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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夫人她也见过,骄傲自满,只以为自己主持了十几年侯府中馈,那侯府便是她囊中物,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裴长歌虽排行第九,但其实前头哥哥并没有八个。
一出生就曾被请封为世子大爷,英年早逝,如今早已白骨成灰。五爷亦是嫡出,却不曾活过三岁。算起来永安侯夫人生下孩子活着便只有那出了名性子绵软懦弱三爷跟老八、老九这一对双生子。
四爷七爷倒是活得好好,可惜却都是庶出。
想到这,贺氏不由鄙夷地冷笑了声。
人都说永安侯同夫人情比金坚,可永安侯不照样纳了一房又一房妾?
永安侯夫人那几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死。谁不觉得古怪?如今老八老九长大了,又各自都要娶亲,这世子之位到底要落谁身上,又有谁猜得准?
可这事根本无需思考,选世子当然是从嫡出里面挑。
那么自然就只剩下了老三、老八、老九三人而已。
老三性子不中用,向来不得性子凌厉、满身匪气永安侯欢心。老八乃是天瞎,这便是直接没了机会。剩下只有一个老九裴长歌,年轻有为,又得圣心……
这世子位子不落他身上都让人觉得说不过去!
所以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叶葵嫁过去,一步步成为侯夫人?
皇上指婚又如何。那谁还没有个反悔时候。皇上先前还不是想要将流朱公主嫁给户部尚书次子?可结果呢,不照旧稳稳当当地嫁入了叶家?老三那运气,啧啧。贺氏想起叶崇武跟流朱公主来。不觉又有些艳羡。
说起来,这些人里头日子过得不顺心舍她其谁?
当初为了贺家斩断一切情丝从幽州远嫁入凤城,然而呢,说到底她这个正室位置是人家不要了……是萧云娘穿过又丢下破鞋罢了!可就这么一双似乎还沾着前任主人气息破鞋她也还得满怀感激地穿了。这一穿便是十数年,穿着穿着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是自己鞋子了。结果一个不留神。萧云娘一双儿女先后冒出来。她独子叶昭眨眼间就从唯一嫡子变成了满街大白菜!
叶葵那只毒蝎子是冷笑着要将她从正室位置上拉下来。
一回到叶家,便让她萧云娘灵位前行了妾礼!
真是叫人忍无可忍!她休想这般容易地嫁人!
正咬牙切齿地想着,外头丫鬟忽然来报,说是杨氏要见她。贺氏冷笑一声,道:“没完没了地来扰我做什么,她既心中那般不满。怎不去寻那丫头自己说道去?”
听到杨氏来刹那间,她蓦地想明白了些事。
就算杨氏真拿捏着她某些把柄又如何?如今这时候形势对杨氏来说可没有一丝占便宜地方。圣旨既下,事已成定局。杨氏此时发难。众人只会以为她是有心报复,离间二房,想要二房家宅不宁。所有人都会先认定是杨氏想要蓄意陷害。这么一来,情势自然又开始呈现一边倒模样。
螳螂捕蝉黄雀后。
她再不该做那只蝉了。
杨氏也休想再做那只螳螂!她既想明白了事,那只黄雀便该由她来做才是!先前她被一**事给弄得晕头转向。脸上伤是久久不能让她回过神。如今,她却是明白了。
一味蛮横、一味胡搅蛮缠有什么用处?
她要是布一局棋让他们去下。而她只要躲幕后做那只执子手便是了!
“夫人夫人——大夫人闯进来了——”
屋外丫鬟失态地大喊起来,贺氏一怔,杨氏已经闯入了她屋子,大摇大摆地冲过来,道:“好你个贺雪!你如今倒是还要同我摆谱了?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个后头扶正,我可是叶家明媒正娶妻室,你唤我一声大嫂我还嫌脏了耳朵,你如今竟还有脸对我这样?”
贺氏气得身子哆嗦,一把从凳上站起来,指着杨氏鼻子骂道:“我是幽州贺家女儿,你是从哪个腌臜角落里冒出来腌臜鬼!就凭你也配叫我名字?杨家如今怕还住长安巷里吧?饭都吃不饱蠢货也敢张狂,简直不知所谓!”
长安巷乃是凤城穷一段地方,那边住着都是些贩夫走卒,三教九流皆那游荡。贺氏说杨家住那不过是故意要杨氏难堪,杨家家贫,过去未起之时确长安巷住过很长一段日子,可那都已是杨氏父亲辈事了。她可是一出生就住宽敞大宅中!
因此,杨氏自然是被贺氏话气得嘴里都有了腥甜。
“杨家是不如贺家,可你也别得意!”杨氏喘口气,语气渐渐沉稳了下来,“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还能叶家呆几日都不知,你凭什么张狂得意?贺雪我告诉你,今日我就算是将话给撂下了,明烟手不能白断!你们二房要嫁女儿也好要做什么都好,但是想就这么算了,没门!”
顿了顿,杨氏不等贺氏发作,便又道:“你也别以为皇上指婚我便奈何不得你们!大不了,我们也上折子也去寻喜嫔娘娘帮忙说话去!”
喜嫔?
贺氏一愣,糟糕!
这喜嫔年纪不过十五六,花骨朵一样人,被杨家巴巴送进了宫,极得承祯帝喜欢。那势头都赶超裴家那位贵妃娘娘了!
若是杨氏真能求了她吹枕边风,还真不知会吹出什么事来。婚事不会变,但叶崇文难免受到皇帝责骂。叶明烟事,老夫人说得轻巧,只让叶葵那丫头去赔礼道歉便行,可大房那张狮子口可没那么容易闭上!这是逼他们散财消灾呢!
贺氏几欲揉碎了手中帕子,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方才那些气焰给收拾了起来,道:“那大嫂究竟是何意思?”
杨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伸出一只手贺氏眼前晃了晃,“不多,就这个数。”
果然是想要银子!
贺氏心中鄙夷,看了看她那只手,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五千两银子,二房倒不是拿不出。”
杨氏冷笑:“五千两?若是只值这个价,二弟妹不若去拿刀子来,我砍你一只手再去取五千两与你如何?”
“难道你想要五万两?”贺氏跳脚。
杨氏继续冷笑,道:“不。我只要五千两,不过是要金子罢了!”
贺氏腿一软,眼珠子都气得发红,“五千两金子?!我瞧你这是没见过金子才会信口开河!五千两银子有,要金子一厘都没有!你若是不愿要银子,那便只管去寻你喜嫔娘娘!”
“二弟妹不用诓我,这偌大叶家都是你们,光老祖宗留下那些东西也得值不少,不过区区五千两金子你怎会拿不出?”杨氏有心想要恶心贺氏一番,故意道,“你莫非不知,你家那秦姨娘常年服食一种养颜丸,一小匣子便要用去十两金呢!那丸子可都用碧玉匣子装着!”
“什么?!”贺氏果真被恶心到,脱口而出。
杨氏继续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二房这般富裕。既然二房不缺这点钱,何不从指缝里漏点与我们用用?锦哥儿将来可是要留凤城进学。明烟那丫头成了这模样,将来我还不得养着她一辈子?这一辈子得花多少银子?我只说这个数,已是仁至义了!”
贺氏先前好不容易树立起信心再一次轰然倒塌,碎得简直不能再碎。
秦姨娘不过一个妾,却能常年吃着那样贵东西,她一个正室,却日日要精打细算过日子!
叶家确不是富乍贵人家,可这银子光靠赏赐俸禄能有多少?叶家几位爷又都是不擅庶务,外头铺子店面收入也不过就是同支出持个平罢了,权当是开着玩儿,哪里能赚什么银子!
杨氏这是要将她往死里逼啊!
“大嫂先回去吧,这事我答应了。只是这么大数额,一时难筹,且容我一段时间才好。”贺氏慢慢凳上坐定,语气颓丧地道。
杨氏被即将到手银子乐得晕了头,丝毫没有察觉到贺氏异状,忙不迭答应了。
149 谁也不喜
这一答应便答应出了祸害来。
五千两金子,杨氏说要,难道贺氏就真会给不成?虚与委蛇,不过就是等着你放松警惕时候狠狠咬上一口罢了!这世上不缺就是杨氏贪心不足人,若是都这般容易就如了他们愿,今后可还能有什么好?
贺氏慌归慌,气归气,可脑子还没老糊涂呢!
这次杨氏要五千两金子,她若是真给了。那么以后她便等着杨氏这个贱人三五不时地上门来打秋风好了!一旦尝到甜头,杨氏就一定会像是吃到了禁果蛇,拼命地游过来缠上她脖子,将她缠死为止!
杜绝这种事好办法,便是一开始就不给她尝任何甜头,反而塞她一嘴巴黄连,且看她还敢不敢继续攀咬过来!
杨氏前脚才走,贺氏后脚便去寻了叶崇文。
一见着人,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遍,只隐去了杨氏威胁她,两人对骂事。
不过就算她说了,此时叶崇文恐怕也没那个心思去听。只听到杨氏狮子大开口要五千两金子事,他