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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体原主人就是死她手下。
大冬天,被浸井水里,后也不知是溺死还是冻死。过了一个来月,叶葵已经想不起自己睁开眼睛时感觉,却牢牢记得叶殊抱着她哭得要喘不过气样子。
穿好衣服,叶葵冲着萧云娘说道:“娘,天色还早,我先去厨间做了朝食。”
萧云娘闻言怔怔地转过头来看她,点了点头。叶葵看到她神情便知道她此时怕是还没有清醒,若是清醒了又如何会让自己幼小孩子这种时辰去给人送东西。
“阿姐,我同你一道去。”叶殊眼见叶葵要出门,急忙穿上鞋子赶了上去。
萧云娘始终怔怔地看着他们,直到两人身影从屋内消失,脸上才露出一个疑惑神情来,可是摇摇头便又低下头去缝她衣服。
到了厨房,叶葵爬上特意放置好板凳,伸手去够悬房梁上竹篮子。里面是昨儿萧云娘没有发病时特意做了给他们吃白面卷子,应该还剩下三个。
叶葵手脚利索地生了火,将白面卷子蒸热,又熬了点糙米粥。趁着熬粥功夫,从屋角一个坛子里掏了一小株辣白菜出来。
说来,这个叫做大越国家有着说不出奇怪。
虽然叶葵历史并不好,可她也知道史上并没有出现过大越国。而且辣椒这种东西是明末才出现,可据她这段时间了解,大越怕是百年前就已经有了辣椒。甚至于,她还见过一块被萧云娘当成宝贝般手工皂。
实是够奇怪。
她举着菜刀开始“哐哐”剁辣白菜,可没切几下,手便没有了力气。叶葵暗叹一声,这个孩子身体也着实够弱。
切了一小盘辣白菜,粥也好了。两人就着辣白菜各自吃了一块白面卷子,喝了半碗粥。吃了好几顿辣白菜,叶葵还是觉得疑惑,这味道也太像前世吃过韩国泡菜了。
饭毕,也不过才卯正。叶葵看了看外面天色,皱了皱眉想着等天亮透了再出门。可萧云娘却不知何时也来了厨房,看到他们俩便道:“怎么还不去,林婶该等急了。”
看她神色还恍恍惚惚,叶葵便也不同她争辩,应了声是便带着叶殊回屋拿了块布将那件棉袄包了起来。
这么冷天,才卯正,只怕林婶还被窝里睡着。叶葵带着叶殊出了门,却不能现便去送东西。
“小殊,冷吗?”她紧了紧叶殊衣襟。
叶殊摇摇头,“阿姐,你才比我大两岁,怎么如今变得这般*念叨,倒像是巷尾金婆婆了。”
一离了萧云娘,这个弟弟性子便活泼了些。叶葵长吁一口气道:“天色还早,我们趁着没人走走吧。”林婶家住巷头,绕些路过去,估摸着林婶也该起来了。而且这天冷,多走动走动也能暖和身子。
只是大雪下了整夜,长平巷原本就狭窄道路便愈发难走了。叶葵一手拉着叶殊,一手倚着巷子两旁墙小心翼翼往前挪。
只是那积雪经人踩踏后,便成了坚硬冰。一步一滑,她只得死死倚着墙壁才不让自己摔倒。
这若是摔了,即便不头破血流,淤青总是免不了。可那个家中哪里有银钱给她医治?
正想着,叶殊脚下一滑,连带着叶葵也站立不住。就他即将倒地刹那,一个中年汉子突然伸手扶住了两人。视线扫过那人衣饰,叶葵眼神一变。长平巷中来来往往不过是些苦熬日子穷人,好也就是如林婶家那般有个铺子做点小本生意而已。
可眼前这个扶了他们一把男人虽然乍一看穿着不过是件普通袄子罢了,可细看去就会发现那袄子做工面料都似乎极讲究。
叶葵低着头道了声谢。
“老五。”远处一个弄堂里探出一个看不清脸脑袋来,方才扶了他们一把中年汉子闻声便过去了。
“阿姐,方才那人好吓人。”叶殊搓着冻红了耳朵道。
叶葵低低“嗯”了一声,不得不承认小孩子直觉总是特别准。方才那人虽然好心地扶了他们一把,可那善意动作却掩不住他身上那股子煞气。那是她熟悉气息,是恶人气息。
这穷街陋巷中突然出现陌生人,总让人觉得莫名不安。这巷子里怕是要出什么事?而那件事会不会正好同他们有关?同那个看似疯疯癫癫却总是不由自主露出过去因生活优越而养成习惯,浑身充满疑问娘有关?
不祥预感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002 叶家来人
巷子弯弯曲曲,走了半响才算是到了头。而日头也终于从厚厚云层中钻了出来。
叶葵紧了紧手中包袱,另一手握拳砸上了面前一扇斑驳朱门,“林婶,我来送衣裳了。”
“哎,来了来了。”
那门许是年久失修,伴随着妇人开门动作发出“咿咿呀呀”声音,令人牙倒。林婶开了门,搓搓手放到嘴巴呵气,一边对她道:“小叶子,这么冷天你怎么就穿这么点?这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好。”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叶葵摇摇头,将手中包袱递给林婶,抿出一个淡淡笑,“喏,这是我娘改好衣裳,您看看还有哪儿需要改吗?”
“林婶早。”叶殊从叶葵身后走出来,笑着问候。
林婶接过包袱,“呀,怎么殊哥儿也跟着出来了,这般冷天。用过朝食了吗?”
“用过了,吃白面卷子跟粥,还有我娘腌辣白菜。”叶殊笑眯眯地说道。
“哟,你娘辣白菜做可是真好吃。”林婶伸手来拉他们,“外面这般冷,进来坐会再走吧。小叶子你身子可好全了?”
叶葵点点头,乖巧地笑道:“早就好全了。我们也不进去了,您看看衣裳若是没有要改地方,我们就先回去了。”顿了顿,她又道,“我娘一个人家,我不放心。”
林婶正要说什么,门里忽然又探出来一张红扑扑小脸来。肉嘟嘟小手扯住林婶衣袖,一脸鄙夷地看着叶葵道:“你怎么又来了,该不会又是来抢我桂花糕吃吧?”
“对对,点进屋去拿点糕饼给小叶子带回去。”林婶轻轻推了自己闺女一把,示意她进去拿东西。
叶殊见此急忙道:“林婶别,我跟我姐都不*吃那个。您先看看衣裳。”
“你娘手艺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林婶说着话将衣服取出来,而后把包袱皮递给叶葵,又点了下叶殊额,“你等等,那桂花糕好吃着呢。多带些,也让你娘尝尝。”
叶葵闻言心中一暖,笑了笑说了句“您别拿,我们这就回去了”转身便走。
走出老远,她还听得到林婶大嗓门身后喊,“这丫头怎那么犟,简直跟她娘一模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渐渐微弱雪花心中有些茫然。
多少年没有这样感觉了?
叶葵记不清了。即便是那人手中死去那一刻,她也从来没有这般茫然失措过。可是如今,连自己究竟身处何地都弄不清楚,要她如何不茫然?
这一切都太过于匪夷所思。
前行道路被白雪覆盖,果真是前路茫茫……
而他们身后,林婶正打量着他俩背影。一个着了身半旧不碎花小袄,一个穿了件蟹壳青棉袄。单薄身影雪地里瞧上去特别凄凉,林婶看着看着就想起了萧云娘。当初孤身带着个孩子住进了长平巷,分娩时候愣是连个接生婆都没有请,若不是自己偶然间路过碰见了窝门口吓得嚎啕大哭小叶子,怕是母子都要去了。
似乎只是一转眼功夫,两个孩子都这般大了。
萧云娘生得好,这两孩子也生得好。若是换了锦衣,说是什么达官贵人怕是也由不得人不信。
“听小叶子方才说话,怕是云娘又犯病了。我过会还是得去瞧瞧才好。”林婶将自己闺女推进门,暗自低语了一句。
小闺女耳朵尖,顿时便嘟起嘴,“娘,您去就去,可别带吃。没听见他们早上吃白面卷子呢,我都只能喝糙米粥……”
林婶拍她一下,“就你话多。”
这边说着话,那边厢叶葵已经同叶殊走到巷子中间地段。
原本停了雪又开始慢慢地落了下来,叶殊紧紧靠到她身边,拉着她袖子道:“阿姐,冷。”
叶葵将落他发上雪花掸去,拥着他加了脚步,“雪又要下大了,我们走些。”
一步一滑到了自家小院门口,叶葵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咦,娘出门了吗?怎么院门没有关好。”叶殊疑惑地问了一句,他明明记得出门时将门牢牢关上了,怎么现却是半掩?
叶葵屏息站了一会,耳中隐隐约约听到有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而且那声音里分明还夹杂着男人音色,心中顿觉不安。寡妇家里怎么会出现男人声音?
她神色一凛,小脸一摆,扭头对跟身后叶殊道:“你门口等着,要是听到我叫人就跑去喊林婶知道吗?”
叶殊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严肃起来,但近言听计从惯了,便也只是点点头。
院子里声音渐渐大起来,这下连叶殊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