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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你说他是真心爱着萧云娘,可萧云娘离家这么多年,他却直到几年后才重开始寻找,且还是老夫人跟老祖宗提起。贺氏随随便便派个婆子去弄死了萧云娘,使计差点卖掉了他们姐弟两,他却什么也不信。
由此可见,叶崇文此人爱只有他自己罢了!
也许萧云娘确他心中,可当他将自己摆出来时候,什么萧云娘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天边浮云,风一吹便散。
对叶葵来说,叶崇文也不过就是这样一朵浮云。所以他是生是死同她都没有丝毫关系。叶明烟以为她需要依附叶家、依附叶崇文而活,可事实上,叶家就算明日便败了,同她也没有关系。何况若真是那样,她兴许还能趁乱逃走。
到那时候,亲也不必成了,什么都不必做了,她卷了细软便去乡下种田多好!
叶葵换了衣裳,跟着秦桑走出了叶家。
那条路,她非但没有走过,甚至从未知道那里还有一条通往外头路。抱着秦桑,翻过墙,外头便是一条小巷。早已有青布小车那等候。两人动作利落地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蹄哒哒便远叶家而去。
叶葵这时才略松了一口气。
方才翻墙瞬间,久远记忆喷涌而至,叫她差点一脚踩偏。亏得秦桑机敏,她才没有受伤。
她还记得自己领着弟弟从墙头一跃而下时,那群人惊悚眼神。可那些记忆似乎已经越来越浅薄,她几乎要想不起弟弟模样了,如今骤然出现她脑海里那个人永远都长着叶殊脸,叫她不愿再看。
到头来,叶殊也还是叶殊,就算从小跟着她长大,也不会变成她弟弟。
两具身体留着一样血,他们却不能成为真正姐弟。
叶葵将头靠了秦桑肩上,闭上了眼睛。若是萧家人想要见叶殊,那该如何是好?是该让他们相认还是不该?叶葵想不出〖答〗案来。她想见萧家人,已不全是因为过去那个理由。如今她急于寻求某种变化来打破眼下僵局。
萧家人也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小姐,燕草那听说情况不大好……”马车行驶了一会,秦桑突然轻声道。
叶葵一愣,猛地坐直身子,道:“她伤不是早就好了?”
秦桑见状,急忙解释:“她伤确是好了,不关伤事。只是那边传话来说,燕草情绪不大稳定……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想见您。”
“这是什么时候事?怎地不早些告诉我?”叶葵蹙眉,心中不安。
那日虽然听说燕草并未出事,什么马房小厮不过都是叶明烟诬陷罢了,可一日没有见着人,叶葵便一日不能真安心。如今乍然听到燕草情况不好,她当然是唬了一跳。
心理问题她看来永远比生理问题要眼中许多。
尤其是这样一个没有心理医生时代,那些大夫只知心病要心药医,却并不懂怎么去纾解,一切都需要自己想法子撑过去,实太痛苦。
秦桑抿了抿嘴,低声道:“原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可近几日却似乎愈发严重了。”
叶葵气恼,看看秦桑样子却又将那些已经冒到喉咙口话给生生咽了下去。这段日子,事情接踵而至,叫人应接不暇。秦桑自然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瞒着不说,她怎好继续责骂。
“罢了。”叶葵叹口气“只是往后不论什么事只管同我来说,切不可瞒着不提。”
秦桑见她并未责骂,松了一口气,讨好地道:“绝没有下回了!”
接着,两人又轻声说了一会话。
马车沿着僻静道路笔直驶去。
“吁——”马车停了。
帘子liá起,叶葵先下了马车。一站定,她便看到了个熟悉人。秋年脸上疤痕狭长而骇人,叫人过目难忘。偏生他又生了张极俊秀脸,狰狞中秀气,秀气中凌厉,矛盾得愈发叫人印象深刻。
“二小姐,九爷吩咐我这候着您,稍后直接领您去长安巷。”秋年行了个礼,神情恭谨。
叶葵不由想起初见秋年时候来,她烧得íí糊糊,赖着要同他们一道上凤城,秋年遭了灾鸿都以极速度寻回了马车跟干净被褥。即便现想来,她也不得不佩服秋年。
裴长歌身边几个人还真是都有些不同。
“秋年。”
略带雀跃声自身后传来,叶葵一愣。
秦桑何时用这样语气说过话?怎见了秋年,语气都变了?她情不自禁用探究目光向着秦桑望去,只见她面若桃瓣,竟是人比hājiā,羞怯怯犹如邻家少女。
这还是秦桑吗?
那个拔剑就能不管不顾直接将那两个戏子手斩断秦桑?
叶葵不由失笑,原来身边竟有这样一枚怀春少女……
这也就难怪秦桑听到圣旨时候那不由自主流lù出来喜sè了。若是她同裴长歌完婚,那么秦桑自然是要跟着她走,到那时当然是时常能见到秋年。
这两人……叶葵笑了笑,若是能撮合到一块,似乎还真是不错。
“许久不见了,秦桑。”秋年淡淡打了个招呼。
叶葵看了两人一眼,开始抬脚往里走:“既如此那便先去看看燕草吧。”
秋年应是,前头领路。
一打开房门,她才唤了声“燕草”里头便直直冲过来个人影,哭着抱住了她,一边焦灼地道:“小姐,我终于见着您了小姐……”
叶葵不由心中一酸,道:“别哭别哭,我如今这不是来了吗?”
“可别哭了,再哭小姐都要被你惹哭了。”秦桑亦一边劝慰,心中一边想,若是燕草知道叶葵为了她事生生砍断了叶明烟一条胳膊,只怕就不是哭这般简单了,兴许会直接晕过去也说不准。
燕草抽泣着,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
秋年守门口,将房门关上,让她们三个里头说话。
“小姐,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燕草一说话,又要哭,慌忙咬住下bsp; 叶葵看得心疼,伸手去抚她似乎变得枯黄发,轻声道:“如今都没事了。”
乱葬岗上重扒拉出来燕草,其实已算是死过一次了吧?叶葵这般想着,突然眼眶一热。若是没有裴长歌人,燕草便真是死定了……
幸好,此番实是太幸运了!
燕草哭过,终于开始笑,欣喜地道:“奴婢那日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还有见到您这一日。”说完,她忽然道“小姐,救了我那人便是小九哥吗?”
叶葵愣住。
这个久违称呼说起来还是叶殊头一次开始唤,一转眼工夫,世事已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你认出来了?”叶葵好奇地问道。
燕草猛地点头,一叠声道:“奴婢一见到那张脸便认出来了!那颗痣,可叫人忘不了!”
“小九哥是说九爷?”秦桑诧异地发问。
叶葵轻笑,解释道:“往后你便知道了。”
燕草亦笑,眼里隐隐有狡黠之sè闪过,叶葵不由放心了些。不论那日发生了什么事,燕草定然有被吓到,任凭谁被强迫着上吊又被丢去乱葬岗,没去了半条命已算万幸。心里伤口只能靠时间来治愈,所以燕草如今能保持这样状态,她已足够庆幸。
“你如今叶家已算死人,今后便也不必回叶家去了。”叶葵将之前便想好了话细细说给她听“我已同九爷说好,你如今便先住这,今后要怎么办,一年后再说。”
燕草一边点头一边不解地问道:“为何要一年后?”
秦桑捂着嘴笑起来“因为一年后,二小姐跟九爷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燕草惊讶地叫道“这话意思莫非是小姐要嫁给九爷?”
秦桑颔首,笑着道:“自然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如今你放心是住着便是,权当这也是二小姐产业就是了!”
叶葵被她逗笑,拍了她一下,嗔道:“秋年就外头呢,你是准备让他将这话都说给九爷听去?”
“二小姐放心,我不说。”隔着门突然传来了秋年稳稳声音。
“哈哈哈……”秦桑跟燕草笑成了一团。
叶葵也跟着笑。
似乎真已经有许久、许久未曾这样开怀笑过……
153 长安巷中
见过燕草后,叶葵便又带着秦桑驱车赶往长安巷。
秋年驾着车稳稳往前驶去。
叶葵不由长舒一口气。坐过这么多马车,哪个也比不上秋年车来得稳来得舒服。若是不长路,她绝不会犯晕。心里正放松,马车突然转了弯,吓了她一跳。
长安巷是凤城穷一块地方,听名字便叫叶葵忍不住想起了幼年时同萧云娘一道住着那条巷子名字。
那条巷子名叫长平巷,意为长久平安宁静,可事实上那条巷子非但不怎么平静,反而时常吵闹不堪。因其中住着多是贩夫走卒,市井fù人,多半都是xìng子粗俗之人,说话时嗓门大且不论,口中说出话也总是没干没净。半夜三,偶尔会有醉汉来砸门。萧云娘一个寡fù,日日不敢睡得安生,天未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