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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扬,我求你,我求你,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看在我们认识十年的份上,看在我爱了你十年的份上,宇扬,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抛却最后的骄傲,洛纷扑通跪在地上,满脸的哀痛。
“洛洛,不要逼我。”双手紧握成拳,欧宇扬强逼着自己不要心软。他不能在自己的爱情里埋下一颗不定时炸弹,说他残忍也好,说他冷情也罢,就算遭受天打雷霹,万刀凌迟,他也绝不让凌静受到丝毫伤害。
“宇扬,宇扬,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可是这个孩子是上天弥补我的,我拜托你,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失去你,已经让我痛不欲生,别再那么残忍的让我失去他。”洛纷跪在地上,额头不停的撞击地面,一声一声,凌迟着欧宇扬的心。
“老大,你就不要……”不要逼洛洛了,一旁的林云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出口相劝,却在谢东浩的瞪视下噤了口。
一个孩子,毕竟也是有生命的,连他都不忍心,老大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对待洛洛呢?:“老大,这样对洛洛不公平,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是她抢走了洛洛的幸福。”林云豁出去的开口嚷道,平时最喜欢和洛纷斗嘴的是他,但在心里,他从来都是把洛洛当妹妹看待。看到洛洛如此的卑微祈求,老大却丝毫不动容,这一切,都是因为凌静的出现。
“住嘴。”欧宇扬冲林云狂吼,神情激愤。
“宇扬,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求你让……”洛纷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额头上已经沁出点点血丝。她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眼里一片荒芜。
欧宇扬高大的身躯摇晃着往下滑去,说不出的颓废和狼狈。心里叫嚣着开口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过往的日子一一在脑海闪现,第一次见面时,她眼里的渴望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她为了呆在他身边,接受管家残酷的训练;她用冰冷层层将自己包裹,唯有面对他时,才会展露温柔的笑意;他喝醉时,无意识的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他找各种不同的女人,就在里面的床上翻云覆雨,她也从无怨言;她总是在他需要她时一脸满足的靠近他身边,唤他宇扬;十年里,唯有她,能看懂他的寂寞和孤单;唯有她,在无数个深夜,陪伴着喝醉的他,细心的照料;唯有她,在他无望时,默默地守侯;唯有她,能稍稍的抚平他的欲望;如果真要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个定位,那洛纷无疑是他的红粉知已。也许没有像他对凌静那样铭心的爱恋,但不管他是否承认,他对她一定有细水长流般的喜欢和习惯。
洛纷没有做错什么,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老大”林云大声叫着欧宇扬,他真的无法再视若无睹。一把拉起洛纷,林云站在欧宇扬身前与他对视。
“你不能这样对洛洛,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她为你付出的,是女人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十年,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你对洛洛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你不能因为她,就否定洛洛的一切。”从没有一次试着这样跟欧宇扬叫嚣,林云心里有些愧疚,但在看到洛纷哭得红肿的双眼,满脸泪痕时,又提起了勇气。
“林云,你不该管。”谢东浩摇着头,有些无力的看向林云。
“东浩,洛洛是我们的妹妹,你不能因为她的再现,就像他那样否定洛洛的一切。”他也承认,凌静是个很吸引人的女孩,老大能拥有她,他也替老大开心。但这开心的前提绝不是以如此伤害洛洛为代价。
“她才是第三者。”语不惊人死不休,林云口不择言起来。
除了洛洛嘤嘤的哭泣声,屋里一片死寂。欧宇扬抱着头坐在地上,大脑似乎已经死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耳里只能听到洛纷一声胜似一声悲凉绝望的哭泣声,像利刃刀刀划过他的心上,让他痛得无可奈何。
门口,一个纤瘦的身影呆呆地站着。许久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她抬手,抚着胸口的位置,心里布满灰暗的疼,那疼,缓缓地蔓延,直到她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却原来,不是不疼,而是心已经碎了,空了。
何她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孤独萧索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满目哀伤凄凉。夜晚的暗夜舞厅,喧嚣的震耳摇滚乐,迷蒙的烟雾缭绕,混浊的灯光,暧昧的气息,一群青春气息十足的年轻男女炫耀般的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和线条,她突然感觉自己已经老了,虽然她才十七岁,但她的心,却似经历了千年万年般的沧桑,原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曾想,在那扇门外,将她的心一点一点的从天堂坠落到十八层地狱。
他有孩子了,原来她才是第三者,这两个认知让凌静的世界再次崩溃。再一次独自一人品尝着那份难言的苦痛,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蹲在黑暗的角落里,努力的将自己蜷缩起来。眼里的泪水早已肆无忌惮的泪流满面,还好,灯光错暗,还好歌声震天,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她的伤悲。就这样,在陌生的地方,在她最爱的人不远处,在她的眼泪里,她的爱情,慢慢干涸,枯萎,绝望的沉寂。
云枫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凌静站在门外许久,又呆滞的离去,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疯狂滋长。她离去时脸上的绝望不时在脑海里出现,云枫疯了般的往楼下冲去。
“老大,凌静……”云枫顾不得敲门的冲进包间,眼前的情形让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地的狼籍更是让他无法动弹。
“凌静,凌静怎么了?”屋里能摔的东西都被摔碎了,却依然无法将心里的不安驱逐。听到云枫提到凌静,欧宇扬揪起云枫的衣领,神情略带疯狂。
云枫有些震惊,这样的老大是他从未见过的。眼里的神色似噬人般的疯狂,墨黑的眼眸里红红的血丝清晰展露。
“她……她刚才……”看清欧宇扬眼里迅速聚拢的风暴,就算他再蠢,也大概可以猜得出刚才发生的事。
“快说,她怎么了。”力道十足的拳头将云枫推向墙壁,欧宇扬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她……她一直在门外,刚才……走了。”
欧宇扬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短短的一句话,却抽光了他浑身的力量。对他而言,这句话比洛纷告诉他有孩子时更让他绝望。
屋里死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响。欧宇扬抬起头,看着林云和洛纷,眼底满是痛楚怨恨。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凌静重要,不知何时起,他对她的爱已经强烈到如此地步,在这一刻的爆发,连他自己都震撼。
欧宇扬如出弓的箭般往门外奔去,脸上满满的惊慌。倔强如她,聪慧如她,他会受到怎样的判诀?他没未如此刻般恨过,恨林云和洛纷的话语,更加恨的是自己。他答应过她要给她幸福,却带给了她这样的难堪。她站在门外,是否也是泪流满面,是否也是心如刀绞,是否也对他失望,是否会这样离他而去。
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周身止不住的冰凉,马路上,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影。欧宇扬跪在路中间,扬天长啸。他垂下头,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眼眶。眼前的地上,朦胧中,似乎多了一片片的雪白,欧宇扬伸手,片片洁白的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久久都不愿融化。他想起了那片雪白中,她如诗如画的身影,如痴如醉的微笑。
雪越来越大,欧宇扬的心像这漫天的大雪般零零碎碎的飘散,飞扬。他狠狠扇着自己的脸颊,他是混蛋,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他伤害了那个全然依赖着他的女孩,他再一次的毁了她的世界,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洛纷呆呆地看着林云和谢东浩拖回来浑身僵硬的欧宇扬,心像车碾过般的痛着,对凌静的恨也悄悄的滋生着。她爱之如生命的男人,却为那个女人将她的骄傲尊严践踏脚底,她如何能不恨。
欧宇扬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思绪在飘,零碎的画面在眼前纷飞。和凌静的点滴都让他幸福的痛着,他刚才的沉默一定让她以为他同意留下洛纷的孩子吧,那一刻,他确实动摇过,可也只是那一刻。
他要见到她,强烈的念头油然而起,欧宇扬一跃而起,顾不得麻痹的身体,踉跄着向门外跑去。刚跑出两步,高大的身躯就因为腿脚的麻木而砰然倒地,脸颊和身体倒在满是碎片的地上,额头和脸颊瞬间有鲜血汩汩而出。他不管不顾的抹开挡住眼帘的血,又向外奔去。
这一刻,洛纷的心彻底死去;这一刻,林云开始后悔自己的话,老大从没有用那样怨恨的眼光看过他;这一刻,谢东浩开始后悔在欧宇扬他们两个开始谈话时没有出去;这一刻,云枫开始后悔,他应该提前通知老大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