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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你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问你。”
李昊天抱起程月明，狂奔而去。
在医院中，守护昏迷中的程月明的这一天，李昊天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程月明。
执行刺杀任务时候的程月明，是那样果断，那样冷峻，而单独在自己跟前的时候的程月明，才会表现出少女的一面，所有的羞涩，所有的微笑，都是为了他而出现。
现在的程月明是那样的安详，不会再避开，不会再担心。
今天早上，下起了沥沥小雨。
董一凡送完孩子们，才来到医院，昨天一天，李昊天都在医院中陪着程月明，董一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今天想要问李昊天的时候，却被他一句话冷冷地挡了回去。
“别问我，我正烦着呢，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一凡在李昊天心情好的时候，是可以随便跟他开玩笑的，但是这个状态的李昊天就不行。她甚至有些害怕这样的李昊天，感觉离自己好远。
董一凡虽然立场是很尴尬，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从前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李昊天今天给了她这样的感觉。
“我是想帮你分担。。。。。。”
“你能分担什么？你能救回杨美林？你能为我解开谜团？”
董一凡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李昊天顶了回去。但是，董一凡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情报，杨美林不见了！
但看起来，李昊天根本没有想要诉说的冲动。
以前的李昊天，从来都是把董一凡当作最好的倾诉者，但现在为什么变了呢？
是因为妈妈的死？还是因为杨美林的失踪？又或是因为程月明受伤呢？董一凡找不到答案，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但是，董一凡并没有因此而舍弃李昊天，而是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过了好久，李昊天回过头，去却看到董一凡仍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冲动了。”李昊天歉疚地说道。
“没关系，我是等着你说这句话，现在你已经说了，我不再计较了。”董一凡笑了笑。
曾几何时，董一凡从一个冰冷的美女，变成了一个爱笑的女人了？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但这确实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这都要归功于李昊天。
“我现在很混乱，我过去的一切回忆都好像变得不真实了，我分不清谁是敌人了。”李昊天抓着头发说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董一凡轻声问道。
“我一直把师父当作父亲一样崇拜，但是他忽然活了过来，劫走了杨美林。并且，他的话中，好像希望我死。我一直以为程月明是一个狠毒的蛇蝎女人，她背叛了我，差点害死我。但是，她在昏迷前，却在师父面前为我求情。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复杂？为什么跟我一直以来的记忆相差甚远？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师父和程月明。。。。。。”
看到李昊天如此忧郁的神情，董一凡心疼地抱住了他的头。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其他人改变了多少，可我不会变，我一直都会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
董一凡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这一番话会让李昊天联想一些事情，但却是发自肺腑的。董一凡不敢去想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李昊天，但是她愿意做一个默默为李昊天付出的女人，即便得不到什么。
“小凡，谢谢你！我相信，这个在世界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吧？”在董一凡怀中的李昊天，轻轻抬起头，注视着她。
“当然不会，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唯独我不会，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董一凡也说不出来了，反正这就是来自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我是你的搭档，而且，我们还要相伴走过十九年。”
“是啊，我们还要一起走过十九年，那将会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过程。在过去的这一年中，你就像姐姐一样照顾我，我在心中，早已把你当作了姐姐。”
紧紧只是姐姐吗？我想要的更多？为什么只能做姐姐呢？董一凡在心中问道。
“好了，我没事了。”李昊天离开了董一凡的怀抱。“谢谢你，每次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你都会陪在我身边。”
“为什么说谢谢，好像陌生人一样。”董一凡叹了口气。
“好，我不说谢谢了，因为跟姐姐是不需要说谢的，是吧？”
“嗯！”董一凡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程月明醒了，当醒来的时候，看到了等在病床边的李昊天和董一凡。
“你姐姐呢？”这是程月明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她被师父劫走了。”李昊天回答道。
“啊！”程月明惊诧道。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吗？”李昊天迫切地问道。
程月明沉默了下来，看着窗外。
“快告诉我！”李昊天咆哮道。
整整守了程月明两天一夜，为的就是等待事情的真相，但是她醒来后，仍然还是不想说的态度，这不得不令李昊天火冒三丈。
“你让她休息一下，她昏迷了这么久，才刚刚醒来，给她一点时间。”董一凡说道。
“我等不下去了，我姐姐被师父劫走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危险，不知道师父身在何处，我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程月明讽刺地笑了笑，轻轻坐起身子，这才开口道：“师父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从来都不是，你印象中的师父，全都是假的。”
李昊天身体一颤，其实他已经从师父万维方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含义，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因为他的人生中，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和背叛，如果父亲一样的师父欺骗和背叛了自己，会让他难以承受。
“师父一直都是把你当作一个棋子，从捡到你开始，就已经盘算好了。他一直是在利用你，为了有一天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次的死，只是他精心策划的假象。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开始了他的疯狂计划。当一切都布局好了之后，他就让我接手刺杀索维特的总统。那个雇主只是假象，真正的雇主就是师父。”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李昊天颤抖着问道。
“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但那次从索维特回国之后，他就找了一帮子杀手去杀你，我来到现场的时候，那帮杀手都死了，而你却不知去向。我告诉师父说，你已经死了，他也信以为真了。如果他知道你并没有死，早就来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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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232章废弃的客运站
“他为什么要杀我？”李昊天攥紧了拳头，克制出即将要爆发的情绪。
“好像那次刺杀索维特总统，他得到了不少好处。索维特人和索维特政府军都认为是你杀死的索维特总统，但他们也得知了你的死讯。如果知道你还活着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你。我想师父假死，应该是想摆脱掉自己的责任，让所有的责任由你来背。但又怕你活着会暴露出他，所以让你死了，是做好的选择。”程月明分析道。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一直在利用我，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时刻，让我来为他背这样一个天大的黑锅。万维方，我一直把你当作父亲一样，而你多年以来的栽培，却全都是假的。”李昊天走到了窗户边，一拳打在玻璃上。玻璃碎成了无数块，同时他的手上也流下了鲜血。
外面的雨渐渐大了起来，这个时候的雨带着寒冷，说话的时候，都会冒出热气来。
李昊天将手伸出窗外，让雨淋去手上的血迹，然而鲜血却一直从手背上冒出来。
“这个世界，充斥着谎言，我的妈妈，我的师父，都是骗子。。。。。。”
看到哀伤着的李昊天，董一凡的心揪在了一起，她拿起纸巾，走到了李昊天的身旁，拿起他的手，为他擦拭着血迹。
李昊天想到，两个女人还在身边，他怎么肯表现出自己懦弱的一面呢，绝不会像个需要安慰的小孩子一样。
“行了，我没事！”
李昊天轻轻走开，走出了病房。
董一凡的手停在了半空，沾着血迹的纸巾掉落在地上。
“别在意，他总是在内心受伤的时候，拒绝别人的安慰。即便有时候内心是很脆弱的，却会强装镇静。”程月明说道。
“嗯！”董一凡走过去，坐在了程月明的病床前。“这个我知道。”
“哦，对了，忘记他现在的搭档是你了。”程月明尴尬地笑了笑。
“即便我现在是他的搭档，但是，我没有你了解他。”
“我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我希望你从今以后能够帮助我照顾小银，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