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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云鹤喜她善察入微,也不瞒着她,当下笑了笑,又道:“我虽疼重华,但是对他还是之凡承继爵位,心里多少是犹疑的,毕竟长子嫡子都是之凡,我虽清楚他的品行,但是素来立嫡立长是祖宗规矩,轻易不能破坏的,何况之凡在我跟前,素来是极好的,我虽知道他背地里未必就是这样,但是也不知道他竟坏到这步田地,此番事情,让我对他失望透顶,原本心里也只是顾念着夏氏,如今却已经下定决定了,之凡是扶不起的烂泥,也无谓在他身上花心思了,我是定要重华承继爵位的,从前之事皆不再提起,如今吟霜为了这件事,与我倒是淡淡了的,我也知她怪我抢走了儿子,但是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我这侯府,总不能叫之凡给败坏了去!”
花未眠闻言,脸上仍是带着笑,多少猜得出云鹤的几分心思,只不动声色的望着他:“侯爷为何要与我说这些,这是侯府之事,论理,我是插不上手的!”
她这话,却惹得云鹤轻声一笑,复而轻咳一声,正色道:“重华进府,是庶子,你便是侯府庶媳,论理,你也将是侯府的人,如何就管不得侯府的事情了?我瞧你将花家治理的极好,众人敬服你,就是太爷新丧,也未瞧见花府生乱,更别说府上奴仆闹事了!我生平阅人无数,这几次接触,自然瞧得出眠姑娘是极有主意的人,凡事皆有自己的规矩和算计,如今明人跟前不说暗话,我知花家如今还是多事之秋,你自个儿尚有许多事情未完结,如今你们也只是秘密成亲,不叫旁人知道,你是依旧要留在花家一年的,只是一年之后,你就要跟重华在众人面前成亲,待得那时,你定将花家治理的极好,你又极有手段,说不得那时花家的荣耀还在我侯府之上呢,而重华也历练好了,你们二人入主侯府,何愁斗不过夏氏?待成了世子,你们二人掌了侯府的权,何愁不能将吟霜提为平妻呢?也许,我不能做到的事情,你们夫妻却能替我做到,也算是孝敬我了!”
“将来重华承袭了我的爵位,你便是侯府夫人,凭他们如何谋害你,你也不必发愁,到了那时候,整个侯府都在你手里,我和吟霜也终能在一起,何乐不为呢?所以我才要支开重华,与你单独说这些话,他是男子,做的是顶天立地的大事,这些事情他管不了的,他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而我瞧着你,是能匡扶他的人,必能助着他,何况侯府这些内宅琐碎之事,我是有心也管不了,不叫你去,叫谁去呢?眠姑娘这么能干,定能替我当这个家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如今也还虑不到那里去,我只是把话存在姑娘心里,姑娘闲时,自己大可掂量掂量,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毕竟,两日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花未眠心里轻叹,这才明白,原来云鹤是打的这个主意,他这是把宝都压在自己身上了,瞧着她管花家极好,就要她将来替他管家了!
果然人若是太能干,走到哪里都被人惦记着!
这云鹤想的果真长远,连她并云重华的将来都想好了!
不过细想想,也确实如此,他说的也都是实情,云重华入府,她自然是侯府的媳妇,而依她的性子,是万万不能忍受的住夏氏的,她肯定要在侯府当家的,她是绝不会如苏吟霜一样避在外头,这也不符合她的性子!
只是——
心里苦笑,她的日子也不剩多少了,且莫说侯府,她能在走之前好好儿的安排好花家,就已是不错的了!哪里还能活到给侯府当家的事情呢?
只是她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一点未露出来,只微微扯唇道:“待我料理好了家事,待一年之后,若无变故,自然随着侯爷的意思,入府替侯爷和霜夫人筹谋的。”
替云鹤和苏吟霜筹谋,说白了,也是替她自己和云重华筹谋!
云鹤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又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惬意,想起府中夏氏专权日久,心里止不住的皆是厌恶,这些年的相看生厌,总算是要到了尽头了!
他处处掣肘为难的事情,交给花未眠去做,他是极放心的,她的为人,他信得过!
“你那父亲的宣抚之职,是花了银钱买来的,索性职责不重,他身边也有人替他打理,倒也不曾出过什么差错,只是他的为人我不甚喜欢,我说这些,眠姑娘你也莫恼,若非我找人查过你们府上的事情,知晓你的为人,我是断不会同意重华娶你的!你那父亲实在不成器,这也是为什么我定要在他赶回来之前叫你们先成亲的缘故!”对小这这的。
云鹤顿了顿,眸光深沉,“成亲之事一了,你也好专心应付你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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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瞒你
花未眠抿唇:“还是侯爷想的周全!”
其实她也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在这时候提出来,方才在游氏征求众人意见的时候,若是日子定在花凌天回来之后,她也是要提出来的,如今云鹤也想到了这一层,她也无需再说了!
云鹤听这句赞,也没说什么,幽深的眸光落在她手上的银镯上:“你这蛊物,难不成随你一辈子?这养蛊在身上,到底不好,若是将来让旁人知晓你身上有蛊物,成何体统?不若等过些日子,你家世处理得当,我派人去苗疆,寻了人回来给你解蛊,你看如何?再者说了,这蛊物在你身上,到底不知还有何坏处,若是将来你有个什么事情,先不说旁人,只说花夫人和重华,他们该怎么办呢?”
顿了半晌,又是一叹,“虽说你是家里拔尖的姑娘,又是个争气的,为了家业没了办法才这样的,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到底是叫人心疼的,偏生你父亲又是那样的,平白叫你吃这样的苦处,实在是不该的!”
花未眠听云鹤的意思,甚为担心她身上的茶蛊,就连眉眼处都溢出担忧来,心里有些暖意,便抿唇笑道:“这事儿侯爷劳心也是无用的,苗家的蛊物,各人都是各人的,若不是当年那个苗妇,换了旁人,任谁也是解不了的,何况,这茶蛊是一等一的厉害,我还得靠着它料理家里呢,一时半会儿,也是解不得的!除了眼下这个,却没有旁的坏处了,侯爷为我/操心,我心中感念,只是这蛊物在我身上,我自然知晓蛊性的,将来用不到的时候,再解雇就是了,如今在身上,也就跟没有一样,并不妨碍什么的!”
她本就是拿了茶蛊的事情来诓了众人答应她跟云重华成亲之事的,如今见云鹤这样留心,倒是深觉意外,心里也不想云鹤派人去苗家打听这茶蛊之事,因此才将这些话说出来,何况母蛊十年后才反噬,与现在半点关系也无!
云鹤听了这话,便站起身来:“那就罢了,你自己心里有主意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总归是我的媳妇,将来若是你父亲使你难堪,或者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可让重华来找我,我虽在临淄,这江州的事儿,多少也能管一管的,另外就是,我与你说的事儿别忘了就行!”
云鹤说完,便负手走了!
花未眠瞧着他的背影,忽而想到,她伤了云之凡一回,将来却注定要替云鹤管家,云之凡这冤孽,还是要算在她自己头上的!
若是她日后因为什么事情开口求到侯府那里,还不知云鹤想从她这里算计些什么去呢!1cv7v。
心里转念又一想,好歹眼下成亲的事情是已经定了的,而她原本重生之后要做的事情也完成了些,如今内宅和茶庄皆在她手里,胭脂铺子那里虽还闹着,但是早晚也能回来,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花凌天的事情,她现下也不是那等温吞软弱的性子,花凌天闹一通她也能应付,为今之计,还是要打发人去寻一寻她大哥的下落,她走后,还得将花家交给花博文,她才能放心!
自己一个人坐在徳正堂里想了一回,才出了屋子,到了外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了,又一抬眼,就瞧见云重华站在雪里,见她出来,抿唇冲着她一笑,也不知想起什么,收了笑,一眼的沉色,似是不大高兴的模样。
“父亲与你说了什么,说了这么久?”
也不在意有没有人看见,带了一身寒气的云重华拉了她过来,就在她热热的脸颊上亲了两下,眉眼含着浅笑,眼中沉色仍是在的。
花未眠是早已习惯了他私下这等轻浮了的,也不在意,只装作不知道,歪了头浅笑道:“不许你偷听,本就是不许你知道,你又来我这里打听做什么?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