“四公主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跑走了?”
秦焕倒了一杯水回来给他:“我还想问你呢,我以为你们俩又吵架了呢。”
杜澈摇了摇头:“我醒过来跟四公主统共也没说几句话。”什么叫又吵架了,杜澈长这么大也没和谁吵过架啊。
秦焕想了想也不明白,就不想了:“可能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吧,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四公主了,京里陈尚书死了,长公主他们都先回城了,就剩四公主在这里。”
正说着御医来了,又给杜澈号了脉,说目下看是没什么事,只是还得静养,可以吃点清淡的食物,又开了点药叫人去熬,这边换班来的侍女们就应了不提。
锦佩回到后院先吃了早饭,吃饱了倒觉得渐渐困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