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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彻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伴随着声响……
如果我真的需要什么借口,一万个都不够,
早知道我对这份感情难分难舍,
当初说什么也不让自己放手……
瞥了一眼屏幕上的人名,池亦彻按下拒绝,随即将铃声调为震动,自己则靠在椅背,闭上眸假寐。
唐曼在离开办公室的那一瞬间,恍惚中听见办公室内的铃音。
她愣了愣,随即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一份档。
唐曼步入电梯,暗上关闭键,从来没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梯门闭合的时间如此漫长,缓慢得令她想钻进钢壁里躲起来。
在将档交给米洲的时刻,她让米洲帮她请了一个下午的假。
电梯再一次下沉,她不禁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
一颗心很乱,心口最细致的地方如同被细针尖锐地扎过,酸痛得怆然,不明白三年未曾落泪的她,为什么要在电梯中仓皇失措,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此刻真的不想呆在公司。
不知不觉,午后时光一去不复回,直至天渐黄昏。
走过红绿灯时,她才发现她的手机已经响了好久。
她慌忙接通耳麦,〃hello?〃
手机震动戛然而止,街道上的喧嚣无法让她听清,电话里一时没有声音,她拿起手机看向屏幕,是池亦彻。
她没有出声,那边亦是静默依旧。
良久,她的唇角惨淡地勾起,〃池总?〃
〃听说你人不太舒服。〃他终于开口,语气浅如寻常,〃本来不想打扰你休息,可是,我在腾远临时需要招待一位客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沉默了五秒,唐曼收起情绪,轻声平静道,〃我二十分钟后到。〃
第八十四章,曾经拥有
走到腾远时,唐曼刻意拿出包中的化妆镜略施淡妆,这三年,她渐渐喜欢将自己的脸蛋掩藏在粉末之下。
有时候,化妆不止是对他人的尊重,亦能够掩盖脸上所透露的心情。
站在电梯里,她看着电梯镜面反射的自己,效果似乎还不错,如果将自己这一身职业装换成性感一点的晚装,估计就更完美了。
她不知道他要招待的客人是谁,不过她能猜想到应该是一个中国人,否则,他没有理由唤她来,毕竟,她只是一个帮他处理公务的助理,他若是真想找个女伴陪同,相信公关部的女人乐意效劳。
遇见侍者,她轻问,〃请问池总在哪一间包厢?〃
侍者恭敬地将唐曼带到一间包厢外。
唐曼吸了一口气,手握上门把,她轻轻将门打开,朝里面同时望向她的两个大男人嫣然一笑,〃池总。〃
池亦彻眉宇稍凛,〃我来介绍,这位是波士顿地区土地局局长霍夫曼。〃
唐曼其实见到霍夫曼的那一刻,她就有些想要转身离去的冲动。原因有两个,首先池亦彻让她见得人不是中国人,这太出乎她的意料,其次,这个美国老男人的眼神太过猥亵。
四十开外长相算得上不错的霍夫曼直勾勾地看着迎面走进来的美人,柔如丝绸的黑发随着她的步履在鬓边轻轻漂浮,只这一眼已经让人觉得风情淡雅无限,更别说那天然柳眉下一双清晨剪水似出世的瞳,几乎动人心魄。
姣好的身材勾勒出唐曼完美的窈窕身段,曲线玲珑柔软得引人浮想联翩,衬上她乍然盛开的美丽脸庞以及轻盈的嗓音,短短一个照面,已经骚动了霍夫曼的心。
霍夫曼好不犹豫地伸手,〃这位小姐是……〃
坐在昂贵真皮沙发里的池亦彻弯起了唇角,西装外套搭在一旁,白衬衣领口已解,领带已经扯散,男人仿佛永远在这种慵懒的时候最为性感,半仰着与他姿态一致懒洋洋的眸光,迎上她之后便没再移开,〃我的私人助理,joey。〃
这时候,门声响起,只见包厢内涌进了两名堆满笑容的东方女人,〃老板们好,我是沉鱼,她是落雁。〃
外国人自然是听不懂这两个名字的含义,但唐曼有种想吐的冲动。
两个女人分别坐在池亦彻与霍夫曼身旁,半露的耸立酥胸有意无意蹭着他们的臂膀,沉鱼首先拿起桌上的酒瓶,禁不住惊呼,〃哇,池总你点的是美杜莎拉七八年份的红酒?!〃
唐曼微微错愕,唇边的弧度亦在不知不觉中消逝,忽然觉得,她不应该呆在这儿。
〃joey,来我身边坐,来!〃霍夫曼略带魅惑的嗓音传来。
唐曼下意识地望向池亦彻,然而,池亦彻正与衬映忙碌着,无暇顾及她。
唐曼转身欲离去,池亦彻却在这个时候开口,〃joey,你就陪着霍夫曼先生聊聊天吧!〃
她不知池亦彻是何用意,但记忆中,他不是一个风花雪月的人,她相信,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只好坐在了霍夫曼的身旁。
落雁撒娇道,〃霍夫曼先生,我敬你一杯,不,我喂你一杯!〃
沉鱼亦媚眼如丝,将整个身子贴近池亦彻的怀抱中,〃池总,我也敬你一杯!〃
池亦彻脸上再度挂起懒散浅笑,也不推搪,环保着沉鱼,掌心在她的腰肢上流连,就着沉鱼递到唇边的水晶杯子将酒饮尽,引得落雁拍手叫好。
唐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胸口郁闷,她索性推波助澜道,〃再来,再来,是美女的就给两位老板多敬几杯。〃
落雁嗲声道,〃只怕老板不赏脸哦。〃
唐曼手一挥,〃没事,他们要不肯赏脸,你们就去反赏他们的脸。〃
众皆大笑,一时觥筹交错,杯盏轻聆。
……
片刻后,貌似霍夫曼渐渐对怀中的落雁失去了兴趣,他再一次将流连的眸光扫过身旁的唐曼。
唐曼总觉得不舒服,她无意中瞥见被池亦彻随手丢到一旁的合同,唐曼随即斟满酒杯,柔若无骨的眼神飘向霍夫曼,〃霍夫曼先生,我敬你一杯!〃
霍夫曼定定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确定她是什么意思,顷刻后他松开臂弯里的落雁,露出迷人笑容,〃才一杯?我还以为joey至少得敬我三杯。〃
〃既然霍夫曼先生吩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唐曼笑笑,眼睛不眨一下,连续三杯倾喉下肚。
两女连声高喊,〃霍夫曼先生,再来,轮到你了。〃
眼内兴味盎然的霍夫曼也将三杯酒逐一饮尽。
霍夫曼似乎有心不想饶过唐曼,他帮唐曼的酒杯满上酒,示意唐曼继续。
在他们嬉笑戏闹时池亦彻始终置若罔闻,仿佛与他全不相关,只专心地将纤长无暇的指掌探入沉鱼的上襟。
在座无不见惯风月,自然多这一幕视若无睹,看见沉鱼离座去与落雁合唱,唐曼起身走过去帮霍夫曼斟酒,弯腰之际发丝如水泻颊,qǐsǔü下一瞬陡地被他捉住手腕,她在晕眩中跌入他的臂弯。
霍夫曼狭长的鹰眼内飘起邪意,〃不如我也喂喂joey小姐?〃说着便端起酒杯打算饮进嘴里。
躺在霍夫曼的怀中,唐曼顿感厌恶,本能地想要伸手狠狠甩给这个老男人一个巴掌,熟知,她的上方却出现池亦彻似笑非笑的暗沉眸子。
一丝不对劲的直觉钻入霍夫曼充满淫欲的思绪,而在他迷惑的瞬间唐曼已不着痕迹地脱身,取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霍夫曼先生,喝酒很单调,不如我们玩些别的。〃池亦彻提议道。
〃好啊,好啊!那就来掷骰子吧!〃霍夫曼颇为兴奋道。显然,他很拿手!
〃那我陪霍夫曼先生玩玩,如何?〃唐曼道。
池亦彻淡寒的眸光从她脸上扫过。
唐曼仿佛没有接收到池亦彻似有若无的警告,她坐回远处,依然笑道,〃输的人该怎么办呢?〃
霍夫曼无法多加思索那丝隐约的警戒意识到底是什么,但即使如此,生意人的精明亦并未消失,〃你输了,当然是喝酒了,我输了,我看,我就得和池总签合同了。〃
唐曼微微一笑,正欲说些什么,池亦彻却突然插话道,〃酒就让我来代劳吧,我相信霍夫曼先生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开心就好嘛!〃霍夫曼明显有些失望,可他不敢太过表现出来,毕竟,唐曼可是池亦彻的私人助理。
不巧的是,唐曼掷骰子连输了二十局,而池亦彻坐在唐曼身旁,整整连喝了二十杯酒。
池亦彻是那种喝了酒脸色不会有丝毫变化的人,所以他的酒量很浅,此刻,眼神亦开始有些迷离。
〃哎呀,不好玩,joey你赢不了我!不如,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们直接按点数比输赢,能不能签下这份合同就看你咯?〃霍夫曼色眼眯成一条线道。
两人同一时间打开骰蛊,霍夫曼是三六二,唐曼却是五五二。
一点之差,唐曼侥幸赢了。
池亦彻大大舒了口气,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他真有些醉了。
但霍夫曼眼内愈来愈浓的暗示却似在宣告,这才是夜色的开始,远远未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