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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桑桑走到他们面前,“妈妈,爸爸。”
妈妈抬起头看她:“你姑姑,打电话回来和我们说的事情,是真的吗?你和妈妈说,是不是真的?你从小虽然喜欢赖着止墨,但……”
“是真的。”
“桑桑!”爸爸突然站起来呵斥住她说的话,沉下脸:“别说气话气你妈妈!”
记忆中分手宣言
“你让她说!”妈妈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指着温桑桑扯着嗓子叫道:“你倒是给我说啊!我看你究竟是怎么样没脸没皮敢说出这种事情来!你是女孩子!自爱一点都不会?!你说啊!”
她双手紧紧握成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就是喜欢温止墨!他是姑姑和姑父领养过来的!我就是喜欢——”
“啪——”
手掌甩下她的脸颊的瞬间,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下来。
温桑桑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妈妈有些懊悔的神情,转身就要跑出屋子,被爸爸一把拽住,“桑桑,你要去哪儿!”
她侧过脸,似笑非笑:“你们嫌我丢人,我就走!”
说完甩开爸爸的手夺门而出。
温桑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带着身上仅有的钱回到S市,关上手机上学、兼职,在十一月底的时候她搬出了学生宿舍在外面租了一个公寓阁楼。她和温止墨的联系仅仅是通过简讯,说的都是无关风月事情。爸爸妈妈的电话会来,但是她一律拒接。
十二月的时候,姑姑出现在她的教学楼前,站在寒风中,温桑桑走近看着她,似乎在短短一个月之间就苍老了好多。看着温桑桑,她的声音嘶哑,“桑桑,去见见止墨吧。”
她不知道姑姑是以怎么样的心情来找她的,或许是认同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温桑桑心里并不高兴,甚至有些哀伤的感觉,“姑姑,我会去看的。”
想要看见温止墨,却好怕看见温止墨。
她怕见到一个消瘦不成人形的温止墨,怕自己会在他的面前哭的难过,怕他看见会更加难过。
但是,在见温止墨前,她还有一件事情比较做个了断。
第二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喜庆的在领子、袖子口一圈白色的容貌,看上去像是圣诞节一样。站在寒风中,冻得脸色、唇色发白,站在慕容轻的宿舍楼前,哆嗦着开口:“慕容轻,我们当普通朋友可以么?”
那一瞬间,她知道,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维持这一年的关系,在这一天终于saygoodbye。
慕容轻看着她的,轻声问:“因为温止墨?听说他病得很严重,你要去找他了?他的父母认同你们了?你的爸爸妈妈呢?”
哈出的雾气缭绕在他的唇边,一层层盈盈的白雾色。
小轻,我想陪着他
随着风划开在空中,一片清晰,化作透明色。
“我不知道,”她轻吐一口气,微微弯起眼睛像是在微笑,“可是我想见他,小轻,我想陪着他,因为我喜欢他啊。”
微笑的眼睛后是盈盈的泪光,一直没有散去。
“这是因为这样?”慕容轻耸肩笑了笑,有些嘲笑的意思:“我在络淑安出事后在医院见过温止墨,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得了病在进行物理化疗。”
“……”温桑桑猛地抬起头看他,眼睛睁大闪着微光。
“桑桑,你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我怎么会看不出你喜欢的是温止墨?我对温止墨说,你许不了温桑桑未来就离她越远越好,她不过是把你当成哥哥一样迷恋。后来……”
温桑桑听着心在发颤,她慢慢回想起,为什么主治医生会说那样的话,说温止墨主动提出停止治疗。她后来还躲着温止墨,不去找他,不去烦他,明明那时候更加痛苦的是温止墨……在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后,她还任性的赌气、撒娇。
竟然是,她和慕容轻,把温止墨逼到了这一步。
一路跑着去医院,那一天下午阳光正暖,灿烂的薄光洒满大地。
她气喘吁吁的站在病房的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拉开门,满室的惨白被束束阳光点缀,有了一点生气。视线几乎是缓慢的移向病床上,靠坐在病床上的人正在输液,抬起眼,眉眼在阳光中温润如斯,带着浅浅笑意:“桑桑,你来了。”
没有惊喜,没有沉怒,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靠坐在惨白的病床上。
一双眼隔着空气望向她,恍若隔了那么久远的距离。
温桑桑晚起眼睛笑,关上门轻松的坐在他的病床旁边,双腿晃动着:“我离家出走了,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在S市租了一个小阁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现在很独立喔。”
“桑桑长大了。”他合上书,微笑。
温桑桑鼓起腮帮子,一脸不乐意的样子,“你这副感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我现在是大三学生再过一年就要毕业成为社会人了!”
温止墨是世界第一漂亮
他说:“我还能看到成为社会人的桑桑吗?”
气氛一下子僵硬,温桑桑连忙拖着他的手嚷嚷:“等到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出去一起约会好不好?嗯……你要做圣诞老人送给我礼物,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被她晃得无可奈何,温止墨才笑着点头答应,“好。”
口吻温柔又宠溺。
却看得在门外的人红了眼眶,谁知道他这样轻松的状态是在经历怎样的痛苦后才能有的?让桑桑回来,让他们这样,究竟是对还是错?
随着冬天的逐渐降温、严寒,温止墨的病情也开始严重,他依旧拒绝一切攻击性的治疗,这样只能更快摧毁他的身体机能。最先的物理化疗本来能够杀死癌细胞,但是温止墨却主动停止继续治疗,转而用保守治疗。
温桑桑每一次在病房门外看见他连睡觉都不安稳的样子,就会想起那时候他的决断。
那时候,那时候,如果有个人在他的身边,会不会温止墨就不会这样选择。
明天就是圣诞节,温桑桑在平安夜穿的一身喜庆的羽绒服在病房里和温止墨描绘街上浓郁的圣诞节气氛。还变魔术似地从身后变出两顶圣诞帽,一顶待在她的头上,一顶双手替温止墨戴上。
她站远了好几步看,手摩挲着下颚,“唔,怎么说呢?”
温止墨有些不习惯的动了动脑袋,难得一见有些迷糊的样子,“很奇怪?”
实际上,病痛的折磨耗去了他大量的精力,温桑桑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她每次都是借口在打工间隙来看他,和他说上一两个小时话就走了。在温止墨睡着后,在门外陪着他。
温桑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温止墨是世界第一漂亮!”
“桑桑……”他无奈的叫她,拿下圣诞帽,眼角是笑意无尽的蔓延,“漂亮不能形容男人,知道吗?”
温桑桑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看上去古灵精怪的样子,“可是真的很漂亮,从小老师告诉我们好孩子不能说假话。而且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二和可爱很配
“怎么说?”他嘴角微挑,一副耐心聆听的样子。
温桑桑坐在床畔,义正言辞说道:“英俊、俊气都可以用来形容女生,为什么漂亮就不能形容男人?”
“恩,那就漂亮吧。”温止墨好脾气的接下她的夸奖。
温桑桑开心的笑,说了会儿话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我要去打工了,医生说明天晚上六点到八点允许你外出,这一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休息,然后去约会。”
“路上小心。”他目送她出门。
在她藏在门外的视线中闭上眼睛休息,傻姑娘,他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每一次藏在门外,还是那么明显的地方,单单是哭泣的声音就暴露了她的存在。
温桑桑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她才走了没一会儿,温止墨睁开眼,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
看见她遗忘在桌子上的手机,拿了大衣床上出去要追上温桑桑,走出医院大门没有多少路就是一个公园,他站在远处,看见温桑桑蹲在公园里哭。抬起手背不断摸着眼泪,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哭法。
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慕容轻,微微颔首。
圣诞节的六点,温桑桑带着温止墨还有出门,他今天的状态还不错,医生允许他外出两个小时。两人的手袖子下紧紧交握,温桑桑一身红艳艳的大衣,衬着白绒领子、袖口,一双圣诞靴,泛着浓郁的圣诞节气氛。
脖子缩在白色的围巾里,白色的雾气一直萦绕着不散去,“你看那儿——有圣诞老人!”
她高兴的拉着温止墨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另一对情侣,“帮我们拍一张照好么?”
圣诞老人比温桑桑矮上一个头,她和温止墨站在圣诞老人的身边,温止墨被迫无奈比着一个手型。拍完后,温桑桑拿回手机,转过身对温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