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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回去睡着,若是贺氏不派人来唤我们,我们今夜便不去,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叶葵眸光微沉,道。
秦桑见状,应了声“是”便出去合衣躺了榻上。
这一等,便等到了后半夜。
鹤寿堂大火终于被众人给扑灭了。
可里头黑漆漆、湿漉漉,谁也不知可有人被烧死了。
叶崇恒夫妇跟叶崇武夫妇亦被吵醒,知道鹤寿堂走水事后不得已全部聚了过来。若是别地方也就罢了,偏生是老祖宗住过鹤寿堂,他们就算是再犯困,也得撑着眼皮过来。
等一行人提着灯赶过来,叶崇文差点没晕过去。
如今可真是回天乏术了!
他暗自盼着里头人可千万别活着了。
一行人打着灯笼走进了尚冒着黑烟鹤寿堂,只觉得四周一片寂静,一丝响动也没有。叶崇文心中微松,怕是已经烧死了!可就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听到有个角落里传来了虚弱求救声。
是个女!
嗓子似乎被烟给熏得哑了,此刻听起来颇为古怪,吓了众人一跳。
可叶崇文跟贺氏心却是俱吊到了嗓子眼。一个是想着,贺行之怕是凶多吉少了。另一个却是想着,糟糕,竟还活着!
173 一死一伤
可叶崇文夫fù俩心中那点小心思,旁人自然不会知道,所以也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古怪。
何况,听到声响那一刻,杨氏猛地就尖叫了起来,一手紧紧揪住叶崇恒胳膊,颤着声音害怕地道:“有鬼啊有鬼——”她这般一喊,众人也不由得想了起来。方才那声音竟颇有几分像是故去老祖宗声音!老祖宗后来病重,口中再也说不清楚话,偶然间冒出来几声支离破碎话语,似乎就是方才那样。
一阵夜风吹过,扬起地上被烈火焚烧后灰烬,í了人眼。
流朱公主突然指着某个方向叫了起来:“那边有人!”
话音落,一行人便都将目光对准了她手指地方,隐隐绰绰,似乎真有个人影。叶老夫人还算是冷静些,便吩咐身后跟着几个仆fù道:“去看一看。”
那几人也都有些害怕,却不得不忍了,战战兢兢地提着灯朝着那个方向靠过去。
等到走近了,其中一个婆子重重吐出一口气来,也不顾主子就站身后不远处,啐道:“老娘还以为是哪路小鬼出来了,原来是守鹤寿堂杭妈妈呀!”
听见这话,站后头几人不由神情各异。
杨氏拍着心口直叹菩萨保佑,叶老夫人则是面无表情。
剩下叶崇文跟贺氏夫fù却是一个比一个心慌起来。这活着人是杭妈妈,那里头两个莫不是死了不成?叶崇文心中一动,便想要想个法子将众人都给弄出去,只留下他跟贺氏去瞧一瞧便是了。可他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好不容易被两个婆子搀扶着拖到叶老夫人面前杭妈妈却是已经虚弱地开口了:“那边屋子里似乎有人……”
此言一出,知道事情几人皆有些愣住了。
原本这事贺氏并没有打算将老大夫fù跟老三夫fù一道喊来,如今这局面还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收场才好。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可能再让人就这般回去了。尤其是杨氏,一听这屋子里还有人,立刻来了劲,哪里还有一丝方才害怕样子?不说别,单说这空dàngdàng本不该有人鹤寿堂里面竟然还有人,就已经足够叫她好奇了。等到再一看贺氏昏黄灯光下紧张脸sè,登时是迫不及待地唤起了人:“都没听见呢?还不去救人去!”
见几个丫鬟婆子都赶忙朝着杭妈妈指着方向跑去,她也有些想要跟上去。可转念一想,若是那屋子里人已经被烧死了,她岂不是要看那些吓人画面?这般一想,她想要跟上去脚又收了回来。
可谁知,如今她不想去了,叶老夫人却又逼着她去了。
“老大媳fù跟着去看看,是哪个屋子里。”叶老夫人凝视着那个方向,突然道。
杨氏苦着脸,扯了扯自家夫君袖子,轻声道:“老爷陪我一道去吧?”
叶崇恒皱着眉头,也隐隐觉察出了不对,便也就点点头答应陪着她一道去了。可两人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到贺氏夫fù急急道:“这事可大可小,我们也一道去瞧瞧吧。”
说着话,两人身影已经越过了他们,往前头去了。
然而才走了几步路,前方便传来了骇极尖叫声,“死人了——”
叶崇文闻言,心中大喜,可立刻,先前那尖叫声就又响了起来,“老夫人——还有个活着——”
一时间,贺氏跟叶崇文心都从喉咙里冒了出来。死了一个,还活着一个。那到底是谁死了谁活着?不过这时候,两人倒是都拼命盼着活着那个是贺行之,死那个是叶葵了。
“将两人都带出来!”叶老夫人想到先前桑妈妈说话,不由眯起了眼睛。叶葵跟贺行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等到那几个仆fùéng着口鼻,用布将手一圈圈缠着后去将人给弄出来后,众人俱傻了眼。
流朱公主是直接别过了头去。
烧糊了肉味空气里弥漫,有种叫人恶心诡异香气。一群人谁也不敢直视地上那具已经面目全非尸体,转而看向了另一个还活着人。可活着这人脸面亦被烧着了,已经叫人看不出模样来。
杨氏“啊”了一声,惊讶地指着那个还活着人道:“这是……这是谁?”
虽然脸面看不清楚了,可她身上裹着那件破烂衣裳下身体可还是能叫人分辨出男女!
叶崇文看清楚活着这个是女后,两tǐ不由自主地发软,脸sè惨白。完了,都完了。该死没死,不该死倒是死了。这下子皇上、贺家、裴家……叶家这回可真是落到举步维艰困境了!
逆女!果真是逆女!
若非如此,又哪里会招惹来这样滔天大祸?!
这般孤立无援感觉下,他下意识将视线落了自己发妻身上,似乎想要寻求一丝安慰。可此刻贺氏哪里还有心思来安慰她,她已是直接瘫倒地,捂着嘴哭了起来:“行之……我好外甥啊……”
她心神恍惚间哭着说话落杨氏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杨氏想了一遍地上躺着这个姑娘定然是二房不会错,那死了男又是贺氏亲外甥,所以今日这事根本就是一场好戏啊!杨氏不由高兴了起来,能到看贺氏跟二房倒霉,简直再好没有了!她用帕子掩住口鼻,故意问道:“二弟妹,这表少爷怎会出现这里?这姑娘又是谁?”
叶老夫人亦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住了。
两个人只活了一个,活着那个脸面也算是彻底毁了。这回,麻烦真大了。
她这般想着,突然听到贺氏哭哭啼啼地道:“都是那臭丫头,好端端地勾了行之来,这才丧了命啊……”
叶老夫人脸sè难看起来。
“臭丫头?”杨氏听到贺氏话,其实心中已隐隐猜到了那么一点,“难道、难道地上这个是葵丫头?!”她这般问着,身体里血却像是沸腾了一般,叫她jī动不已。若地上这人真是叶葵,那可就是天道轮回,恶有恶报了!
贺氏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哭着道:“除了她还有哪颗灾星!”
“闭嘴!”
“胡扯!”
叶崇文跟流朱公主一前一后厉声斥道。
贺氏垂泪不已,却不再说话了。可杨氏小人得志,哪里会理会叶崇文跟流朱公主态度,这里可还有老夫人。老夫人既然没有开口阻拦,那她便只管继续说就是了。
杨氏装模作样地lù出副震惊不已神情来,一边上前诧异地道:“怎会如此?这可真是……”
“好了!如今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说些什么,老大媳fù去请大夫去!”叶老夫人厉声打断了她话。
杨氏见状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
叶老夫人又让人跟着杭妈妈去寻个干净屋子,将地上人给弄进屋子里去。而剩下贺行之,却是直接丢给了贺氏不愿意再管。贺氏又是后悔不迭又是害怕不已,想要拉住叶崇文一道想办法,却发现他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便跟着叶老夫人去了。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思顾忌老大老三几个还都场了,直截了当地对叶老夫人道:“母亲,这事可是大大不妙!依儿子看,倒不如……”
“闭嘴吧你!”叶老夫人恨恨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话,只道,“你是想要她死还是如何都给我等到人醒了自己了结了再说!”
叶崇文被这般一说,登时觉得没了面子,嘴角翕动却是又说不出话来。
半响,他才道:“这丫头做出了这样事,与裴家那门亲事可如何是好?儿子这也是实没有办法了……”
流朱公主冷笑:“不可能!阿葵岂会做出这样事来!如今g上这人根本就看不出是谁,叶大人是凭什么认定她就是阿葵?单凭贺氏一面之词?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