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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小满立正敬礼。
那哈五问道:“团长,这jǐng卫连,是不是就是亲兵卫队?”
“差不多吧。”周宪章心中暗笑,这个那哈五,倒也有些悟xìng。
那哈五慌忙对着赵小满立正敬礼:“赵连长,还请多多关照。”
吴佩孚斥道:“那哈五,他是连长,你小子是营长,营长怎么向连长敬礼!”
“亏你还当过兵,”那哈五喝道:“赵连长现在就是咱们团长的亲兵管带,常言说得好,宰相门下七品官,现在赵小满比咱们都大。”
赵小满满脸通红,慌忙给众人作揖:“各位爷,小的就是个脚夫……”
“胡说八道!什么小的小的,”那哈五喝道:“赵小满,你现在是团长的家将,说话要有力度,不要坠了咱团长的威风!”
汉纳根暗暗吃惊,那周宪章居然对德国陆军的编制如此熟悉,指派起来得心应手,此人不可小觑。他哪里知道,周宪章在二十一世纪的新兵营混了三个月。
众人职位分派已定,随即开始分派队伍。
赵小满的jǐng卫连,其实就是新军哨,这支部队都是脚夫出身,战斗力最强,对周宪章忠心耿耿。
原先那哈五的第一哨和残存的第二哨被打散了,与收容的脚夫以及散兵混编,周宪章又从新军哨和炮兵中抽出二十多个得力的兵丁,担任各营的连、排长。如此一来,每个营的长官和骨干要么是脚夫出身,要么是素质较高的炮兵出身,这些人能吃苦,守纪律,有一定的战术素养,就算那些收容的游兵散勇不听话,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周宪章命令赵小满带着jǐng卫连进村去搞些吃得来,其他人一概不得进村。
这个偏僻的海滨渔村没有经历战火,百姓虽然逃得一个不剩,但家家户户家里的粮食鱼肉没来得及带走,赵小满搞了些鱼肉大米,按照周宪章的命令,留下三倍价钱的银两。
在汉纳根的指导下,章字营经过两天整编,吃饱喝足,jīng神大振,队伍井然有序,面貌一新。大家都跃跃yù试,要去平壤和小rì本干一场。
唯一的问题是,部队严重缺乏武器,一千三百多人,只有五百来条枪。
不过,到了平壤,武器的问题就可迎刃而解,周宪章知道,清军不缺枪。
清军甚至不缺人,也不缺枪,他们缺的是军人的血xìng。
而章字营有的就是血xìng!
第三天一大早,周宪章带着整编后的章字营向西开拔,绕过元山城,奔赴平壤。吴佩孚带着第一营做前锋,那哈五的第二营居中,周宪章自己带着第三营和jǐng卫连殿后。
这一路都是丘陵地区,山势平缓,比起朝鲜南部,道路要好走许多,队伍进展迅速,不到半天时间,就开进了四十公里。
第101章 光着屁股也敢跑
正值八月中旬,盛夏酷暑,官兵们在烈rì下行军,挥汗如雨,气喘吁吁,好在这一路上地势相对平缓,道路不是太难走,全团士气也不错,大家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唯一让周宪章感到不快的是,所过之处,朝鲜百姓跑远远看见章字营,就跑了个一干二净,一路上经过七八个村庄,全都是空无一人,一个朝鲜人都没遇上。好在周宪章手里有地图,还不至于迷失方向。
周宪章命令部队,凡是经过村庄,派出少量侦查部队进村了解情况,其他人一概不得进村,只在山野yīn凉之处宿营休息,对朝鲜百姓秋毫无犯。为此,周宪章宣布了新的军规,要求所有官兵必须倒背如流。
其实,所谓新军规,就是他在新兵营里学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好的军规不论什么年代都管用。
周宪章刻意强调,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他要把叶志超败坏的清军形象扭转过来。
队伍用过午饭后继续开拔,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横在前行的道路上。
从地图上,这座山名叫虎飞岭,海拔一千一百多米,绵延上百里,拦在从元山到平壤的必经之路上。官兵们远远望着云雾中的山顶,心头发凉。
好在第一营抓到一个砍柴的樵夫,营长吴佩孚好说歹说,给了那樵夫五十两银子,终于说服了樵夫同意带路。
在樵夫的带领下,部队钻进了虎飞岭。
远山到平壤地势起伏不大,以丘陵为主,虎飞岭却极为突兀,平地里耸起一座大山,山势陡峭,沟谷纵横,林荫密布,队伍进了飞虎岭,如同钻进了一座迷宫,道路蜿蜒曲折,上下崎岖,头顶上云雾缭绕,而虎飞岭顶峰却没有树木,那是一块锥形的巨石,如同一柄刺向天空的利剑。
周宪章暗暗心惊,要是在这种地方遇上敌军,队伍连展开的时间都没有。
姚喜走在周宪章身边,嘴里嘀咕:“这地方怎么看着眼熟呢?”
周宪章心中一怔,举目四望,不由得大吃一惊。
虎飞岭的顶峰依旧如一柄刺向天空的利剑,在阳光下,发出惨白的光芒。
走了近两个钟头,虎飞岭顶峰的视角没有发生变化,队伍原来是在原地打转!
周宪章急忙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姚喜,赶快去问问,吴佩孚在前面搞什么名堂!”
姚喜也觉情况不对,一路狂奔而去,一会儿,带着吴佩孚跑了回来。
吴佩孚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道:“大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周宪章没好气地说道:“队伍原地打转,你这个前锋是怎么当的。”
吴佩孚这才抬头看了看顶峰,吃了一惊:“怎么还在虎飞岭的南边,老子给了那个樵夫五十两银子,这家伙拿了老子的钱,却在糊弄我们!妈的,老子这就去问问他,要是他使坏,老子刮了他。”
吴佩孚话音刚落,一个士兵飞奔而来,嘴里大叫:“营长,那个樵夫跑了!”
吴佩孚大怒:“跑了?怎么跑了,你们这帮家伙是吃干饭的。”
士兵哭丧着脸:“队伍刚刚接到团长的命令停止前进,那个樵夫说要拉屎,我们怕他跑了,就按照营长的吩咐,把他的裤子扒了,这家伙光着屁股能往哪里跑,哪里想到,这家伙真的光着屁股跑了!”
“什么,这家伙居然不顾廉耻!”吴佩孚大叫。
周宪章哭笑不得。吴佩孚是秀才出身,读了几本圣贤书,自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讲究礼仪廉耻。可他也不想想,要是在城镇里,一个人光着屁股当然没法跑,这是大山里,你就是裸奔也没人理你!更何况,人到了绝地里,还顾什么礼义廉耻!只有吴佩孚这种食古不化的人才以为一条裤子就能绑住一个人!
忽听四周半山腰上的密林中,响起一片呐喊声,锣鼓喧天,人声汹涌,旌旗招展。
赵小满一挥手,jǐng卫连一拥而上,把周宪章围了起来,枪口对准了山上。
全团官兵也是就地寻找掩体,有枪的拉开枪栓,没枪的也是匍匐在地。队伍井然有序,并不慌乱。
经过整编,加上汉纳根一路上的调教,这支队伍的素质大大提升,面临突如其来的变故,士兵们表现得还算镇定。
其实,士兵们的镇定,来自主官的镇定。一支队伍的素质,与军事长官的素质紧密相关。章字营的士兵们相信他们的长官周宪章能够带领他们逢凶化吉,军心稳定,自然会临危不乱。
周宪章微微一笑,尽管,他们被包围了,但他相信,这样一支部队能成事!
忽听一阵轰鸣,黄烟四起。
担任前锋的第一营马上传来报告:前路被山上落下的乱石堵住了。而担任后卫的第三营也传来报告,后路也被乱石截断了。好在士兵们躲避及时,没有造成伤亡。
部队被阻截在山谷里,进退无路。
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那个樵夫是个jiān细,引诱章子营来到这个山谷,截断章字营的退路,把章字营包围在山谷中。
吴佩孚大惊失sè:“大哥,我们被包围了!”
敌人居高临下,一旦开战,章字营极为不利。
只听山谷两侧的山崖上,呐喊声震天,树木岩石丛,冒出无数人来,少说也有五六千人,这些人手持大刀、长矛、镰刀、斧头,穿着粗布衣裳,高声呐喊,群情激昂。
副团长罗鸣芳松了一口气,说道:“妈的,我当是rì本人呢,原来是一群农民。”随即对吴佩孚喝道:“吴佩孚,你这个营长是怎么当的,怎么让一群农民把我们给包围了。”
吴佩孚哭丧着脸:“我怎么知道那狗rì的樵夫是jiān细,狗rì的朝鲜人,不讲廉耻,光着屁股也敢跑!”
周宪章心中稍安,对姚喜说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