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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肖夫人长长叹一口气:“然儿,如今你不可能去指责先皇的诏书有什么错,即使当今皇上真要将玥儿立为皇后,你也不可能指责皇上有什么错……”
“皇上并无心要将玥儿立为皇后的,这爹娘都该知道。”
“但是先皇诏谕不可违……”
“如果先皇知道,玥儿已经是我的妻了,定不会执意为自己儿子抢夺了有夫之妇吧。”
“可你们毕竟不是真实夫妻,然儿,告诉娘,你和玥儿可有夫妻之实吗?”
“我们……”肖然有些哑然:“难道,这是问题的关键吗?”
“错!”一声厚重的嗓音传来,进门的是肖王爷。他重重看了自己夫人一眼:“妇人之见!”
依平日里肖夫人的性子,就会发起火来,可是,对于这件事,毕竟有些理亏,自己的自作主张促使事情发展成如此僵持的境地,她不好再说什么。自己那样一问,也知道无论有没有夫妻之实,密诏已不能更改。毕竟先皇已不在人世,留下的只有死命令一条,没有商量的余地。至于夫妻之实,若没有,对于皇上来说,接受的更完美,若有,他们也无法向朝廷百官宣扬。但她认为,那样起码多了一个向皇上请求反悔遗诏的条件,毕竟,是男人,总会介意自己的妻子曾做过别的男子的女人,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只要他的介意能超过对遗诏的忠诚之心,就有可能让皇上废除了这一条。但是,看肖然刚刚的反应,似乎没有……哎,这个笨儿子。
肖王爷似乎猜透了自己夫人的心思:“你是觉得,倘若他们已有夫妻之实,便可让皇上自行废除遗诏吗?”
一语中的,肖夫人也不打算隐瞒了:“是啊,这有什么不对。”
肖然不禁苦笑,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想法是多么直接,又多么单纯。如果可以这么简单,那么在宣德大殿上,他就可以宣称那所谓的夫妻之实了。
可是,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啊,如果那样说,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让玥儿在百官的众目睽睽之下无处容身。
肖王爷眉头紧蹙:“夫人,你可想过,皇上即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废除先皇遗诏,这是多不能容忍的一件事。而这一条在文武百官看来,是既合情又合理的大喜事一件。皇上上不遵谕旨,下不顺民心,你让他如何坐稳这把龙椅。”
肖然掌心猛地一紧,手中的杯子竟破成粉碎。他承认父亲说的对,但不代表自己就能坦然接受。
“然儿,你现在是宣毅王爷了,皇上赐予了你与国号同名的称号,就可以见得他对你的敬重和信任之情。你身为当朝王爷,行事必以国事为重,事事皆须考虑皇上的处境和肖家王朝的利益,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
“父亲,孩儿不是不明白,却是不想明白。”
“你不想明白也必须要明白!”肖王爷说的不容置疑。
“父亲,恕孩儿无能,做不到您这样的忠肝义胆,倘若作为宣毅王爷就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去维护王朝利益,我宁愿革去身份称号,沦做平民。倘若对肖家王朝的忠诚就是要将自己的妻子拱手奉上,请原谅孩儿的不忠不孝!”
“放肆!都是这些年对你太过纵容,让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即使肖家远在梧州,也永远是肖家王朝的一份子,不忠不孝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可以说出来吗!”
肖夫人也被这场面惊了下,连忙拉过肖然:“然儿,还不快向你爹爹赔罪。”
“娘,你说我到底是该无情无义,还是该不忠不孝!”
肖夫人明白,他所谓的无情无义,便是守护肖家王朝的稳定,斩断与玥儿的一切。而不忠不孝,那后果真的难以想象了。
“然儿你可知道,不忠不孝会让你,甚至连同玥儿一起,粉身碎骨!”
“休要和他费唇舌了,什么样的道理他不明白。你若还是我肖中廷的儿子,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到封后大典结束,自会让你出去。否则,你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做你的有情有义之人吧。”
“中廷……”
“你也住口!都是平日里被你骄纵的,如果你要想说什么情,就连同他一起在这里好好反省吧。”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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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芳宫内,闵玥儿目无焦距地趴在锦床之上,呆呆的,任身后的宫女为她的伤口涂抹着疗伤药,然后是雪肤霜,她纹丝未动,似乎身边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良久之后,宫女又呈上了一碗甜羹:“小姐,用些膳食吧。”
闵玥儿轻轻倚在软枕上,看也没有看:“你们出去吧,我饿了自然会用。”
身边再也没有了声响,闵玥儿疲惫地合上双眼,好累啊……
突然唇边被什么物体轻轻碰了一下,惊然睁开眼,发现是一勺盛着甜羹的汤匙。她没有张口,只顺着那只手看去,原来是肖奕扬。
“……皇上。”突然这样改口,还真有些不习惯。看着他仍旧是那张细致白皙的脸,除了在登基大典上,让人觉得好高好远,今天看来,还是那么……亲切。
“张口。”
“圣旨吗?”她别扭地抗议,却一把被汤匙堵住了嘴,无法反抗地吞下一口。
“不是圣旨,只是……请求。”
“请求?”
“让你多多将自己照顾好的请求。”
闵玥儿吸吸鼻子,有点莫名的感动。这个男子,即使贵为天子,也总是让人如此窝心。可是,她真的没有胃口。
“我吃不下,皇上,肖然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肖王爷斥责他了?”
第二一一章 一切后果自负
第二一一章一切后果自负3004字)
“我吃不下,皇上,肖然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肖王爷斥责他了?”
“吃不下可不行,这样,你吃一口,便可以问一个问题,如何?”
闵玥儿有些无可奈何:“你都做了皇上了,应该很忙,还有闲心和我玩这样的把戏?”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又盛了一勺塞到她嘴里:“这算是一个问题吗?”
闵玥儿不乐意地含~着那一大口,舍不得咽下去,用力摇摇头。'//。kewaishu。'请记住我们的网址。kewaishu。)
“好,这算我附送你的。”他并没有在她面前以“朕”自称,让闵玥儿倍感温暖。
“肖然在哪里?”闵玥儿咽下那口,迫不及待的问。
“麟德宫,也就是现在的宣毅王爷府。”
“在百官面前肖王爷竟然打了他,我从来没见过爹那样。”不自觉的,闵玥儿仍会称呼肖王爷为爹爹。待反应上来,他根本不会再当自己是儿媳时,才发觉自己竟已经习惯了。
“皇上,肖王爷他……为什么要那么动怒?肖然可是他儿子啊。”
“在肖王爷心里,皇权是至高无上的,在朝廷利益面前,所有一切都必须顺从。”他一边说着,一边再喂她一口。
“如果肖然坚持,就是抗旨吗?”
“是,如果你不要做皇后,也是抗旨,如果我不要你这个皇后,便是忤逆了。”
“难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和肖然……”
“在所有人眼里,你和他的夫妻名分只是为保你安全的假象而已。”
“他们认为是假夫妻的话,就理应遵守意旨,那倘若是真的,他们便没有话说了是不是?”
肖奕扬笑了笑,难道要她去给所有人说,自己和肖然是有夫妻之实的吗?即便那样说,恐怕只能引起大臣们对肖王爷那一番正义直言的讥讽,更会让他们指责肖然不把圣旨放在眼里,局面也许更糟。
那些臣子良将固然忠诚,但他们的忠诚会让他们将先皇看的比命都重要。自己只是一个刚刚登基的新皇,所以自己言语的重量在他们看来,是比不得父皇的一道遗诏的。这也正是他没有办法当时就在宣德大殿上直言拒绝的原因。
皇上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主体,他手中的权力其实是臣民们赋予的,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肖奕扬没有答话,只是一口口地喂着她。
闵玥儿执拗地偏过头:“皇上,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你能再帮我一次吗?”
“你想要我怎么帮?”
“我,我要见肖然。”
“我现在不可能从王爷府将他召过来,所有臣子的眼睛都在看着。”
闵玥儿颓丧极了,不觉的苦笑连连:“真的可笑,原先怕李珂域他们的眼睛在看,如今都是忠臣良将了,都是自己的朋友了,反倒还要小心旁人的眼光。”
“是,你说的没错,有时候朋友的眼光比敌人的眼光更可怕,因为我们不想我们的朋友失望和伤心。”
“那你让我走,行吗?”
“不行,你作为即将受封的皇后娘娘,一个人根本无处可去。”
“但是我不能这样任其发展下去啊,你帮帮我。”闵玥儿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