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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看影视剧中那些目光坚定、姿态优雅、受人尊敬和敬重的母亲,她们往往在镜头里说出一句最简单的话或做出一个最简单的动作之后,便会赢得所有观众的掌声、泪水和慨叹,比如望着一个孤绝的背影渐渐消失远去,她会拥着儿女说,“不怕,有妈妈。”比如她会从异常拮据的生活费中省出几个硬币,偷偷放进最不听话的儿子口袋里……
她们那一刻好美!
典雅蕴籍、自信坚定——最吸引我的是她们的淡定和超然。
难怪有一种算命球的答案里除了“是”“否”“买”“卖”“也许”之外,有一个答案竟是“问妈妈”!
妈妈其实是最懂命的女人,她们有明晰的心智,有经验和体会,有令我们肃然起敬的人生底线,只要我们任性地要,只要她们有,她们就会毫无理性地给。如果你看不清未来路,不妨打个电话给妈妈吧。
世间最简单与复杂的事情其实是一回事,比如爱情,比如亲情。
在你感觉虚妄浮夸的时候,及时跟妈妈聊天是明智的;在人生低潮的时候,伏在妈妈膝边是踏实的;在你心情淡定的时候,跟妈妈分享是美好的。
妈妈那个年代的讲究、含蓄、端庄、隐忍、不倾诉、不离不弃和善始善终——这些都能隐隐让我们觉得恍惚和不安。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因为它们似乎总在提醒着我们,很多东西我们没有从妈妈那里传承下来,很多好的东西日渐被我们轻视,甚至被我们败坏了。
如果说罗伯特·雷德福的《大河之恋》是一条父亲般的河的话,那么,侯咏最近的作品《茉莉花开》就是一条耀眼、美丽、冲动又令人眷恋感伤的母亲河、女儿溪了。影片里的妈妈活得比较清醒而直接,敢于把人活一世所有的况味——繁华、枯萎、残败、凄凉、虚无饮干,一滴不剩,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当然,光阴和磨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女人总是在飞逝的时光里完成了女儿到妈妈的摆渡。
其实我是很赞赏那些能和女儿成为好朋友的妈妈的。这类妈妈总是带着几分孩子气,有好奇心,热情真诚,不倚老卖老,从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是无用的。我一直觉得这类妈妈是聪明的妈妈,她们明白女儿的世界更新鲜,感受更敏锐,视野更开阔,更有胆识和气魄,于是她们向女儿伸出手,引领自己获得不一样的快乐。
在李碧华的《给母亲的短柬》里,看到一些让我怦然心动的小柬,虽零零碎碎,但字字纯朴,令人泫然。
不妨摘录几则吧——
妈,每当我软弱,夜里想哭,我会梦见你,温柔地拍着我的背。
在我小时候,曾骂“你去死吧!”我多想把那个小孩杀掉。
求你领我出去,妈,我在森林中迷路了!
你那么忙:煮饭、洗衣、清洁、照顾小孩,种种之外,还有桩大事,便是紧盯着爸的艳遇,妈,你好棒!
妈,你别遮瞒自己穿几号衣,好不好?我很难给你选购外套的。
当我见到桔梗花怦然绽放,令我想起你在年轻的日子,大太阳下,持着一把伞。
在电话里说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偷偷写个纸条:对不起,妈。
……
我们平日的感动已经不多了,我们需要清澈澄明亲切实在的告诫:爱惜亲情,珍惜自己。
你会给妈妈写张小柬吗?
反正我会的。我一定会写的。
一个瞬间、一个片段、一个定格都会让记忆重现……
立领·盘扣·胭脂红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闭幽而快乐,一如衣柜中上那件婆的旗袍,载着那个年代的精美、含蕴与时髦,隔着岁月透着清幽的暗香来。
古香缎的旗袍旧了又新了,隔着荡着雾气的60年,原来的一切,似乎又悄悄的回来了,那花红柳绿的面料,细致繁琐的花边,密不透风的立领和各式盘扣,偏又成了今日滚烫的流行。
很喜欢在一片花团锦簇的绸缎簇拥下,遥想那个时代女人的妍丽风情。三十年代通常的衣服,仍旧是又镶牙子又滚边的,削肩、蜂腰、平胸似林黛玉的女人是那个年代美人的标本。所以,那时的旗袍只是一个诗意的线条,却勾勒出一个娴雅如兰的精灵女子。她们步履姗姗,她们袅袅如烟,在雾气濛濛的清晨,那个穿着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生和那为了叫做一见钟情的事情精心打扮了10个晚上艳妆出门的绸衣光鲜的女人一样可爱。
我外婆当年在世的时候,常常对我说起她年轻时的岁月。那个时候她穿过最贴身的旗袍,最艳丽的长裙,还有镶金滚银的绫罗绸缎,至今还在柜中的那件外婆留下来的旗袍,可能是我愈来愈浓的三十年代情结的一个引子罢。依旧光滑的手感、依旧精致的手工、依旧修长的线条,以至让我没法不钟情不迷恋最风光旖旎的整个三十年代。
带着外婆留下的审美品味,我买了许多仿古的服装,有立领方襟的小袄、镶边滚牙的素缎旗袍,还有以襟盘扣的碎花坎肩等,足足占了衣柜的半壁河山。可是,这是一个职业装艳炽高涨的年代,我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及合适的场合穿它们。我不可能穿得像个少奶奶似的和上司谈工作,也不可能步步莲花地和同事朋友相约保龄馆健体中心。它们只好可怜地呆在我的衣柜里不见天日,飘然偎依在一角,有如迟暮美人,给人一种伶仃无靠的感觉。
我时常恍惚地奢想,如果能“借衣还魂”,让我回到三十年代去,哪怕一夜也好。我会在粉匣子蘸了桃红的胭脂,然后用细齿梳子梳好整齐的刘海儿,换上一件幽蓝的丝绒旗袍,上面镶了细细的小水钻,然后拎一个桃红绣花的小手袋,随着玉镯的叮当,一点一点消失在古巷口……这是我常常倚窗而坐发呆时的一个痴梦。
伴随旗袍的热风,胭脂也再度兴起了三十年代的杏黄和艳桃红,轻轻涂于透明的粉底上,面颊上便晕开了两团粉粉的胭脂红,是那种让人心疼的发虚的美丽。
时光走了那么远,山也老了,水也旧了,一切都只留下泛黄的回忆,而只有经典的衣裳,却可以留下来,永远地留下来,温暖着我们心里藏得最深、最柔软的记忆。
对镜而立,我有时会幻作另外一个时代的女人:她把一板浮艳逼人的海棠花胸饰别在三粒扣的立领底端,脸蛋粉白而透明,若有若无地飘着两团淡淡的胭脂红,她有一头波浪的黑发一和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她穿着一双红色的绣鞋和白丝袜,背后的衣柜里是一排排光艳逼人的旗袍。一边扇着檀香折扇,一边走上静悄悄的木头台阶,一层一层,走上一个没有阳光的深处……
三十年代,如烟花一般美丽,它短暂而灿烂,繁华而沧桑的年代却给了我太多太深的幻想。这种幻想竟又带给我那么多那么美的怀旧,怀一个我从来没有生活过年代的旧。
先勾引再说
近日, CCTV…10在播一部大型人物记录片《梅兰芳》,见之晕浪,简直迷醉了几个晚上(因为是一晚一集,所以那几天总是盯牢电视,表情痴迷)。
虽然是烟黄旧事,花韵人生,那些人和事也存在了那么久,一点也不标奇立异,但这部人物传记片背后附送的文化滋补、人世变迁,还有那些冉去的大名,四散的光彩,令人唏嘘,不免有种迟来的感动。
天生的清秀气质,温婉的做派,雍容的扮相,典雅的唱腔,这是一位一生都被舞台诱惑,当时举国上下男女老少又都被他迷恋的男人,试想一下,这股吸引狂潮该是多大的排场?这个璀璨的绮梦又被世人做了多久?
过去的京戏,旦角全是男人来扮演,只有男人,才知道怎样的女人有吸引力,怎样的风姿才有勾人魂魄的魅力,也只有男人,才可以做到旁若无人,肆无忌惮,惊鸿一瞥,观众动情!
所以,我觉得吸引别人的眼光,勾动别人心思,绝对是个高级、聪明、艰险的行当。其中蕴藏的危机也毫不含糊——勾引成功,成就是双倍的,双方皆大欢喜;勾引失败,就会变成卖弄、世故、甚至轻贱,倒不如一味被动矜持来的可靠。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其实也是一种微妙的“勾引”过程,双方都在找寻一条无形的“路”。有路,双方才可渐渐跨近,相见甚欢,一路投缘谈下去;无路,双方都无感觉,言辞生涩,货不对版,甚至弃路而逃。合作、交友、谈情、说爱,统统都是。
一般人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