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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一切的伪装,多了爱情的滋润,她变得更美了,或者,是逗弄她时,她那张惶失措的羞涩模样与他平日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感觉特别不同,让她益发的令人我见犹怜?
「你说什麽?」她紧张不已的退了开,身子还因退得太急太快而狠狠撞上身後的铁门,痛得她皱起眉头。
「很痛?」他伸手重新把她拉回身侧,另一手自然而然的去按揉她被撞疼的後脑勺。
他的碰触让她惊慌且不安,伸手想推开他却怎麽也推不开,「我不痛了,你放开我。」
关日笙的眸子沉了沉,反而霸道的将她往怀中一带,低头瞪视著她,「你怕我?为什麽?」
「关董……你不要这样……」他靠她这麽近,害得她连呼吸都忘了该怎麽做。
「偏要。」
「你!」白湘想不到会从他口中听到如此任性霸气的话,惊愕又生气的抬起头来看著他,终是忍不住的对他咆哮,「你究竟想干什麽?我们两个什麽都不是!不管以前,现在,以後也不会改变,甚至,你跟我连上司下属的关系都已经快要没有了,你究竟想怎麽样?」
「什麽意思?」关日笙眯起了眼。
白湘别过脸去,淡淡地说:「我要辞职,事实上今天中午我是特地要送辞呈过去给你的。」
「你今天中午特地煮了一锅鸡汤跑到医院里,就是为了特地要递辞呈给我?」他生气的重复著她的话。
他以为她是关心他,所以特地为他煮了一锅鸡汤,虽然他一口也没喝到,但是当他好不容易挣脱范御的拉扯冲到门边,看到那洒了一地的鸡汤却不见她的踪影时,他的心情是莫名的杂沓与纷乱……
痛吗?也许。
那一刻,他好担心她就这麽离他远去再也不会出现,所以他才会像傻子一样守在她家门口等她。
「是的。」她是要去送辞呈,虽然她不能否认自己其实也是想见他,但她没必要让他知道。
「那你也未免太多此一举了。」他冷哼,不以为然的看著她,「煮鸡汤要花不少时间,你该不会说这也是你身为董事长秘书该做的事吧?」
「煮鸡汤当然不是秘书该做的事,我只是看在老董栽培我这麽多年的份上,替他照顾一下你罢了。」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麽没进门就慌慌张张的跑掉?」他审视她瞬间变得死白的容颜,等著她解释自己的行为。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我只是不想打断你们。」想到此刻偎著的胸膛是属於一个男人的,白湘的心又痛了,这回痛得更难受。
「我们什麽都没有。」
「什麽都没有?」她抬起头来望著他。
「你不需要怀疑我的话。」
她真的生气了,「你们接吻了,还亲密的搂在一起,你怎麽可以睁著眼睛说瞎话的骗我?」
「那是范御他……」难得想为自己解释的关日笙一对上她眼眶噙泪的眸子,心陡地一软,温柔的抚著她带泪的颊畔,「湘儿,你在吃醋?」
「当然不是!」
「是,你是。」他的感觉错不了,她是属於他的,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注定要为他陷落。
因为这样的发现,他的心柔软了,忘了之前几个小时像呆子一样守在楼梯间喂蚊子的苦,忘了刚刚看到那个男人吻他的湘儿时,心口的愤怒有多麽的张狂与激越,他真的有冲下楼将杜月轩掐死的冲动。
他俯下脸吻著她,用他温柔的唇舌轻触她的甜蜜,再流连到他最爱探索的敏感带那第一眼便让他恋上了的美丽颈项。
白湘的泪越掉越凶,因为他的温柔与深情……
末了,他放开她,像疼惜珍宝一样的将她的脸捧在宽大厚实的掌心里。
她被泪水染得益发清亮的眼,带点责备、带点怨怼的瞪视著他温柔的神态与举止,恨他一眼看透她的口是心非,恨他轻易的识破她伪装的坚强,恨他如此轻而易举、随随便便的一再夺走她的吻。
「别哭,湘儿。」他又吻她,这回是吻她潸潸流下的泪。
「放开我。」她的身体没动,也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对他说。
关日笙的身子一僵,抬起头来看向她,「湘儿?」
「如果你再未经我的同意就随便吻我,我……我就去报警控告你性骚扰。」
「性骚扰?」关日笙挑高了眉,音调也扬了几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在他温柔的吻著她,爱怜的拥著她,永远不想放手的这一刻,她竟然完全领会不到他对她的特别,还要告他堂堂关氏企业董事长对她性骚扰?
「是的,如果你现在不马上放开我的话,我会的,你烙在我颈子上的吻痕可以为我的说词作证。」
她竟然想拿他恋著她的吻,来当控告他对她性骚扰的证据跟逼他离开的筹码?
关日笙的男性尊严被白湘冷静的话语给深深的伤害了,他退了一步,松开拥著她的手,转身离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从头到尾不到三秒钟,白湘却觉得好像是经历了好几世纪般漫长。
有那麽一刹那的空档,她的脑筋除了空白还是空白,无助的身子滑坐到地上,掩面哭了好一会,突然她眼角馀光发现身旁地上的红色血迹。
她愕然了,忘记哭泣,惊骇的看著那血迹循著关日笙刚刚离开的方向延伸而去。
「不……」泪水蓦地冲上眼眶,她捣住嘴,激动後悔得只是拚命摇著头再摇著头,摇出一串串的泪珠。
为什麽?老天!他竟然还流著血?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跑来这边找她,这究竟是为了什麽呢?
他就这样走了,以他刚刚丝毫没表现出痛楚的模样看来,他也许会让自己的血一直流一直流……
不,他不会这麽笨的!他怎麽可能连自己流血都不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难过……
只是,为什麽呢?让她对他牵肠挂肚对他又有什麽好处?
不!不行!她不能让他继续血流不止!要是他真的因为来找她而出了什麽事,她怎麽办?不,是老董怎麽办,他只有他这{奇书}一个儿子,是了,无论如何,看在老董的面子上她说什麽都不能让他出事!
想著,白湘又慌又忙的冲下楼,她跑得很急切,就怕慢了关日笙会消失不见,然而,就在她心心念念要追上他的当下,脚下一个不小心踩空,当场滑下好几个阶梯——
「啊!」白湘痛得咬牙切齿,低头一看,膝盖四周有好几处磨破了皮,这还不打紧,她发现自己的脚踝似乎扭伤了。
她试著转转脚丫子,一阵疼痛得让她眼泪掉了下来。
该死的!她低咒一声。她都已经要到一楼门口了,老天爷是故意整她吗?只要她再顺利跑个几步她就可以追到他了,现在却扭伤了自己的脚。
她好想放声尖叫或大哭!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笑?」
这个声音……白湘蓦地抬起头来,望著不知何时倚在一楼大门旁的范御,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麽在这里?」说话难得结巴,她实在恨死自己现在这种可笑又狼狈的模样,落在这个男人的眼里。
「需要帮忙吗?」
白湘怀疑的瞅了他一眼,一点都不觉得他的出现是为了帮她,他怎麽看都不像那麽好心的人。
「你愿意帮我?」经过中午那一幕,她这才明白为什麽他们初见面的那一夜,他会对她如此不客气,因为他把她当成是他的情敌。
「需要的话你得开口求我。」范御幸灾乐祸的盯著坐在地上哭得乱七八糟的白湘。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笑成那样,根本没安什麽好心眼!
「不需要。」她很有骨气的别开脸。
「你可能一整夜都得坐在这里,直到明天一早才有人发现你。」
「那是我的事,多谢关心。」
「你受伤的脚踝若不赶紧接上,以後可能造成经常性脱臼,逞一时之快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她宁可死也不要求这个趾高气昂的可恶男人一句!
「我说了那是我的事,你没事的话可以滚了。」
「白秘书……」
「再见!」她懒得再理他的闭上眼,三秒钟後只听闻一声叹息,她的身子便被人稳稳地从地上抱起。
「你干什麽?」身子的腾空,让白湘吓了一跳,更别提还被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抱在怀里了。
「我没你们这些女人这麽小心眼,别乱动,掉下去我可不负责!」范御抱著她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
「等等!」白湘频频望著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关日笙的踪影。
「你很担心关日笙?」她的张惶不安他全看在眼底。
「他的伤口流血了,你不要管我,放我下来,去找他,好吗?他的血如果一直流又没有处理,他会死的!」
「恐怕很难。」范御自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